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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就撈了兩件藏在懷裡,剛想出門卻瞥見一個有些眼熟的盒子,鐘神秀自己看了兩眼,發現是自己送的那枚夜明珠。

本是讓大老板帶著照明的,雖然沒什麼太大用,好歹是一片心意嘛,大老板竟然就丟在這裡?這是嫌棄夜明珠便宜嗎?

他又把剛剛隨手撈的兩件東西拿出來打量一下,發現夜明珠確實比不上大老板珍藏的寶物。

好氣哦。

他送的東西赫連城嫌棄,結果送他就送空盒子。

如此心塞之下,鐘神秀抿了抿唇,把懷裡那兩件東西給放回了原地,然後他把自己送的夜明珠拿走了。

不稀罕就算了,他還不想送呢!

帶著這種腦子發熱的想法,他‘呸’了兩聲,罵罵咧咧出了暗門,將書房恢複原位之後,鐘神秀終於冷靜下來。

“……”

他好像是來找赤月魔君的。

怎麼突然變成了偷東西?還把自己送的東西偷出來了?

他暗道不好,可看了眼恢複好的暗門,放回去顯然工程量更大,而且不知何時赫連城就會回來。

左思右想之下,鐘神秀顧不得許多了,他揣著夜明珠快速離開了書房。

他的想法顯然是正確的,因為沒過多久赫連城就來了書房。

他原本沒發現什麼,因為鐘神秀將之前的東西都歸了原位,但可到底有些細微的痕跡不太一樣,赫連城很快發現書房中的暗門被人打開過。

他臉色一變,當即打開暗門走了進去。

那些寶物什麼的倒是其次,可元元送他的夜明珠他怕帶在身上會丟,便也也放在裡麵了,那東西不起眼,也不算珍貴,應該是沒什麼人會動的,赫連城就是有些擔心。

但人總是這樣,怕什麼來什麼。

赫連城進暗門看了一圈之後這擔心便成了滔天怒火。

他放置的寶物乃至一些珍貴名單都沒動過,偏生有人盜走了元元送他的夜明珠!

那夜明珠除了是元元送他的之外再無其他意義,有人放著珍寶和名單不要,偏生盜他的夜明珠,赫連城恨不得將那人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他%e8%83%b8口劇烈起伏,夾著滔天大怒高聲道:“連山!”

“主子。”

“去,今日我書房暗門被人動過,著暗衛部,給我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賊人!本王要將他挫骨揚灰!若找不到人,你自己明白!”

“是。”

連山臉上有些驚詫,但更多的是沉重。

在這般嚴防死守下的王府竟然還能有人潛入,這是他們暗衛部的失職。

這人若找不出來,暗衛部的人誰也沒法交差。

連山懷著沉重心思飛快退下。

而此時,鐘神秀還在王府裡遊蕩,以期能找到赤月魔君的蹤跡。

他並不知道因為他拿走了夜明珠導致赫連城勃然大怒,甚至說出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的話來。

“奇怪?怎麼會沒有呢?難道赤月魔君真被大老板殺了?不至於啊。”

而且也沒聽說赤月魔宮被人滅了,要是赫連城殺了赤月魔君,不可能留下赤月魔宮,這裡麵一定有什麼隱藏的東西,隻是他現在找不到罷了。

鐘神秀正思索間,突然聽到許多雜亂的聲音響起,像是腳步,又像是身體劃破空氣的聲音,他神色一凝,找了個死角蹲著,偷偷打量,這才發現整個攝政王府都肅穆起來,似乎出了什麼事。

“難道因為我拿了夜明珠?”

那裡寶貝怎麼多,不至於這麼快就發現夜明珠沒有了吧?難不成大老板天天要進去數他的寶貝?

鐘神秀百思不得其解,但這一鬨騰起來對他非常不利。

他現在還在王府中,這院子離外麵有些遠,如此多的暗衛搜查,便是他武功再高也沒法不著痕跡出去。

眼看王府中的氣氛越來越凝重,他急了。

無論是斂元元還是鐘神秀,甚至向求歡,誰被發現突然鬼鬼祟祟出現在王府中都不合理,前者是情緒不對,因為她今日才來過,後者是不符合人設。

這下可慘了,他一個大活人還能遁地不成?

鐘神秀蹲在死角裡,聽著許多腳步聲越來越近,急得連牆上的磚頭都差點扣下來。

出是出不去了,他必須要找一個合理正當的理由讓他出現在這裡不突兀,不然人設崩了,那他完了。

深吸了口氣,鐘神秀也管不得那麼多了,在王府中暗衛即將搜查到這裡的時候,他先一步自己掠身而出。

裝出剛剛□□進來的模樣,他負手而立,白衣如雪,目光冷漠如雪山巔上的白蓮。

“你們王爺在哪裡?”

府裡的暗衛都是認識鐘神秀的,乍然間看到他出現在王府裡,皆有些愣怔。

但之前這位獨孤宮主也是神出鬼沒,許多暗衛都已經習慣,許是懶得走正門,便□□進來了吧。

當即便有搜查的暗衛停下腳步行禮道:“鐘公子,王爺在書房。”

“嗯。”

鐘神秀淡漠點頭,邁步朝書房緩緩走去。

這期間,已經有暗衛先一步往書房的方向而去,大約是告訴赫連城鐘公子歸來的事情。

雖說府上丟了東西,那東西該是極為重要,讓王爺勃然大怒,可鐘公子歸來亦是件大事,自然得先告訴主子。

鐘神秀走到書房的時候,赫連城已經迎了過來。

“鐘兄!”

他伸出手臂來,笑容熱情無比,顯然想和他來個兄弟間的擁抱。

鐘神秀麵色淡漠,卻沒拒絕,他也伸手和赫連城抱了一下。

鬆開之後,他道:“我觀王府之人皆行色匆匆,可是出了什麼事?”

赫連城眸光一閃,若無其事笑道:“沒什麼大事,隻是丟了一件小東西而已,說起來鐘兄不是要在獨孤宮長住嗎?怎麼突然來了帝都?”

他下意識不想在鐘神秀麵前提夜明珠的事情,或許源自於他內心的愧疚與痛苦。

而剛剛一路裝逼一路想借口的鐘神秀終於在見到他的時候想到了一個好借口,他露出一絲極淡的微笑,對赫連城道:“我聽聞你有傾慕的女子了,可是真的?”

赫連城神色一僵,心虛之意溢於言表。

他根本還沒想好要如何與鐘神秀說他喜歡斂元元這件事,因為他太惶恐失去這個兄弟。

赫連城%e8%88%94了%e8%88%94唇角,便在他努力措辭的時候,聽見麵前的鐘神秀又淡笑道:“雖說女人都是武道上的阻礙,但赫連兄若是真有了喜歡的女子,我也會祝福赫連兄。”

他語氣微頓,平靜道:“聽聞那女子名為向求歡?”

第41章 .那個叫向求歡的女人(十三)我禍國殃……

赫連城滿腔愧疚和糾葛都堵在了喉嚨口。

他前一刻還在想著要如何將自己喜歡元元的事情告訴鐘神秀,下一刻便被向求歡這個名字激得渾身發涼。

鐘兄竟先聽見了這件事。

原本他是準備見到鐘神秀時再解釋,他相信鐘兄和元元都不是那種不聽他解釋便決絕的人,他們會明白其中尾末,不至於誤會他,可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

他根本來不及解釋。

這件事說在之前和說在之後的差彆可太大了。

前者不過是他與君長寧爭鋒的計謀,後者卻成了欲蓋彌彰的借口。

赫連城隻覺這一刻心臟驟停,他無論如何也沒法在頃刻間將整件事都解釋清楚。

“赫連兄?”

鐘神秀麵露關懷。

赫連城隻聽了他那句話便渾身頓住,他完全不知道大老板怎麼被一句話嚇成這樣,臉色都青白了,仿佛下一刻就要暈倒。

他實在怕了大老板這麼無端‘碰瓷’的操作,生怕他又暈,趕忙扶住他,意圖挽救一下。 思 兔 網

“你若是身體不舒服,便回去躺著吧。”

他的語調依然有些冷,可其中關懷是誰都聽得出的。

赫連城定了定心神,深吸了口氣,露出個蒼白

笑容來,微微搖頭道:“鐘兄,我沒事。”

“沒事便好。”

鐘神秀點點頭,鬆開扶住他的手,又道:“對了,你還沒告訴我,那向求歡是個什麼樣的女子,竟能讓赫連兄傾心?”

赫連城原本是打算告訴他自己和斂元元的事情,可如今扯到了向求歡,他壓住內心悸動的痛苦,平靜搖頭:“鐘兄說笑了,那都是謠傳,我不過是見到君長寧對那女子看重三分,這才添了把火,我……”他沒法在這個時候把自己對斂元元的心意說出口,赫連城咽下心裡的苦果,裝作若無其事道:“我沒有喜歡的女子。”

因他還沒想好要怎麼說。

他平素從來果決,從沒像今天這樣優柔寡斷過,可這一刻他竟然心生膽怯,害怕告訴鐘神秀之後,兩個人便連兄弟都沒得做了。

感情果然是這世上最厲害的東西,既能讓人決勝千裡,也能讓人躊躇不前。

若說他對斂元元是心生好感,在他黑暗一生裡第一次有一個這樣的小姑娘,待他好,維護他,他很喜歡,那對鐘神秀,便是真正的兄弟,他唯一的知己。

以至於他連可能會造成他們兄弟分裂的話都不敢說出來。

再等等吧。

赫連城壓住心中的惶恐,這樣告訴自己。

讓他再找一個好一些的時機,至少不能是今天,不能是現在這樣的時刻。

赫連城退縮了,因他害怕。

於是之前還等著他繼續往下說的鐘神秀眼神便詭異起來。

大老板,渣男實錘了。

男人的嘴果然不能信,兩個人麵前還有兩套說辭,嘖嘖。

他內心腹誹了一句,隻覺赫連城在他心中形象驟然崩塌。

而赫連城這邊卻還在斟酌語句。

他雖然不敢現在就明著說出這件事,說他喜歡了鐘兄的未婚妻,可他又無法壓抑住自己完全放下,他不可能不在乎,便是為了元元,這事也該早些解決,於是赫連城旁敲側擊道:“我上次和鐘兄說的話,不知鐘兄可還記得?”

鐘神秀此時正在心裡罵他,突然聽見他這麼問,他下意識道:“什麼事?”

上次?哪個上次?他怎麼不記得和大老板說過什麼重要的事,還值得他又提出來說的?

赫連城抿了抿唇,隻覺嗓子乾涸得厲害,他懷著無法克製的緊張,卻要裝出隨意提起的模樣。

他微笑道:“上次,我給鐘兄說過有關元元的事情,鐘兄還記得嗎?”

鐘神秀本來不記得,但他一說他就想起來了。

他覺得赫連城的操作有些迷惑。

方才還說自己沒有喜歡的女子,現在又跟他提起上次說的話,上次他就是說的斂元元的婚姻自由,但他當時是以兄長的口%e5%90%bb來與他提起的,如今又這麼說,難不成還想當他哥?

男人真是好奇怪哦。

鐘神秀內心感歎一句,稍稍定了心神,平靜道:“赫連兄想說什麼?”

“沒什麼,隻是之前鐘兄離開得倉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