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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雌性隱翅蟲和蟲母,其他雌蟲無法接受隱翅蟲的直接x交,那會導致雌蟲當場死?在床上。

“哈哈……”阿加沙的笑聲是從喉嚨裡壓出來的,有幾分放肆,“他不是安然嗎?我認識他的,我也是他的粉絲之一啊,是你想太多了,我怎麼傷害一隻那麼脆弱的雌蟲閣下?溫格爾監察官,未免太過分關心了吧?”

溫格爾隻說:“你會後悔的。”

溫格爾蟲的大蠶蛾翅膀完全張開?,猶如一雙巨型蟲眼鑲嵌在他的翅膀上,短小的絨毛猶如鋼針,掃過隱翅蟲柔軟的腹部時就帶出一大片劃痕,血液冒出血珠,是澄澄的黃蜜色,含有劇毒。

鋼針一次性全部脫落,殘留在隱翅蟲腹部,溫格爾分毫未傷,阿加沙卻不甘示弱,倒鉤劃破了溫格爾的羽翼,奶茶色一般的大羽翼殘缺了一個角。

言諭皺了皺眉,說:“停下。”

阿加沙蓄勢的攻擊驟然停下,他化為人形,望著言諭,挑了挑眉,“雌蟲閣下,原來在您眼裡,我腹部被他劃傷這麼長的傷口,都抵不過他翅膀上一個缺角?”

言諭淡淡說:“溫格爾是我的朋友,可我和你並不認識。”

阿加沙看了他一會兒,倏忽搖頭笑了起來,“好吧,希望下次見?麵,我可以聽見?您說,我們?是朋友。”

阿加沙把助聽器還給言諭,繞過言諭,飛速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溫格爾也變回來,雙眸深邃如同月亮沉淪在深潭裡,他牽著言諭走到洗手池邊,抓著言諭的手,放在水龍頭下洗。

溫熱的水流淌過指縫,言諭的皮膚被他搓的生疼,掀起眼皮看著他,輕聲說,“溫格爾,我自己可以洗。”

溫格爾一根一根洗著他的手,“臟,你不要碰。”

言諭無奈彎唇一笑,終於忍不住說真話:“他又不是垃圾桶,我自己的手我還不能?碰嗎?好了,你太用力了,是不是精神力不受控了?”

溫格爾不說話,言諭反握住他的手,把他拉出衛生間。

他們?來到一間器材室,四周安靜明?亮,言諭說:“坐下。”

溫格爾乖乖的坐下了,噴張的精神力像滔天的海浪翻滾,言諭把手放在他額頭上,溫和的梳理著他的精神力。

潺潺春水一樣?的力量讓溫格爾的理智回籠,言諭想收回手,緊接著他的手就被溫格爾反握住。

“冕下,”溫格爾低聲說,“是我來遲了,你受驚了。”

言諭一笑,“還沒?那麼誇張,我哪有那麼弱不禁風?再說了,他都還沒?等碰到我,你就進來了。”

溫格爾晃晃頭,站起來,茶色頭發的少年穿著沉穩的黑色軍裝製服,領口絲巾,赭褐色的挎帶從他右肩斜伸向左腰,腰帶勒出勁瘦的腰。

他左襟上是象征著第一軍校的校徽、象征帝國的白玫瑰荊棘藤、象征螳螂族監察官的綠金剛寶石,右%e8%83%b8上掛著金色鎖鏈,左%e8%83%b8上簡單掛著獎章。

不止是他,那隻隱翅蟲也掛著勳章,這次軍校聯賽,每隻雄蟲都要把榮譽掛在身上顯眼的位置,某種程度來說,聯賽也是雄蟲們?吸引雌蟲閣下們?視線的好機會,越多的榮耀、越漂亮的臉龐,越能?獲得雌蟲閣下的青睞。

溫格爾從口袋裡取出一個盒子,打開?,露出一枚徽章。

“這是剛才發給四大軍校所有學?生的白玫瑰荊棘藤的徽章,意味著蟲母冕下與我們?同在,祂不朽的精神風貌是蟲族的靈魂,祂的美麗與偉大永垂不朽,致敬,蟲族至高?無上的,蟲母冕下。”

溫格爾從盒子裡取出勳章,放在手心裡,低頭輕輕親%e5%90%bb了那枚白玫瑰荊棘藤的徽章。

他的嘴唇天生漂亮,柔軟的唇碰到那朵白玫瑰,哪怕隻是一觸即開?,也像是猛獸吸嗅。

溫格爾將代表著蟲母冕下的徽章彆到蟲母冕下的左襟上。

就像柔軟的頭發,曾經芬芳過他的夢鄉。

溫格爾那雙溫潤的深褐色眼眸盛滿了對言諭的擔憂,言諭摸摸他的頭發,微微笑著說:“彆擔心了,我可是很難打的,這點事我還不放在心上,走吧,去找楚然和伊黎塞納,先去準備第一場對決。”

溫格爾微微低著頭,溫順的讓言諭摸他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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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黎塞納在操場上排隊領號碼牌,他們?拿到了第一軍校的A-9,也就是A組,第九號上場的選手。

他的小胖蜂形態隻有在喝醉酒之後才會出現,自從那次之後,他就沒?有再碰過一點酒。

想起那一晚,伊黎塞納眸光稍暗,握著號碼牌,和楚然站在體育館前,等待言諭和溫格爾。

可是當言諭一身墨色製服走到他麵前的時候,伊黎塞納敏銳的聞到了言諭身上的……雄蟲信息素味道?

來源於他的製服,還有左襟上的那枚,白玫瑰荊棘藤徽章?

言諭打開?光腦裡的作戰計劃,溫和的語氣靜靜地說:“這次比賽奪冠的熱門是第二軍校,我們?軍校剛好抽到他們?,但?是沒?關係,我們?拔得頭籌的機會還是不小的,拚儘全力,不論?輸贏。”

楚然抻了個懶腰,懶洋洋的說:“隊長說的對,當然贏了更好,不僅可以在後續星網軍校罵戰的時候扔出"可是我們?第一軍校才是勝利者"這個重磅炸彈,還能?在畢業軍部實習的時候全部把我們?的畢業生送進軍部分配給各大軍部。”

他們?四個蟲等待叫號碼牌的時候,阿加沙帶著第二軍校的蟲也來排隊,紅頭發的雄蟲甩著手裡的小刀,和周圍的雄蟲有說有笑。

除了那兩隻被言諭暴揍過的蟲,還有一隻言諭幫助過的蟲,這支第二軍校的隊伍是星網上壓贏率最高?的十?支隊伍之一,排名和言諭的隊伍不相上下。

阿加沙是最鬆弛的一隻,他看著言諭,眯起眼睛,通紅的舌尖%e8%88%94了%e8%88%94唇角,頗有些意猶未儘的意味。

言諭和他擦肩而過,沒?有看他,走向比賽用機甲申領處。

伊黎塞納路過阿加沙,抬眸一眼,與他的視線碰上,頓時在他身上聞到了……言諭的信息素味道?

伊黎塞納的眼眸深深藏著晦暗情緒,有種風雨即將降臨的冷漠感。

阿加沙身邊的蟲說,“安然抽到了A組?我們?也是A,那不是跟我們?一個組彆?〞

“他是雌蟲閣下,你等級低,少打他主意。”阿加沙下意識地不想讓身邊蟲和“安然”有什麼關係,他把小刀塞回腿彎的匕首袋裡,走了兩步,擋住他們?的視線,扯出一抹笑,“不過他們?組確實實力強悍,伊黎塞納殿下,溫格爾監察官,東方蟲血脈的楚家大少爺楚然,再加上個安然,嘖。”

“安然才是最厲害的吧。”同伴笑笑,問?,“阿加沙,我剛剛見?你們?在衛生間抱在一起,不是我錯覺吧?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難不成是上次打架打出來的感情?”

阿加沙一樂,似乎同伴的猜想讓他覺得很受用,沒?有否認,慢條斯理地解釋,“他沒?事,隻是嬌氣,洗手的水涼了些,偏磨著我要給他暖手。”

他們?一隊蟲哈哈笑著,晃悠著走到言諭身邊,這時,有蟲說:“安然閣下,我們?阿加沙少爺的手好握吧?第一軍校沒?有熱水直說啊,我們?有啊。”

言諭沒?聽懂,他代表隊員領了四台機甲,回身,一雙柔美的眸子滿是冷冰冰的事不關己,“阿加沙是誰?想要熱水的話,水房裡有,我變不出來。”

眾目睽睽之下,阿加沙走到言諭麵前,周圍的蟲族瞬間讓出一圈地方,低著頭,饒有興致地問?:“你到底是什麼蟲?這麼多S級雄蟲圍著你,你不是簡單的雌蟲閣下吧?”

“這世界上不是每隻蟲都像你一樣?。”

言諭懶得聽他廢話,轉身要走,阿加沙一把拉住他製服上的流蘇,周圍的蟲族發出一陣驚呼,“彆那樣?拽安然!”“他要摔倒了!”

言諭確實站不穩,懨懨地一回頭,涼涼的看了他一眼,“你最好拽住我,否則我就摔了。”

阿加沙一愣,手指驟然用力,把言諭扶正了,緊接著就被言諭一把推開?,他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垂著眼皮,繼而抬起眼眸。⊕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的手很熱的話,可能?是一種病症,”言諭邊說,邊近前一步,他的語氣儘管溫柔,卻也冷冽,分毫不讓地向前,“剛才來不及,現在我可以給你治治。”

阿加沙就等著他走過來,剛揚起個笑臉,言諭的手掌心就向他甩了過來,啪的一聲清脆響亮,掌心頓時通紅發熱。

言諭用隻能?兩隻蟲聽見?的聲音說,:“這一巴掌,打你剛才在衛生間裡對我不敬。”

啪!回手又是一巴掌,言諭揉揉手腕,纖薄的骨骼發出脆弱易碎的哢嚓聲,冷淡地說:“這一巴掌,打你現在對我不敬。”

阿加沙臉頰通紅發腫,眯起眼睛,“你……”

言諭冷漠的說,“阿加沙,給我滾。”

第85章

“安然”極少露出這樣冷冽的表情。

第一軍校的蟲族看在眼裡, 卻異口同聲?的指責阿加沙,齊齊將尖銳的矛頭指向了隱翅蟲。

他們不知道剛才衛生間裡發生那一幕,反倒是把言諭圍住了,雄蟲們大多數是第一軍校的學?生, 一直盲目的認為言諭是隻很柔弱的蟲, 再加上言諭一身說不出味道的甜美氣息, 如?綿綿絲絮纏繞火苗,兩種想要守護他的心理讓第一軍校的蟲族一致對外。

第二軍校的學生同樣把本校王牌擋在身後, 不同的是, 他們一臉嫌棄, 有的在嬉笑,有的很認真?。

同伴來拽阿加沙,“阿加沙, 回來吧, 雌蟲閣下叫你滾呢。”

“彆在那丟臉了, 周圍第一軍校的學?生太多了, 有蟲拍到你臉的話, 咱們第二軍校直接收拾東西回家算了,贏了又有什麼意思?臉都丟淨了。”

阿加沙被他們強拉硬拽過去, 大少?爺年紀輕輕,身材就高大健壯, 能把兩隻言諭都裝進身體裡,這輩子?沒被誰打?過臉,桀驁的眉眼一狠, “我聽見了, 用你們提醒?我又不是聾蟲。”

阿加沙話音剛落,驟然意識到不對。

眼前的少?年麵無表情, 冷的像一塊冰,桃花眼裡漠然平靜,耳朵上卻戴著助聽器,顯然是隻聾蟲。

少?年提著醫藥箱,似乎因?為動?怒,他蒼白的唇色染上薄紅,一路紅到脖頸上,眼神隔著黑濃的睫毛簾子?看過來,看得阿加沙渾身都燥熱起來。

怎麼回事……?一個生氣的眼神而已,怎麼就這樣了?

阿加沙就像泄了氣的皮球,張牙舞爪的勁兒啪嚓碎了一地,抬起眼皮,盯著言諭看,濃眉緊湊的擰著,舌頭頂著火辣的臉頰,一張雄蟲荷爾蒙氣息濃厚的俊臉怒氣沉沉。

“我又不是故意罵他的,我不也沒嘲笑他?病成這個程度,還出來打?聯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