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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在逃 怡米 4489 字 6個月前

開的湯藥,讓傷口快速結了痂。

回到嬰兒床前,他抱住殊麗,想要親近她,卻被殊麗推開,而她的手剛好碰到了傷口位置。

細微的一聲“嘶”後,陳述白忍痛退開半步,“我讓馮連寬挑選了%e4%b9%b3娘,代你夜裡喂奶,咱們將大寶兒送到對麵臥房可好?那邊有木桃和%e4%b9%b3娘在,不會出問題。”

殊麗也想跟著孩子一起過去,也好不打擾他休息,可他怎麼也不依。

以前就覺出他粘人,如今更甚,殊麗將孩子交給木桃,又相看了%e4%b9%b3娘,是一位上將軍的良妾,模樣氣度都不錯。

放心後,殊麗陪陳述白躺在床上,伸手去褰他的衣衫。

陳述白扣住她的手,閉眼似笑非笑道:“月子期間,彆折磨我了。”

殊麗拍開他的手,不容分說地褰開他的衣衫,當見到還在滲血的傷口時,倒吸一口涼氣,“多久前的事?”

從金陵回程的前一晚。

“刺客是些什麼人?”

“老國公麾下第一猛將,想獨吞兵權,已被處死了。”

放下衣衫,殊麗躺在他身邊,扯過被子蓋在他身上,“很疼吧?”

“還好。”陳述白睜開眸子,捋了捋她的長發,再次解釋道,“不想讓你擔心,才叫元栩瞞了你。”

“彆什麼事都牽扯到表哥,以後我們的事,彆連累表哥。”

陳述白失笑,掐住她腮幫,“你就維護他吧。”

本來就是,他怎麼不講道理?

殊麗被掐疼,剪眸盈盈,說不出的嬌氣柔美。

陳述白鬆了手,認真地盯著她瞧。

殊麗臉薄,想要避開他的視線,卻沒能如願。

陳述白貼著她的唇肆意碾壓。

殊麗雙手無措地搭在他的背上,提醒道:“你的傷......”

陳殊白解開衣襟,氣息不穩道:“沒事,我心裡有數。”

咬住她脖頸的軟肉一下下廝磨,極儘柔蜜,令殊麗愈發招架不住。

玉骨被罩了一層濃雲。

直到吮聲傳來,殊麗才後知後覺對方有多無恥。

“彆。”

陳述白捂住她的唇,繼續乾著壞事兒,染濕了她的衣裙。

殊麗攥皺錦褥,呼吸漸沉,“陳述白,不可以。”

“嗯。”

又在那裡使了會兒壞,陳述白撐起上半身,緊實的小臂上崩起青筋,顯然忍得辛苦。

他%e5%90%bb了%e5%90%bb殊麗的額頭,倒在了一旁,抽掉殊麗後腰的枕頭。

聽著身邊傳來的動靜,殊麗覺得自己瘋了才會躺平在這裡任他胡鬨,可那聲聲難耐又是那般冷欲,刺激著耳膜,叫她生出好奇,好奇到底情到何處,才會動情至此?

“陳述白。”

男人沒吃到肉,“嗯”了一聲,有些敷衍。

殊麗單手撐頭,盯著他的背,突然問道:“這幾個月,你想過這事兒嗎?”

“想過,”他悶哼幾聲,丟開枕頭,轉過來拍了拍她的臉蛋,“做夢都想。”

臉上被摸得黏糊糊,殊麗磨磨牙,抓起另一個枕頭砸向他,“無恥!”

陳述白奪過枕頭,攬住她的背,直到把人逗得服了軟才停手。

殊麗還未出月子,也不想沒頭沒緒地依了他,是以,在他再次靠過來時,雙手捧起他的臉。

“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說會兒話?”

盯著她泛起桃花紅暈的俏臉,陳述白逼退渴望,傾倒在一側,攬過她的肩輕輕拍起來,“好,咱們說說話。”

殊麗沒再掙紮,乖乖順順地窩在他懷裡,揪著他衣襟上的暗紋,“那位謝世子,給你診斷出了什麼症狀?”

從發誓絕不再騙她,陳述白就沒打算瞞下去,“謝紹辰說,我和陳斯年在很多年前中過毒,毒已深入五臟六腑,但我不會有性命之憂,陳斯年不清毒的話,就會危在旦夕。”

殊麗騰地坐起來,俏臉一瞬無血色,“你中毒了?”

對於她的反應,陳述白還是很受用的,她隻關心他,沒去在乎陳斯年的情況。

“不必擔心。”

“你的心悸,是不是跟中毒有關?”

“嗯。”

怕她太過擔憂,陳述白將她拉回懷裡,緊緊抱住,“你夫君福大命大,幾次逢凶化吉,不會有事的,放心。”

殊麗一隻耳朵貼在他心口,聽著他怦怦有力的心跳,嘟囔一句:“陛下怎會是誰的夫君。”

後麵一疼,她驀地抬眸,臉蛋肉眼可見的飆紅起來。

陳述白又替她揉揉,淺眸含笑,“除了你,不會再是彆人的夫君,你認不認都行,咱們可以耗一輩子,不過孩子得共同撫養,小丫頭脾氣大,不服管,我覺得你一個人不太行。”

殊麗既嗔怒又想笑,“小丫頭隻對你脾氣大。”

這回,換陳述白仰頭笑起來,他的閨女,隻對他這個老父親凶。

殊麗還想反駁他剛剛那套說辭,身體忽然翻轉,被壓於溫熱的%e8%83%b8膛之下。

“說了,彆......”

手剛抵上他的%e8%83%b8膛,上方的男子“嘶”了一聲,很是痛苦地傾倒下來,結結實實地倒在她身上,“傷口疼,彆動。”

殊麗真的不敢動了,隨後的一切,水到渠成。

不過,陳述白還是忍下了,誰讓她還在坐月子。

第89章

深夜夢回, 陳述白做了一個迷離的夢。

夢裡,他又回到了殊麗提出“男婚女嫁各不相乾”那日,他關上房門吐出一口血水。

視線被黑暗籠罩,他滑坐在地, 感受著無儘蒼涼, 沒有情與愛, 他的生活本該一切照常,可得到過和從未體驗過是兩回事, 殊麗如帶刺藤蔓上最漂亮的花,落入他的心潭, 打了個漩兒, 撥開漣漪, 消失不見,徒留一場鏡花水月, 再令他用後半生去尋找餘味, 卻始終不得其味。

他不能失去殊麗, 所以低了頭, 從此俯首,做她裙下臣。

煙縷一夢,沉也彷徨, 醒也彷徨,他睜開眼, 慢慢看向裡側睡熟的人兒,一把將人攬進懷裡。

緊緊抱住。

自從生下大寶兒, 殊麗一直淺眠, 稍有風吹草動就會醒來, 何況是被緊緊擁住, 唇齒溢出嬌滴滴的一聲“唔”,抬手推了推忽然靠過來的男子。

“陛下?”

陳述白抱著她不講話,也不知該講什麼,總不能把夢裡的脆弱展示給她。

而如今,他的致命脆弱,完全來自她,都不記得從何時起,非她不可了,或許打一開始,就已深深淪陷,動情不自知。

“抱著睡。”

用力擁住她,臉埋在她懷裡,輕聲說了句。

殊麗哪懂他此刻的脆弱,低頭看了一眼,很想撥開他,去對麵臥寢看看大寶兒,可男人堵在外側,一副隻想跟她依偎的樣子,實在是脫不開身。

脫不開身,她索性閉上眼,不再去糾結。

次日早朝後,陳述白去往大理寺天牢,當瞧見鼻青臉腫的陳依暮時,斂於威嚴下的冷冽驟然消失,轉而泛起耐人尋味的笑。

陳依暮頂著烏眼青的臉,嚷道:“笑什麼笑?!有本事殺了孤啊,你這個卑鄙小人!”

陳述白當即拿過隨行侍衛腰間佩刀,丟進牢房,“朕最厭一哭二鬨三上吊,給你自刎的機會,還能挽挽尊。”

“哐當”一聲響,冰冷無溫度的陌刀落在了牢房內,陳依暮盯著隱隱反光的刀片,抿了抿唇,沒有主動拿起來。

慫了。

陳述白冷哂,讓侍衛撿起刀,隨他去往對麵的牢房。-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陳斯年還是那副悻悻懨懨的德行,倚在草垛上,麵色無血,但陳述白拿不準,若是遞給他刀,他是否會自刎。

“想活命嗎?”

與這兩個兄弟,陳述白實在無話可說,單刀直入問了最想知道的事。

陳斯年動動眼皮,微合著笑道:“隻想活著走出去,除此之外,隨便吧。”

意思是,若不放他自由,他不會接受醫治了。

“你有何資格,跟朕談條件?”

陳斯年笑得渾身顫動,“在陛下眼裡,賤命一條的我,的確沒資格談條件,那陛下動手吧。”

“你倒是想得開,就是可惜了為你幾夜白頭的生母。”

白了頭發,那般愛美的婦人,為他白了頭發,值得嗎?陳斯年慢慢睜開眼,有了點點觸動。

“給你三日考慮,三日後給朕答案,自不自救,在你一念之間。”

陳述白回到寢殿,發現大寶兒已經醒了,正窩在木桃懷裡,沐浴在一尺冬陽中。

雪霽後的日光暖意融融,小家夥打個哈欠,咿咿呀呀不知在說著什麼。

寶貝女兒好不容易醒來,陳述白走上前,問道:“皇後呢?”

木桃暗自歪歪嘴,姑姑還沒答應呢,天子倒是叫得順溜,“姑姑和駱大小姐去探望老祖宗了,公主太小,就沒帶上。”

陳述白點點頭,摩起手指,緩緩抬起手臂,“給朕抱會兒。”

木桃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天子會向她討教“技能”,雖然這項技能簡單易學,那也是可以出去吹一吹的事了。

耐心教了幾遍後,木桃略帶傲嬌地揚揚下巴,“陛下試試吧。”

陳述白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接過吃自己手手的大寶兒,抱在臂彎,學著木桃剛剛的動作來回晃了晃,見大寶兒沒有反應,心下稍安,低頭盯著小家夥黑漆漆的眼睛,俊麵顯露笑意,略帶彆扭地介紹起自己:“大寶兒,是爹爹。”

可大寶兒隻顧著吃手手,完全忽視了自己的親爹。

陳述白不知她現在是否看得清事物,試著單臂抱她,用另一隻手戳了戳她軟軟的小臉,“叫爹爹。”

木桃嘴角抽搐,未滿月的嬰兒哪會叫爹爹啊。

或是耳邊一直嗡嗡著“爹爹”這個詞兒,大寶兒有些不耐煩,在男人懷裡鯉魚打挺起來,呱呱哇哇的就要大哭。

不是說這孩子不愛哭,怎麼一到他手裡就哭個沒完?還是乾打雷不下雨那種。

陳述白躲開伸過手的木桃,使出了平生的好脾氣,嘴角笑得快要發僵,隻為給閨女留下個印象,“爹爹抱,大寶兒不哭。”

“哇——”

宏亮的哭聲響徹殿宇,傳到把守的侍衛耳中,眾人低頭憋笑,心道,原來也有天子束手無策的時候啊。

剛好宋老太師帶著元栩和謝紹辰前來商量為陳斯年清毒的事,一聽見嬰兒的哭聲快步走進去,搓了搓手,笑嗬嗬道:“陛下,來讓老臣抱抱。”

陳述白跟自己較起勁兒,抱著大寶兒沒鬆開,任大寶兒可憐無助地乾哭。

老太師怪嗔一眼,覺得天子太過小氣。

元栩走上前,同樣伸過手,“陛下抱得方式不對,我來演示一遍。”

不對?

陳述白看向一臉懵愣的木桃,頗有幾分嫌棄。

木桃氣得快要炸毛,卻又不敢發作,她教得很好啊,明明很對,為何元侍郎間接否定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