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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我不知道,你告訴我。”

“為什麼要在紅繩上刻我的名字,燈燈?”

“……”

江荇之緩緩彆開頭,“祈福用的。”祈禱他兩人婚姻幸福,沒毛病。

“祈福?”鐘酩才不信他這鬼話,他故意問,“那你的墟劍呢,為什麼不給你的墟劍祈福?”

“我們離得太遠了,遠水救不了近火。”江荇之嘀咕了兩句,又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拔高音調,“阿座,你老提他做什麼?你怪怪的。”

鐘酩一下哽住,轉頭開始警惕自己的馬甲。

但江荇之這次卻沒有追究他的反常,隻低頭摸上腕間的紅繩,“看來是我自作主張了……阿座不喜歡,我還是摘下吧。”

他委屈地耷拉著睫毛,手指翻動間就要將紅繩取下來。

鐘酩趕緊拉住他的手,“不取不取,我沒有不喜歡。我……我隻是太激動了。”

“真的嗎?”江荇之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他,“可你剛剛好生氣。”

“真的,我很喜歡。”

鐘酩其實也沒有特意說謊哄他。他一半是氣惱酸澀,一半又是甜蜜滿足。就好像以前幻想的事一下就實現了——雖然是他的馬甲實現的。

“你戴著吧,我也去找大師求一個,給燈燈祈福,你說好不好?”

江荇之心頭立馬甜滋滋的,一口答應,“好啊。”

鐘酩的後槽牙就“嘎吱”響了一下。好什麼好,那明明就是一對兒的!

但不可否認,這曖昧又撩人的小把戲的確誘惑到了他,讓他義無反顧地轉身朝著無芥的小屋走去——他要刻一個“荇之”的,以“墟劍”的名義!

望著那挺直的背影消失在山階下,江荇之總算鬆了口氣。

看來墟劍還沒意識到他被自己扒了馬甲。

雖然不小心讓對方發現自己刻了他馬甲的名字……

想到這裡,江荇之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剛才手腕被緊握的地方,那裡似乎還殘留著灼熱的溫度和強勢的力道,他忍不住一陣臉紅心跳。

他心頭還有點惋惜,墟劍怎麼沒對自己用強?

要是、要是之後把人刺激得更狠,會不會直接把他撲倒然後“這樣那樣”?

……嘶!

江荇之趕緊刹住紛飛的思緒,捧著通黃的小臉轉身回了自己屋裡。

·

隔天,鐘酩的手腕上果真多了一條紅繩。

金色的小荷葉上刻著“荇之”兩個字,他似乎也沒想遮掩,就這麼大剌剌地掛在腕間。

江荇之一眼看到,心頭立馬熱了起來。連同自己腕上紅繩的存在感也極速上升,搔得他手腕酥癢。

他走到鐘酩跟前,“阿座果然給我祈福了。”

“是啊。”鐘酩牽起唇角,話語間像是憋著股火氣,“畢竟我也想保佑燈燈幸福平安。”

江荇之仿若沒聽出他的惱火,欣然一笑,“阿座真好。”

鐘酩酸溜溜的,“嗯,所以燈燈是要喜歡上我了嗎?”

江荇之拿捏著表達的尺度,轉頭不理他,“說什麼呢……我去檢查一下他們宗門考核安排得怎麼樣了。”

銀藍的身影翩然離開了鐘酩的視線。

擺動的袖口下紅繩若隱若現,好像晃在他的心頭。鐘酩站在原地,回味著剛才江荇之的神色語氣,一邊估摸著“柏慕”的感情進展,一邊又憂心著“墟劍”還能不能力挽狂瀾。

宗門考核就在三天後。

考核的事宜早已準備得當,江荇之審核起來沒花多少功夫,剩下的時間基本都和鐘酩膩在一起。

他這幾日是難得一見的溫軟,討人歡心的小把戲又層出不窮,讓鐘酩根本拒絕不了。

鐘酩感覺自己像在蜜罐和醋壇間反複橫跳,整個人都酸酸甜甜的,偶爾還像發酵了一樣冒個醉醺醺的泡。

這種甜蜜的負擔一直持續到考核當天。

想到接下來他們就要忙於正事,鐘酩居然隱隱鬆了口氣。明明這幾天他兩什麼都沒做,他卻仿佛身體被掏空,人都是飄的。

一口氣還沒喘勻,又聽江荇之的聲音響起,“阿座。”

鐘酩抬眼,隻見江荇之站在自己院門前,“我們出去一趟。”

“去哪兒?不是還有兩個時辰就到考核的時間了。”

“去趟遊閣主那裡。”

鐘酩立馬站起身來,幾步走過去,“去找他做什麼?”

江荇之習以為常地牽起他的袖擺往外走,“我前幾日找他訂了兩張麵具。我兩人對外身份特殊,‘上古遺靈’和‘昆侖諸神’不能是同一人。”

鐘酩懂了,“所以以後我們在宗門裡都要戴著麵具?”

“在人前戴著就行。”江荇之順手劃了片區域,“從那片樹林到這片山頭,其他人不得進來,我們平時就待在山頭,有什麼事等誅嚴他們彙報就行。”

鐘酩順著他的指向望了一眼:也就是說,以後昆侖的山巔都是他和燈燈的二人世界。

二人世界……

鐘酩被這詞煨得心頭一熱,“挺好的,就這麼辦。”

江荇之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會同意。走吧,去找遊閣主取麵具。”

·

遊蘇青除了藏劍三千,製作麵具也是一絕。

他麵上的純白倒懸劍麵具就是由他親手所作。這次江荇之找他定製,他便做了一銀、一玄兩張麵具。

銀色的麵具眉心嵌有一瑩藍水鑽,像極了那柄庭雪劍;玄色麵具眼眶處狹長,有種潛藏的壓迫感——像是“柏慕”此人給他的第一感。

遊蘇青備著兩張麵具等在藏劍閣,沒多久便等來了相攜而來的兩人。

一深一淺兩道身影拐入貴客堂,“江……”遊蘇青打招呼的話頭一頓,目光落在那身相當般配的“情侶裝”上:?

鐘酩對他的目光相當敏[gǎn],背脊一挺,載著甜蜜的負擔緩緩開屏……

江荇之恍若未覺,自然而然地打了個招呼,“遊閣主,我們來取麵具了。”

“嗯,喔。”遊蘇青的視線遲疑地來回了兩轉,還是沒忍住試探,“你們這是……”在一起了?

江荇之還沒想好怎麼回,就聽旁邊傳來矜持而又急於表現的一聲,“嗯。”

“……”他瞟了鐘酩一眼。

看來是他這幾日的親近給了對方放縱的資本。

遊蘇青驚訝了一瞬,很快又“嘩啦”展開折扇,呼呼揚起風來,“恭喜恭喜。兩位…兩位進展還挺快。”

話落,卻看鐘酩身形猛地僵住。

遊蘇青折扇頓了頓:他有說錯什麼?

江荇之心說是挺快,快得墟劍都找不著北了。他出聲岔開話題,“我看看麵具?”

“好,就是這兩張。”遊蘇青轉頭遞來。

江荇之接過來看了看,自己那張精致漂亮,墟劍那張也相當……他目光忽而一定,落在麵具的眼形上。他抬手撫過那狹長的眼眶:居然還挺像墟劍本尊的模樣。

正撫摸著,一旁驀地湊來一個腦袋。

鐘酩緊盯著他,“你在想誰?”

語氣中不乏期許。江荇之轉頭對向他,換上了一副“真拿你沒辦法”的口%e5%90%bb,“當然是你。”

鐘酩,“……”

酸酸甜甜的笑容又掛在了他臉上,“真開心。”

遊蘇青嘴角一抽,出聲打斷兩人的“深情對望”,“江兄,這麵具可還滿意?”

江荇之收回目光,“自然滿意,多謝遊閣主了。一共多少靈石?我付給你。”

“不必,若沒有你們,遊某恐怕還拿不到自己的本命劍,這便當做是小小謝禮。況且關於開設宗門一事,之後也還要向江兄請教。”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收下麵具,兩人很快告彆遊蘇青。↓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們出了貴客堂往下走,前方是狹窄陡峭的樓梯。鐘酩走在前麵,江荇之落後他兩步。

江荇之看著前方那道寬闊的背影,心頭一動,忽然“嘿嘿”兩聲飛撲下去——嘩啦!

衣衫在空中翻飛。

鐘酩聽見動靜回過頭,正看見江荇之朝自己撲過來。他心頭一跳,想也沒想就轉過身飛快地伸手將人接住,一把摟在了懷裡。

噗通,江荇之穩穩當當地被人正麵抱在懷中。

他本來是想跳到墟劍的背上,沒想到對方回身回得這麼快,他一下愣住。這會兒他正摟著對方的脖子,雙腿跨在了那精壯的腰身上。

看見麵前的男人眼底逐漸幽深,江荇之心頭咯噔一下!

哦豁,不小心把進度推過了頭。

兩隻手掌抬著他的大腿,鐘酩盯了他一息,忽而轉身將人往樓梯扶手上一抵——“啊…阿座!”江荇之後腰剛好卡在木質扶手上,兩人身前嚴絲合縫地嵌了進去。

江荇之被這力道撞得往後仰了仰,順勢摟緊了鐘酩的脖子。

一隻手墊在他的腰後幫他穩住了身形。

鐘酩就著這個姿勢俯身而來。樓道裡本就被遮擋了一半的光線,鐘酩高大的身軀籠在身前,江荇之整個人都藏進了他的陰影中。

對視間,氣氛慢慢變得灼熱而濃稠。

江荇之心頭也跳得厲害,他攀著鐘酩微微動了一下,摟著他的手突然收緊,“江荇之。”

低啞的聲線叫著他的名字。江荇之臉上轟然一燥!他感覺到了:和對方那又急又重的心跳一道傳來的,還有掩不住的情動。

這是墟劍……

腦海中隻要一冒出這個想法,江荇之就心動得不行。

他情不自禁地動了動腿,下一刻,那隻有力的胳膊便把他往上一提——兩人的臉瞬間離得很近,是比上次在山階前還要貼近的距離。

江荇之回想起那個未遂的%e5%90%bb,不由又期待了起來:這次能不能親親?

他在腦中想著,全然沒注意到自己是一副怎樣的情態。

鐘酩緊盯著他的臉,情緒被這人撩撥得厲害。他%e8%83%b8口劇烈起伏了一下,壓著那股火啞聲問,“你不推開我嗎,江荇之?”

推什麼推?墟劍你還行不行的……

江荇之心裡嘀咕著,手上還是欲拒還迎地推了一下。

這一下還不如不推。

鐘酩手背青筋鼓起,指尖抖了抖,那股火苗終於轟然衝破了桎梏——他俯身對準了江荇之泛紅的耳垂一口咬下!

“嗯…”江荇之背脊一挺,想扭頭又被強勢地錮住。

鐘酩銜著那耳垂,簡直氣得牙癢癢。他齒尖磨著細肉,嗬出的熱氣蒸得那耳垂至耳根都蔓延出一片緋紅。

他又愛又恨,又嫉妒又滿足,“江荇之,你是不是喜歡我?”

第52章 忍無可忍

江荇之也沒有故意想要撩撥, 他完全是情難自已。他被鐘酩掌著腰,銜著耳垂,像是落入虎口的獵物任人揉搓。

他渾身都熱了起來, 連同大腦都宛如浸泡在熱水中。

混沌的思緒間,江荇之都佩服自己居然還能思考如何拿捏進度:他該說“是”還是“不是”?

但他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