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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了一下,點點頭:“有啊。”

“馮某要是哪裡說的不對,阿昭姑姑儘管指出來。”

唐昭雙手活動開了,對著馮虎臉上的笑愈發深了:“好,我這就給你指出來!”

接著,砰……

一聲悶響過後,眾人驚愕地看著,前一刻還對著馮虎一臉笑的人,後一刻,抬手就是一拳頭衝著他鼻子狠狠揍過去。

馮虎也沒料到唐昭會直接動手,沒什麼防備下挨了個正著。

唐昭不僅精通格鬥還酷愛拳擊,這幾日強度極大的訓練已經讓她不管是體力和力氣都上升了不少。

而這一拳頭又包含著她的怒氣,可想而知力道有多大。

馮虎甚至被打得腦袋往後仰了一下,鼻子傳來的劇痛讓他本能地痛呼一聲。

當他低頭時,就感覺有溫熱的液體順著鼻子流了下來。

他用手摸了一把,拿到眼前一看果然是血。

馮虎目眥欲裂,臉上表情難看抬手也要還擊,可這時的唐昭已經退回了原地離他有段距離了。

她身邊的周到和青竹雖然看的有些懵,但還是抽出長刀護在唐昭麵前。

馮虎白白挨了一拳頭,恨不得吃了唐昭:“你……”

一拳頭下去,唐昭並不覺得解氣。

她磨磨牙,指著馮虎鼻子怒罵到:“你個傻逼玩意兒本事沒幾兩,編故事給人扣帽子倒是挺快的。

一天到晚,陰陽怪氣嘰嘰歪歪,是不是豆腐渣吃多了,全塞腦子裡了?

就你個蠢貨,我還用大費周章從你手底下人下手,還殺一個留一個?我傻還是你傻?

還他媽,我過了,我有你個傻逼智障玩意兒過?老子真忍你夠久了,你看不懂眼神還跟我這蹬鼻子上臉。”

說罷,她冷哼一聲,接著道,

“還有,不怕跟你說,我這人向來精準打擊,我要是想對付你,直接就上手弄你,你信不信?”

一通掃射後,唐昭徹底舒坦了,把幾天的氣都撒了。

看來什麼低調,忍氣吞聲真的不適合她。

這才幾天,她忍得都快內出血了,想罵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可以說,這幾日已經是她近幾年來對人最溫柔的一段時間了。

要讓以前被她罵得狗血噴頭的隊友看見了,怕不是都要覺得是活見鬼了。

誰知道真有人這麼犯賤,非要來點她這根炮仗。

唐昭是舒坦了,可營地裡安靜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實在沒想到一個女子,還能這麼罵人。

這話既粗俗又難聽,連鄉下撒潑的婦人都不見的罵得出來。

可關鍵是,唐昭罵得是難聽,但她罵起人來細究之下,還有那麼幾分道理,看起來除了是指著馮虎鼻子罵的外,全程都不像是在撒潑。

另一點便是他們內心的隱秘點來說,看她這麼打人,罵人其實還挺爽的。

眾人怎麼想的先不說,對麵的馮虎被罵的狗血噴頭,氣血上湧太陽%e7%a9%b4一跳一跳的。

這下什麼理智都沒有了,一個大男人誰受得了,被這麼罵。

他立刻抽刀,漲紅了臉,怒而衝了過去:“賤人,老子殺了你。”

周到早防著他了,在動了一瞬間就拉著唐昭移了位置。

青竹也拿刀抵擋了這一擊。

馮虎喘著粗氣,怒目而視。

周到笑著道:“君子動口不動手。”

馮虎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也不是吃素的,方才被氣得失智,這一刀砍空,風一吹,發熱的腦袋也慢慢涼了下去。

他縱使氣得渾身發抖,但仍深深呼出一口氣,壓下所有怒意,然後將刀放回了刀鞘中。

隨後他再看向眾人時,又變了臉色。

神色既無奈又沉痛:

“馮某與手底下的幾個兄弟,都是堂堂七尺男兒今日卻被這女子謀害侮辱,實在難以心平。

不殺她著實難消心頭之恨。

不過看在周公子,青竹姑娘和諸位的份上,我今日便饒她性命。

但往後卻不想再見這女子,也跟她無法同行。”

將所有人神色各異的表情儘收眼底,馮虎又麵無表情看向唐昭說:“你走吧。”

唐昭聽後卻是氣笑了:“你趕我走?”

馮虎:“我不會再容留於你了。”

原來這還真是個智障,連自己的位置都看明白還趕她走。

唐昭這下也不生氣了,她好整以暇將視線移動其他人身上,笑著說:“各位聽明白了嗎?我不跟這位馮大俠一起走了。

不過,有沒有人是想跟我走的?”

第27章

唐昭話一落, 周遭一靜。

片刻後,馮虎沒料到她會來這一招, 不由得想嘲笑此人的自不量力。

不過顧念著, 再與她掰扯這些,落在外人眼裡自己肚量小,便隻皺眉說道:

“沒有人要與你走, 收拾東西趕緊離開這。”

他話說的篤定,似是一切儘在掌控中,實則話一說完,他心底卻突然湧現出了微微不安。

馮虎眼前浮現了晏家兄妹三到四次找上唐昭的場景,餘光也不受控地飄向那邊。

但見宴顧和宴姮一如往常,臉上帶著淡笑, 又覺得是想多了。

一個女子再有些本事, 又能如何。

性子急躁沉不住氣,難堪大任, 朝後走,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成累贅了。

聰明人知道該怎麼選。

如此一想,馮虎鎮定了下來。

唐昭直接忽略了他的話,轉眼看向周到和青竹。

但還不等她說話,周到就笑得諂%e5%aa%9a,識趣連連點頭道:

“跟你跟你,我自然是要跟著你的。”

青竹抿唇淺笑地頷首:“我願意跟著唐姑娘。”

唐昭滿意了,馮虎卻眉心一跳,盯著兩人目光晦暗:

“周公子, 青竹姑娘, 萬不可意氣用事。我理解你二人心善, 但此女子絕非善類。”

說到後麵, 他轉而看向了,半死不活的朱勇,神情多了些痛心疾首。

這□□%e8%a3%b8的暗示,長眼睛的人都看見了。

可周到並未把他放在眼裡,反而吊兒郎當道:

“這不我妹妹嗎,妹妹去哪兒,我這當兄長的怎能不跟上。”

馮虎短促地笑了一下,眼裡含了幾分嘲意:“周公子說笑了,這女子姓唐,你姓周怎麼會是兄妹。”

“我們一個隨父姓,一個隨母性。”

這話說的就胡攪蠻纏了,馮虎沒那麼好的耐性了,再來口時語氣便添了些不耐煩了:

“周公子,馮某沒時間跟你開玩笑。

現在過來,前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周到脾性本就是個好的,混跡江湖這麼多年可不是什麼上不得台麵的人物,骨子裡自有股傲氣在,不是誰都能在他麵前吆五喝六的。

唐昭敢,那是她有本事降得住他。馮虎算個什麼東西,他也配!

當即,周到眉眼一沉,麵上的笑意也消失了。

他睥睨了一眼馮虎,嗤笑一聲:“既往不咎?就憑你?”

那話裡句句都帶著鄙夷,簡直把瞧不起三個字刻腦門上了。

這麼多人裡,除了晏家兄妹馮虎還真沒把其他人放在眼裡。

如今被周到這個態度對待,更是惱怒。

果然和唐昭那個賤人是一路人!

他咬牙切齒道:“周到。”

”叫你爺爺做什麼?”

周到又恢複了那副吊兒郎當無所謂的模樣。

“你……”

馮虎臉一青,氣得腦袋嗡嗡,險些站立不穩。

“既然周公子不識好人心,那算馮某多事了。”

他從牙齒裡一個字一個字地擠出來了這句話。

再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青竹,也沒心思過問了:“那就請三位拿著行李趕緊走吧。”

他看著唐昭三人的眼神沒怎麼掩飾,滿滿都是惡意,大約想著,人最好走出去就出事吧。

畢竟以馮虎看來,離了他,僅憑這三人在這萬木山裡亂躥,早晚都得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心思滿滿惡意,對三人簡直厭惡到了極致。

唐昭將他的神色儘收眼底,但這回她並沒有生氣,而是掃了一眼站在他身後的眾人,似笑非笑地說:

“急什麼,還有這麼多人沒表態。”

馮虎聽聞這話,直接譏笑道:“你莫不以為,還會有人要跟著你走?”

他露出輕蔑又得意的眼神:

“阿昭姑娘做人貴在有自知之明,看清自己的位置,有些話說出來隻能徒增笑話。”

說完他麵上嘲諷之意更盛

唐昭說:“是嗎?你確定?”

“自然……”

話未說話,突然一人繞過他,走向了唐昭。

馮虎得意的笑,僵在臉上,愕然看著那人:“朝玲姑娘?”

朝玲連個眼風都沒給他,隻在唐昭身邊站定,抱刀而立。

這還不夠,緊接著晏家兄妹也帶著四名護衛走了出來,

宴顧笑得溫和說:“阿昭姑娘,我與阿姮願與姑娘同行。”

唐昭回以一笑:“宴公子宴姑娘有眼光。”

選擇她的人,可不是有眼光嗎。

眼看著晏家兄妹走過去,這下馮虎慌了,他本能地想攔住人,可被晏家的護衛給擋開了。

如此他隻能在麵上強撐起露出一絲勉強的笑來問:“宴公子,你這是做什麼?”

宴顧轉眼看他,眉目依舊溫然道:

“自然是要跟著阿昭姑娘走。”

“宴公子!”

因為驚愕慌亂,馮虎的聲音高得變了調。

宴顧更是聽得刺耳,他臉上笑意微斂,皺了皺眉,頗為了冷淡地吐出兩個字:

“聒噪!”

宴顧絲毫不給麵子的話,讓馮虎覺得難以置信又不知所措。

晏家兄妹,可是他早就算計著要攀上的人。

而之前一切都很順利,宴顧也一直對他都客客氣氣的,可眼下為何會突然如此?

如果晏家兄妹寧願跟著唐昭離開這裡,也不願意和他走在一起。

那他今日算計趕走唐昭,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想清楚這點夠馮虎惱怒又無可奈何。

所以這到底是哪家顧出了錯?

馮虎想不清楚,自然是又急又氣。

正在這時,人群中又有人走出來了。

是宋書生帶著其他幾名書生走向了唐昭。

他領頭拱手道:“不知阿昭姑娘嫌不嫌棄我等,我們也想與阿昭姑娘一道。”

宋書生會出來,唐昭有些意外,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此人。

自上次狼襲過後,這幾人從腰間拔出軟劍開始,唐昭就知道他們身份不簡單。

這份不簡單比晏家兄妹埋得還要深。

而且他們之間似是還有些淵源。

這樣一想,唐昭又了然了,既然是衝著晏家兄妹,那自然是他們二人去哪兒,宋書生幾人就會去哪兒了。

不過秉承著尊重合作夥伴的基礎,唐昭在應下之前,還是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