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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多得要命了。”

陸小鳳道:“……不錯。”

這事情一對,一推導,倒是推出了一個大得驚人的陰謀。

陸小鳳沉默了半晌,忽然道:“其實皇帝是誰,對我們這種人來說並不重要。”

花滿樓道:“不錯。”

陸小鳳道:“但是……”

花滿樓就歎道:“但是這樣陰邪的老道若是做了幕後的皇帝,那這天下一定會民不聊生。”

陸小鳳道:“是這樣的。”

他們是在意這個問題的,所以這件大陰謀,他們必須要管。

但玉池呢?

玉池或許是不用管的,因為她對這個充滿人類的凡間,也並沒有多少感情,她是為了王笑姐才一頭紮進這裡的,她沒有接觸過多少善意,賣女兒的王老爹、抓女孩子的商隊,還有那個陰邪的老道。

她唯一喜歡的,就是花滿樓了。

花滿樓是明白她的喜歡的,蛇女的喜歡熱情而直白,她時常緊緊地抱著他,在他要“回報”她的那一天,她簡直渾身發抖,癡纏著他不肯鬆手。

可花滿樓卻不能利用她的喜歡,因為這件事到了現在,已同她沒有任何關係了。

若花滿樓隻是想要一個妖怪助力就出言挽留玉池,那他也不會是花滿樓了。

所以,他隻問她:“玉池,你接下來是什麼打算?”

玉池與花滿樓要說悄悄話,陸小鳳自然自然是不便旁聽的,他是個很貼心的朋友,見這場景,便悄悄地走出了這間屋子,去彆的房間裡等著。

玉池就眨了眨眼。

她十分自然地道:“去殺了那老道。”

說著,玉池又甜甜蜜蜜地鑽進了花滿樓的懷抱,纖細的腰肢一擺一擺的,好似都讓花滿樓抓不住,花滿樓下意識的摁住了她的腰,她的腰也是冷的,他的手心摁住她的時候,冰冷的蛇女就突然倒吸了一口氣,十分順從地停止了她本能的擺動,把自己送到了花滿樓的手上。

這也是撒嬌的一種,玉池實在是鮮活動人得要命。

花滿樓就問:“玉池,這件事很危險,而這陰謀與你也已沒了關係,你……你還要堅持去挖這陰謀,去殺了這老道麼?”

他的聲音很溫和,也不帶誘導性,單純就去是詢問玉池的想法,他很尊重玉池,也不想很多男人一樣,覺得自己隻要和一個女人有了親密的關係,就有了對她指手畫腳的權利。

這或許也是玉池喜歡花滿樓的一點。

她在這世上見到的第一個男人是王老爹,就是那種爹味濃厚的男人,油膩、冷漠且理直氣壯的認為自己有支配的權利。

玉池其實不太懂什麼叫爹味的,但是她的本能很敏銳,敏銳的意識到了花滿樓這個男人的可貴之處,並不僅僅隻在一張俊朗的麵孔上。

她有自信,自己想要的情人,一定就是最好的情人。

花滿樓就是最好的情人。

花滿樓問的很認真,玉池也回答得很認真:“我要殺他,笑姐是被他殺死的,所以我一定要為笑姐報仇,之前害過笑姐的人已全被我殺了,就差他一個人了。”

花滿樓便垂下了眸子。

他忽然之間覺得有一點歉疚,便立刻道:“抱歉,玉池……是我疏忽了這一層,你要複仇,本也是天經地義的。”

玉池道:“沒錯!”

她又道:“哦對了,還有之後的打算……我打算去找到讓你複明的法子,我們妖怪神通廣大,一定有這種法子的存在的。”

花滿樓一怔,道:“令我複明……?”

玉池縮在他的懷抱中點了點頭,似乎是有點興奮,臉上又有點紅了。

花滿樓失笑,柔聲道:“不……我認識玉池,已十分幸運,並不想奢求太多。而且,我已失明多年,其實早已習慣,也沒覺得有什麼不適,玉池……你無需費心。”

他垂下眸子,似乎在看著玉池,但是他的雙眼卻是毫無焦距的。

無神,但卻依然清澈。

玉池道:“可我想要你看到我。”

花滿樓就笑了。

他笑著搖了搖頭,道:“其實我早已知道你的樣子了,你忘記了麼,我曾好好的摸過你的臉。”

他說著,那隻漂亮的、骨節分明的手,就又撫摸上了玉池的臉。玉池乖乖昂起頭來,雙眼之中似有些癡意,而花滿樓的手指,卻忽然慢慢地自她嬌嫩的嘴唇上撫過。

花滿樓的手,不是隻會撫琴寫字的世家公子的手,而是一個江湖中人的手,手指之上,有一層薄繭。

他的手可以舞劍、也可以持扇,還可以……

玉池覺得他的手很好,她很喜歡花滿樓的手,修長、好看、有力。

她忽然起了壞心,忍不住笑了笑。

然後,花滿樓就隻覺得指尖一痛。

——玉池畢竟是有獠牙的,雖然那個獠牙就是一對小小的尖牙。

花滿樓也忍不住笑了,他乖乖地受傷,簡直是連一點兒都不反抗的。

第125章

玉池的眼波流轉。

她是一個很嬌%e5%aa%9a的女孩子,眉梢眼角之中都滿是妖嬈之氣,如今伏在這如玉的君子懷中,沾染上了他懷裡的那種溫熱的氣息,體溫本就有點低的蛇女就感到有些熱,熱得蒼白的臉上都已紅了。

而花滿樓的手指之上,已滲出了一點血珠。

蛇的尖牙與虎豹的獠牙是不同的,虎豹的獠牙是一種天生的凶器,咬合力很大,撕開皮肉,甚至咬斷骨頭,都不是什麼難事。但蛇的尖牙,更多的是一種注入毒液所用的工具,人們怕被蛇咬,怕的是致命的蛇毒,而不是那兩個小小的傷口。

蛇女就在花滿樓的手指上留下了一個小小的血洞,十指連心,手指上的傷比起其他地方,就好似被一根血線連著,順著神經刺入心臟,他的指尖尖銳的痛,好似無法控製自己一般的將手指蜷了一下,而後,這下意識的動作又牽動了他的心臟,令他的心臟也忽然痛了一下,花滿樓昂起了頭,%e8%83%b8膛忽然劇烈地起伏了兩下。

蛇女故意道:“呀!不小心咬破了~”

她的聲音也妖裡妖氣的,嬌得讓人心動。

說不定,正人君子本來最怕的,就是這一種女人,因為這一種女人實在是會帶來一種突破規則束縛的刺激感,令人陌生而無法放開。

花滿樓忍不住笑了一下,俊朗的麵龐之上,也染上了幾分薄紅,他的鼻尖之上,也好似沁出了一點薄汗,被玉池的一根纖纖手指點了去,他正要說話,玉池的手指卻又點在了他的唇珠之上,似乎是暗示他不要說話。

花滿樓的話就咽了下去。

玉池搖頭晃腦地道:“你看呀,手指都被壞蛇咬出血了,壞蛇真壞,花滿樓要生氣,要罰壞蛇。”

花滿樓:“……”

花滿樓:“噗嗤。”

玉池真是太可愛了!!!

她的魅力的確是讓人有些無法形容的,又天真、又充滿了那種誘惑的風情,你若說她不懂,她懂得事情可多了,可你若說她懂,她去引誘男人的時候,卻總讓人覺得她實在嬌憨可愛,可你若真的認為她是個嬌憨可愛的美人,那說不定什麼時候,你就會這條壞蛇惡狠狠地咬上一口。

花滿樓忍不住失笑,卻也起了些壞心眼,笑著道:“我怎麼會懲罰玉池?難道我看起來竟是這樣的壞男人?”

玉池做作地叫了一聲:“啊呀,血流出來了。”

然後,她就低下頭去,輕輕地嘬掉了那沁出的血珠,花滿樓的手指蜷縮了一下,玉池就去%e5%90%bb得更深,做出一種臣服而又柔軟的姿態,溫柔小意極了,又讓花滿樓一下子想起了那一天。

那一天,本來她都很乖乖地睡在暖閣裡了,到了半夜又不樂意,跑進他的房間裡哭著說她冷,嬌滴滴的,隻叫人想好好疼疼她、愛護她。`思`兔`在`線`閱`讀`

玉池纏住了花滿樓,字麵意義上的纏住。

不知什麼時候,她長長地蛇尾已化了出來,帶著碎光的黑色蛇尾將花滿樓的身體牢牢地纏住,像是一捆繩索一般。

她忽然湊到花滿樓耳邊,道:“其實我還偷看過一些人類的畫冊呢……說起來,有些繩索的用法,我覺得真的很好,隻可惜我有點笨,尾巴沒法子纏成那個樣子,嚶嚶嚶。”

花滿樓:“……”

花滿樓歎氣道:“玉池,現在不要鬨,陸小鳳在外頭,你不知道,他也是個耳聰目明的人。”

玉池吃吃地笑了。

她一笑,就會有一種讓人覺得很病態的感覺。

她小小的尾巴尖尖忽然湊過來,貼著花滿樓的手背晃了晃,其中帶著一種很明顯的威脅之意,蛇類被鱗片覆蓋的蛇身是冰冷的,人類或許天生就對這一種動物是有些畏懼的心理在的,此時此刻,花滿樓手背上的寒毛竟忽然豎立起來了。

玉池嬌嬌道:“我知道,陸小鳳耳聰目明,所以花滿樓,你才是要安靜的那一個,這是我們的秘密~”

半個時辰之後,陸小鳳又重新坐回了花廳。

花滿樓就坐在他的身邊,而蛇女玉池,亦是規規矩矩地坐著,她現在好像不太想收斂自己的妖氣,所以眼睛是那種金色的豎瞳,被她的眼睛看著的時候,就連陸小鳳這樣的人,都會感覺到一種很奇異、很冰冷的目光在對著他。

花滿樓換了一身衣裳,依然是白色的緞子裁的衣裳,腰帶很寬,正中裝飾著一塊美玉,這衣裳暗紋、窄袖,貴氣逼人。

陸小鳳似笑非笑地看著花滿樓,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隻道:“花滿樓啊花滿樓,沒想到你的衣裳倒是挺多的,有時候我真想看看你的櫃子裡究竟有多少衣裳,竟是一天之內也要換的。”

花滿樓:“……”

花滿樓無奈地抿嘴,充滿譴責性地開口:“陸小鳳。”

陸小鳳就哈哈大笑。

他隻道:“秀恩愛嘛,誰不行,等我的小穀贏完麻將回來,我也可以在屋子裡待上半個時辰在出來。”

花滿樓:“……”

花滿樓忍不住想說,你就沒考慮過小穀人菜癮大,根本不會打麻將的可能性麼?

但他作為一個好朋友,還是把這種紮心的話忍住了,沒有說出口。

如今的當務之急,就是去破解那老道士的陰謀。

老道士有不知多少白骨人,白骨人不會痛、不會死,利爪如刃,鬼氣森森,他盤踞於京郊的那一座彆苑之中,那彆苑卻是萬萬闖不得的。

若是其他地方,陸小鳳和花滿樓仗著藝高人膽大,還是敢闖上一闖的,可是一旦涉及到怪力亂神之事,卻是不可大意,不可魯莽。

闖彆苑,下下之策。

上策是——

陸小鳳道:“魏子雲。”

花滿樓道:“王太監。”

魏子雲,乃是大內四大高手之一,領禁軍,負責皇城防衛,換句話說,皇帝安不安全,也在他的一念之間。

魏子雲是一個忠義之人,為人也很是穩重,金九齡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