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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我不是都刺殺完了嗎?”

係統根本沒理會她的發問,直接繼續道:“李殺人因刺殺赫連城而身受重傷,暈倒在街邊小巷。”

“等等?我沒受傷啊?”

她趕忙說了一句,但狗幣係統根本沒理會,甚至還冷漠道:“後續劇情即將啟動,請宿主做好準備。”

“不是,係統我……”

她話還沒說完,眼前本就黯淡的月光突然一黑,整個人栽到在巷子裡。

暈倒之前,斂元元在心裡對係統比了個大大的中指。

狗幣係統,不當人子!

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已經是天光大亮,李殺人就知道自己完了。

完了,向求歡又失蹤了,都是這混蛋係統做的好事!

她掙紮著從床上起來,發現自己不僅已經換了個地方躺著,連身上的衣服都換了,某些部位還包著繃帶,她遮擋臉的東西都被取了下來,而那兩柄雙刃就擺在她身邊。

她抬頭望去,床前不遠處是一個遮擋用的屏風,屏風上繪著青竹圖,顯得很是幽雅。

整個房間的布置都很雅致,日光從窗戶中穿過映在紗簾上,讓整個房間都顯得暖融融的。

一切看起來都很美好,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陌生。

李殺人有充足的想象覺得自己是昨晚暈倒在巷子裡之後被人撿屍了。

她就不該信這狗幣係統的話,這下好了,向求歡那邊崩了,赫連城那邊也沒見到,自己還被彆人撿屍了。

她用力按著眉心,隻覺得腦仁都在疼,好不容易緩過神來,李殺人飛快掀開被子,就想下床。

也不知道係統怎麼弄的,她明明沒受什麼傷,這撿她的人卻把她包了裡三層外三層,不知道的以為她命不久矣了。

“小姑娘,你的傷還沒好。”

從屏風那頭傳來一道清朗聲音,李殺人抬頭看去,直接愣在了床上。

這人麵帶微笑,身穿青袍,滿頭青絲用發帶鬆鬆束在腦後,他身材欣長,眉目卻生得異常柔和,此刻手裡端著一隻小碗,正朝床邊走來。

李殺人愣愣看著他走到床邊坐下。

這人把手裡的小碗送到她麵前,語調溫柔道:“姑娘,你的傷還沒好,不能下床,先把藥喝了吧。”

李殺人有些艱難地咽了口口水,從喉嚨裡擠出四個大字:“神、神仙哥哥。”

這才是真正的神仙哥哥啊!

如果說鐘神秀是高嶺之花,天邊雲月,可望而不可求,這位看起來應該是撿屍她的男人就是真正溫柔賢惠的神仙哥哥。

或許賢惠這兩個字有些不太合適,但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不在長相上,而是氣質上。

真該讓君長寧過來看看什麼叫真正的溫潤如玉。

瞧瞧,和這個男人一比,河山王那就是個斯文敗類的笑麵虎。

她盯著麵前這人看了半響,才緩緩鬆了口氣,臉色重新冷漠起來。

“不喝。”

她是個殺手,時刻保持冷漠惜字如金才是她的人設。

這端著藥的男人見她如此,當即便微微皺眉,但他依然溫聲勸她:“姑娘,不喝藥你的傷怎麼能好?乖,你喝了藥,我這裡有栗子糖,吃一顆就不苦了。”

李殺人唇角微抿,突然推翻了之前神仙哥哥溫潤如玉的想法。

這話聽起來不太像溫潤如玉的人設,有誰第一次見麵就讓人家女孩子‘乖’的?雖說是哄她喝藥,可她依然覺得怪怪的。

果不其然,這男人第二句更加肯定了她的想法。

他道:“小姑娘,我看你年紀也不大,我若有女兒也該和你差不多年歲了,你傷得這樣重,又不肯好好喝藥,你的家人會擔心的。”

李殺人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她把麵前這男人的臉又仔細端詳一遍,冷靜問:“你,幾歲?”

看著頂多二十幾歲,開口就是我女兒?

男人微笑起來,語調中很神奇地還帶上了點寵溺感:“我今年三十有六,若是我有女兒,或許孫子都有了。”

“咳咳咳——”

她這次是真沒忍住。

好家夥三十六跟她說有孫子都能有,看不起誰呢?叫你句爺爺你敢答應嗎?

李殺人暗自腹誹了幾句,當即就冷著臉道:“讓開。”

頓了頓,她又道:“我要走。”

“不行。”

男人表情嚴肅了些,隔著被子按住她的腿。

“聽話,女孩子怎麼能這麼不愛惜自己?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的父母要是見到你這樣該多傷心?”

他這話說得跟個老父親一樣。

而李殺人則徹底打破了對這位‘神仙哥哥’的初始印象,她抿著唇看了他一眼,當即就想暴力下床——然後她被按回了床上。

這男人有些絮絮叨叨道:“你乖乖的養傷,先把藥喝了,我明天去街上給你買小兔子好不好?要不小貓小狗也行,總之這段時間你不能下床,你這小姑娘怎麼一點都不怕疼,你肋骨斷了一根你知道嗎?”

他的眼眸柔和,動作也柔和,但硬生生把她按在床上,而且她發現他的內力很深。

這年頭武林高手滿地走嗎?怎麼隨隨便便就能碰到?

她抿著唇冷著臉被這位年芳三十六的‘大叔’強製喂了藥,然後又讓她躺下,眼看她乖乖窩在被子裡眨巴著眼睛一動不動之後,他才緩下了眼中神情,端著碗起身,他笑容溫和而柔軟。

“好好養傷,叔叔給你去買小兔子。”

這個‘叔叔’配上他那張年輕而神仙的臉就顯得很違和。

但李殺人沒有露出半點詫異,隻乖乖目視他走出房間。

等他腳步聲遠去之後,她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翻了起來。

好家夥還不走就走不了了,等這買兔子的‘大叔’回來,她就真得乖乖躺床上養病了。

她飛快起身,幾步跑出房間,舉目四望,找了個陰影處換上了鐘神秀的馬甲。

還是阿秀比較厲害,這種關鍵時刻,就得用鐘神秀。

斂元元穿著鐘神秀的馬甲偷偷潛到了夜棲閣附近,然後就發現她真回不去了。

昨天半夜她沒回去,閣裡大概發現了不對,大約是又通知了赫連城和君長寧,赫連城這次沒來,但君長寧來了,她回來的時候這位河山王臉色陰沉站在淩棲閣的門口,唇角抿成了一條直線,閣裡許多伺候的人都戰戰兢兢跪在一邊,有人低聲道:“王爺,並未發現任何痕跡。”

這次和上次不一樣,向求歡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來。

君長寧目光掃過跪在身邊的諸多人,最後停留在跪的最近的一個人身上。

他語調緩慢而悠長,看著他一字一句道:“你就是這麼保護人的?”

那跪著的人忙將頭磕下,惶恐道:“王爺恕罪,屬下、屬下也不知為何向姑娘突然失蹤。”

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之後,君長寧是安排了人來淩棲閣的,可惜向求歡每次都是用鐘神秀的馬甲出去,想發現她,至少得要赫連城親自來守著。

所以這事麻煩了。

斂元元隱在暗處,忍不住伸手抵著眉心。

要怎麼風平浪靜地回去,這是個嚴肅的問題。

第50章 .那個叫向求歡的女人(二十二)我禍國……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今次注定了無法平靜回歸,斂元元蹲在隱蔽處想了許久也沒能找到合適的借口。

無論她怎麼回答,她的故事裡永遠要有另外一個人,因為她自己沒法悄無聲息從夜棲閣離開。

眼看怎麼解釋都會造成巨大影響,她想了想,乾脆決定先不回去了。

還是先去找大老板吧,這段時間每次找他都會發生意外,導致了她一直沒有好好和大老板說過話過,這次再去,總不會再發生意外了吧?

斂元元也是發了狠,披上鐘神秀的馬甲,將夜棲閣一堆爛攤子拋之腦後,她拔腿就走。

這次總算沒再出什麼意外,她帶著鐘神秀的淡定和平靜落在了攝政王府的院子裡,然後便看見了蹲在王府裡有些無所事事的赤月魔君。

“?”

斂元元有些疑惑。

看昨晚的情形,赫連城不是應該交給了他一些任務嗎?怎麼今天赤月魔君沒出去完成任務,竟然蹲在王府裡無所事事?

她想了一下,脫了鐘神秀的馬甲,露出本來麵目,悄悄靠近了他。

“赤月!”

斂元元伸手在想事情的赤月魔君肩頭重重拍了一下,嚇得赤月魔君整個人猛然一抖,差點沒一竄三米遠。

他回過頭來,直到看見人是她才鎮定下來。

“小圓圓?”

赤月魔君沒好氣道:“你這丫頭總算回來了,你害得我好苦啊。”

斂元元有些尷尬笑了笑,打著哈哈道:“好久不見,你看起來氣色不錯。”

“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氣色不錯的?”

赤月魔君麵色帶著種鬱鬱寡歡的不爽,伸手就在她頭頂揉了一把。

“小圓圓,你不告而彆,你知道我被你害得多慘嗎?你可得補償我。”

“咳咳。”斂元元有些心虛地清了清嗓子,掩蓋自己的尷尬,這才正經道:“你想要什麼補償?”

她當時確實坑了赤月魔君一把,估計這段時間他不太好過。

見她直接承認,赤月魔君卻眯了眯眼眸,露出些微笑意來,他笑著湊到斂元元跟前,用引誘的語氣道:“我和赫連城的約定不久了,小圓圓,等我幫赫連城做完事,你跟我回赤月魔宮玩吧,怎麼樣?你沒見過江湖魔道吧?哥哥跟你說,江湖很好玩哦。”

斂元元看了眼他湊近的臉,有些無辜攤手:“你確定我跟你回去之後你的赤月魔宮還能好好存在嗎?”

“有什麼不能的?到時候我和赫連城的約定已經結束了,我想去哪兒都是我的自由,而你——”他伸手戳了下斂元元的臉頰:“讓你們那個冰碴子宮主跟著赫連城不就好了,難不成赫連城還能管你的自由?他還真當自己是你親哥了?”

聽他這麼說,斂元元便知這位魔君這些日子消息不太靈通。

整個攝政王府如今應該少有人不知道他們主子對她有意思,也隻有赤月魔君這個倒黴孩子還不知道。

斂元元有些憐憫看了他一眼,感歎道:“魔君,你還是先去打聽打聽這些日子發生了什麼再來同我說這些話吧。”

“發生了什麼?”赤月魔君於邪魅一笑中露出稍許疑惑來:“難不成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大事?”

“倒也沒什麼太大的事情,隻不過是你們王爺說他喜歡我,然後我拒絕之後他暈倒了。”

斂元元平時也沒什麼人可以吐槽,好不容易碰到了赤月魔君,她便忍不住跟他抱怨道:“我不過是拒絕了他,他便暈闕了,嚇了我一跳,我隻能答應先嘗試喜歡他,所以你最好不要在赫連城麵前說什麼帶走我,讓我和你回赤月魔宮之類的話,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