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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在逃 怡米 4371 字 6個月前

溫和氣息,確實能讓人很快消氣。

殊麗都不知,自己原諒了他,跟他這副好皮囊有沒有一點兒關係。

“我在看如何能讓孩子親近自己。”

“也許,孩子天生跟舅舅、姑姑親近。”

陳述白輕嗤一聲,“又不是親舅舅。”

大寶兒的醋也吃上了,還真是小氣,殊麗靠在他懷裡,跟著一起學起來。

有些難懂的地方,陳述白還會摟著殊麗一同研究,像極了尋常人家初為人母人父的小夫妻。

陳述白指著一行話,淡笑道:“按著這些手法撫觸嬰兒,能增進母子、父子感情,明兒試試。”

殊麗看他翻了頁,伸過手翻了回來,折了個角,“也不記一下,能學會?”

陳述白窩在她頸間悶笑,笑聲醇朗,清潤不夾雜算計,“過目不忘行不行?”

不愧是天子,的確有過人之處,殊麗扁扁嘴,認真學習起上麵的方法,沒察覺一側衣襟滑落肩頭。

雪瑩的膚色,在燈火下透著暖柔的光,陳述白偶一瞧見,就覺喉嚨發乾,氣息也開始淩亂。

“麗麗,”他放下書籍,替她攏好衣襟,實則是想大力撕碎,但又怕她沒恢複好身子,還容易擊垮好不容易修複的感情,隻能當回君子,再博些好感,以求水到渠成,得到她的“憐憫”和“施舍”。

殊麗裝作不懂他的難耐,拿過書籍自己翻看起來,還有滋有味,就是想要好好磨磨他的棱角。如今身子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卻不想輕易被征服。

陳述白一忍再忍,真的當了一晚的君子。

另一邊,為陳斯年清除了十幾日的毒,謝紹辰索性搬進了獄中,在陳斯年的隔壁擺放了一張床、一副桌椅和一盞燭台,每日除了必要的叮囑,再沒多餘的話。

連陳斯年這個囚犯都嫌他悶,奈何,人家每日都有小娘子來送膳食。

看著擺滿桌子的小吃,謝紹辰放下醫書,疏離而不失禮貌道:“葉娘子不必麻煩,我吃牢中的飯菜就可。”

葉茉盈為他倒了蛋花湯,柔笑道:“我吃不慣牢裡的飯,便想著帶幾樣來,世子全當借光了。”

因著要做助手,葉茉盈每日都要往大牢裡跑,自然要考慮一日三餐。

謝紹辰並不想借這個光,但她是恩師的女兒,也算半個同門師妹,也就沒再推拒。

推來推去,挺假惺的,他最厭虛偽。

隔壁牢房,聞到飯香的陳斯年嘖一聲,慢悠悠地喝著苦到心裡的湯藥,頗為揶揄。

所謂旁觀者清,大抵如此,那女子的心意,隔著牢房的柱子都能感受到,可惜這位一心鑽研醫術的謝世子完全不知。

聽見一聲“嘖”,謝紹辰看過來,麵無表情地問道:“可是身體不舒服?”

“心裡不舒服。”陳斯年似笑非笑地指了指牢房裡唯一的女子,“在說她。”

謝紹辰看向對麵的女子,見她低下頭一副赧然,沒有多問,繼續默默用膳。

完全是妾有情,郎無意。

陳斯年笑歎世間的感情之事,不知要曆經幾世的輪回苦戀,才能換回一世的情投意合。

那女子與陳述白有了孩子,是否也是苦戀了幾百年?

想起殊麗,心中還會不甘,卻也隻是不甘,沒了覬覦和掠奪的心思,如今,逍遙一人,也挺好。

當謝紹辰再次行針時,陳斯年忍著疼,費力道:“能幫我個忙嗎?”

“請講。”

“我想見兩個孩子。”

當謝紹辰將陳斯年的訴求告知給元栩,又通過元栩告知給陳呦鳴後,陳呦鳴在公主府的書房坐了一晚,於次日早朝後去往禦書房,稟告了此事。

聞言,陳述白冷目,“讓他注意分寸,朕為他清毒,已是仁至義儘。”

想見他的寶貝女兒,讓他做夢吧,夢裡什麼都有。

陳呦鳴撓撓額角,轉頭去了燕寢,尋到殊麗。

殊麗沉默良久,最終將大寶兒裹進紅綢被裡,交給了陳呦鳴。

陳呦鳴帶著林斐和大寶兒走進天牢時,正趕上謝紹辰為陳斯年行最後一副針。她沒有抱著大寶兒走進去,而是選擇了穩妥,站在了牢房外。

陳斯年先是看向了淚眼汪汪的林斐,將手探出牢房,揉了揉他的腦袋,“阿斐乖,以後跟著儀寧公主學本事,當個好人。”

“我要跟著舅舅!”

陳斯年搖搖頭,“舅舅不是好人。”

林斐握住拳頭,一臉倔強,“舅舅是好人。”

陳斯年忽然發覺,二十來年裡,自己唯一做過的好事就是收養林斐,也是唯一有所回報的富含意義的事。

陳呦鳴從不去界定好人和壞人,她隻知道,陳斯年是個混球,“阿斐交給我,你不必擔心,這孩子聰慧又勤奮,日後會出人頭地的。”

“我信你。”

陳呦鳴撇撇嘴,顛了顛懷裡的大寶兒,“懶乖乖,來看看你那鋃鐺入獄的四叔。”

大寶兒顧著吃手手,沒給半點反應。

陳斯年看著這個與陳述白有些相像,卻更像殊麗的孩子,哼笑一聲,“像她,我就放心了。”

“孩子像誰,關你什麼事?”

“怎麼說,我對孩子也有幾日的‘養育’之恩,怎麼不關我的事?”

陳呦鳴懶得理他,卻也發現他比從前話多了,人也沒那麼偏激陰鷙了。

從天牢出來,林斐攥著陳呦鳴的衣角,紅著眼睛問道:“公主殿下,我還能見到舅舅嗎?”

陳呦鳴抱著大寶兒彎下腰,用額頭抵了抵林斐,“以後阿斐想見他,就跟我講,我會幫你的,但不要太勤,容易讓禦書房那位反感。”

林斐這才破涕為笑,看向了還在吃手手的大寶兒,問道:“小公主叫什麼?”

陳呦鳴笑出了聲,親了親大寶兒的臉蛋,“咱們小公主還沒名字呢。”

“為何?”

“天子腹中墨水多,取了不少好聽的名字,挑花了眼。”

林斐忽然很羨慕這個自小就有那麼多人疼愛的小公主,卻又覺得自己也很幸運,遇見了命中的貴人,在流落街頭時,握住了一雙溫熱的手,從此不再風餐露宿,到處乞討。

彆人眼裡的大壞蛋,是他最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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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麗的身子恢複的很好,除了%e8%83%b8圍增了一圈,其他地方都恢複到了懷孕前的狀態,細腰圓%e8%87%80,柔%e5%aa%9a更甚。不少官員在大殿中見到這位準皇後時,都忍不住感歎天子豔福是上輩子修來的。

陳述白不介意外臣們偷偷打量殊麗,畢竟,即便覬覦在心底,也奪不走。

六部衙門已被大換血,多了很多年輕官員,元栩成了六部的老人,在大寶兒滿三個月時,升任了兵部和禮部尚書。

大寶兒很喜歡元栩,一見舅舅過來,就握著小拳頭使勁兒蹬腿,彆人誰都沒有這個待遇,包括陳述白。

為此,陳述白吃了幾次悶醋。

有時候,殊麗會笑他小氣,有時候竟也要跟他一起吃悶醋,大寶兒實在是太喜歡元栩,不管哭得多厲害,隻要是元栩來抱她,她就立馬笑彎一雙眼。

偶爾,元栩會抱著大寶兒暗暗挑釁陳述白,換來的是陳述白的嗤笑,兩人誰也不服誰,就像初遇時的少年們。

入夜,殊麗哄睡了大寶兒,準備去沐浴更衣,卻被醉酒回來的陳述白摁在了落地罩上。

落地罩的漏刻圖文有些硌腦袋,殊麗“唔唔”兩聲,推開他,“大寶兒在屋裡。”

陳述白攬住她的腰不放,將她翻個麵壓於上麵,大手流連在那截不盈一握的腰上,“大寶兒睡得沉,咱們輕點。”

為了循序漸進,他整整素了三個月,即便她出了月子,也沒敢越雷池,隻想等她慢慢接受他,可今夜酒意上頭,他有些把持不住,或是不想再把持了。

後襟一涼,布帛裂開,露出雪白的肌,上麵傳來微涼的觸?感,是陳述白在%e5%90%bb女子的背。→思→兔→在→線→閱→讀→

雙膝發軟,殊麗扣住落地罩的鏤空,默許了他的掠奪。

可這場掠奪持續太久,久到她站立不穩,倒在地上。

陳述白就那麼又要了一次,強勢霸道,哪還有一點兒在妻主麵前的示弱樣子。

在這事兒上,他向來霸道。

殊麗仰在白絨毯裡,被襯得更為白皙,用絕美動人已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韻味。

縷縷濕發貼在麵頰上,呈現出破碎淩亂的美,直擊陳述白的心房。

陳述白扣住她的雙手舉過頭頂,與她相%e5%90%bb,久久不願放開。

殊麗處於下風,想起做妻主時的威風,一咬牙翻身壓過男子,輕哼一聲,坐在他的腰上。

陳述白順勢曲起單膝,攤開雙臂,意味明顯,任由她宰割。

殊麗附身咬住他耳朵,牙齒來回磨了磨,沒聽他吭聲,沒有成就感,朝著他的唇使勁咬了下去。

血鏽味在唇齒間蔓延,兩人唇舌交織,不分彼此。

殊麗單手撐在陳述白的頭側,拔下了自己的發釵,示意他張口。

陳述白不明所以,張開薄唇,被要求咬住發釵。

照著做後,他就後悔了,腰上的女子化身妖精,慢慢遊弋而下。

衝破頭皮的酥|麻感源源不斷地襲來,陳述白咬住朱釵,壓抑而難耐,眼尾迅速飆紅,呈現出了另一種韻味。

大手抓皺了錦衾被,泛起青筋。

發釵從薄唇掉落,滾到了床邊,陳述白大口呼吸,額頭溢汗,“麗麗,做我的皇後吧。”

殊麗動作一頓,倒在他身上,側臉貼在他心口,靜默不作聲。

陳述白攬著她的腰,一下下安撫她的情緒,三個月來,他偶爾會問她一句,但從來不逼迫,哪怕內閣和宗人府施壓,也沒有跟她透露過自己的壓力。

殊麗在他衣襟上畫了幾個圈圈,用指骨狠狠戳了下,“你若能答應我幾個條件,我就答應做你的皇後。”

“好。”

沒有猶豫,有的是無限的縱容和期待。

殊麗想了會兒,握住他的手,掰開一根手指,“你不能限製我的出行,哪怕我做錯事,也不許像之前那樣將我囚在密室,更不能是冷宮。”

“永遠都不會了。”他知道自己過分,可那時是嫉妒心驅策,擊潰了理智,才給他們險些劃開一道無法修補的裂痕。

掰開他第二根手指,殊麗道:“我不會因為朝臣的非議就不斷生孩子,我不是個生孩子的器件。”

意思是,她想生就生,不想生誰也不能左右。

陳述白毫不猶豫,“我不會讓你陷入那樣境地,咱們不需要他們指使,我也不希望你再生。”

聽說了她生產時的艱難,他怎舍得再讓她涉險。在皇位繼承上,他想得通透,大寶兒同樣可以做女皇,若實在不合適,還有陳誠然和陳呦鳴的孩子。

掰開他第三根手指,殊麗道:“你不許納妃,不許有其他女人。”

這是一個悍妻才會講出來的話,可她還是講了,經曆了這麼多,她忍受不了與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