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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邊的雄蟲都是廢物?不知道替他提著點?東西?”

那醫藥箱很小,費不了什麼力氣,但是在少?年的手裡提著,就顯得很沉。

看起來少?年很寶貝他那醫藥箱,似乎裡麵有一些特殊的藥劑,不能被看到那種。

同伴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性?,他們總不能綁住雌蟲閣下的手和腳,用鎖鏈或者手銬什麼的,不讓他出門上學?吧?我估計能勸早就勸了,雌蟲閣下不聽而已。”

“阿加沙,咱們用不用手下留情?”

“留情?”阿加沙回過神,他被打?的牙根都疼,齜牙咧嘴地揉著臉,濃眉壓眼,深凹的眼窩都跟著紅,“他下手這麼狠,打?蟲不打?臉不知道?啪啪就是兩下,還都打?一邊!老子?這張臉值錢的很,就算是去黑市拍賣也得十萬歐加一晚上,不留情!該怎麼打?怎麼打?,我想看他給我求饒的表情,是塊冰也得給我融化了,再不濟,就讓我打?回去,我長這麼大還沒這麼憋屈過。”

同伴們麵麵相覷,一蟲拍拍他肩膀,“那行,算你嘴硬,到時候彆心軟就行,我們配合你。”

“這還沒正式開賽,氣氛就這麼劍拔弩張了,第一軍校是真?寶貝他們這隻S級雌蟲,”同伴說,“不過,阿加沙,我剛才路過安然,他身上的味道有點?奇怪,比一般雌蟲閣下還好聞,我差點?被台階絆倒,你聞到了嗎?”

“當然。”阿加沙粗眉一壓,低聲?說,“我一聞到他就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知道他是雌蟲閣下,不想保護他,反倒是更想征服他,那些亂七八糟的和諧想法?全冒了出來,這是為什麼?”

“興許他的信息素有某種致幻作用,一般高等級雌蟲都能操縱雄蟲的意誌力,或者是說,他是蟲母冕下,那他收拾你就跟踩死一隻螞蟻差不多了,甚至不用打?你的臉。”

阿加沙一怔,隨即哈了一聲?,“不可能,冕下多溫柔啊,漂亮的要命了,我連在洗澡的時間?多看他一眼都覺得是在褻瀆,你再看安然?長的吧也就那麼回事,活一隻潑皮蟲,哪隻雄蟲敢和他在一起?你少?汙辱冕下了。”

阿加沙揉著臉,糜爛紅腫的臉頰還疼,安然甩上去的力度太大,和他纖細的身體極為不符。

“小蝴蝶,”阿加沙喃喃說,“那麼小,脾氣還挺大,看著吧,你會向我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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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言諭完全不在意第二軍校沸反盈天的言論?,簡直要給第一軍校蓋棺定論?了,類似於抱團欺負其他軍校啊,不就是想討雌蟲閣下關心啊之類的,鬨得第三軍校和第四軍校也把注意力挪到了這邊。

言諭身處輿論?中?心,沒有慌亂,一切如?常,給他們三個分配了機甲駕駛卡,“必須刷卡才能有成績,否則咱們就白參加了。”

言諭不希望他們太過於分心,再加上他念的機甲指揮係,第一軍校的學?生們不自覺的跟著他走,言諭也就調整好心態,帶著所有軍校生搭上戰場傳送母艦。

登上母艦之後大概十幾分鐘,母艦就降落了。

母艦平穩的停在塔形的指揮中?心裡,順著軌道回港,艦門打?開,四大軍校的學?生們順著通道有序的往下走,他們來到第一場比賽的賽場。

高大的比絲倫蟲族們被邀請在外麵守著,充當賽場教官。

在一排建築樓之後,是一個真?正的野外戰場,裡麵傳來陣陣星獸的嚎叫聲?。

第一軍校的作派一向大氣,賽場設備完善,地麵基地與空中?基地連在一起,可以隨時跳來跳去,學?生們對視一眼,討論?聲?不斷。

蟲族的作戰空間?有彆於人類的機甲對戰,可以說,原型不威猛高大的蟲族在體能對抗賽裡不占優勢。

建築分為三部分,左側樓有四層圓形的大廳,在聯賽期間?,這裡會作為四大軍校的休息基地。

另一邊是觀賽的中?心大廳,此刻已經布滿了鮮花,無數台實時交感連接裝置亮起綠燈,轉接戰場畫麵的大屏幕隨處可見,時刻都在直播。

最中?心的是入場通道,此刻正在舉行開賽前的慶祝儀式。

第一軍校的校長向來醉心學?術,因?此,依然是翡曆副校長來主?持儀式。

等到所有蟲都站到中?心大廳裡來之後,他大聲?道:“作戰過程中?可以使用機甲,可以用原型,但隻能用機甲跟機甲對戰,蟲型和蟲型對戰,不能用蟲型和機甲對撞,除此之外,不許作弊,不許殺死對方,明白了嗎?”

軍校生們眼睛緊緊盯著翡曆,大聲?回答,“明白!”

翡曆點?點?頭,又喊:“四位督察長,請出列。”

四大軍校都選擇了高年級部的優秀蟲們進入督察組,在賽場裡隨時為學?生做接應。

第一軍校這邊,慕修站在排頭,往前一步,他已經穿上了特質的督察長製服,右襟的白玫瑰荊棘藤徽章彆在最上麵,一頭銀發編成了辮子?,黑皮手套貼在褲線上,鞋跟從左側收回到右側發出悶墩的碰撞聲?,%e8%83%b8`前綴滿的金色鏈條清脆的震顫。

翡曆說:“督查組不參與作戰,隻監管賽場規章,如?果大家有麻煩,他們會酌情幫助。另外,大家應該也都知道,冕下有可能會觀看這場聯賽,在遙遠的王座之上,蟲族精神永不言棄,為了冕下,請你們拚儘全力,獻上精彩的戰鬥!”

翡曆副校長先行了個禮,“蟲母冕下與我們同在,祂不朽的精神風貌是蟲族的靈魂,祂的美麗與偉大永垂不朽,致敬,蟲族至高無上的,蟲母冕下。”

所有蟲族排山倒海一般複述,精神抖擻,喊聲?震得空氣都出現了波紋。

烏泱泱的軍校生裡,言諭安安靜靜地站在其中?,鏡頭掃過他的臉,他抬起眼眸,緩緩眨了下眼睛,而後若無其事的垂下視線。

直播鏡頭外,軍部也在觀看這場聯賽。

慕斯一眼就看見了自己家的崽,準確地說是三隻崽,但是最小的言諭最讓他擔心,蟲母崽兒一戳就倒,他仔細觀察著言諭的狀態,像真?正的軍蟲一樣站的筆直,雙手緊貼褲線,目光認真?而堅定,心臟就這麼捏緊了一團。

步夏元帥說:“慕斯,你就同意冕下這麼胡鬨?”

慕斯說:“言言一向有自己的主?張,我不能乾涉他。”

步夏擰著眉頭說:“可他萬一受傷了,後悔的可是所有蟲族,蟲族好不容易迎來他,王不能有任何傷,否則,我現在就叫停聯賽。”

慕斯卻沉靜的說:“不,你那樣做會讓言言很生氣,他遠比你想象的要倔強,過度的保護對他來說是牢籠,放心吧,他身邊有幾隻不錯的S級,還有慕修也會照顧他的。”

儘管如?此說,慕斯的眼睛卻一刻不離有言諭的畫麵。

步夏隻好和自己的副官說:“把軍部的醫生也送過去,我不放心冕下,萬一他受傷了,立刻終止聯賽,把他接回來,知道了嗎?”

副官點?頭稱是,馬上就去辦。

言諭站在台下,一直望著慕修的背影,解散後,慕修第一時間?來到他麵前,檢查過他的裝備,打?開他的醫藥箱看了一遍,確認無誤,有抑製貼,體溫計,止疼針,消炎針,脫敏針,蛋白針,糖脂針,營養液。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

還有幾支比較特彆的,蟲母在應激環境下可能導致心臟驟停,這裡有一支強心針,一支調節生殖腔溫度的針,還有一支蟲母基因?特供的阻斷排卵針,是帝國醫學?實驗室的專利產品,顏色是獨一無二的深藍色。

醫生很擔心蟲母的生殖腔在比賽途中?被雄蟲強行x入而導致受孕,這也不是不可能存在,雌蟲本來就少?,蟲母是絕對的易孕體質,言諭又那麼突出,其他軍校的雄蟲保不齊要乾壞事,萬一同伴們沒注意到呢?理論?上來講,蟲母隻要懷孕有了蟲卵就得生下來孵化,甚至因?為年輕的身體更高產,但是顯然言諭不能,他體質弱,愛生病,儘管十幾歲的蟲母也能生,但那太畜生了。

醫生有很大的私心,很鄭重地和慕斯、慕修、慕瀾、哈蘇納討論?過後,得到了允許,還特製了一款更稀罕的藥劑,用來在必要時刻注入腺體蜜囊裡,讓咬到蟲母腺體的雄蟲瞬間?被麻痹,捂住鼻子?十秒就死亡。

確保萬無一失,慕修不動?聲?色地合上醫藥箱,礙於其他學?生的視線,慕修不能說太多,隻能拍拍言諭的肩膀,“注意安全,如?果遇到危險第一時間?聯係我,我馬上就到。”

言諭點?點?頭,慕修抬起手,似乎想要捏捏他的臉頰,最後還是抬高了一點?,很舍不得的揉了揉他的頭發。

慕修不放心,又叮囑了一遍,“一定要注意安全,彆和蟲硬碰硬,大不了不比了。”

言諭輕聲?說,“嗯,知道了。”

周圍的蟲族都覺得慕修有點?太奇怪了,這不像是他能說出來的話,慕修幾乎從來不和雌蟲閣下有交流。

不過看著言諭乖乖的表情,軟軟的語氣,雄蟲們又紛紛理解為慕修照顧言諭隻是因?為對學?弟的照顧,畢竟在軍校讀書的時候,言諭略有殘疾的身體給大家留下了深深的遺憾。

慕修帶著督查組最後一次巡視戰場,走出去十米遠,還回頭看了一眼言諭。

言諭拉開候場處的長椅坐下,周圍三隻雄蟲保持了難得的默契,他們將言諭圍在長椅最中?央,不讓任何其他蟲靠近他。

言諭一直在看機甲配置說明書,柔軟的黑色頭發蓋在耳畔,為了不被打?擾,他摘了助聽器,全神貫注的快速把使用書學?到腦袋裡。

楚然曲起一條腿,摸著光子?劍連連稱奇,“那個阿加沙發育的也太好了,個頭和咱們差不多,肌肉量至少?是我們的三倍,整個A組裡,我最不想遭遇到他們組。”

“如?果碰上,我絕對不留情。”溫格爾儘量溫和的說:“好了,先去換作戰服吧,半個小時後,廣播就要喊入場了。”

楚然嘿地從長椅上跳起來,言諭看見他有動?作,正好也看完了說明書,工整地把說明書疊好放進背包裡,背包裡有信號彈和冷焰火之類的,言諭戴上助聽器,站起身,和他們走到更衣室門口。

更衣室在大廳一角,一共有二十個,每間?門前都排著隊,雌蟲的更衣室隻有一間?,因?為雌蟲真?是少?之又少?,言諭抱著作戰服進去,慢吞吞地換好,出來後,他站在鏡子?前,看著身穿黑色作戰服的自己。

作戰服有很好的機械延展性?,坐在機甲裡的時候,流線型的修身黑色布料沒有一絲累贅裝飾,像陸地上暢遊的機甲車般流暢,勾勒出每隻蟲的身形,言諭打?量四周,有肌肉的雄蟲更加強壯,瘦弱的雄蟲瘦得像樹杈。

言諭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己,很瘦,看起來不如?雄蟲的強健,甚至不如?同等年齡的人類少?年,人類的骨骼堅硬,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