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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斂元元換上了鐘神秀的馬甲,決定趁這個時間先去跟大老板道個彆。

有絕世武功就是好,哪怕是白天從夜棲閣離開也沒人發現。

而鐘神秀一向是沒有走門的習慣,因為動靜太大,他們這些有絕世武功的人物進府都是直接□□。

所以他這次也悄摸摸□□進去了。

他先去了赫連城尋常待的書房,發現他不在,然後又去找了赤月魔君,發現他也不在,再最後他又去看了眼趙香彤,發現這位趙大小姐也不在攝政王府上了。

“???”

集體玩消失?

鐘神秀百思不得其解,偌大的一個王府,他竟然連個主事人都沒找到,連趙康都不見了。

倒是在南邊偏靜的院子裡找到了太妃。

太妃和赫連城兩個便宜弟弟都在府中,隻是經過上次那一遭,太妃安靜了許多,平日裡也不怎麼出門,連帶著那兩個便宜弟弟也消停了。

鐘神秀在攝政王府裡逛了小半個時辰,最後在一個暗衛口中得知赫連城去了皇宮。

皇宮?

君長安和大老板關係不怎麼好,倒是挺喜歡喊他去皇宮玩嘛。

他心內腹誹了一句,有些可惜今天沒能同大老板告彆,不過他沒準備等他回來,畢竟不知道赫連城什麼時候能回。

他托暗衛同赫連城說他已來過的消息,便離開了攝政王府。

走在街上,鐘神秀一邊細細思考以向求歡的身份和人設該怎麼和大老板扯上關係,一邊漫步朝夜棲閣的方向走去。

不能靠近大老板的話,沒有任務發布,名士點真的是個大問題。

他想著這些事情,走在街道中央,倒是有些出神了。

因此也就沒注意到遠處開始躲避的人群,以及人群之後疾馳的馬匹,還有馬匹上烈焰紅衣的少女。

直到馬蹄聲靠近,有人撕心裂肺道:“公主!快救公主!”

鐘神秀驟然抬頭,便見一匹駿馬疾馳而來,坐在馬上的紅衣少女滿麵驚慌,一邊緊緊勒著韁繩,一邊大喊道:“快給我停下!”

可那馬不知道受了什麼驚嚇,疾馳不已,眼看就要越過街上的小攤朝他撞來。

“啊!”

紅衣少女嚇得閉上了眼睛,隻感覺手中韁繩脫手而出,而座下的馬匹將她整個人都甩了出去。

鐘神秀彼時離她不遠,他下意識伸手接住了這少女,又一掌擊在那疾馳的駿馬身上,將駿馬擊斃在地,然後兩個人旋著圈,緩緩落地,姿勢非常唯美。

等這些動作做完之後,鐘神秀才從方才的思緒裡回過神來,後知後覺自己好像出手救了個人。

不過這個場麵是不是有點眼熟?

失控的駿馬、驚慌的少女、以及他於危難時刻伸手援救。

這特麼不就是救趙香彤的時候的場景複刻嗎?

鐘神秀內心有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他緩緩低頭望去,果然發現方才還嚇得緊緊閉上眼睛的少女此刻已經睜開眼愣愣望著他。

那眸光一如當時的趙香彤。

“……”

哦吼。

紅衣少女在他懷裡愣住了許久,直到鐘神秀冷漠道:“起來。”

她這才回過神來,從他懷裡離開,卻依然一副神色恍惚的模樣,視線遲遲未從他身上離去。

後邊趕來的人忙衝上來圍著她關切道:“公主,你沒事吧?可有傷著哪裡?”

“沒有。”

紅衣少女下意識說了一句,隨後又看向倒在一邊被鐘神秀一掌擊斃的駿馬,她咬了咬唇瓣,跺著腳道:“你怎麼把我的小雪打死了!”

鐘神秀冷冷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沒有喜歡他就好,他真的好怕又來一個趙香彤,趙大小姐簡直是個巨大的陰影。

“等等!”

紅衣少女推開仆從飛快追了上來,走在他身邊,緩聲問他:“你叫什麼名字?是什麼人?你把我的小雪打死了你知不知道?”

鐘神秀依然目不斜視往前走,根本沒給她半個目光。

她便再次道:“喂!你有沒有聽本公主說話啊?”

鐘神秀腳步逐漸加快。

紅衣少女便有些跟不上了,她小跑幾步,勉強跟上他,喘著氣道:“你這個人怎麼這樣,你聽不到我說話嗎?”

眼看鐘神秀始終不理會她,她鼓了鼓嘴,乾脆大聲道:“本公主乃長平公主,是聖上最寵愛的公主,你聾了嗎?竟敢無視於我!”

“喂!”

紅衣少女見他始終不看他,她嘟著嘴,連眼眶都有些泛紅。

她這輩子還沒被人這麼無視過。

就算這個人長得好看了點、氣質高貴了點、還救了她,可他把她的馬打死了,怎麼能這麼無視她?

長平公主極委屈。

而鐘神秀腳步更快了。

天殺的什麼狗屎緣分。

長平公主!這不是趙大小姐那個塑料小姐妹嗎?他到底是造了幾輩子的孽,這都能碰上?還都是縱馬長街被他救了,他就不該愣那一下神!

直接讓她摔地上多好啊,他做什麼要去接一下?

鐘神秀麵色冷漠,內心風暴不止,隻覺得全世界的狗血都在圍繞著他打轉。

“你站住!”

紅衣的長平公主眼看要追不上他了,乾脆伸手扯住了他的袖子。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本公主跟你說話你不回答?”

被拉住了袖子,鐘神秀隻好停下腳步。

他冷冷瞥了眼紅衣的長平公主,冷聲道:“鬆手。”

“我不!”

長平公主在他冷漠目光中稍顯畏懼,但她依然堅持扯著他的袖子,還嚷嚷道:“你竟然敢凶本公主,你不準走,跟我回宮去,我要讓皇兄罰你。”

她對他明顯沒有太大的怒意,頂多是口頭上的借口而已,若是真有怒意,以長平公主這比趙香彤還要桀驁的性子,此時就該一鞭子抽過來了,可她竟然還隻是同他說話。

可見長相和氣質有多重要。

以鐘神秀的外貌與這高嶺之花的般的氣質,一般女人都很難對他起惡意,哪怕他說話很冷。

“鬆開!”

鐘神秀再次開口,這時候他眉間已經皺起,語氣顯然也開始不耐起來。

長平公主卻死死揪著他的袖子,硬是梗著脖子道:“算了,我不計較你殺了我的小雪,那你救了我,皇兄會大大獎賞你的,你叫什麼名字?”

鐘神秀整個人都不好了。

爛桃花走開走開!狗血也走開走開!

見他還是不說,長平公主眼眸一轉,當即笑道:“你不說也沒關係,那你跟我入宮吧,你放心,隻是獎賞你而已。”

鐘神秀剛想推開她的手乾脆飛走算了,卻聽她又道:“今日皇兄在宮中設宴款待攝政王,你跟我回去,說不定還能趕上這大宴呢。”

嗯?設宴款待赫連城?

鐘神秀突然靈機一動。

赫連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而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空閒時間,既然這樣,不如他去見赫連城算了。

不過皇帝這兩兄弟也真是奇怪。

哥哥在宮中設宴款待赫連城,弟弟卻去參加夏世子家的宴席,君長寧就不怕大老板懟死他那個好色昏庸的皇兄?

鐘神秀這麼胡思亂想了一通,便將計就計,擺出極不情願的模樣,最後在長平公主‘強製’的情況下‘被迫’跟她回了皇宮。

這是他第一次來皇宮。

大麓頹敗之勢已顯,但皇宮中依然滿目奢華,君長安大概和長平公主一樣都喜歡奢華的東西,整個皇宮的裝飾就透著‘有錢’二字。!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而長平公主確實如傳聞中一樣非常受寵,帶著他這麼個陌生人一路暢通無阻,直往皇帝設宴的大殿而去。

鐘神秀一路不動聲色觀察地形,直到於鯤盛殿見到了神色有些漫不經心的赫連城。

大老板原本麵色冷淡坐在席間,靜靜聽著皇帝說些不知所謂的話,這場宴席人很少,主賓隻有他們兩個,還有幾個其餘陪著的大臣,皇帝說話間字裡藏刀,像極了一場鴻門宴。

席間正在歌舞,皇帝舉起酒杯,笑得陰沉沉:“王爺上次的奏疏,朕覺得十分有理,不過王爺既然如此富裕,不如再補充國庫一些如何,國庫如今空虛,今年帝陵還得修繕一番,這宮中宮殿也需新建幾座,王爺捐個百八十萬的,也給群臣起個好頭。”

赫連城輕笑一聲,緩緩飲了一口酒。

“陛下,這話可同河山王說過?”

聽他提起河山王,君長安麵色微沉,卻很快又道:“這同河山王有什麼關係?王爺連這點事情都不願為國捐獻,朕還怎麼給你下旨昭告功勳?”

赫連城卻完全不接他的話茬,隻靜靜飲完一杯酒,淡笑道:“王爺還是回去問問河山王再做決定得好。”

“你——”

君長安握著酒杯當即就想擲在地上,卻聽殿外突然有清脆的女子聲音響起,長平公主帶著鐘神秀一路闖了進來,她愉快道:“皇兄,我今日在街上縱馬,小雪不知怎麼的,突然發瘋似的跑,是這位公子救了我呢。”

見是她在說話,君長安隱下怒氣,放緩聲音說:“哦?是哪位青年才俊救了我們小阿平,朕定要好好獎賞他……”

‘他’字後麵的話被皇帝咽進了喉嚨裡。

他目光凝固了一瞬,這才道:“鐘神秀?”

而那邊赫連城比他的反應快多了,他有些驚喜從座位上起身,朝鐘神秀走去,一瞬從陰謀詭計攝政王模式切換到兄友弟恭好兄弟模式。

“鐘兄?你怎麼來了?”

鐘神秀的目光挪到他身上時暖了許多,他平靜指了指有些發蒙的長平公主,冷靜道:“她說你在宮中,我便來了。”

那邊被他指著的長平公主懵了好一會兒才不敢置信道:“你、你是鐘神秀?”

她抿了抿唇,眼裡浮現出些微鬱氣來。

“所以你故意的?你進宮就是為了見他?”

她指著赫連城,眼中鬱氣越發濃鬱。

赫連城眉間微皺,不知為何有種奇怪的心緒油然而生。

他看了眼鐘神秀,意有所指道:“鐘兄?”

“與我無關。”

鐘神秀的回答還是一如既往的簡潔。

然而長平公主已經極憤怒道:“你假裝和我來見皇兄,其實就是為了見他?!鐘神秀,你太過分了!”

她說完又指著赫連城道:“他有什麼好?”

攝政王的臉色在這一刻陰沉得嚇人。

第32章 .那個叫向求歡的女人(四)我禍國殃民……

看見長平公主,他仿佛想起了趙香彤,這些女人同樣讓他厭惡,同樣讓他不喜,如此庸俗不堪竟然還妄想他的鐘兄。

赫連城突然有種明悟。

他原本覺得斂元元和鐘神秀的婚約有些荒唐,可此時一想,除了圓圓,難道要他鐘兄迎娶這些荒誕庸俗的女子?

豈不更荒唐?

圓圓至少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