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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堆得像小山一樣高,我還沒見過像小山一樣的小麥呢,不知這位使者可否讓我見識一下。”

這種時候也就向求歡開口說話不會被君長安敵視,所以當她說出這番話時,著實惹來了不少詫異目光。

向求歡也不在意彆人怎麼看,她掃視一眼,頗有些肆無忌憚道:“該不會使者這次沒帶過來吧?”

她不等那使者回答,又對君長安道:“陛下,你覺得我容貌如何?”

君長安忙道:“求歡你自然是閉月羞花,傾國傾城之貌。”

“是啊。”向求歡輕笑著點頭:“連我也不敢說自己能值十萬小麥,這位姑娘是何等天仙,竟能值這麼多糧食?陛下你說是吧?”

君長安張了張嘴,有些說不出話來。

在他心裡,若是像向求歡這樣的美人,自然是不隻十萬糧草的,不過他已經習慣了向求歡這麼說話,下意識覺得不好反駁,便隻能勉強道:“啊,是、是。”

“陛下連我都未納入後宮,怎麼會看得上眼這蒲柳之姿?這位使者,我看你快下將她帶下去,免得汙了陛下的眼。”

她說的話語調客氣,目光卻透著赤-%e8%a3%b8-%e8%a3%b8的不屑,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隻差寫在臉上了。

小國使者自然是不舒服的,他眸光微暗,沒有回答向求歡,而是朝君長安拱手道:“陛下,我臨溪國也是為陛下千挑萬選才選出一女子來服侍陛下,絕無半點不敬之意,還望陛下明察。”

君長安便有些猶豫起來,私心裡他還是想收下這女子的,畢竟他真的喜歡美人。

他看了眼向求歡,有些舉棋不定道:“那……”

“原來陛下竟是這樣想的。”

向求歡突然收斂了臉上笑意,她冷冷看了眼君長安,自顧自坐下,沒再看他,隻同君長寧道:“雄圖霸業一場空,不勝人生一日醉,終究是我錯付了。”

君長安哪受得了這刺激啊,向求歡可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能看到他內心抱負,能理解他臥薪嘗膽的苦誌的人,任誰說話也沒有她說這樣的話這刺激來得大。

他當即冷了眼眸,對那臨溪國使者道:“你的意思,朕是那等愛慕美色之人?今年你臨溪國的納貢翻上一番,若是新年之前沒把二十萬糧草送來,明年開春,朕就下旨踏破你臨溪之地。”

臨溪國使者麵色大變,與那女子一起跪伏在地上,惶恐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他臨溪國明明是多番考察,確定了君長安貪圖美色,覺得這是個萬全之計才想出這個辦法,誰想到半路殺出個向求歡,三言兩語就改變了君長安的想法,還讓他勃然大怒,竟然要他們今年的納貢翻上一番。

使者額角冷汗簌簌,側頭望去,隻看到那生了一張絕色麵容的女子唇角含著淡笑俯視於他,明明是天仙般的容顏,眉梢眼角卻透著說不出的惡意,仿若從森羅殿裡爬出來的修羅般可怖。

總之,向求歡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她不僅能禍國,還能救國,真正的美女就是這麼牛逼。

恐怕今日之後不知道有多少大麓朝臣都要感謝她,她一下子解決了許多人頭疼的大問題。

有了臨溪國這個先例,後麵的使者就小心謹慎許多。

第二個進貢的是扶風小國的使者,這位使者是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中年男人,他有些畏畏縮縮跪下,恭恭敬敬道:“陛下,我扶風地處偏僻,國土貧瘠,不過國主依然為陛下準備了豐厚禮物,望陛下能笑納。”

有了先例之後,他不敢再作死,隻好老老實實把東西呈上來給君長安過目。

因為錯失了一個美人,君長安興致缺缺,隨意看了兩眼,聽人說了幾句,很快就讓捧著東西的人下去。

扶風使者剛想鬆口氣,便聽旁邊悅耳女聲道:“聽聞扶風國地勢廣袤,草原開闊,素來育有神駒,貧瘠一說實在有些謙虛。”

向求歡微笑開口,傾國傾城的笑容在扶風使者眼裡宛如魔鬼。

她似漫不經心:“使者這禮物送得可真有趣,我大麓向來喜歡成雙成對,不知使者送了五百匹公馬是什麼意思?你覺得我大麓不配成雙成對嗎?”

公馬怎麼孕育後代?扶風國的本意就是不想讓本國的神駒血統流落到大麓來,之前也是進貢的公馬,大麓本就沒什麼騎兵,根本無法利用他們的馬匹來優良皇朝之內的本土馬駒,此乃陽謀。

君長安是從來不看這些細節的,君長寧或許知道,但他無法在這些小事上和君長安爭吵,至於赫連城,隻要他一開口,君長安恨不得立刻與他唱反調,而為了此事與皇帝撕破臉皮顯然不是良策,畢竟大麓都還不是他的。

所以這些繁雜的小事從來沒有得到解決過。

但現在不一樣了。

向求歡本著成為傳世名士的想法,決心要把以前的舊賬全都翻一遍。

她就是這片土地上未來將要流芳千古的名士!

向求歡唇角笑容越發溫和,笑得扶風使者頭皮發麻。

第58章 .殺人,我是專業的(八)十步殺一人,……

扶風和臨溪一樣,隻是一個弱小的國度,否則也不會前幾個來獻禮,國中唯一珍貴的就是他們的神駒,血統優良,傳說中能日行千裡。

這些小國之間其實是也有隱秘聯係,決心共同抵抗大麓,由幾個強大的小國牽頭,他們所有人都遵從這個約定,想借君長安昏庸好色的性格來蒙混過關。

總之大麓越弱,他們越強,反之他們則永遠也沒有見天日的那天。

沒有誰想一直做誰的附庸,而且他們更無法抵抗那幾個牽頭的小國。

同為小國,國力卻天差地彆。

原本他們的計劃也算順利,誰知半路殺出個向求歡。

大麓朝臣都因不想得罪皇帝而選擇視而不見,反正少些東西便少些東西,大麓也不至於因此就顛覆,唯有向求歡不走尋常路,硬生生讓皇帝‘清醒’起來。

如今她又站了出來,扶風使者隻覺得滿頭冷汗,寒氣順著骨髓往上爬。

他驚恐瞥了她一眼,哪兒還顧得上先前眾多小國的盟約,立刻匆忙道:“這位貴人,您誤會了,我扶風自然是進貢的公母各二百五十匹神駒。”

向求歡唇角微顫,對這個數字非常敏[gǎn],但她也知道和第一個臨溪國一樣讓他們翻倍有些不現實,便隻慢條斯理道:“這樣啊,使者不必緊張,我隻是有些好奇而已。”

話雖這樣說,但她的笑依然透著股子冷意,讓在場的小國使者心涼不已。

有了這兩個例子,也算殺雞儆猴,之後再出來進貢的小國便十分麻利改了原先的準備,規規矩矩按照該進貢的分量獻禮,獻禮期間還有許多人不停張望,看向向求歡,生怕這個有著天仙容貌卻恐怖如閻羅的女子又開口說話。

她一說話,鐵定是沒好事的。

向求歡當然沒這麼閒去找每個人的麻煩,後麵再有使者獻禮,她便隻是懶懶看著,似乎有些提不起精神來,就連君長安頻頻看她,也沒能引起她的注意。

其實她在養精蓄銳。

前頭的都是開胃小菜,真正有心思反大麓的是最後獻禮的那三個小國。

居崖國、望西國、長瓏國。

這三個小國的領土加起來恐怕比之前所有的小國都要大,而且國力昌盛,就是這幾個小國有了反抗的心思。

向求歡對於大麓的國勢朝政研究不多,但係統的基本資料裡有這些,所以大致要打哪兒她還是清楚的。

等前麵獻禮的小國都結束了,在場有許多人都暗自坐直了身體,神色內斂起來,因為他們明白,正菜到了,往年亦是如此。

向求歡亦然,她也稍稍收斂了些眼中微笑,聚精會神看著廣場中央。

居崖國的使者是個年輕男子,身軀高大挺拔,眉目英俊張揚,似他們居崖國的圖騰大日一樣散發著濃厚男性氣息。

這是一個和大麓男子完全不同類型的男人,向求歡注意到現場有不少朝臣女眷都偷偷紅了臉頰或是低下頭去不敢再看。

大麓男子一貫推崇內斂,幾乎是看不到如此張揚熱烈的男人的。

當然,這些臉紅的人裡麵一定不包括向求歡。◢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在她眼裡,什麼俊男美女皆是白骨畫皮,她隻關注名士點和任務。

這眉目張揚的俊美男子朝君長安行了個他們國中的禮儀,隨後朗聲道:“尊貴的陛下,我們居崖國為大麓獻上的是一座宏偉城池。”

他話音剛落,場中便喧嘩起來。

大麓朝臣幾乎沒有人相信居崖國這個有些不服管教的小國會這麼好心,竟然進貢了一座城池。

君長安雖然昏庸好色,但他也不是傻子,並沒有立刻露出愉悅目光,反倒問那年輕男子:“城池?你且細細說來。”

那年輕男子便立刻讓人拿了一副地圖過來,仆人們將寬大的地圖展開,他笑著指向某處。

“便是這裡,陛下請看,這座城池原本就是我居崖國的邊城,是我居崖國花了無數心血,經由幾代才建成如此規模,宏偉壯觀,我居崖國主感念大麓庇護,才特地想將這座城池送給大麓。”

君長安仔細看了兩眼,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他下意識看了眼向求歡。

向求歡也在看這副地圖,這年輕男子指出來的地方確實是居崖國的邊境,而且是靠近大麓的地方,那座城池除了位置有些偏僻,並沒有其他什麼問題。

但由居崖國送出來的就是大問題。

她才不信一個時刻想著推翻大麓,並且明顯到狼子野心許多人都皆知的國家會突然開始%e8%88%94大麓。

不過她又確實沒發現什麼問題。

見向求歡並沒有說話,君長安便收回了目光,他看著那地圖,抬手道:“替我感謝居崖國主。”

“我會將陛下的問候帶給國主,願陛下福壽安康。”

年輕男子唇角帶著笑,朝他行了一禮,這才緩緩退下。

之後便是望西國。

望西的使者有些特殊,是一個女子,還是一個頗為美貌的女子,這位使者出來的時候連君長安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但他很快記起向求歡在場,隻能黯然移開視線。

君長安還是很在乎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的。

萬一被求歡誤會他真是個貪圖美色的昏君,那他可虧大了,這些美女算什麼,反正他想要隨時可以再選秀。

因為不能擁有,君長安也就對這女子失去了興致,依然興致缺缺看著她。

這年輕女子笑容無可挑剔,她也朝君長安恭敬行了個望西國的禮儀,這才用悅耳動人的聲音道:“尊貴的陛下,我望西國此次進獻的也是一座城池。”

說著她也令人展開地圖,讓君長安看她所指的位置。

依然是一座邊城,靠近荒漠,唯一不同的便是這座城池和上一個居崖國進獻的城池挨在一起。

除此之外便看不出其他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