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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眉道:“你可是有什麼事?若有事,讓我幫你。”

斂元元現在很想回去盤問一下係統有關於李殺人這個馬甲的事情,實在沒心思和他談情說愛,便敷衍道:“無事無事,隻是突然記起一些小事罷了,哪裡需要麻煩王爺呀,王爺不必擔心,我下次再來看你。”

“元元為何不住在王府中,這樣我也方便保護你。”

赫連城認真同她說:“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當然不是了。”

這種靈魂發問,讓斂元元不得已打起精神來應付。

說實在的,要是沒有馬甲這回事兒,她天天住在王府之外確實挺不合理的,可斂元元也是有苦說不出,她要是住在王府,那向求歡就完了。

“我……”

情急之下,斂元元咬著唇諾諾道:“我有些不太習慣。”

她話其實沒說完,但赫連城很快便懂了。

他目光中的熱切消退了一些,深吸了口氣,他微笑著道:“抱歉,是我太急了。”

他太急了,他不該這樣的。

明明已經得到了她的應承,他不該再這樣逼迫小姑娘,雖然他本身沒有這個意思,但他的舉動太急迫了些,難免讓人產生壓力感。

赫連城很快明白了這個道理,他在心中再三告訴自己,一切不能操之過急,得慢慢來,他還有足夠的時間可以等待。

然後他鬆了手,沒有再追問她。

斂元元鬆了口氣。

和大老板這種實誠的孩子打交道就這點好,不用她說完人家就明白她的意思了,如果換成君長寧那種性子,隻怕招架不住的就是她了。

斂元元心中暗自說了句抱歉,也顧不上再和赤月魔君說上兩句話,便飛快告辭離開。

此時的她沒心思管借口合理不合理,用鐘神秀的馬甲回到夜棲閣之後,斂元元就換回了向求歡的模樣,然後大搖大擺走進了夜棲閣。

找尋她蹤跡的君長寧幾乎快要把夜棲閣和附近的城北城南翻了個底朝天,結果卻見她自己走了回來。

得虧這人是君長寧,城府深,他竟隻深吸了口氣,便鎮定迎了上來,道:“求歡,你可有事?”

向求歡眸光輕斂,也是淡漠的聲音:“無事,你們在這乾什麼?”

君長寧揮手讓那些人退下,這才道:“你又失蹤在房間,你昨晚去哪兒了?是不是有人傷你?”

“沒有。”

向求歡麵色平靜,目光也淡,她看著他道:“河山王,你實在不必對我的事情這麼上心。”

君長寧眉頭皺起,為她稱呼中的疏離,但他語調仍然算平穩。

“向求歡,無論你想做什麼至少該留個信,否則平白使人擔心。”

“哦?”她輕笑了一聲,目光從他身上劃過,很快越過他往前:“誰擔心?你嗎?”

君長寧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他這樣籌措的樣子實在少見,向求歡看了他一眼,越過他往房間走去。

“向求歡。”

她的手被拉住。

她回頭輕輕晃了晃手。

“男女授受不親,王爺你自己說的。”

可君長寧卻沒有放開。

他靜靜凝視她,眼中情緒起伏不定,許久許久才一字一句道:“你之前問我,是不是喜歡你。”

“嗯。”

向求歡輕輕點頭,卻在他還沒有說出下一句的時候恣意笑道:“可我現在不想問了。”

她的笑很美,一如往昔般令人沉迷,也冷徹心扉。

君長寧還沒說出口的話便被堵在了心間,沒法再說給她聽。

他抓著她的手收緊,卻遲遲沒鬆開,隻餘下滿眼鬱然沉在眼底。

或許他早該知道,這個女人從來冷情,她作了一場遊戲,戲弄眾生,可他卻將遊戲當真。

他沒法再騙自己對她好是因為夏世子或者君長安,他陷進了這場遊戲裡,但她一句‘我現在不想問了’,便堵住了他全部的話語。

君長寧知道,自己輸了。

他輸給了向求歡。

第51章 .殺人,我是專業的(一)十步殺一人,……

有些話他沒法再說出來,卻也沒法鬆開她的手。

向求歡靜靜看著他,見他許久沒鬆手,便自己掙脫開來,她彎唇一笑,對他既多情又無情道:“王爺,多謝你的關心,但我不需要。”

她沒有再多停留那麼一瞬,隻對他微微行禮,便邁步離開。

她把君長寧拋在了身後,如同越過一段微不足道的風景,這個人對她而言,或許並不是多麼重要。

但君長寧還站在原地,一直看著她走遠,直到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人生如旅,然而並不是每個人看到的風景都相同。

狠狠紮了一把心的向求歡並沒有將注意力過多地放在身後悲傷的男人身上,她一回到淩棲閣便迫不及待問係統:“那個玉王是怎麼回事?”

好好的突然被人家撿屍,她真懷疑係統又在打什麼狗幣主意,畢竟那個李殺人的支線任務她可是記得很清楚的。

向求歡一心懷疑,但係統卻淡定道:“與本係統無關緊要的人係統一概不予解釋。”

“無關緊要?無關緊要怎麼會那麼巧?你老實說,君玉玦是不是就是那個……李殺人的感情線?”

“宿主受傷昏迷乃劇情需要,受傷被救隻是隨機劇情,並不在係統的設定範圍之內。”

也就是說,君玉玦把她撿回去真的隻是巧合?而係統原本的劇情隻有她受傷昏迷,並沒有被人撿屍這一段。

向求歡聽得將信將疑,對係統的話隻信了一半。

但如果按照係統這麼說的話,那君玉玦不是李殺人的感情線,李殺人還有其他的感情線?

好複雜啊。

她隻覺得腦海中的思緒如一段亂麻,糾纏得讓她理也理不清。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她晃了晃腦袋,想把這些奇怪而又紛亂的心思給甩出去。

但很快她就聽到了門外傳來敲門聲。

向求歡下意識以為是自己的侍女,也沒看門口,便隨意道:“進來。”

門被打開,有人進來,又合上了門扉。

向求歡坐在床邊的桌幾旁隔著屏風看了一眼,隻看到那人欣長身影,在不大透明的屏風中隱隱約約著了一身白衣,明顯不是她的侍女。

她眼眸一怔,剛想說是誰,便見那人越過屏風來到她麵前,站在她麵前居高臨下看著她。

向求歡眼眸微頓,旋即平靜道:“河山王還有事?”

君長寧剛剛那副模樣,她都以為他已經走了。

可事實上河山王並沒有離開,他不僅沒有離開,還在不久之後的現在又來找她,並且堂而皇之站在她麵前。

向求歡稍微有些不自在。

這是她的房間,其實這個地方很少有人進來,更彆提是個男人。

“咳咳。”

她清了清嗓子,變幻了一個姿勢,以手托腮靠在桌麵,懶懶看著他道:“抱歉,我不太習慣有外人進我的房間。”

君長寧便這麼站在她麵前,靜靜看她,眼眸似一汪幽潭。

這種目光看得向求歡頭皮發麻。

好在很快他便收斂了視線,他的視線越過向求歡,往更低處看去,從向求歡的角度看來,隻看見他更低垂著眉眼,聲音似火山爆發之前的平靜,他一字一句道:“你明明是故意的。”

向求歡:“?”

他在說什麼?她怎麼聽不懂?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你明明是故意的,故意靠近我,又故意棄之不顧。”

君長寧的聲音和他的表情一樣冷靜,卻透著股無法形容的壓迫,他抬起眼眸,彎下`身子,湊近她,直直盯著她道:“我不知道你接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他的手掌撐在她身邊的桌麵上,整個人的陰影籠罩過來。

向求歡心臟劇烈一跳,不等她反駁,便又聽他道:“我不管你接近我有什麼樣的目的,但這世界上,沒有不用付出代價的處心積慮。”

她下意識反駁:“誰處心積慮?”

這男人是狗嘛警惕意識這麼強?

你看大老板那樣傻傻的多好,她就很喜歡。

君長寧身軀愈來愈往下傾,最後他湊到她耳邊。

“向求歡,有些人惹了就得付出代價,你不是一直說我衣冠禽獸、斯文敗類嗎?”

向求歡心如擂鼓地聽著,默默防禦,她真怕君長寧瘋了撲上來想立刻做些不能描敘的事情。

然而河山王並沒有她想的那麼激動,他甚至很冷靜,冷靜地貼在她耳邊,聲音繼續:“你說得對,你很快就可以看到我是如何衣、冠、禽、獸,斯、文、敗、類。”

最後幾個字他一字一句說出來,帶著種無法形容的灼熱。

按照套路來說,後麵很可能發生不可描敘的情節,但就在向求歡高度警惕中,君長寧直起了身子,他依然居高臨下看著她,卻沒有做出一些讓人誤會的事情,甚至還朝她露出一個溫和的笑。

那笑一如往昔,駭得她差點一蹦三米遠。

君長寧微笑道:“等我殺了那個礙眼的東西,再來找你敘舊。”

他的聲音在‘敘舊’這兩個字上加重了不少,向求歡理了一會兒才明白他口中那個‘礙眼的東西’指的應該是鐘神秀。

好家夥這要是真讓他成功了,那她向求歡就是史上最狗血的笑話了。

她極力鎮定,剛想開口反駁兩句,彰顯一下自己的氣勢,就聽係統機械道:“恭喜宿主,開啟反派黑化屬性,當前屬性值:10%。”

向求歡:“???”

“係統友情提示,若黑化屬性達到百分之百,將強製開啟反派修羅場劇情,請宿主且行且珍惜。”

向求歡的注意力在‘修羅場’這三個字上停留了一下,頓了頓,她咬著牙道:“就算我不是真的人,但你是真的狗。”

狗幣係統!

這種東西之前怎麼不說?激活一個說一個是吧?天命之子就算了,為什麼反派也有黑化屬性?

可係統一點也不在乎向求歡說它狗,說完它該說的它就下線,一點反擊的時間都不給她留。

向求歡內心咬牙,眼看君長寧還站在她麵前看著她,一時激動又生氣的她便多少有點遷怒道:“那你去殺好了,看你能不能殺得了他。”

君長寧麵不改色,然而向求歡又聽到係統提示:“反派黑化屬性值:20%。”

“……”

向求歡幾乎給跪了。

她認輸認輸了。

反派果然是反派,這黑化值漲得跟玩兒似的。

向求歡唇角抿了抿,當即不敢再開口隨意懟。

君長寧卻在凝視她許久之後,又緩緩道:“大貢之日同我一起入宮參加大宴。”

向求歡這次不敢再這麼剛落,但她依然秉持著自己的人設,當即就拒絕道:“沒興趣,彆找我。”

她說完又等了一兩秒,發現沒漲反派的黑化屬性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