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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沒有言說,他卻窺見了她的野心。

就算是陪著她去造反,他也是甘願的,想到了這裡,心中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

溫錦心被這個眼神燙了一下,她朦朧印象之中,有人用這種灼熱的目光去進行科學研究,但似乎從沒有人用這樣的目光凝視過自己。

“我心悅你,想娶你。我想求娶你不是為了報恩,也不是覺得你臉上一定會不好,過來撿漏……”他像是說了最難的部分,後麵的話開始平順起來。

“我知道你的願望,我絕對不會阻攔你,我能做的是支持你,你想要征戰沙場的將士,我就做那個將軍。”

說完之後,秦淵的單手捶在%e8%83%b8口,竟是單膝跪地,做出了效忠的手勢。

溫錦心從未開口言說自己的野心,這世間隻怕少有人可以理解一個女子也想要問鼎那個位置。

她沒想到,第一個直接戳破她野心的人是秦淵,她還以為會是和她交流更多的潘二老爺。

溫錦心把信扣在桌麵上,看著秦淵:“你知道我想要這個國家換個國姓嗎?”

琉璃燈裡的燭火猛地一跳躍,像是被溫錦心的話所驚擾一樣,就連懸掛在溫錦心腰間Y666也晃了一下,本來還是風花雪夜之事,忽然就跳到了造反這件事上。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秦淵說道,“那個位置本就是能者居之,我知道你的本事,那番薯已經找到,玉米還有土豆也不會遠了。還有我曾見到過你研製出來的火藥。”

秦淵還記得看到火藥時候的震驚,本來戰場上是刀對刀、劍對劍,而火藥的出現,不再是爛漫炫麗的煙花,而是可以發出雷鳴一樣的響聲,製造出地動山河的陣勢。

這種炮火的出現可以不費一賓一卒就攻下看似牢不可摧的城池,或許等到明年開春,洛陽城就會對外開始展露它的野心。

溫錦心伸手拉著秦淵,“起來吧。”

秦淵猶豫了一下,還是拉著她的手,他碰觸到她手的時候,臉上漲紅,不像是剛剛侃侃而談的忠士,而更符合他的年齡,像是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

溫錦心湊了過去,而秦淵猛地往後一栽,差點要倒地,溫錦心把他的衣襟一扯,“你不是說要娶我嗎?躲什麼?”

一個拚命往後仰,溫錦心現在力氣足了,但是秦淵也是力氣足,滋啦一聲,他的衣襟被扯開,露出了精悍的%e8%83%b8膛。

“失、失禮了!”他抓著%e8%83%b8口的衣襟,像是風一樣跑了出去。

溫錦心覺得好笑,但凡有人看到,隻怕以為自己是個色魔對秦淵出手強迫他。

溫錦心正想要燒祭文的時候,又嘩得一下,房門打開,是秦淵衝了進來,他的一隻手還抓著衣襟,一隻手卻拿出了雨花石。

“既然你要祭拜溫老爺,這些也一起吧。”

他日日把玩雨花石,卻也猜到了這物品的來曆,溫錦心既然做出了要安葬溫霖的架勢,他就把這些石頭還給溫錦心,讓石頭和祭文一起。

溫錦心看著秦淵,兩人一路走來也算是有斬不斷的緣分,若是兩人成親,也沒什麼不妥。

想到了這裡,溫錦心接過石頭,卻不讓秦淵走,就手把人一拉,蜻蜓點水一樣親了他一口。

秦淵如遭雷劈,手都下意識地放了下來,露出了%e8%83%b8膛。

透過扯開的衣服,可以看到他精壯的身軀,還有線條分明的腹肌,溫錦心含笑說道,“你既然知道我的野心,若是我登基為帝,你可知皇帝都是三宮六院的?”

秦淵徹底愣住了。

溫錦心看著他的樣子,也不說笑,“我對三宮六院沒什麼興趣,隻是你既然想要與我成親,有些話得先說清楚,我的野心是坐上那個位置,那就是我要娶皇夫,你可願意做男後?”

指尖繞著他的頭發,溫錦心笑了笑,“你可能都沒有想過……”

她想讓他再想清楚。

“我想過。”秦淵把她的手抓住。

他的眼底像是有煙火簇簇綻開一樣,“我現在就願意入贅。”

第19章 美人禍國19 她的野心和能力

櫻紅在聽到了秦淵要入贅這個消息,第一個念頭就是往顧思思看過去,顧思思雖然和秦淵不是一個姓氏,但是兩人勝似親生兄妹。

顧思思一怔,她是最清楚秦家的事情,釋然笑道,“這樣也好,反正那邊也沒什麼好留念的。”

櫻紅的眼睛瞪大了,繼而心跳得飛快,麵頰因為激動都漲紅一片。

所謂上門女婿,生下來孩子是要跟女方姓的。

一般隻有吃軟飯沒骨氣的人才願意做上門女婿,而秦淵明顯不是這種人。

那就隻有一個解釋,他愛慘了小姐,今後也不會納妾。

櫻紅所不知道的是,當溫錦心說出三宮六院時候,秦淵都在心中轉了一轉,考慮自己能不能接受與人共享,哪兒會有什麼納妾的想法。

所以……小姐這是苦儘甘來了?

她的單手捏成拳頭一揮,滿眼都是雀躍,甚至還想到了溫霖,他要是知道這個消息,肯定後悔得要命!

潘家上下也是為這個消息一怔,他們也想過替潘雲兒招上門女婿,但是可沒自信找到如同秦淵這樣的上門女婿。

隻有潘二老爺想著溫錦心曾經送的燧發槍的圖紙,心中豁然開朗溫錦心的選擇。

他的心尖都是一顫,之前還想著,是不是溫錦心要做個謀臣,好給秦淵鋪路。雖說女子做謀臣的少,但是……溫錦心有那個才華和實力也不是不行。

潘二老爺還在慢慢消化溫錦心做謀臣之事,誰知道現在要做謀臣的是秦淵,溫錦心自己要坐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潘雲兒此時已經開始說定下的婚期,就定在正月初一,“溫妹妹也是為了秦公子考慮,也不用告假,說是就並著過年,正好家裡多了個人,兩家正式並為一家,也算是新年新氣象。”

潘峯也開始盤算要給溫錦心送什麼禮,他說一個,妻子就點點頭,潘雲兒也時不時插嘴。

溫錦心自言婚禮辦得簡單,他們大房可不會送禮簡單。

潘家老太太忽然開口,“崧子(潘二老爺名潘崧),剛剛看你一直驚魂不定的,這婚事有什麼不對。”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潘二老爺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雲兒先離開吧。”

潘雲兒抗議說道,“二叔,我和錦心是手帕交,她的婚事有什麼不對,我也要知道!我娘在場,我也要在場!”

潘二老爺眉心一皺,本想要說接下來的是大事,婦道人家都不應當在場。

隨即想到了溫錦心要做的事情,他自己泄了氣歎了,那位可是比雲兒更小的婦道人家,都已經準備逐鹿天下了。

“雲兒,你若是在場也可以,接下來的事情入了你的耳,你做夢的時候,說夢話都不能透露出一個字。”

這樣一說,潘雲兒的母親反而想要把女兒拉走,潘雲兒搖頭。

“娘,二叔什麼時候這樣瞞著我事情了,接下來的事情一定很重要。溫妹妹是我的好友,她的事情我很在意,若是不知道,我可能吃飯睡覺都會惦記著,還會到處打聽。”⊙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潘家老太太拍板說道,“咱們潘家從來都是一大家子,有商有量的,把飛鶴也領過來。”

潘崧和自家大哥一樣,隻有一個妻子並無妾室。

妻子在生孩子的時候難產去世,他也一直沒有再娶。

這個兒子頭腦靈光,書讀得很好也生得俊秀,當年潘家本來是對他爆了很大希望,但是他得過天花,麵上留下了麻子,那之後潘飛鶴的性格就大變。

潘飛鶴對外斷了所有的交際,隻悶著在家,一直年過二十也不願娶妻,潘家不願意逼迫潘飛鶴,這才把希望放在潘雲兒身上,指望潘雲兒招個上門夫君。

潘飛鶴落座之後,就聽到了他爹說了石破天驚的一句話,“溫家小姐是有造化的,她來洛陽城後沒有多久,就給我的兵營提過幾個練兵的法子,現在這洛陽城的總兵是我,但是我做決策都是要問溫家小姐的。溫小姐先前也說過,不會耗費所有的精力在學醫上。”

潘飛鶴本來是漫不經心地聽著,聞言猛地抬頭,這溫小姐是誰他自然是知道的,她一介女流的話竟讓做總兵的父親奉為金科玉律!

潘雲兒一愣之後很快回過神,她是堂中最快接受的。

“我知道溫妹妹的本事,她是我平生罕見的有毅力的人。難怪她抓緊時間去看醫書,是因為之後她還有彆的事情要做。”

潘峯一開始很難接受,滿腦子都是賢淑良德四個字,女兒的話讓他忽然想到了自己被溫錦心所救的畫麵,白馬躍起,她手中握著長纓,斬殺了那些匪徒。

潘峯的心忽然就安定了下來。

“一直就知道溫小姐是了不得的人物,有膽氣,咱們潘家雖說什麼都有,就是老二一直太守成,我說怎麼忽然之間兵卒看著精乾了不少,議事堂也不像是過去的草台班子。”

潘家老太太年齡最大,所經曆的事情多,她見過很多優秀的婦人,現在這有人要做女皇,她不過是呷了一口茶,“若是成事了,咱們家也算是從龍之功。”

從龍之功四個字讓潘飛鶴心中大震,他自覺飽讀詩書,隻可惜一場天花讓他臉上落下了坑坑點點的印記,要知道科舉選拔官員必須麵目姣好,他臉上有了瑕疵,自覺與官場無緣,心氣一散落入了自暴自棄的境地。

潘家這些日子屢屢提起溫錦心,他隻覺得此女或許有些本事,但是一直到現在才意識到,麵對沒有生路的局麵,她硬生生走出了自己的一條路。

她能走出來,為什麼自己不行?

潘雲兒母親和在場之人想的不一樣,擔憂說道:“從龍?這話也說得太滿了一些,且不說她有沒有這樣的本事,她不過是一個女子,其他人怎會服她?”

“大伯母,話不是這樣說的。”因為許久未曾開口說話,潘飛鶴的聲音帶著點奇異的沙啞質地。

這會所有人又看著潘飛鶴,除了過年過節,聽得到他一兩句話,其他時候他都不開口。

潘二老爺很在意這個兒子,立即用央求地目光看著自己的嫂子。

潘峯之妻不大習慣眾人看著自己,但是接收到了潘二老爺的目光,隻能夠硬著頭皮說道,“飛鶴,你書讀得多,你說說看。”

“溫小姐的麵前本沒有路,對麵是皇帝,容不得她選擇,於是她絕世容貌隻能夠被毀,到現在疤痕尚未平複。父親當年拋她出家,留她一人,她可以說是一無所有,但是就是這樣的境地,她得了許多人的認可。”

潘飛鶴此時脊背挺直,他的目光灼亮,先是看著大伯一家,“大伯母尚有疑慮,但是大伯和雲兒妹妹相信她的本事,祖母信我們潘家可以從龍,而父親……。”

潘飛鶴看著自家父親,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眼神越發明亮,“父親是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