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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所以傻瓜係統並不認為劇情出現了什麼重大型式失誤。

蘇瓷兒伸手捂住自己泛起陣陣疼意的腦袋。

花襲憐不僅提前出來了,還自己杜撰了一段劇情,居然跟一寸宮的人攪和在了一起。

他到底要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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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防止晚間野獸侵襲,蘇瓷兒在小帳篷外頭掛了一盞小風燈。

夏日微風習習,風燈被吹得微微晃動,有一道細長的影子打在帳篷上,蘇瓷兒盯著那影子看,看到影子左耳上搖搖晃晃的一點耳墜子,像極了某個人。

蘇瓷兒下意識抱緊自己懷裡的小枕頭。

“大師姐,今夜月明星亮,我們師姐弟三年未見,不如出來說說話?”

蘇瓷兒剛想拒絕,那邊小帳篷上麵突兀出現一點墨黑色的長劍尖端。

“噗呲”一聲,一柄古怪的黑色長劍刺破帳篷,紮進來一個墨色的尖銳口子,一隻蒼白骨感的手捏著劍柄,緩慢往下劃去。

“刺啦啦……”隨著長劍的下滑,帳篷的口子被越割越大,熱風呼呼的往裡灌。蘇瓷兒盯著那長劍,渾身冷汗涔涔,覺得這長劍劃的不是帳篷,而是她的肌膚。

或許,男主花襲憐就是用這柄古怪的黑劍把原身的肌膚劃開,然後做成屁墊的?

月色薄涼,晚風輕襲,帳篷被暴力打開一個大大的口子,像破了口的麵包,露出站在帳篷口的青年。

青年彎腰,俯身看向坐在帳篷裡麵的蘇瓷兒,一邊掂著手中長劍,一邊彎起眉眼,那雙漂亮的眸子月牙兒似得勾起,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眼神甚至如凝結著萬丈寒冰一般陰寒。

“大師姐,好久不見?你白日裡說沒認出我,我便想著趁現在四下無人,來跟大師姐親近親近。”

為什麼要沒人的時候來親近?您這模樣跟變態殺人狂都沒啥兩樣了您知道嗎親?您老覺得自己願意跟變態殺人狂在晚上親近嗎?

眼見女人僵在那裡,青年臉上笑容更濃,他如同少年時一般對她笑得甜蜜,語氣也宛若澆了蜜糖般帶著明顯的撒嬌氣,“大師姐,我好想你。”

蘇瓷兒更加攥緊了懷裡的小枕頭,緊張到指尖泛白。她看到了青年身上因為逐漸暴戾起來的情緒,所以攀附而生的魔氣。

那黑色的魔氣像晨間山上的霧,穿過帳篷,貼著蘇瓷兒的肌膚,無孔不入。

大熱的天,她硬是冷得渾身打顫。

“大師姐怎麼不理我?”青年歪頭,露出困惑之色,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肩膀,“這裡,每晚都疼,想大師姐想的也睡不著。”

青年垂眸,細長眼睫垂落,遮住眸中神色,五指深深掐進肩膀裡,蒼白的手印著詭豔的紅。

“大師姐那一劍,刺得我好疼呀。”

第36章

四周蟲鳴突兀沒了聲息,似乎連那一點細微的風都靜止了,蘇瓷兒覺得自己被放進了一個空寂而陰冷的世界中。可其實,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太緊張所以產生的生理反應。

她腦中瘋狂轉動,本想調節一下氣氛,比如回話道:“你吃了嗎?”“餓不餓?”“要不要我給你做個草莓破布卷?”“我每年給你敬的酒都喝到了嗎?”

可話到嘴邊,全部都被她咽了回去。

跑!

腦中隻剩下這麼一個念頭。

蘇瓷兒猛地朝花襲憐扔出自己懷中的小枕頭。

小枕頭內塞著鵝絨,青年抬起自己的長劍,濃墨色的劍光一閃而過,劍勢淩厲,帶著陰狠的決絕,小枕頭被對半劈開。

白色的鵝絨漫天飛舞,蘇瓷兒趁機取出自己的蓮花劍,一劍破開小帳篷,從另外一端飛躍而出。

美人身姿輕盈,裙衫飛舞,墨發如瀑,雖狼狽但絕美。

若是有人看到此情此景,怕都會懷疑是月下仙子落了凡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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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蘇瓷兒進入這本小說後運動量最大的一天。

夏日裡幾乎感受不到的風變成冷冽的刀子刮過麵頰,四周的樹木都在移動之中變成一片翠綠的模糊暗影。橫出的樹枝,搖曳的夏花,溼潤的泥土,一一被蘇瓷兒踏過,留下一地狼藉。

“大師姐怎麼見到我就要跑?師弟與你三年未見,難道不該好好敘敘舊嗎?”

蘇瓷兒自以為已經奔出很遠,可青年的聲音卻始終出現在她的身後。那道嗓音,清澈溫和,仿佛就貼著她的耳朵,從她的耳膜裡灌進去,然後往她的身體裡鑽,如跗骨之蛆,。

蘇瓷兒身上冒出薄汗,她雙腿發軟,體內的靈氣也因為疲勞所以差點聚不起來了。她努力平穩呼吸,忽略青年如貓戲老鼠一般的語調和姿態,隻想著逃命。

“大師姐可是要去找那個路任家?你跑這麼遠,他怎麼追得上呢?”

蘇瓷兒也不知道花襲憐怎麼莫名其妙的提到那位路任家,用腳趾頭想她也不可能去找他呀,他區區一個散修,怎麼跟你這個剛剛滿級出來的大魔王比呀!!!就連她都打不過隻能逃了!

“大師姐,時辰差不多了,天也該亮了,我們的月差不多賞完了吧?”

誰他媽在跟你賞月,我在逃命啊!

蘇瓷兒忙得沒有時間說話,就連吐槽都來不及。

可即使她已經如此拚命,依舊逃不過大魔王的魔爪。

“大師姐,小心腳下。”

這次,不止是青年的聲音出現在蘇瓷兒耳邊,她的後背更貼上了一具微涼的挺拔身體。

不愧是冷血動物,就算是在這麼熱的夏天裡,身上依舊冷冰冰的就像是安坐在空調房裡一樣。

蘇瓷兒的身子還沒來得及再次起飛,就被人一把掐住了腳脖子。

那股捏著她腳脖子的力氣又狠又絕,冰冷的掌心貼著她的赤足,狠狠往下一拽。

蘇瓷兒身側的樹從高高的梢頭往下墜去,直到粗實的樹根處。

她重重落地,反手想打之時,已被人掐著後脖頸子,惡狠狠地按在了一棵古樹上。

大樹震顫,樹葉窸窣,與蘇瓷兒雜亂的喘氣聲融合在一起。

青年的臉從她身後探過來,臉上帶著笑,說話的時候,蘇瓷兒能感受到他清淺的呼吸聲。

“雖然我很喜歡跟大師姐這麼玩,但時間有限,我更想跟大師姐坐下來好好說說話。”

那就坐下來說!可惜蘇瓷兒被掐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三年來,我睡覺的時候在想大師姐,不睡覺的時候也在想大師姐。大師姐你說,我怎麼這麼想你呢?”

青年的聲音越溫和,蘇瓷兒就覺得越可怕。

那隻手掐著她的後脖子,完全將她定死在了樹前。麵頰摩攃著粗糙的樹皮,蘇瓷兒顫著眼睫,撐在樹上的雙手欲取出蓮花劍,不想青年早已注意到蘇瓷兒的小動作,他冷笑一聲道:“大師姐若是不想被我捏斷腕子,還是安分點好。”

蘇瓷兒手腳一僵,一時之間竟不知該不該動。

算起來,蘇瓷兒也是個金丹期選手,可在花襲憐手下卻毫無還手之力。

在彆人看來,現在的花襲憐也不過築基期罷了,可這一切其實都是他的偽裝,他能將全身的魔氣收斂的乾乾淨淨,也能將自身的修為藏得乾乾淨淨。

而按照蘇瓷兒現在的修為,竟然無法看透花襲憐此時到底在哪一層。由此可知,青年的修為應該已經高到修真界內難有敵手的境地了。

所以她現在就真的隻能等死了嗎?

青年的聲音實在太過冷硬,他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勢也將蘇瓷兒壓得連指尖都抬不起來。

果然,在修真界,實力就是一切。

單單隻是釋放出一點修為靈力,就能靠著修為等級將底下的人完全壓製住。

蘇瓷兒忍不住在心中老淚縱橫。\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現在的花襲憐黑化值全開,按照設定,她馬上就會被他做成屁墊。

她閉上眼,想著花襲憐手裡拎著的那柄劍就是傳說中的魔劍嗎?不像啊,怎麼看都覺得像是一柄極普通的劍,就是顏色有點奇怪罷了。

也不知道這劍用來剝皮的時候疼不疼,可惜她還沒找到蓮花藕就要命喪當場了。

蘇瓷兒心中百轉千回,臉上卻依舊什麼表情都沒有。

夜色中,花襲憐看著她這張臉,漂亮的瞳色微微深諳,若是仔細看去,眼眶竟些微泛紅,看著更加瘋了。

“三年了,大師姐就沒什麼話要說的嗎?”

青年的聲音細而長,帶著微微的顫唞,壓抑而陰戾,言語間仿佛深藏著這三年間無法言說的苦楚。

說話?你看現在咱們兩個這是能好好說話的姿勢嗎?

美人蹙著眉,依舊是那張病弱冰霜的臉,像是對這次的重逢沒有半點波動。

終於,她輕啟紅唇,嗓音微顫,“臉疼。”

蘇瓷兒覺得自己已經足夠楚楚可憐,可她忘了,現在壓著她的是鈕鈷祿.花,他早就已經不再是從前的花襲憐了。

“大師姐臉疼嗎?”

捏著她下頜的手將她的臉扭轉過來,青年麵無表情地盯著她,原本笑盈盈的臉瞬時一收,精致的眉頭又蹙起來,將喜怒無常這四個字演繹的淋漓儘致。

蘇瓷兒呆呆看著眼前的青年,隻見他輕啟薄紅的唇,做出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道:“大師姐疼的隻是臉,我疼的卻是心呀。”

蘇瓷兒:……要不咱兩個換換?

花襲憐掐著花襲憐下頜的手輕撫上她的麵頰。

女人白皙光滑的麵頰上是一小片擦傷,雖然不重,但因為她肌膚白嫩,所以看起來非常明顯。

“大師姐瞧著,倒是比三年前更美了。”

那可不,作為一條鹹魚,蘇瓷兒跟原身的追求不太一樣,好吧,是完全不一樣。

她每日裡吃了睡,睡了吃,翻遍了修真界的話本子,還有莫城歡專門給她送來一堆亂七八糟的護膚用品。

那可都是純天然的好東西,蘇瓷兒的肌膚越用越嫩。再加上因為花襲憐不在了,所以小廚房也沒人用了,蘇瓷兒又嘴饞,沒辦法,隻能將莫城歡給的美容丸當糖吃。

這不是一下子補過了頭,把自己搞得太水當當了。

有時候蘇瓷兒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也會感歎,膚白貌美又有錢,她到底是何德何能得了這麼一個好殼子呢?

飽受了社畜壓力的蘇瓷兒認為這世上所有的一切事情都是空的,沒什麼追求的她認為隻要能活著就好了。因此,每天都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當鹹魚。

鹹魚當久了,失去了麵對危機時的反應能力,這大概就是耽於享樂而付出的代價吧。

花襲憐的指尖劃過蘇瓷兒的麵頰,微微一用力,那裡便沁出一滴血珠子,順著女人光潔的肌膚往下落。

美人抬眸看他,眉頭微蹙,瞳孔是淺淡的灰,浸出一層薄薄的月色,看著更加疏離。

“我最討厭大師姐這副模樣了。”

青年突然收手,他站在蘇瓷兒麵前,表情變得冷漠,聲音很低,像是在刻意壓製著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