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墟劍的關係,現在他來單獨找人聊點彆的:比如對方渡劫失敗和重生的事。那晚江荇之來找他,不是說“說來話長,改日再說”嗎?

這不,他這會兒就捧著小瓜子兒來聽人細說了。

剛落在山頭,藺何就隱隱聽見一絲人聲。他樂顛顛地循著聲音走進庭院:荇之啊,爺來了!下一刻便聽人急慌慌地說,“等…等一下,有人來了!”

嗯?這是在和誰說話呢。

藺何想著便繞過麵前的假山。視線一轉,兩道人影倏地落入他眼中——隻見他那臉皮極厚的好哥們兒江荇之此刻正麵色緋紅,被墟劍聖君以一種強勢的姿態錮在懷中,顯然是春心萌動。

而那正經又高冷的墟劍聖君一把拉過江荇之的手,低頭就在他手心落下一%e5%90%bb。

啾的一下,纏綿又溫柔。

“……!”

藺何被這一幕衝擊得倒退了一步,一屁墩兒就坐在了地上:臥……臥槽!

第66章 私情曝光

藺何的小瓜子兒撒了一地,呆坐在地上瞪大眼看過去。

江荇之掌心一熱,還沒來得及心動,側眼就對上好友震驚的目光。他驀然生出一種被撞破私情的羞臊,一隻手抽了抽,卻被對方牢牢握住。

鐘酩不但沒有鬆開,反而貼著他的掌心又親了一下,啾。

“墟劍……!”江荇之手指一蜷,轉向跟前的人。

鐘酩好似全然沒有在意突然出現的藺何,灼熱的嘴唇緊貼著他的掌心,就著這個姿勢抬眼而來,目光直白又熱烈。

江荇之被這目光撩得呼吸一亂,抽手的動作就停了下來。

兩人對視幾息。鐘酩放下江荇之的手,睨向呆坐在地上的藺何,眼底的意味不言而喻:還不走?

藺何猛然從劇烈的震蕩中回過神!他扒著身側的假山緩緩晃起來,“臥槽!你,你們……”

他銳利的視線又一瞬對向江荇之:不是說沒有私情嗎!

江荇之被他盯得心虛,加上自己和墟劍的親熱被當麵撞破,忙伸手將鐘酩推了推,“快鬆開。”

但那力道不大,欲拒還迎似的。

鐘酩熟知這人真實的意味,聞言沒有鬆手,反而將人往懷裡一按。“唔!”江荇之腦袋埋在了他肩窩裡。

藺何已經看呆了:這麼明目張膽?

鐘酩嘴唇貼著江荇之的耳朵,眼神卻看向了杵在一旁的藺何,在江荇之看不見的地方,目光涼颼颼的。

藺何被看得背脊一涼,吸了一口氣磕磕巴巴,“那那那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

他說完轉身就溜,連地上的瓜子兒都沒管,身影轉瞬便消失在棲停山外。

山上終於又隻剩江荇之和鐘酩兩人。

江荇之被鐘酩摟在懷裡,感受到那令他安心的心跳。鐘酩貼著他耳朵低聲道,“人走了。”

“誰讓你胡來的?”江荇之從他懷中起身,發出指責的聲音。

“嗯,對不起。”鐘酩從善如流地道歉,視線又掃過江荇之的麵頰。臉紅成這樣,分明就是不排斥他——他對此已經相當了解,畢竟江荇之移情“柏慕”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鐘酩想著,喜怒哀樂就同時在心頭泛濫了一下。

他接著說,“你臉好紅。”

江荇之睜大眼:墟劍這人,還是這麼不要臉!他根本控製不住自己這些反應,隻能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慌亂,“那都是因為你先動手。”

鐘酩糾正他,“動手的是你,我動的是嘴。”

“……你還好意思狡辯!”

“我錯了,聽你的。”

他態度良好,江荇之指責的話就卡在了喉嚨口。

鐘酩盯著他泛紅的臉看了幾眼,摟人的手忽然一緊,沒忍住問,“這麼容易臉紅,是不是任誰親近你,你都這樣?”

胡說八道,他才不會讓彆人親近自己。

江荇之把鐘酩推了推,“我乾嘛要回答你這個問題?”

鐘酩渾身散發著淡淡的酸意,他張了張嘴,又想起現在的自己確實還沒資格追問,就緩和了姿態去勾江荇之的手。

“那剛才我問你的,你要不要回答一下?”

江荇之說,“問我的什麼?”

勾著他的手用力一捏,“要不要做我的道侶?”

江荇之對上鐘酩的目光,在他眼底細心搜尋著絲絲縷縷的情緒:期待,緊張,彆扭,忐忑……也不知到底是想聽到什麼樣的回答?

他品了片刻,隨即矜持而鄭重地回道,“你這樣,太突然了。”

鐘酩就失落地鬆了口氣。

江荇之,“……”

他還從來沒見過有人能把這兩種情緒融合得如此自然,墟劍可真是個情緒管理大師。

他話頭又一轉,“但是。”

鐘酩就期待地提了口氣,“什麼?”

江荇之小羞澀,“我不討厭你…像剛才那樣親近我。”他還要貼貼~

假山背後的小庭院裡安靜了幾息。

握在他手上的力道忽然一收,噗通。江荇之被拉入了溫熱的懷中。鐘酩緊摟著他,心跳急促,“你這人,真的是……”總是給他一些可乘之機!

江荇之被這充滿占有欲的擁抱摟得春心泛濫,他半推半就地掙紮了一下沒掙開,隨即不露痕跡地蹭在了鐘酩肩膀上。

“我怎麼了?”

“……沒什麼,真的是很可愛。”

江荇之趁機翻舊賬,“是嗎,你不是總說我腦子有水?”

鐘酩誇他,“就算有水,那也是清流。”

“……”墟劍還是這麼會誇人。江荇之下巴搭在他肩頭,“喔,所以呢?”

一隻手在他頸後捏了捏,“所以我想追你。”

他墟劍的進度,是時候推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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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想著剛從“死敵關係”過渡過來,鐘酩卡著進度條,表白完之後沒做更進一步的舉動,隻捏著江荇之的手啾了啾就回去。

他臨走前不忘留下一句,“我的主峰隻有你能進來,因為禁製隻對你一個人開啟,你想什麼時候來都可以。”

說完飛身回了自己的主峰。

鐘酩走後,江荇之站在原地吹著冷風給自己散熱:墟劍這人真是……都老夫老夫了,還搞得跟情竇初開一樣純情。

他散完熱抬步要回自己殿院,剛跨出兩步,就聽腳下傳來“哢嚓”一聲。

低頭,是滿地的瓜子。

靠!江荇之從戀愛之中回過神,終於想起了他那落荒而逃的小老弟:完了,和墟劍貼貼的時候被藺何撞破了!

他這回該怎麼和人解釋?

沒等江荇之想好對策,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被藺何三人從主峰拖了出去,押送到了玄天劍宗池塘邊他們常聚會的小桌台。

三人將他團團圍住,豎起一道人牆。

“招了吧!”藺何目光如炬。

江荇之往座位裡縮了縮,“有什麼好招的?”

藺何痛心疾首,“我多麼相信你,信你們沒有暗度陳倉……結果就是差點被滅口!你說你不該跟我有個交代?”

桓璣君掐著指節睥睨而來,“我們都聽藺何說了,場麵一度很熱辣……我們純潔的荇之要不要說點什麼?”

江荇之,“……”

熱辣個鬼,親個手心而已,這群沒見識的!

他破罐子破摔,“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怎麼了?”

三口冷氣同時倒抽而起!

藺何最先緩過來,“那樣是哪樣?你和墟劍聖君不是仇敵嗎,你們不是打得不可開交嗎,怎麼重獲新生後立馬就親上抱上了?昨天我走之後,是不是還有更不可告人的事情發生了!”

江荇之刷地揮出靈力將他們扒開,新鮮的空氣終於湧了進來,“他才沒這麼爭氣。”

“什麼??”

“不是……我是說沒有這回事。”

但顯然他的可信度已經大幅降低。

霜苓一手探上他的手腕,“脈搏跳得好快,疑似在說謊。”

江荇之抽回手,“庸醫。”

霜苓,“嗬!開始潑臟水了,你急了。”∴思∴兔∴在∴線∴閱∴讀∴

江荇之嘩嘩把他們揮開,懶得和他們辯駁——主要是也辯不過,畢竟他和墟劍確實是暗度陳倉了。

“快說,你們到底怎麼在一起的!”

“到哪種程度了?”

“沒有程度。”全都歸零了,可惡。

“你看我們信嗎?”

幾人的身影很快扭纏在一起,場麵一度很混亂。

正一通胡鬨,江荇之的傳訊突然響了,“等一下,等一下。”

藺何三人停下來。

傳訊接通,鐘酩的聲音從裡麵傳來,“在哪兒?荇之。”

三人震聲,“臥槽!!!”

傳訊裡默了默,鐘酩問,“在玄天劍宗?”

江荇之盯著旁邊三人一眼,示意他們不要造作,又回著鐘酩的話,“嗯,和朋友玩。”

尤其是霜苓和桓璣君,先前藺何同他們描述如何撞破江荇之二人私情時,他們還持懷疑態度,現在則是深信不疑——

瞧瞧,瞧這片刻不離的黏膩程度,這對話間的熟稔程度……分明就是熱戀即視感!

三個腦袋刷地湊近了江荇之。江荇之正在問鐘酩有什麼事,冷不丁被圍起來,就伸手揮了揮,“走開走開。”

“怎麼了?”傳訊裡的聲音響起。

“沒有,沒什麼。”

鐘酩頓了頓,忽然問,“你們聚會什麼時候結束?”

江荇之說,“隨時都可以。”

他不要留在這裡接受拷問了,這三個人的眼神簡直比他還像審訊燈。

鐘酩就說“知道了”,說完掛斷傳訊。

江荇之盯著傳訊符:知道什麼了???

但沒等江荇之多想,旁邊幾人便將他扒過來。藺何的眼神相當震顫,“你們大乘巔峰管這叫‘沒有私情’!?”

江荇之,“……”

哦豁,愛情果然是藏不住的。

·

鐘酩來的時候,江荇之還在被幾人扒腦袋。

沉沉的目光落過來,鐘酩開口叫了聲,“荇之。”

江荇之從藺何的胳肢窩底下冒了個頭,一瞬驚喜:墟劍怎麼來了!

玄天劍宗宗主藺習風一臉威嚴地站在鐘酩身側,瞪著自家兒子,“藺何,不得無禮!還不快從庭雪聖君腦袋…身上下來。”

藺何幾人趕緊散開。

江荇之瞅著鐘酩,“你怎麼來了?”

鐘酩幾步走過來,替他理了理頭發,“來接你。”

江荇之忽略掉身後幾道意味深長的視線,心頭暗喜,“喔。”墟劍…還挺會的嘛。

“你和朋友平時都這麼玩鬨?”鐘酩替他理完頭發,又朝他身後藺何三人掃去一眼。目光像是一柄長劍,細細劃過幾人%e8%83%b8口,把人看得渾身一凜。接著垂向江荇之,低聲說,“都快鑽人懷裡去了。”

江荇之覷著他的神色,“你不高興了?”

鐘酩牙根泛酸,“我沒名沒分的,哪敢不高興。”

本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