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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在逃 怡米 4332 字 6個月前

腹部,在感受不到小家夥的存在後,將小家夥的娘親壓於絨毯上,“朕想要你。”

殊麗很瘦,身上卻哪哪都是軟的,雖已有了三個月的身孕,但白白的肚皮還未顯懷,用手去碰,根本感受不到胎兒的成熟。

陳述白儘量不壓到她的肚子,埋首在她頸發間,汲取雪肌上的沁甜,填補空洞的心。

繡著玉蘭的抱腹很是礙事,他勾起殊麗的後腰,長指靈活地穿插在係扣的結子上,輕輕向外一扯,明顯感覺%e8%83%b8膛下的人兒驚顫起來。

裹著薄紗的嬌小骨骼太過脆弱,不堪一折,稍稍侵觸,雪肌還會泛起緋粉的色澤,在燭光裡顯得盈盈潤潤,漂亮的不成樣子。

陳述白流連雪巒,沉溺柔香,癡於妍色,一時不防,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道推了下,差點跌下床去。

殊麗用力推開他,氣息不穩,臉色泛紅,“陛下不想要孩子了?”

許久不曾被他碰,哪裡都是嬌敏的,況且,他每次都所取無度,肚子裡的小家夥怎能受得住!

陳述白再次欺來,將她的雙手舉過頭頂,不停%e5%90%bb著她的額頭、眼簾、鼻尖、唇峰,將壓抑已久的塵欲一股腦宣泄出來,聲線欲啞欲醉,“三個月,禦醫說隻要輕些,無礙的。”

說著,左膝撐在床沿,右膝跨過她的腰,撐在了另一側,如匍匐的獵豹,緊盯著窺視了數日的獵物,俊白的麵龐明明不帶情緒,偏偏又欲又純,欲在眼尾,純在眸光。

一個大男人怎會出現又欲又純的模樣兒?殊麗不得其解,覺得此刻的他,比她還要純情。

明明是在縱歡,怎會用純情來形容?是自己學識淺薄,尋不到合適的詞兒了,還是真的很純?

正當此時,獵豹不再猶豫,叨了一口獵物的肚皮,“朕有分寸。”

領略過佳人的美,哪裡還控製得住,確切的說,哪裡還想控製......那段時日因擔憂頻頻引發的心悸,需要她來治愈,即便會膩斃其中,也值得了。

殊麗被他一本正經的求/歡話語噎住,等到褰動衣裙時,焦急道:“他還小,一路被顛簸,需要靜養。”

陳述白掐住她的下巴,臉色不見好轉,“你是因為孩子拒絕朕,還是打心底就從來不願與朕媾之?”

這話有些負氣,宛如一個少年在質問背叛自己的愛人,帶著隱隱的委屈和不甘,不該是一個心思深沉的帝王講出來的。

殊麗被壓得呼吸不暢,竭力不勾起他帶著征服感的欲絲,“沒有,沒有不願與陛下......”

那個字眼太過溺昧,她說不出口。

陳述白緩和了臉色,攫住她的舌尖吮了幾下,在嘗到了熟悉的香甜後,%e8%83%b8膛也跟著顫動起來,可還是坐起身退開了距離。

靜默流淌在彼此之間,一個閉眼調息,一個靜靜望著承塵,誰也沒再打破緘默。

殊麗深知,真話傷人,她想要離開皇宮,勢必會激怒他,這便是他們之間的無解。

“陛下,我累了,請便。”說完,殊麗翻身背對他,華麗的衣裙上還沾著豔麗的鮮花。

陳述白捏下眉骨,為她蓋上錦被,就那麼坐在一旁凝睇她,直到她皺起眉尖,才想起“自覺”這個詞兒。他自覺地起身,擰動床柱走了出去。

在內寢處理了幾份奏折,看窗外已是濃稠的黑,陳述白返回密室,輕輕坐在熟睡的女子身邊,為了不弄醒她,隔著指腹的距離“撫”向她的臉,隨後“撫”向她的小腹,淺棕瞳眸泛起點點溫柔。

走到書案前,攤開空白畫卷,拿起畫筆,對著床上熟睡的人兒開始作畫,不願放過她的任何細小動作。

半個時辰後,一幅睡美人的畫作將近完成,唯美動人,作畫者卻覺得有所欠缺,於是再一斟酌,在床邊畫上了自己。

狹窄密室中,男子靜靜坐在床沿,隔空“撫”著長發披散在枕頭上的女子,看上去寂寥又偏執。

你的所求裡,有什麼是朕不能給你的,作何非要嘗儘苦頭也要逃離深宮?

陳述白靠在椅背上,盯著床前跳動的燭台,鳳眸微合。

殿外寒涼,滴水成冰,他攏著墨藍大氅走在燕寢外的蕭蕭北風中,唇畔偶爾飄出稀薄白霧,連帶著黑睫上也裹了層霜。

真夠冷的,牢裡更冷,還很潮濕。

陳述白嗬出一口霧氣,負手站在高高的玉階之上,眺望天牢方向,眼中沒有絲毫同情,前不久聽禦醫稟告說,陳斯年是個體弱的病秧子,常年靠昂貴的藥材續命,同樣患有心悸,犯病時體溫忽高忽低,與自己的症狀很像,會是巧合麼?

陳述白不信巧合,其中必有蹊蹺,隻是無源頭可尋。

回去的路上,陳述白在侍衛重重的月門前發現一個矮個子的小郎君,正在跟門外的侍衛拉扯,急得直跺腳。

“麗麗回來了,我要進去,彆拉我呀。”

侍衛哪敢半夜驚動燕寢中的人,趕忙抱起他,“貴人睡下了,小殿下還是明早再來吧。”

陳溪亂蹬起腿,忽然瞧見被宮燈環繞的男子徐徐走來,眼前一亮,“二叔!”

陳述白很久未見陳溪,壓平的嘴角稍稍勾起,朝他招招手,“過來。”

陳溪朝著抱他的侍衛做個鬼臉,靈活地跳在地上,小跑過去。

入宮數月,小家夥褪了嬰兒肥,變得白淨俊俏,很是打眼。

“二叔,麗麗是不是回來了?我想見見她!”

拉住陳述白的手,他眨著黑漆漆映出星月的眼睛,期待地看著男人。

陳述白本無心大晚上帶人去打擾殊麗,可麵前的小家夥聰慧伶俐,說不定能解殊麗的苦悶,於是牽著他走進月門,“你陪她睡吧,明早就在燕寢用膳。”

“二叔最好啦!”

入宮的陳溪,比在前太子陳依暮身邊開朗不少,臉上洋溢著歡喜,一看就被太皇太後養的很好。

陳述白早在幾個月前就已查出陳溪不是陳依暮和發妻所生,而是他逃跑的發妻與侍衛的私生子,不過這件事,陳述白不打算告知給太皇太後和其他人。

一來老人家把陳溪當親孫子養,養出了感情,現今病入膏肓,受不了打擊。

二來陳溪和他投緣,對他很是依賴信任,他也不忍將一個小小少年推入身世的火海,既然那女人已經消失,那個侍衛又早被陳依暮砍了,這個真相就無限期地隱瞞下去吧。

來到密室中,陳溪小聲問道:“二叔,麗麗為何住在小屋子裡?”

陳述白揉揉他的頭,“她懷了二叔的骨肉,需要靜養。”

陳溪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撚手撚腳走到床邊,看著睡熟的女子,彎了彎眼睛,視線落在她的腹部,托腮盯了一會兒,“是個妹妹。”

陳述白有些詫異,失笑地問:“溪兒為何覺得是妹妹?”

陳溪笑道:“我昨晚夢見了。”

難怪適才那麼驚訝,不過夢有變數,陳述白沒太當回事兒。

夜裡還有要事處理,陳述白叮囑陳溪快睡覺,不可打擾殊麗,自己回到內殿翻閱奏折。

重要的幾個折子裡,一半是關於重臣們勸諫陳述白儘快充盈後宮的,陳述白執起禦筆,駁回了他們的勸諫。

現今後宮有一個女子都夠他頭大的了,再來一個......

再來一個皇後嗎?

正室一旦入了後宮,在沒有犯錯失儀的前提下,他需要給予尊重和榮寵,那殊麗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想到此,煩躁更是蔓延心頭,將折子一推,單肘撐在書案上,支頤假寐,直到聞到一股桔子味。

“二叔,吃。”陳溪舉著手裡的桔瓣,爬到他腿上,笑著摟住他的脖子,“吃桔子。”

陳述白順勢拍拍他的背,“溪兒乖。”

“二叔怎麼啦?”

連小孩子都看出自己有心事了?陳述白失笑,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他,竟破天荒地跟一個小孩子說起選妃的煩心事。

陳溪聽得認真,卻不是很明白,想起自己母妃和父王的緊張關係,他使勁兒搖搖頭,“二叔,感情才重要。”の思の兔の網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少年的成長是飛速的,尤其是有過苦楚經曆的,陳述白感同身受,淡笑著問:“溪兒的意思是,娶妻當娶心頭好,而非將賢良淑德看得那麼重要?”

“嗯!”陳溪揚起小腦袋,仰著映亮月光的窗欞,“麗麗懷了小寶寶,二叔為何不娶麗麗呢?”

娶殊麗?

陳述白心口一震,娶殊麗為後,而非納殊麗為妃嗎?

於理不合......

可喜歡的女子做自己的皇後,又有何不可!

留住她,不就是自己的目的,不就是解開他們鬱結的良藥。

至於那些門閥世家的家主,以及太皇太後和太後,必然會出言反對,但自己也沒那麼在乎。

自己從來都是我行我素、心狠手辣之人,到時候“殺”一儆百,還能堵不住那些人的嘴?

深夜陰沉的天際似擠出一抹天光,照在快要乾涸的心頭,陳述白吃了陳溪遞過來的桔子,將籽也一並咽了下去,那桔籽在心田上遇光發芽,長出了嫩葉。

“陳溪”的到來,無疑給他帶來了一片“晨曦”。

另一邊的大理寺天牢內,陳呦鳴讓人將周太妃送回宮,自己盤腿坐在牢門前,與牢獄裡麵的陳斯年對望片刻,倒了一杯酒放進了木柱之間,“為何放著大好的前程不要,執意刺殺陛下?”

陳斯年接過酒杯,嗅了嗅道:“十年陳釀。”

“我在問你話。”

“大好的前程嗎?”陳斯年笑了聲,笑聲無比諷刺,“貧瘠之地的王侯罷了,哪裡來的大好前程?”

“可那是拜先帝所賜,與陛下無關。”

“你若是來做說客的,就請回吧。若是來送為兄一程的,咱們還能在續續兄妹情,隻要你願意。”

“都不是。”陳呦鳴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烈酒入腹時,忍不住咳嗽幾聲,“我是來討債的,當年我被母妃送出宮,已過上了平凡人的生活,是你將我逼入權力的漩渦,我做了你十年的傀儡,此賬要怎麼還?”

“所以,你打算如何對我,去陳述白那裡落井下石?”陳斯年並不怨她,反而語氣輕鬆道,“去吧,彆給自己留有遺憾,儘情報複吧。”

“你是故意被擒的?”

在陳呦鳴看來,若他執意逃離,以他的本事,不該這麼容易被抓捕。是厭倦了漂泊和勾心鬥角嗎?

陳斯年默默飲完杯中酒,拋開酒杯,大喇喇躺在乾草堆上,“隨你們怎麼想。”

就是累了啊,還不願承認,陳呦鳴搖搖頭,“靜靜吧,我改日再來看你。”

“且慢,我有一事相托。”

“嗯。”

“被抓的人裡,有個孤兒,名叫林斐,是我養大的,稚氣單純,是個好孩子,麻煩你將他救出去撫養。”

陳呦鳴從未想過,自己的孿生哥哥還會有記掛的人,還會有良善柔情的一麵,“好,我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