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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比之前海王魚頭的刺激輕。

君長寧原本隻是目光幽暗,臉色還算平靜,可如今他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難看起來。

顯然向求歡口中的這個人無異於觸動他的逆鱗。

而向求歡很快得到了她想要的反饋。

“係統友情提示:君長寧黑化屬性值為120%,將自動為您加深修羅場劇情,祝您生活愉快。”

向求歡:“???”

什麼玩意兒?

狗幣係統出來給她解釋一下!為什麼還會有百分之一百二?

你家屬性值這麼隨便加的嗎?

這要是知道百分之一百還能往上加,她哪敢以毒攻毒刺激君長寧?狗係統就是想坑死她吧?

向求歡整個人都不好了。

隨著屬性再次增加,君長寧的臉色愈發難看起來,他直直盯著向求歡,在她強自鎮定的目光中突然道:“你說得對,便是給你看了那些又能如何,你的目光裡早就有了彆人,這世間能改變你向求歡的人,隻有你自己,我何德何能能改變你?”

向求歡這次是真的心驚膽戰,她微微%e8%88%94了%e8%88%94下唇,剛想挽救一下,說一句‘我就是不喜歡你的態度所以才故意說他’,結果君長寧沒有給她挽救的機會。

他的手掌又放在了腰帶上。

一邊解腰帶,他一邊盯著向求歡漠然道:“或許你說得對,我該做的其實隻是這件事而已。”

“你、你冷靜點。”

向求歡又往床角縮了縮,真心覺得自己好難,她真的不是故意作死的。

但這次沒用了。

君長寧解開了腰帶,把剛剛才換好的外衣隨手一拋,他掀開了床簾,彎下腰,隔得很近直麵她。

他的目光幽暗裡似夾雜著燃燒的火焰,那火焰熊熊,讓向求歡心慌不已。

他緩緩靠近,如蒙著巨大陰影的鬼影將她籠罩,他一字一句道:“如此,你是不是看得見我了?”

向求歡退無可退,眼看他這張俊臉靠近,五官在她眼前放大,她一咬牙,雙手有些顫唞,抓住錦被邊角。

就在君長寧彎腰靠近她,且用漠然語氣再道:“向求歡,你……”

她一被子捂了上去。

成功把君長寧沒說完的話堵在了喉嚨口。

不等他掙紮出來,她已經極快道:“你以為隻有你會說話?”

她整個人撲了上去,壓住了蓋著他腦袋的錦被。

“君長寧,你這個登徒子,猥瑣齷-齪、斯文敗類、衣冠禽獸的男人,今天本小姐就給你一個教訓!”

“我就喜歡鐘神秀,我就欣賞鐘神秀,怎樣?有本事你殺了我呀。”

“那麼多人喜歡我,我給過幾個人正眼,為什麼偏要青睞你?你以為你是誰?河山王很了不起嗎?”

“還看什麼《榻上歡》,你有本事歡一個?”

“無恥、下流、色胚子!”

她憋了好一圈的話全都罵了出來,直到君長寧放棄掙紮,她才緩了口氣,冷靜道:“冷靜了吧?河山王。”

君長寧很鎮定把她推開,他把自己的腦袋從錦被裡拯救出來,呼吸沒有一絲紊亂。

顯然他算讓著向求歡了,如若不然,就憑向求歡這力道還無法壓住他。

君長寧冷沒冷靜下來她不知道,但她很快聽到河山王追問道:“你說你喜歡鐘神秀?”

她從前隻是表達過對鐘神秀的欣賞或者好奇,但從沒真正說過喜歡,雖然君長寧一貫覺得那個男人礙眼,但這樣直接的話,他確實是第一次從向求歡嘴裡聽見。

向求歡唇角動了動,對河山王尋找重點的功力感到絕望。

而君長寧眼中的幽暗則更為顯眼了些,他湊近她,幾乎逼問道:“你喜歡鐘神秀?”

向求歡被他問得有些惱羞成怒,乾脆承認:“對,所以我早就勸過你,我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為什麼?”

君長寧冷淡的聲音裡加上了一絲厲然。

他似乎質問又似乎茫然,甚至還有些不知所措。

“他到底有哪裡好?難道先相遇的不是我們?”

“我怎麼知道?感情如果能控製的話,你怎麼會喜歡我?”

向求歡又隨口說了句渣女經典,她避開君長寧的目光,皺著眉頭道:“你是高高在上的河山王,是皇帝最信任的弟弟,這帝都中愛慕你的女子無數,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執著於一個?”

話已經說到了這裡,向求歡也就順便勸了一句,說實話,她是真沒想到君長寧會這麼執著,執著到黑化屬性值一下子就滿了。

她的話說完,君長寧陷入了沉默,他隻這麼看著她,良久,他垂下眼眸,聲音中頭一次多了許多頹然。

“你要怎樣才能收回感情?”

即便到了此刻,他依然不是與她爭論為什麼喜歡她,或者其他種種,他隻是想挽回。

河山王沒有喜歡過女子,以至於發現那點不一樣之時,已經晚了一步。

向求歡垂眸坐在錦被上,她沒有看他,隻看著錦被上的暗紋,半響,她才道:“抱歉,我於你,從來沒有男女之情。”

這句話是她難得的軟語氣,可話語卻刺骨極了。

君長寧聽在耳中,仿佛刺在心上。

他搭在錦被上的手緩緩握緊,向求歡並不能看到他眼中情緒,隻能看到他越發緊握的雙手,骨節隱隱發白。

就在她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君長寧突然傾身而上。

他擁住了她。

或許黑化值真的很有道理,向求歡再聽到他的聲音,他聲音裡已經沒了那份頹然。

他擁著她,一字一句極為冷厲道:“我不甘心,從小到大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便是皇位也不過是因為我不想要,你喜歡他,我就去殺了他,向求歡,你明白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當然明白,反派嘛,真那麼隨便放棄就不是反派的風格了。

不過向求歡並沒有對他這句話產生什麼特彆情緒,反正君長寧也找不到鐘神秀,真要被他找到了,她隻要隨便一躲,換個馬甲就可以繼續出來浪。

所以她隻隨意敷衍道:“隨你。”

話音還沒落,她被撲倒在床上。

向求歡:“?”

這一趴不是已經過去了嗎?怎麼還來?

君長寧目光幽暗又火熱,他慢慢俯下`身子,將臉埋在她頸側。

這姿勢可不太友好,一個不好很容易擦搶走火的。

向求歡剛剛才平靜下來的心立馬懸了起來。

“那個、君長寧……”

“你再多說一個字,你所預想的就會發生。”

河山王顯然很明白她的想法,說出來的話精準而直接,向求歡直接沒聲了。

她抿著唇角,雙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擺,隻好攤在身旁。

君長寧拿臉側蹭了她一下,聲音有些微啞,他低低道:“你說自己是一片海,掌管著那片海域裡的魚,你會允許它們在你身體裡遊來遊去嗎?”

向求歡抿著的唇角直接僵住。

她能不能直接裝聽不懂?她真的再也不想和君長寧討論有關於魚的話題了!

第61章 .殺人,我是專業的(十一)十步殺一人……

向求歡一邊腹誹一邊默然,她閉了閉眼,感覺君長寧的呼吸在耳邊越來越重。

這位河山王還繼續說著:“鐘神秀也是你的魚嗎?”

魚魚魚!她就不該用魚來比喻!

向求歡閉著眼深吸了口氣。

“你先從我身上下去。”

君長寧沒有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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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求歡怒了。

“你多重你心裡沒點數?”

君長寧這才微微挪動身軀,抬頭看了她一眼,緩緩起身。

向求歡立刻跟著坐起,她麵色嚴肅理了理有些淩亂的衣領,清了清嗓子,道:“我懶得跟你說太多,這是你的房間吧,今晚我占了,你出去睡,讓人進來伺候,我要洗漱。”

她沒提要回夜棲閣的事情,免得刺激到君長寧。

君長寧深深看了她一眼,下了床。

大約她還算配合,他沒有立刻做一些黑化爆表的事情,隻出門幫她喚了侍女進來伺候。

在侍女幫她摘下發簪的時候,向求歡沒好氣道:“君長寧,你彆得寸進尺,你看不出我困了嗎?”

她都在洗漱了,肯定是準備上床休息,君長寧還跟個木頭樁子一樣杵在這裡,太沒眼力見了。

河山王目不轉睛看著侍女給她拆發髻,半響,他才聲音淡然道:“我睡床下。”

向求歡:“?”

她一把推開了侍女的手,站了起來。

“你有病嗎?”

向求歡怒視他:“你不嫌棄我還瘮得慌呢,你今晚敢睡我的床下,我明天就跟你割袍斷義!決裂!”

她說這話的時候透出濃濃嫌棄意味,讓人很明顯便感覺她是發自內心的抗拒。

君長寧看了她一會兒,唇角微動,剛想再說些什麼,便聽向求歡又道:“這事沒得商量,我最討厭我睡覺的時間還有人待在我房間,你彆以為我怕你,大不了真鬨掰好了,有本事你把我的手腳都捆起來,否則我遲早要你好看。”

她向來是個桀驁不馴的人,而有些事情顯然沒人能讓她退步——比如君長寧想睡在她床下。

君長寧眸光微暗,不動聲色道:“這倒也是個好辦法。”

把她的手腳都縛起來,她便沒法再出去散發魅力,便是一片海也有擱淺的時候。

向求歡真以為自己聽錯了,她不敢置信道:“你說什麼?”

她咬著牙一字一句道:“君長寧,你再說一遍。”

河山王與她對視,許是她目光中的情緒實在太強烈,他到底是退縮了。

“我睡在次臥。”他重新做出了選擇。

次臥也很近,但畢竟不是同一個房間。

向求歡這才挪開自己強勢得過分的目光,沒好氣瞥了他一眼,勉強點頭:“隨你,反正不準和我共處一屋。”

她坐下讓侍女繼續給她梳頭洗漱,沒再看君長寧的表情。

等侍女伺候她洗漱完,君長寧還沒離開,她這才有功夫來看他,但她沒說話,隻用眼神示意,她想君長寧很明白她的意思。

河山王的堅持終究沒抗住她的目光。

他在侍女退下之後也默不作聲離開了房間——原本這該是他的臥室。

等他也離開,向求歡在床上閉著眼睛躺了半個時辰,房間外嘈雜的聲息漸漸平靜,隻有夜晚寂寞的風聲還在喧囂。

喧囂平靜之後,她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了起來。

一鍵換裝,高嶺之花鐘神秀突然出現在房間。

斂元元披著鐘神秀的馬甲腳步輕巧走到窗邊,打開窗戶,她目光警惕往外看了一眼,確定沒人守在窗外,這才勾唇一笑,悄無聲息從窗戶裡爬了出去。

最後一眼她回頭看了下君長寧漆黑的房間,便扭頭消失在寂靜的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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