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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玩禁錮PLAY?想屁吃去吧!神級馬甲分分鐘教你做人。

總之斂元元用一種十分無恥的手段離開了河山王府,而且也沒準備再回夜棲閣待著。

君長寧點燃了黑化屬性,她就算回了夜棲閣也沒用,本來還想慢慢完成最後一個任務,現在看來隻好快刀斬亂麻了。

斂元元憑借著鐘神秀超絕的武功偷偷潛回夜棲閣,寫了兩份信,一封留在房間,署名給夜棲閣的大掌櫃,這封信等天亮了就會有侍女發現,到時候夜棲閣的大掌櫃自然也能看見。

這第一封信主要是說她與赫連城的交易已經完成,希望他信守承認。

而第二封信她藏進了玉王的書房。

還彆說,找地方都找了許久,天快亮時她才成功把這信擱在了君玉玦的書房桌案上,很顯眼的地方,保證他隻要進來第一眼就能看到。

第二封信裡麵有一頁是給君長安的,她隻是托君玉玦把這信交給君長安。

內容也很簡單,大概意思是說君長寧瘋了,非要對她用強,但她對君長寧並無此意,好不容易從河山王府逃出,她現在要去看看陛下治下的山河有多輝煌,希望君長安能幫她拖住君長寧,不要打擾她的旅途。

一舉兩得。

君長安處在保護者的位置上,一定會因為這件事和君長寧產生分歧,他身為皇帝都因為敬佩向求歡而沒有強迫納她為妃,君長寧竟然想強迫?

這事君長安要是肯妥協,那斂元元真要懷疑他臥薪嘗膽是個豪傑了。

總之赫連城讓她離間君家兩兄弟,她做到了。

斂元元送完了這兩封信,在天色微亮之時,她得到了係統的反饋。

“係統友情提示:君長寧當前黑化屬性值為200%,已為您加深修羅場劇情,祝您生活愉快。”

斂元元:“……”

你就說恐怖不恐怖?

她就沒見過這麼離譜的人,加黑化值一加加百分之八十。

斂元元站在寒風瑟瑟的街道上,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她發誓,她之後絕對不會輕易再用向求歡的樣子出現在君長寧麵前,真的會死人的。

她此刻的模樣是李殺人。

本著暫時避避風頭的想法,斂元元披上了李殺人的馬甲,決定去幽曇閣待幾天。

在天亮之前趕到了幽曇閣那個小院子,打開假山的門走了進去。

她穿過長廊,再一次來到幽曇閣。

從長廊走出來之後就不斷有殺手和她打招呼,雖然她都沒有回複。

李殺人在幽曇閣這個地下基地裡有房間,她正準備到房間裡休息一下,便有人走過來,那人滿麵笑意道:“零一,閣主找你。”

黎清浣可真是耳聰目明,她才剛回來就知道了。

李殺人隨口應了一句,冷著臉又去上次議事的大殿見他。

黎清浣還坐在他的石座上,殿中並無其他人,顯然在特意等待她。

見她走到麵前,他右手遮在了臉上的白瓷麵具上,聲音低沉,語調充滿怨念。

“小零一,你還記得自己是個殺手嗎?”

李殺人默默看著他,目光沒有躲閃,但她也沒有說話。

黎清浣用目光譴責了她一陣子,繼續道:“你又刺殺失敗了是不是?”

他左手也搭在了麵具上,仿佛雙手捂住了眼睛,大約是不忍直視的意思。

接著黎閣主繼續說她:“你看看你多少天沒回來了?刺殺失敗就算了,你把幽曇閣當成什麼了?一個月回幾次,閣裡的人連你的蹤跡都找不到,你這個月的刺殺點是零。”

李殺人等他說完,才慢悠悠道:“哦。”

語氣分外敷衍。

黎清浣便有些恨鐵不成鋼,聲音顯然多了幾分強調:“你以前可是閣裡的頭牌殺手,究竟發生了什麼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就因為認了個爹?你明不明白,殺手一旦有了感情,你就不是無敵的了。”

李殺人靜靜看著他,聲音冷冰冰的,目光卻在冷漠中透著無辜,她緩慢道:“我本就不是。”

開玩笑,她要是無敵剛剛還用換鐘神秀的馬甲來送信?

黎清浣冷不丁被她懟了這麼一句,他停了一會兒,有些惱羞成怒道:“你現在都會跟閣主頂嘴了是不是?”

李殺人沒理會他的惱羞成怒,她冷靜又淡然:“沒事我走了。”

“你站住。”

黎清浣從石椅上起身,走到她麵前,他透過白瓷麵具上下打量了她好一會兒,才又從袖帶裡抽-出一張紙遞給她。

“你再任務失敗,本閣主就要懲罰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李殺人立刻頂嘴:“我要休息。”

黎清浣:“什麼?”

“我要休息。”

李殺人難得重複了一句,理直氣壯看著他,冷冰冰道:“我累了,不接。”

“累了?”

黎清浣語調陡然升高。

“你這個月才刺殺了幾個人?還都失敗了,一個刺殺點都沒有,你竟然說自己累了?你忘了你是個殺手?你是幽曇閣的人。”

最後一句話透出些許冷漠。

李殺人默默看了他許久,突然扭頭就走。

“站住,不許走,我還沒說完呢。”

黎清浣繞到她麵前,繼續批評她:“小零一,你知不知道幽曇閣有多少人看著你,時刻想拽下你第一的稱號,你若不前進,便會有人將你踩在腳下,踏著你的屍骨前行,我們幽曇閣從來不養沒用的人,知道嗎?”

李殺人沒說知道不知道,她隻靜靜看著黎清浣,良久,她抿了抿唇,有些不悅:“你凶我。”

黎清浣:“?”

“你凶我。”

李殺人聲音大了些,不悅更重了,她冷冷看了眼黎清浣,繞過他繼續往前走。

“我去找我爹。”她的話頗有幾分不管不顧的意思。

這死孩子!

黎閣主差點被她氣得心機梗塞。

他一手擒住她的肩,停下她的腳步,怒道:“李殺人,你想氣死我是不是?”

他氣得連‘小零一’都不喊了,可見是真的挺生氣。

李殺人卻還不依不饒道:“我叫李阿珍。”

在黎清浣氣急敗壞的目光中,她一字一句道:“爹取的。”

“他不是你爹!什麼雞鳴狗盜之輩也想做你爹?”

黎清浣大罵了君玉玦一句,隨後高聲給她強調:“你是我養大的,就算認爹也該是我,什麼路人甲不過見了幾次麵你就把人當爹了?還有這什麼李阿珍,這是人的名字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完全忘記了當初撿到李殺人,旁人問要為她取什麼名字,他連看也沒看一眼,隨意給人家小姑娘取了個名字叫李殺人,還說‘既然以後都要在殺手組織討生活,就叫李殺人吧’。

李殺人幽幽瞥了他一眼,抿著唇道:“比殺人好聽。”

沒錯,阿珍再土,也沒有殺人難聽。

黎清浣語塞。

顯然他記起了當初撿到她時候的情形。

可他那不是隨口一說嗎?再說了,他也很少這麼喚她,都是喚她零一,零一至少比什麼阿珍好聽吧?

心思微轉,黎清浣深吸了口氣,聲音軟了些。

“那我幫你改個名字,改成李阿寶怎麼樣?”

要不是李殺人的人設不能崩,斂元元當即就想翻他一臉的白眼。

她是造了什麼孽,遇上這麼多起名怪才。

“怎樣?這個還不錯啊,阿寶,說明你是我們幽曇閣的寶貝,比那什麼阿珍強多了。”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黎清浣顯然糾結於君玉玦為她取了名字這個事情,無論他對李殺人到底有沒有感情,可這麼多年這個女孩是他養大的,即便沒施舍多少關心,多年來的習慣也難以改變。

仿佛自己的東西被人搶了,這種難受無從說起,卻很清晰。

不過這些都無法彌補他也是個取名鬼才這件事。

李殺人直接用行動表達出她的想法。

她扭頭就走,黎清浣還想攔著她,她直接一頭撞了上去。

她直瞪瞪一頭撞在黎清浣的%e8%83%b8口,很生猛地把黎閣主撞得%e8%83%b8口一痛之後,她麵色不改大步離開。

那莽撞勁兒,那凶悍樣,直叫人望而生畏。

李殺人保持著冷漠姿態,很快就甩掉了喋喋不休囉裡囉嗦捂著%e8%83%b8口喊疼的黎清浣黎閣主,在一眾殺手們友好的問候中找到了自己的房間。

抱著她的雙刃,她和衣而眠,錦被蓋了半截,就這麼側躺在床上睡了起來。

實在也是累了。

從大貢之宴到君長寧黑化屬性值滿,再到送信之後又換了馬甲來幽曇閣,這一天天的,她又不是鐵打的,可真累壞了。

李殺人醒來的時候已不知是多久之後,地下空間也沒有太陽,隻有幽幽燃燒的燭火,和坐在燭火旁邊目光幽幽的人。

她精神一下子清醒了,從床上坐起,便聽坐在桌邊帶著白瓷麵具的男人淡聲道:“醒了?”

說實話這一刻的黎清浣才有了那麼些神秘的味道,符合一個殺手組織首領的身份,之前的他真的很囉嗦。

不過他的神秘並沒有吸引到她的目光,她坐起來之後便摸了摸肚子,覺得腹中有些空。

黎清浣靜靜看著她這動作,聲音淺淡道:“餓了?你睡了六個時辰。”

從早上睡到了接近傍晚。

若不是他就在旁邊,聽到她呼吸還算平穩,他甚至要懷疑她是不是在外麵被人下藥了,否則怎會一口氣睡了六個時辰。

“你做什麼去了?怎麼這麼累?”

他沒等她回答便繼續道:“我讓人準備了吃的,走吧,我們之間該好好聊聊了。”

該好好談一下‘父女’之間的問題。

因為有人和他搶孩子,黎清浣此刻自動代入了父親的角色。

李殺人沒什麼想和他聊的,而且睡了一覺之後,她想到了一件事。

她是不是該去見一下大老板?之前在宴席上赫連城突然就跑過來給她敬酒,不知道明白了什麼還是誤會了什麼,但他這麼關心好兄弟,作為眼裡隻有大哥的鐘神秀,是不是應該去和他解釋一下,比如他和向求歡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麼一想,好像大老板對他的兄弟情更深呢。

這怎麼行?

作為一個立誌當最優秀員工的打工人,她得給與大老板雙倍的關愛。

李殺人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想明白之後就起身走出房間。

黎清浣跟在她身後一同離開,看著她走的方向,還輕聲提醒她:“在這邊,小零一,你許久不回幽曇閣,連餐廳都不記得了?”

李殺人自然無視他的話。

她和黎清浣走到餐廳,石桌上已經擺了幾道菜肴,雖然不像皇宮裡那麼奢華,但一看菜品顏色便讓人食指大動,顯然整個廚師水平不錯。

旁邊才端上最後一疊菜的殺手笑容和藹道:“閣主,零一,你們嘗嘗,這是新研究的菜式。”

李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