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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了無限深意:

看來他們門主和柏護法這兩天,是去外麵度蜜月了。

誅緒誇了一句,“好般配的一身!”

“嗯。”鐘酩被誇得心頭暗喜,又忍不住提心吊膽地去看江荇之的神情。

江荇之聞言不置可否,隻輕輕訓道,“還不快去專注工作。”他說完和鐘酩打了聲招呼,“我去找一趟無芥大師。”

這態度模糊得讓鐘酩摸不著底,他應了一聲,“你去吧。”

銀藍色的身影幾步消失在山階前。

待人離開,鐘酩轉頭叫住正要去工作的誅嚴和誅緒,“等等。”

“怎麼了,柏護法?”

他遲疑,“在你們看來……我和荇之是什麼關係?”

誅緒理所當然地比了個心,“不就是內種關係!”

“什麼時候察覺的?”

“屬下剛來昆侖就知道啦。”

那些個“你壓我,我壓你”的,可都在他小本本上記得好好的呢!

這麼早?鐘酩皺眉:也就是說在彆人眼裡,他和燈燈的關係就沒變過。

難道是他這幾天太敏[gǎn]了?

還是說……他潛移默化得太過成功,弄假成真了!?

江荇之尚不知曉那頭鐘酩心中的驚濤駭浪,他這會兒正敲開了無芥的屋門。

屋門一開,無芥的臉出現在眼前。對方的視線落在他%e8%83%b8口赤紅的月銜珠上,隨即了然一笑,側身讓開,“門主,請進。”

“大師。”江荇之現在看待無芥的眼光已經截然不同!無芥的形象在他心中變得無比高大而神聖,就連那眼皮子底下簌簌掉落的金粉都顯得十分玄妙。

那是金粉嗎?那分明是散播的神諭。

兩人在屋中落座,江荇之感激而又羞赧地道歉,“先前是我誤會大師了,大師算得真準。”

什麼“近在眼前”、“一半的得償所願”,竟然都說中了。

“無礙,一切的讖言都會被時間應驗。”無芥端坐在座椅上,笑得高深。

江荇之摸出兩枚靈石,“那剩下的一半什麼時候能應驗?”

光滑的靈石擱在桌麵上,無芥沒有立馬收下。他似乎隔著眼皮看了江荇之一會兒,直到把人看得有些莫名,這才抬手將靈石攬入囊中。

唇齒輕啟,“等。”

嗡!腦中仿佛被一道渺遠的聲音籠罩。

江荇之有一瞬離神,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怔怔地在坐在原處,感覺自己出神了好半晌,但待他緩緩回過神時,視線瞥過案頭的香爐,見那線香也不過才燃半指節長。

“大師……”江荇之看向無芥,想問些什麼,開口卻發現不知從何問起。

無芥像是看出他的茫然,“門主若是無所問,便不要問。”他說著話頭一轉,從桌案底下摸出一把拴了紅線的小金片,“不如來看看貧道最新推出的產品。”

江荇之,“……”

江荇之,“什麼產品?”

三股編成的紅線中間係了一片指甲蓋大小的金片,細細一看做成了荷葉的形狀,看樣子是能係在手腕上。

無芥殷勤介紹,“純手工產品,適合戀愛中的男男女女,支持刻字,把心上人的名字刻在荷葉上,保佑戀愛順利長久。”

江荇之誠懇發問,“是不是道侶看見都能感動哭?”

無芥淡然一笑,“你懂得太多了,門主。”

“你這就是消費陷阱啊大師。”江荇之抱著胳膊往椅背上一靠,幽幽歎氣,“況且本門主囊中羞澀,錢不多了。”

“但貧道覺得……”

“說吧,多少錢一個?”

“……”無芥微笑,“不貴,四靈石。門主有內部折扣,三靈石就夠了。”

哐啷,三枚靈石擺在桌上。

無芥收了錢,很快挑出一根紅繩準備刻字,“刻什麼名字,門主?”

江荇之看了眼那指甲蓋大小的荷葉片,大概正好夠刻兩三個字。他想了想:墟劍在這個時代的名字叫“柏慕”,那乾脆就刻“柏慕”好了,反正都是同一個人,差彆不大。

不然他該怎麼和無芥解釋“墟劍”這兩個字?

“就刻‘柏慕’吧。”

金鉤鐵劃的兩個字在小荷葉上緩緩成型,無芥刻好之後交給江荇之,“戴在手腕上就行了,門主。”

江荇之一邊戴一邊琢磨,“這小荷葉上的金箔該不會和大師眼皮子底下的金粉出自同源?”

“門主說笑了,一個純金一個鍍金,貧道怎麼會欺詐客戶呢?”

“那就行。”

他戴好紅線,又將闊袖抖下來遮住手腕。一想到自己把墟劍的名字刻下來戴在身上,厚臉皮如江荇之居然也有點羞臊。

這種戀愛中的小把戲,還挺甜蜜。

江荇之起身道彆,“那我先走了,大師。”

“門主慢走,下次再來。”

屋門“吱呀”在背後關上。江荇之剛走出無芥的小院,迎麵就遇上了鐘酩。

對方擰緊的眉心在看見他時很快又舒展開,鐘酩幾步走過來,斂去了糾結的神色,“剛從無芥那裡收完抽成回來?”

“沒有。”江荇之摸摸鼻尖。他給忘了,不但忘了收錢,還花出去了兩筆,“下次再收。”

“那是去乾嘛了,又算了卦?”

“算是吧。”江荇之模糊地答了一句,紅線係在他手腕上,有些酥癢。他轉頭往山上走,“我們回去吧。”

他的態度模糊得可疑,鐘酩跟上來,側頭揣測著他的神色,“算什麼了?”

“就問了問我多久能回去。”

“怎麼說?”鐘酩聲線一緊,聽著竟比江荇之還在意。

江荇之看了他一眼,轉回頭望向上方長長的石階和滿山飄落的紅葉,悠然拉長語調,“遙遙無期。”

咯噔!鐘酩心頭一撞。

江荇之問,“怎麼了,阿座?”

在對方的注視下,鐘酩牽強地扯起嘴角,“太好了,我舍不得燈燈。”

江荇之看他笑容泛苦,嘴唇動了動沒繃住笑,“喔,我也舍不得阿座。”

漫山的紅葉在這抹明軟的笑意下都成了陪襯。一陣山風穿林,吹起江荇之的長發在身後翩飛著,像是拂過鐘酩的心頭,讓他悸動不已。

鐘酩悸動的同時又忍不住焦慮:有什麼舍不得的,這小馬甲哪比得上他本尊?

趕緊回一千年後和他“墟劍”甜甜蜜蜜不比這更吸引人?

江荇之卻好似沒看出他的糾結,又轉頭登上石階。

他走出幾步,鐘酩還停在原地。高幾階的落差下,被風吹起的袖口翻開,忽而露出一道細細的紅線來。

視線猛地定住!

鐘酩呼吸一屏,幾步上前“啪”地拉住了那隻手腕,在急促的心跳中抬起對方的手——

“阿座!”江荇之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他看到了,臉上不由一熱。

寬大的袖口自腕間滑落下來,堆疊在胳膊肘上,瓷白的手腕上赫然係著一條嶄新的紅繩,小荷葉上的刻字清晰地落入鐘酩的眼底。

他握著江荇之的手腕,整個人都震了震。

——柏慕。

鐘酩這次是真的忍不住被洶湧的酸意淹沒,再也無法自欺欺人!

他拉著江荇之的手往自己身前一帶,咬著牙根低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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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甜蜜負擔

握在他腕上的手力道之大, 絲毫不容他掙脫。

灼熱的掌心像是被男人心頭的妒火熨燙,火舌順著兩人相貼的皮膚一路%e8%88%94舐而過,直躥到了江荇之心頭, 叫他渾身都熱了起來。

江荇之紅著臉抽了抽手腕, 逃避的動作卻像是刺激到了對方——腕上力道一收,鐘酩一把將他拉得更近, 另一隻手也抬起來緊緊錮在了他的腰後。

兩人身前一下貼緊,“阿座!”江荇之低呼一聲,空出的手抵在了那緊實的%e8%83%b8口。

鐘酩低眼細細看過他的臉, 喉頭動了動, “告訴我。”

紊亂的心跳從鐘酩%e8%83%b8口傳過來, 急促的呼吸混著熱氣拂在他麵上。江荇之臉頰越來越紅:哦…哦豁。

這該怎麼解釋呢?

千百般說辭在腦海裡轉過一圈,他乾脆垂下眼眸,抿唇不語:多說多錯,不如留給墟劍自已品味。

細密的睫毛遮不住眼底蕩漾的春波。

鐘酩看懷裡的人麵若晚棠, 一副心思被撞破的羞臊姿態, 腦子裡一時間嗡嗡直響, 連太陽%e7%a9%b4都在暈眩發脹:

江荇之…江荇之在貼身的腕間係了自己的名字。這麼曖昧, 這麼勾人,但為什麼是“柏慕”兩個字!

“燈燈。”鐘酩又咬著牙叫了一聲,他眼眶發熱,俯身湊近了懷裡的人, 緊盯著那雙含羞帶怯的眼, “若我……”

他頓了頓, 像是在做某種思想鬥爭。

接著,他一字一頓,“若我現在就要%e5%90%bb你, 你會不會拒絕我?”

兩人的唇隻有一指距離遠,曖昧的熱氣落下來,江荇之直接抖了一下,滾燙著臉頰亂了呼吸。

墟劍…墟劍好強勢。

整條長長的山階仿佛都安靜了下來,隻有紅葉打著旋緩緩落在地麵。江荇之感受到摟在他腰身後的手慢慢收緊,他睫毛一顫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

這一眼,直燙得他揪緊了鐘酩的衣襟——

對方漆黑的眼底像是蘊著一團無處發泄的火,說不清是被撩出來的心火,還是帶了點懲戒意味的惱火。就好像恨不得立刻將他占有,卻又顧忌著什麼沒有動作。

咕咚。江荇之咽了咽口水,心跳怦然加速……

他在心底暗搓搓地催促:怎麼還忍著呢,還不快來強%e5%90%bb我!

大概是他姿態中透出了一股默許的意味,麵前的男人眼眶更紅,大掌在他腰後狠狠揉了一下,“是讓還是不讓?”

鐘酩覺得自己也是被嫉妒衝昏了頭,不然怎麼一直揪著這個問題不放。他搖擺不定的期待中帶了些膽怯,想要立馬%e5%90%bb上懷裡的人,卻又害怕後者真的點了頭。

若是江荇之真的點頭答應了,那他到底要不要和人親%e5%90%bb?

兩人急促的呼吸交纏在一起。

在這深秋山林間微涼的空氣中,溫度一竄而升。

江荇之垂著眼等了半天,沒等到鐘酩強%e5%90%bb下來。反而是抓著他腕子的那隻手力道越來越大,他輕輕吃痛一聲,“阿座…你抓得我好疼。”

任誰都知道,大乘巔峰的實力怎麼會被抓一下就手疼?

但鐘酩聽著他宛如撒嬌的語氣,低眼瞥見那細白的腕上留下了自己淺紅的指印,緊握的手掌驀地一下放鬆。

“那你和我說說……”

鬆開的手轉而滑了下去,摸到了那片小金荷葉上的刻字。鐘酩指腹細細摩挲著“柏慕”兩個字,“這是什麼意思?”

距離重新拉開,冷空氣湧入兩人之間。

江荇之臉上的燥熱降了下來,色令智昏的腦子清醒了一點。他把問題拋回去,“你覺得是什麼意思?”

鐘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