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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走不了了。”

她也算實在可憐他,便提點一句,省得赤月魔君最後真死在他那張嘴上。

可赤月魔君顯然沒聽進去她後麵的勸,他隻驚詫道:“你說什麼?赫連城說他喜歡你?那鐘神秀呢?鐘神秀沒有意見嗎?他不是說把你當成妹妹嗎?”

“宮主視王爺為知己,為天下最好的人,如果他真有妹妹,嫁給自己的知己豈不是喜上加喜?這天下難道還要人比赫連城更讓他放心?”

斂元元頗有些無所謂道:“宮主一下子就同意解除和我的婚約了。”

她明麵上是在吐槽鐘神秀,實際上是在控訴係統這個狗幣東西,就因為它發布的身份人設,她才會有自己罵自己這種狗血情節發生。

“不當人子!”

赤月倒是比她還激動。

他狠狠罵了一句赫連城不算,還義憤填膺道:“小圓圓,難道他們說你就答應?赫連城他喜歡暈便讓他暈好了,我還從來沒聽說過如此無恥行徑,你乾嘛慣著他們?”

“他也不是故意的。”

斂元元稍稍解釋了一句,道:“算了,不說這個了,赤月,我再次提醒你,你說話可千萬要注意了,彆在赫連城麵前說那些話。”

“我知道。”

赤月魔君凝眉思索了片刻,突然低下頭來看著她:“那你喜不喜歡赫連城?”

“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斂元元有些詫異。

這話從赤月魔君嘴裡說出來總有些奇怪。

但赤月魔君卻歎了口氣,他道:“雖然我不喜歡他,但也不得不承認他對在乎的人還是挺好的,比如你們那個宮主大人。”他有些複雜的樣子:“若你也喜歡他,我便不說什麼了。”

他突然間露出這種複雜神色,斂元元便頗有些不自在。

她咳了兩聲,伸手戳戳他的手臂,認真道:“你彆這樣,我不習慣。”

“可你總要習慣的。”

赤月魔君微微一笑,把手掌搭在她腦袋上,緩緩道:“人總是要長大的,特彆是女孩子,如果你喜歡一個人,就會開始長大了。”

難得聽赤月魔君說一次這麼有哲理的話,斂元元微微愣住,看著他帶笑側臉,她想了想,認真發問:“你是不是被女人傷害過?”

“?”

赤月魔君微笑的表情一僵,飛快道:“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不是被女人傷害過?”斂元元一點也不委婉地又為他重複了一遍,還仔細觀察他道:“想一想你的年紀,被女人傷害過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

“我年紀怎麼了?”赤月魔君搭在她腦袋上的手落下捏住了她的臉頰。

他捏著她小梨渦那個位置的軟肉,惡狠狠道:“不就是比你們王爺大一點,怎麼?大一點有罪嗎?小丫頭,你會不會說話?”

看他這麼聲色俱厲的模樣,斂元元心中就有數了。

原來赤月魔君還有這麼一段悲慘的過往啊。

她若有所思,倒也沒在乎他捏著她的臉。

而赤月魔君捏完她一邊臉頰之後,乾脆又伸出手捏上了她另外一邊臉。

他用指頭捏住了她臉上梨渦的部位,依然惡聲惡氣道:“笑什麼笑?還笑出酒窩,你就是在勾引本魔君。”

斂元元:“?”

她都還來不及對赤月魔君露出‘你有病’這樣的神色來,便聽身後傳來一聲冷喝。

“赤月,你在做什麼?”

赤月魔君鬆開手的動作再慢一些,今日估計就要橫著出去了。

好在他動作快,飛快鬆開了捏著斂元元臉頰的手,一瞬掠出兩米遠。

赫連城快步走了過來,先是看了斂元元的臉一眼,又將她護在身後,這才對赤月魔君道:“你便這麼想死?”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赤月魔君站在兩米遠之外的地方,雖是防禦姿態,可他卻問道:“王爺,我聽說你喜歡圓圓?”

“本王喜歡誰與你無關。”

赫連城眼中冷意泛濫,要不是看著斂元元在這裡,他已經讓麵前這個屢教不改的魔道為他的舉動付出了代價。

眼看赤月魔君又在作死,斂元元忙從赫連城背後走了出來,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對話。

“王爺,今年好像是三年一次的大貢對不對?”

赫連城雖心中充盈著對赤月魔君的鬱氣,卻還是放緩了聲音回答她:“是,圓圓是不是想看?若想看的話,那日便與我一同入宮吧,那些小國雖國力不強,但新奇的東西著實不少。”

“我就是問問。”

斂元元也沒正麵回答,隻眨巴著好奇的大眼睛繼續道:“聽說那些人會獻上許多寶貝呢。”

“不過是些小國的東西罷了。”

赫連城見她這副好奇模樣,便對她溫和笑道:“若是想看寶貝,王府中就有不少,我帶你去看?”

斂元元便想起了他的藏寶庫,繼而又想起了那顆被她送出又自己偷走的夜明珠。

她心虛了一下,飛快挪開話題。

“不用不用,我隻是有些好奇那些小國而已。”

她話畢,偷偷看了眼赤月,小心翼翼扯了扯赫連城的袖擺晃了晃。

“王爺,你彆怪赤月好不好?他其實沒有惡意的,隻是江湖人士習慣了沒規矩。”

這話蓮味重到她自己都上頭。

可赫連城卻隻微微皺眉,冷漠看了眼赤月魔君,他便極溫和道:“好,我不同他計較。”

他自然是知道赤月魔君隻是嘴欠加手欠而已,並非真正對斂元元有惡意,否則他早就殺了他,哪還能等到如今。

一聽他答應不計較,斂元元露出愉快的笑來,又給赤月魔君使了個眼色,才繼續說:“王爺最近在忙些什麼,我能幫忙嗎?”

有機會撈點名士點也是好的,畢竟蚊子再小也是肉嘛。

赫連城並沒有什麼地方需要她幫忙,但他卻依然帶她到書房,他坐在書桌前,從書櫃上拿出一本小冊子遞給她,笑容寵溺道:“元元,你看看有沒有什麼喜歡的?”

斂元元好奇接過來翻了一下,卻差點因內心澎湃而崩了笑臉。

好家夥,這哪兒是冊子啊,這就是赫連城的財產登記表啊。

上麵清楚地標記了攝政王有哪些產業,明麵上的和私下裡的都有,薄薄的一本冊子,每一行都是金錢的味道。

斂元元忍不住在心中默默流淚。

和天命之子相比,她這個傳說中‘富可敵國’的人設簡直是紙做的。

她好窮啊。

斂元元心裡一邊流著淚一邊默默合上了冊子。

赫連城便笑著道:“有喜歡的嗎?我知道你們獨孤宮富可敵國,這些東西你該是看不上的,不過有幾家鋪子和莊子是專門做首飾和衣衫的,你或許會喜歡,若改天有時間,我帶你去看看。”

這一開口就是老凡爾賽了。

斂元元被他的豪氣震地說不出話來,便聽他又道:“你以後嫁給我,這些都給你做嫁妝,獨孤宮畢竟山高水遠,東西要運來也不方便,你看看還有什麼缺的,我去打點。”

斂元元唇角微動,心中想吐槽又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如果說君長寧是個悶騷內斂的性格,那赫連城就太主動了。

這八字還沒一撇他已經開始談婚論嫁了。

給斂元元驚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許是看到了她這副震驚模樣,赫連城臉上溫柔幸福的笑容總算收斂了一些,他忙又加了一句:“當然,我並不是想要逼迫你的意思,感情不能勉強,你放心,無論你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支持。”

頓了頓,他看向她手裡的小冊子:“隻是我心悅於你,便想你過得好些,女兒家手裡萬不能沒有錢財,想來鐘兄也沒仔細考慮這些,不過有我在,這些我都會為你考慮。”

他完全是一副要一起過日子的口%e5%90%bb,斂元元內心複雜極了,有種即將要成為攝政王妃的錯覺。□思□兔□網□

頓了頓,收斂了一番心緒,她深吸了口氣,把這小冊子放在了書桌上,然後她開口:“王爺,我……”

斂元元目光一凝,盯著書桌上露出來半張的畫像,突然就轉變了話語。

她拿開蓋在那張畫像上的紙張,拿起這張方才被遮住了一半的畫像,好奇道:“王爺,這是誰?”

無怪她好奇。

因為這畫的人她印象很深刻,正是那個三十六歲自稱可以有孫子的‘神仙大叔’。

她之前從這人住的地方離開,也沒想那麼多,因為那個地方隻是帝都北城中一個很普通的小院子,可她今天竟然在赫連城的桌案上看到了這人的畫像。

能讓赫連城擺上桌麵的男人,怎麼也不會是個普通人。

赫連城明顯為她語氣中的轉變愣了一下,但他很快看到了斂元元拿起的那張畫像。

他瞥了一眼,便笑著道:“不是什麼重要的人,隻是最近在查他而已。”

他略略停頓,繼續說:“這人名為君玉玦,封號為玉王。”

“君玉玦?”

斂元元把這幾個字念了一遍,當即就從這個姓氏和封號中延伸了出去:“他是皇室的人?”

難不成是君長安和君長寧的哥哥?這也太湊巧了吧?可她沒聽說過帝都還有個什麼玉王啊?

“是。”赫連城點點頭,旋即表情有些奇異道:“他是皇室的人,但他的身份很特殊,且是這個月才回來的,和君長寧他們倒不熟。”

連赫連城都說特殊,斂元元當即就對‘神仙大叔’產生了興趣,主要是她怕這人跟李殺人那個馬甲扯上什麼乾係。

見她這麼感興趣,赫連城便笑著同她解釋:“玉王離開帝都已經許多年了,恐怕帝都中如今大部分年輕人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個王爺,但他的身份很高,算是君家如今還活著的直係宗親裡輩分最高的人,他是君長寧和君長安的皇叔祖,玉王這個封號,還是當年高祖封的。”

“什麼?”

斂元元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但赫連城又給她重複了一遍,依然說的是皇叔祖。

她便驚呆了。

君長寧的皇叔祖,那豈不是先帝的先帝那一輩的,她隨便在帝都巷子裡一趟,居然就碰上了這種身份的人,看來她吸引狗血的體質披上了李殺人的馬甲也沒消失。

斂元元正沉思之間,旁邊一直看著她的赫連城關切道:“元元?”

他方才看她聽完那玉王的消息便一直在發呆,不由有些擔心。

“我、我沒事。”

斂元元忙收斂心緒,平複住自己的驚訝。

赫連城見她沒事了,開始繼續推銷自己的家財。

“你看看還有什麼要補充的?”

可斂元元現在哪有心思看他準備的嫁妝,她囫圇看了兩眼,飛快道:“那個……王爺我還有事,不如你自己先看著吧,我下次再來看你,再見。”

她當即就想走。

“元元?”

赫連城忍不住拉住了她的手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