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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寧!

等等!她現在好像是斂元元的樣子,她記得赫連城和君長寧吵架的時候曾經說過,赫連城阻止他尋找鐘神秀和向求歡,他就對斂元元不客氣。

斂元元之前一直隻當狠話聽著而已,她從沒想到打臉會來得這麼快。

她竟然有一天會以斂元元的身份落到君長寧手上,難怪打暈了她還綁起來,可剛剛她在大街上啊,君長寧這是瘋了?當街搶人?

她終於明白係統說的生死危機是什麼了。

一個弄不好,真會死的!

君長寧頂著他那張風光霽月的臉,還著了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衣,眼眸裡卻沒有一點情緒,他坐在椅子上,就在斂元元麵前,見她醒了也沒有半分波動,隻冷淡道:“你猜是鐘神秀對他重要,還是你對他重要?”

他的聲音完全沒有起伏,讓人聽了不寒而栗。

斂元元%e8%88%94了%e8%88%94有些乾涸的唇瓣,沒有說話。

事實上她也不知道要跟君長寧說些什麼。

對一個黑化屬性百分之兩百的反派來說,什麼話都是多餘的,除非向求歡現在就出現在他麵前。

但她不可能在彆人麵前換身份,也不可能用向求歡的身份出現在他麵前,她都能想象到那結果了。

大約也就比死好一點點。

斂元元心裡暗罵了一聲係統。

難怪係統的選項裡竟然還有暴露身份這一說,代價就是五千名士點,也就是說,如果實在沒辦法的時候,她就隻能選擇暴露馬甲換取生存,但她會一夜回到解放前。

這不是在玩她嗎?

斂元元目光閃動,心裡風暴驟起,卻見君長寧從椅子上起身,走到她身邊,他的目光沒有一絲情緒,隻居高臨下看著她,冷漠道:“如果赫連城不交出鐘神秀和向求歡,我就將你五馬分屍,再交給他。”

黑化反派的威脅,肯定說到做到。

斂元元默默看了他冷漠眼眸一眼,心中為自己和大老板默哀了一下。

大老板也好慘啊,他到哪裡去找鐘神秀和向求歡的蹤跡?當然,最慘的還是她自己,一個不好她要掛了。

這下可好了,晚上黎清浣和君玉玦的見麵她肯定也不在了,這要是打起來連拉架的人都沒有。

斂元元歎了口氣,覺得自己心挺大的,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思想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她沒說話,君長寧也不再出聲,他隻靜靜盯著她,不知過了多久有人走進這間昏暗牢房,低聲道:“王爺,赫連城回了話,他說他要當麵和您談。”

君長寧淡淡笑了笑,看著斂元元道:“看來你也沒什麼價值。”

“嗬嗬。”

斂元元勾了勾唇角,臉色一片沉靜,亦沒有表現出憤恨之類的情緒。

都不用人複述,她都能想到大老板說的什麼話了。

赫連城確實找不到鐘神秀,但又擔心她,估計現在已經想方設法地來查探她在哪兒。

一想到這斂元元便有些頭疼。

這事過後,就算她成功逃出生天恐怕也會有極為嚴重的後遺症,比如赫連城以後非得要派人保護她。

大老板先前是因為她極力要求,且他一直以為獨孤宮有另外的高手在她身邊,畢竟能隨意帶人潛入攝政王府的人,恐怕也是個絕世高手。

可這次之後絕對信任崩盤,除非她不見赫連城,否則大老板肯定不會答應再讓她一個人待在外麵,在他的保護圈之外。

斂元元越想越頭疼,一想到以後還有新的身份,她便覺得她已經可以提前退休了。

君長寧讓人嚴加看管她之後,他帶著貼身侍衛走出了房間,大概是去見赫連城了。

斂元元喪著一張臉,抬頭就能看到周圍守著她的一二三四五個暗衛,彆說是逃,就是一隻蚊子都飛不出去,更彆提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換馬甲。

要完。

斂元元低著頭在心裡默數,也不知道數了多少下,她實在有些無聊,便在腦海裡和係統說:“能不能告訴我那邊商量得怎麼樣了?”

係統不知道是不是也可憐她,當即便用機械聲道:“名士係統竭誠為您服務,應宿主要求,接下來係統將為您進行文字轉播。”

斂元元:“?”

係統也沒有在乎她驚詫表情,很快便用沒有感情和音調的聲音開始了它的文字轉播。

“赫連城說:‘如果你傷害元元,我發誓你永遠也見不到向求歡。’”

“君長寧說:‘你知道我的想法,赫連城。’”

“赫連城說……”

“等等!”斂元元趕忙叫停:“你能不能彆用這麼詭異的語調念他們說的話?還有表情呢?動作呢?就算文字轉播,也有潤色吧?”

係統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嫌棄她要求多,但它很快就重新上線。

“赫連城滿眼殺意,眼中的火光像即將爆發的火山快迸發而出,他用兩分冷意、四分殺氣、三分隱忍道……”

“停!”

斂元元忍無可忍:“我錯了,我不想聽扇形分析圖,你還是直接念他們說的話吧。”

係統又沉默了會兒,終於用它的機械音道:“你真麻煩。”

斂元元默然無語。

很快係統重新上線。

“大致意思,就是赫連城想先見到你,他才答應告訴君長寧鐘神秀和向求歡的下落,但君長寧要求先見到鐘神秀和向求歡才肯讓他見你。”

係統這次沒轉播他們的對話了,它直接說了一下大概意思。

斂元元聽完它說的話,若有所思道:“我覺著這樣下去是談不攏了,赫連城倒是想讓他見到鐘神秀和向求歡,可他到哪兒找去啊?”

她長長歎氣,絕望道:“果然用馬甲騙人是要遭報應的,這事靠大老板我覺得沒希望了,係統,能不能少扣點名士點,看在我們相處了這麼久的份上,打個折怎麼樣?我要是一夜回到解放前,你怕不怕我黑化啊。”

係統沒做聲。

斂元元便繼續動之以情:“你看看,我這麼敬業的員工你去哪兒找去啊?”

眼見係統依然沒出聲,斂元元又可憐巴巴道:“可憐可憐孩子吧,孩子不容易啊……”

她話還沒說完,外麵突然有腳步聲響起,君長寧大步走了進來。

見他進來,斂元元忙收斂注意力,有些緊張盯著他的臉。

君長寧大約是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他用冷漠目光看了斂元元好久,終於輕笑道:“你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果然比不過那個男人,既如此,我便給他送一個禮物,想來他會好好再考慮一下你們的關係。”

斂元元滿臉警惕,卻見他輕貓淡寫道:“斬下她一隻手,給攝政王送去。”

斂元元:“!”

臥槽!

見旁邊人真提著刀靠近,斂元元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咽了口口水,有些慌不擇言道:“那個、河山王,你彆衝動,其實一切都還有解決方法的,你聽我說。”

君長寧一直盯著她的眼睛,在她目光瞟到那把刀開始說話時,他伸手停下了那拿刀的侍衛的動作。

斂元元還來不及鬆一口氣,便聽他道:“我想,你或許不知道鐘神秀在哪兒,但你一定知道獨孤宮在哪兒,對嗎?”

斂元元當即麵色一僵。

這、這她要是也說不知道該怎麼辦?

君長寧真是個魔鬼,每一個問的問題都沒有答案。

河山王凝視她許久,終於挪開目光,他拂了拂袖擺,慢條斯理道:“我給他三天時間,若鐘神秀在乎你,他必會趕來,若赫連城在乎你,他必會尋到鐘神秀帶來見我,若三天之後我仍然見不到他們,我想你也該明白,你在他們心中無足輕重,既如此,便將獨孤宮的位置告訴我,如何?”

斂元元抿著唇,小心翼翼點了點頭。‖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先答應了再說,三天說不定她跑出去了呢。

“很好。”

君長寧也不知道有沒有看穿她的想法,他點點頭,讓五個暗衛繼續看著她,而後便走出了房間,走出房間時,斂元元還聽見他對身邊的暗衛道:“去尋一身與斂姑娘身上同樣的衣服給攝政王送去。”

末了他還回頭看了斂元元一眼,再對那暗衛道:“染上血。”

這話絕對是故意說給她聽的,說不定還是威脅她的意思。

斂元元也不敢做聲,直到他離開之後,她才苦著臉對看著她的暗衛道:“大哥,能不能給我鬆綁?你們要真這麼綁著我三天,都不用你們動手我估計已經撐不住了,我自小就身子弱,我要是死了,你們王爺就再也見不到那位向姑娘了。”

幾個暗衛互看了兩眼,但並沒有給她鬆綁。

斂元元便哭喊起來。

“疼疼疼……綁了這麼久,我手都要斷了,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你們幾個人守著我,難道還怕我逃走?”

理確實是這麼個理,而且斂元元現在是真沒有辦法逃出去,大概是領頭的暗衛看了她一會兒,當真幫她解開了繩子。

主要是因為他們根本不怕斂元元逃跑。

斂元元解開繩子之後揉了揉自己的手,她仔細看了眼周圍,發現這房間不僅昏暗,而且沒有窗戶,也不知道是不是像個密牢一樣的地方。

她安安分分蹲在牆角安靜了一會兒,突然捂著肚子道:“我、我要如廁。”

人有三急,應該要諒解她。

那領頭暗衛看了她一眼,走出牢房叫了個侍女進來。

侍女捧著個夜壺,麵色平靜,語氣也十分平穩道:“小姐請用。”

斂元元當時就想罵娘。

這哪是人乾事?

君長寧這個人怎麼這麼謹慎?他甚至都不知道她能換馬甲,竟然就讓人一刻不停盯著她,魔鬼,太魔鬼了。

斂元元麵色發青看了她一會兒,有些嫌棄道:“我、我不想上了,你走吧。”

侍女便又端端正正行了一禮,依然麵色平淡道:“奴婢告退。”

她捧著夜壺又走了出去。

斂元元繼續在角落裡蹲了下來,瞬息有種三天之內逃跑無望的感覺。

“係統,要不還是咱們打個商量吧,你給我名士點打個折,我暴露算了,反正隻要有了空閒我就跑,我不信君長寧還能看犯人似的看著向求歡。”

係統淡定道:“不可能。”

“彆啊,你答應我吧,你彆看君長寧說三天,我懷疑他等下就會過來真砍我一隻手給赫連城送去,人家黑化值兩百呢,要是我打盹兒的時候被人砍了手那多虧啊,還不如暴露算了。”

斂元元現在已經進-入了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情,她真怕君長寧等她睡著了過來砍她的手,她可以死,但不能沒有手。

係統卻仍然冷酷道:“不可能。”

斂元元咬了咬牙,惱羞成怒道:“你彆逼我!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告訴君長寧,向求歡鐘神秀都是我?有本事你一個扣五千,反正我沒有了。”

係統沉默了一會兒,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