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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也不可以嗎?”

君玉玦立刻看出了她的遲疑,他很快又道:“那爹爹換個說辭,你先去問問你們閣主,願不願意見我,如何?”

這還用說,黎清浣恨不得弄死這個騙女兒騙到他身邊的男人了。

這可真是給她出了個難題。

果然欺騙彆人的感情遲早是要翻車的。

李殺人心中默歎一聲,旋即道:“好,我問問。”

她先問問,黎清浣願不願意勉強和君玉玦和平共處一下下。

聽她這麼說,君玉玦果然露出滿意笑容來,他道:“好,那便約個時間,明晚如何?我在王府中擺下宴席,你帶著你們閣主來,阿珍你放心,爹爹會給他麵子的。”

也不知道是真給麵子還是給刀子。

李殺人心裡沒底,又沒辦法改變這個走向,隻能先應了下來。

算了,見就見吧,她看黎清浣也沒表麵上那麼簡單,說不定不會被君玉玦打殘呢。

她有些沒什麼良心地想著,突然間就有了種自暴自棄的既視感。

而得到了肯定答複的君玉玦卻顯得十分開心,當即就吩咐人去準備明晚的宴席,仿佛自己真是個要見女婿的老丈人——如果他眼裡沒有殺意的話。

之後君玉玦便帶著有些心不在焉的她把王府裡都熟悉了一遍,雖說玉王才回帝都不久,這府裡的東西倒是一應俱全,李殺人邊心不在焉看著,邊設想了一下當君玉玦的女兒能繼承多少家產。

好家夥她發現她遇見的所有人裡麵就她本人最窮。

這一逛就直接逛到了晚上。

她實在耐不住君玉玦的熱情,隻好在玉王府睡了一晚,這一覺睡得李殺人整個人都是酥軟的。

君玉玦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審美,覺得女娃娃就要粉粉嫩嫩,她的床是粉的,被子是粉的,準備的衣服是粉的,連紗窗都是粉的,屋子裡擺的屏風都是一樹桃花粉。

李殺人隻覺得晚上做夢都是粉嫩嫩的。

第二天一大早,都來不及吃君玉玦給她準備的捏成兔子形狀的小糕點,她就飛也似逃離了玉王府,美名其曰要回去問黎清浣。

太可怕了。

中年男人的審美太可怕了。

就算他長著一張神仙哥哥的臉,也無法遮掩他噩夢級彆的欣賞風格。

出師未捷便身先死的李殺人帶著滿腔難受回到了幽曇閣。

思來想去,她竟然發現還是幽曇閣最舒服,就連懟黎清浣的時候都是開心的。

但她剛回閣裡,便看有人迎了上來,來人壓低聲音偷偷摸摸和她道:“零一,閣主找你呢,他在大殿裡等你,對了,你可得小心點,我聽說閣主非常生氣,說你昨天又擅自出門了。”

“嗯。”

李殺人冷淡點了點頭,並沒有把這話放在心上,她筆直往大殿而去。

剛進殿門,視線才往前看到黎清浣,便聽他劈頭蓋臉就是一句:“你這小混蛋天天出去野,還知道回來?”

他握著腹部,大約是怕傷口再次裂開。

李殺人漠然看了他一眼,直接無視了他的怒火,平靜道:“今晚出去。”

“你說什麼?”

黎清浣站起身來,氣得臉上麵具都在顫動。

“你還要出去?”

“不。”

李殺人冷靜又冷酷道:“你跟我一起。”

“嗯?”

“爹要見你。”

黎清浣聲音陡然冷了下去:“你說誰?”

“君玉玦。”

生怕他不明白,李殺人還特地把‘君玉玦’這三個字仔仔細細念了一遍給他聽。

黎清浣氣得咬牙切齒,捏著拳頭狠狠道:“不去,他讓我去我就去?你以為你家閣主是什麼?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小廝嗎?”

黎閣主明明之前還想方設法要與君玉玦走一場,看看這個哄騙李殺人當女兒的男人是個什麼妖魔鬼怪,可真到了這一天,君玉玦主動邀請他,他反倒不願去了。

或許男人的自尊心有時就是這麼奇怪。

李殺人冷酷的表情微微鬆動了些。

她皺著眉頭道:“去。”

“不去。”

“去。”

“不去。”

“去。”

“不去!”

黎清浣的臉色比她還冷酷。

說了一陣子他也不肯,李殺人便停住了話語,她頓了頓,走到他身邊,拽住他的袖子道:“去嘛。”

黎清浣看了她一眼,挪開視線。

“去嘛去嘛。”

她扯住他的袖子晃了晃,力道之大帶著他的人都在一起晃動。

黎清浣便沒好氣道:“你會不會撒嬌?哪有用這麼大力氣拽人的?”

李殺人一聽他這麼說,旋即放開他的袖子,她抿起唇角,冷哼了一聲,直接上手開始扯衣服。

“乾什麼?”

黎清浣今日可是穿了一套很緊實的衣服,見她又扯衣服,他有些警惕捏住衣領,順便訓斥道:“李阿寶,你最近越來越不知道好歹了。”

其實他說得對,李殺人本來就不知道好歹,她不僅不知道好歹,脾氣還不太好,扯了幾下他的衣服,發現今天的衣服扯不下來,她不開心了。

李殺人順手就拔出了雙刃。

“你乾什麼!”

黎清輝被她刀刃上的寒光閃了下眼睛,嚇得立刻退後了一步。

他真懷疑這死孩子下一刻就能給他一刀。

但事實上李殺人還沒到這麼凶殘的時候,她隻是握著刀冷靜威脅:“去。”

“不然扒光。”

扯不開她直接拿刀劃了。

黎清輝唇角動了動,頗為無語道:“我遲早有一天會知道是哪個王八蛋教你的。”

然後他要把那王八蛋千刀萬剮五馬分屍!

第69章 .殺人,我是專業的(十九)十步殺一人……

黎閣主嘴裡說著狠話,動作卻顯得畏縮,他看著李殺人握在手裡的雙刃,生怕這死孩子一衝動就捅他一刀,他忍不住身體往後仰了仰。

李殺人則握著雙刃隨手在掌心中挽了一個漂亮的刀花,隨後她用刀尖指著黎清浣。

“快點。”

小姑娘脾氣很暴躁的,再不答應她真要劃衣服了。

被斂元元版的李殺人看上大約是這個世界上最悲催的事情,黎清浣盯著那靠近的刀尖看了一會兒,他微抿唇道:“死小孩兒。”

隻罵了一句,不曾有半分停頓,他便立刻道:“去就去,我倒要看看那個君玉玦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李殺人淡定收回了雙刃,還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腦袋。

她很滿意道:“乖。”

這死孩子摸完他就轉身打開殿門揚長而去,那囂張姿態,那大步流星的模樣,看樣子也沒準備在幽曇閣閉門思過。

黎清輝便越發覺得這小混蛋不聽話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孩子到了這個時候就會開始叛逆,總之李殺人這小姑娘是越發膨脹。

黎閣主甚至開始後悔從前沒有好好管教她,若能稍微將她教得知書達理一些,也不至於看見現在這樣的畫麵。果然自己種下的苦果就得自己來咽。〓思〓兔〓在〓線〓閱〓讀〓

他長長歎了口氣,扶著白瓷麵具的邊,低沉道:“召財。”

帶著黑麵具的人驟然閃現。

“主子。”

“去,讓八十九給我裁一套新衣服,威嚴點,今夜我們去會會那君玉玦,什麼妖魔鬼怪竟然來我們幽曇閣搶人。”

帶著黑麵具的屬下微微頓了頓,低聲提醒他:“主子,她隻是個殺手而已。”

黎清浣原本還帶著些無奈的眼神瞬息冷酷起來,沉默片刻,他漠然道:“用不著你來告訴孤。”

“是屬下多嘴。”

這人立刻垂頭,朝他行了一禮,飛快退下。

隻留下黎清浣靜靜坐在石椅上,手掌搭在扶手尾端,他指尖敲打著石麵,發出清晰的響聲。

那響聲一下一下,似乎敲在人心上。

但誰也不知道他心裡想著什麼。

再次出去閒逛的李殺人更不會知道,她家閣主的隱藏身份或許比她想象中更加不得了。

總之她現在已經脫掉了馬甲,換回了斂元元的身份。

她發現還是做自己最舒服,因為有了昨天那事,她實在有些怕李殺人又被人堵著,這人設連解釋都解釋不了,斂元元的身份多自由啊,想說啥說啥,崩了人設也沒關係,反正是她自己設定的,沒有名士點。

斂元元懷著這樣的感歎,邊想著晚上君玉玦要見黎清浣的事情,邊買了幾個新奇玩意兒放在手裡把玩,還想著要不要去明月樓吃個飯。

她現在倒是不怎麼缺錢了。

就是名士點不太夠,也不知道有沒有湊夠十萬點的那天,或許可以把獨孤宮換下來玩玩呢。

想到係統描敘裡的獨孤宮,富可敵國和擁美三千,三千個漂亮小姐姐圍著她打轉的場景也不知道該多爽,隻可惜十萬點,估計她這輩子都湊不到了。

“唉。”

斂元元歎息了一聲,忍不住對係統道:“你說你就不能給我打個折?五折也好啊,這得多爽啊。”

係統沒有回答,斂元元也不在乎,她早就習慣了係統這個死德行。

她拿著手裡剛買的小糖人咬了一口,正在幻想未來的幸福生活之時,便聽係統突然道:“警告!警告!係統為宿主發布緊急任務,【逃出生天】:宿主即將遭遇重大危險,若宿主死亡,則全部任務失敗,若宿主身份暴露,則減去名士點5000點,請宿主做好準備。”

斂元元嚇得手裡的糖人都掉了。

她也顧不上小糖人了,隻趕緊問係統:“什麼緊急任務?還有這玩意兒?係統,你說清楚一點,什麼叫做重大危險?會死?”

斂元元內心慌得一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她看了眼周圍繁華街道,隻覺得滿眼都是虛假的危險,定了定神,她把剛買的小玩意兒都往街邊上一丟,便快步尋找隱蔽之處。

係統的話讓她很慌,不行,她得換回鐘神秀的馬甲,起碼鐘神秀的武力是她所有的馬甲中最高的。

斂元元心情緊張尋找著換馬甲的地方,剛尋到一個巷子的路口,她還沒來得及走進去,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在光天化日之中,她後勁一疼,然後就不醒人事了。

再次醒來,耳邊有水滴滴答落下的聲音。

斂元元晃了晃腦袋,很快就感覺到後勁處有些疼,顯然她之前被人打暈了。

再之後她就發現自己不僅被人打暈了,還被人綁了起來。

周遭有些昏暗,她適應了一會兒光線,抬頭望去,晦暗不清的光線中,是一張麵如冠玉、生得極俊美的臉,這人穿著白色錦衣,腰間係了一塊羊脂白玉,但他沒有束發,披散著頭發,隻用一根白玉簪在腦後挽了一個髻。

斂元元閉了閉眼,終於在這片晦暗裡看清了麵前這人的臉。

她眼瞳猛地一縮,忍不住叫出聲來。

“君長寧!”

天殺的,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