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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放過其他東西?

隻是這背後一定還有主使者。

向求歡當即聯想到一個人。

君長寧。

她認識的人之中隻有這位河山王近期來過夜棲閣,且對鐘神秀表現出惡意,另曾多次和她說起玉佩之事,說要她把玉佩還給鐘神秀,或者交給他保管,理由是鐘神秀此人拈花惹草,他的東西太臟。

好家夥真是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向求歡終於明白為什麼這位外表溫潤如玉的河山王是反派了,這位的雅致也就隻是用來看的。實際上的君長寧就是個不擇手段的男人。

她無奈搖頭,心底倒也沒多大詫異。

世人大多被他皮囊所迷,下意識覺得他性格溫和,不過反派畢竟是反派嘛。真正純良的果然隻有她看起來冷漠實則是個小可憐的大老板啊。

向求歡很是感歎了一番,便想著該怎麼把玉佩要回來。

她敢打包票,直接質問君長寧這笑麵虎絕對不會承認,而向求歡一點也不想體會狗幣係統所說的支線劇情。

想了許久,她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她讓人去散布消息,就說她那日又在彆人口中仔細聽說了一遍鐘神秀‘拋妻棄子’的全部經過,她勃然大怒,甚至當著不少侍女的麵說出‘薄情寡義’這樣的詞來。

她欲將信物還給那獨孤宮主,卻煩惱這玉佩不知怎麼就不見了,如今沒東西還給那鐘神秀,向求歡最近惱得很,隻覺膈應。

這話很成功便傳到了河山王府,也傳到了河山王君長寧的耳中。

大約戀愛中的男人腦子是真不太好,原本按照他的性格,這樣湊巧的事情他怎麼也得懷疑幾分,可他實在太想看見這樣的事情發生,以至於破例出手,三番四次在向求歡麵前抹黑鐘神秀,所以當這樣的結果真出現時,他便自然忽略了那點懷疑。

人都是這樣,在對待自己所期盼的事情時,總是會下意識告知自己,那就是真的。

君長寧大概就是這麼個狀態。

他忽略了自己的懷疑,選擇了相信,然後他又做了件蠢事。

河山王大人一聽向求歡要把那玉佩還給鐘神秀,他便偷偷又讓人給放回了向求歡的衣櫃。

然後整件事就實錘了。

當向求歡在自己的衣櫃裡重新看到那枚玉佩時,她心裡是複雜的。

她萬萬沒想到,原來君長寧也是個戀愛腦。

戀愛腦真可怕。

長歎一聲,向求歡把這件事拋之腦後。

之前說好的要去找大老板商量一下,結果因為何洛溪以及後麵各種事情耽擱,直到現在她都沒去攝政王府,如今歲貢都快到了,她還是得去一趟。

這次她沒在白天跑街上招搖,換了鐘神秀的馬甲,乘著夜深人靜時一溜煙就到了攝政王府。

攝政王府的夜一如既往寧靜。

斂元元披著鐘神秀的馬甲翻-牆輕輕落地,然後她十分意外地見到了一個人,一個斂元元都要以為他掛了的人——赤月魔君。

不僅赤月魔君在,赫連城也在。

大老板正在和赤月魔君說著些什麼話,因為隔得有些遠,她不怎麼能聽清楚,可斂元元也不敢靠太近,她怕被赫連城發現。

很快赫連城便結束了他的話,麵帶幾分冷漠離開,隻剩下赤月魔君一個人站在他書房中央,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斂元元還在猶豫要不要換回自己的原身去和赤月魔君說兩句話。

不等她考慮清楚,便聽見係統突然道:“宿主,係統竭誠建議您開啟第三馬甲,開始馬甲任務。”

“?”

斂元元驚了一下,有些驚詫:“不是說沒有固定時間嗎?你讓我現在開馬甲去刺殺赫連城?赤月魔君也在這裡,你想坑死我啊?”

“不。”係統的聲音依然十分機械,但它的機械聲卻透著一股子靈泛勁兒。

它一字一句說:“請宿主靈活完成任務,第三馬甲的任務隻要求宿主刺殺赫連城失敗,李殺人並沒有見過真正的赫連城,如今天色黯淡,除了赫連城,沒有人會在他的書房久留。”

斂元元懂了。

李殺人沒見過真正的赫連城,而赤月魔君現在又站在赫連城的書房裡不知是發呆還是什麼,係統的意思就是讓她把赤月魔君當成赫連城刺殺,這樣從表麵上來看,也可以算是完成了任務,不然她去刺殺真正的赫連城,十有八九會掛。

哇,係統竟然這麼雞賊?

斂元元頭一次為自己的係統驚訝,她還以為係統就真是個機械設定呢,沒想到還有這種心思。

本著謹慎的心思,她道:“你不會坑我吧?”

李殺人的馬甲任務可是個強製任務,一旦開始就沒法暫停,萬一狗幣係統坑她怎麼辦?

“請宿主自行決定。”

係統的聲音淡定得一如既往。

而斂元元也覺得這確實是個好機會,不如她將錯就錯。

想到這裡,她深吸了口氣,點開了係統的服務麵板,盯著麵板上第三個紅色按鈕,快速按了下去。

一鍵換裝。

然後她發現係統果然還是那個係統,不坑她是不可能的。

斂元元麵色匪夷,雙手按在自己的%e8%83%b8上,在腦海裡大聲質問它:“為什麼是個女的?!”

李殺人是個女人?是個女殺手?你家給女孩子取名叫李殺人?

係統冷淡道:“請宿主按照任務描敘認真完成任務。”

它又不見了。

斂元元氣得想打它,卻不得不先將情緒放在一邊,因為她必須把眼前這一幕渡過去。

深吸了口氣,斂元元,不,此刻應該是李殺人。

這個擁有奇怪設定和奇怪名字的女殺手善使的武器是雙刃劍,她一隻手握著一柄短劍,身軀微微下俯,在黑夜裡不著聲息靠近了赫連城的書房,以及書房裡的那個人。

月光婆娑,被樹影割裂,微風輕拂間似有沙沙的聲音緩緩響起,融在了一片月色裡。

赤月魔君站在書房中間,還在想著赫連城方才跟他說的話。

他是實打實被赫連城關了好久,雖說沒虐待他,但被關起來的感覺著實不怎麼好,如今他也算老實多了,至少沒之前那麼說話欠扁。

方才赫連城交給了他一個任務,言道隻要他能成功就可以把效力的時間縮短為一年半。

這對赤月魔君來說無疑是個巨大誘惑。

他是個聰明人,與其和攝政王魚死網破不如兩兩相安,左右也就一年半,如今都過去大半年了,這個時間他還是可以接受的。

他正想著這些,突然感覺背後有一陣幽冷襲來,赤月魔君目光一顫,在電光火石之間身軀扭轉,避開了原來的位置。

卻見他避開的地方一柄黝黑利刃穿破虛空,劃過空氣,雖無銳利鋒芒,卻給他一種十分危險之感。

赤月魔君飛速後退,冷聲道:“你是誰?”

李殺人腳步飛速而上,如跗骨之毒般跟隨他的腳步,手中利刃像兩張細網朝他籠罩過來。

赤月魔君隻聽聞低沉沙啞的聲音在黑夜裡響起,分不清男女。

“赫連,死。”

這人音色十分沙啞,不知道是故意還是原本就如此,但她的語調分外冷厲,目光中連一點波瀾都沒有,渾身上下又包得密密實實,隻露出了一雙眼睛,這讓赤月魔君根本認不出她是誰,又或者是什麼樣子,隻能從她冰冷的殺意中感知出這應該是個殺手。

她剛才說什麼?

赫連?

赤月魔君眉心一跳,一邊飛速後退一邊道:“你認錯人了,我不是赫連城。”

他可沒有為赫連城頂包的想法,這殺手武功頗高,萬一真把他當赫連城殺了,他到哪兒去喊冤去?

而李殺人根本沒在乎他的話,她依然執劍而來,動作間沒有絲毫停頓。

其實按照這個人設來說,剛剛那三個字都不應該說,但她不說,沒法契合任務。

眼見自己的話沒有任何用處,赤月魔君趕忙身軀扭轉,從書房大門逃了出去,一邊逃他一邊高聲道:“王爺救命!有人要刺殺你!”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網⑨提⑨供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李殺人差點沒握穩手中的刀。

赤月魔君也太沒男子氣魄了吧?好歹以前也是個魔道魁首啊。

她覺著李殺人的武功和赤月魔君應該在伯仲之間,沒比他高上多少,結果赤月魔君一打照麵沒打就開始逃,太丟臉了。

好在這並不影響她完成任務。

刺殺‘赫連城’這個前置已經做完,剩下的就是她受傷了。

眼見王府中有人影飛快掠出,李殺人腳步更快了,雙刃如光影般劃過虛空,硬是割裂了赤月魔君半個袖袍,在他臉頰上留下了一絲細小的傷口。

這可把赤月嚇得不清。

他飛速退後,看著王府中蜂擁而來的暗衛大聲道:“快,這殺手武功不凡,快叫你們王爺過來。”

他都打不過,這些暗衛過來送菜嗎?

王府暗衛自然不會聽他的話,無論能不能敵過,保衛王府安危便是他們要做的。

好在人比較多,李殺人又故意放了點水,隻傷了幾個人,倒沒人死在她手下。

不過幾息,有人影從東邊掠來,以一種極為霸道的姿態朝她擊來一掌。

李殺人雙劍交叉擋住,人卻不自覺往後退了幾步。

好家夥大老板來了。

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對仗了一招之後轉身就跑。

“想走?”

身後是赫連城冷厲桀驁的聲音。

“我攝政王府豈是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

他掌心內力如洪水般湧來,李殺人又拿雙刃擋了一下,有些狼狽落在了樹影之間。

大老板雖然武功高強,但眼睛不好又怕黑是硬傷,樹影婆娑,月光黯淡,他根本看不清那殺手落在了哪裡,等到身後暗衛和赤月魔君趕到之時,李殺人已經消失在院子裡了。

而從始至終,他們連那殺手的模樣都不清楚。

這一天的攝政王府注定不會平靜。

但這些和李殺人已經沒有關係了,她從攝政王府逃出來之後就鬆了口氣。

赫連城的武功太高了,之前用鐘神秀的馬甲還好些,如今換上李殺人的馬甲和他對仗,讓她有種涓涓小溪對上了波濤江河的感覺,通俗點來說,她現在虎口有些發麻,感覺內傷都要出來了。

不過她隻和赫連城對了兩掌,倒是沒受什麼重傷,至多內息有些翻湧。

李殺人平複了一下翻湧的內息,確定自己沒什麼事情之後,便問係統:“接下來呢?完成任務了,是不是這個馬甲可以開啟了?你覺得我現在是重新換了鐘神秀去攝政王府還是回夜棲閣?”

話說她最近每次來找大老板總會被各種意外打斷呢。

係統這時候又出現了。

它用機械女音鎮定道:“請宿主按照描敘嚴格完成第三馬甲主線任務後續劇情。”

“?”

李殺人驚詫道:“還有後續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