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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藍的瞳孔緊緊盯著哈蘇納的領口,那裡雪白的皮膚有一片明?顯的殷紅,不知道是被曬出來的還是咬出來的,明?顯還有印子,遮不住了。

哈蘇納微微笑著,牽著言諭坐到軟沙發上,溫柔的問?他:“冕下,剛才感覺怎麼樣??”

言諭彆過頭,輕輕一點,“……謝謝先生,我都懂了。”

哈蘇納溫聲說:“那冕下覺得這次的教學?舒服嗎?醫生叮囑過我,說您可能?會感到害羞,不適,但?我覺得您接受良好,甚至還能?舉一反三。”

言諭抿抿唇,哈蘇納笑著坐在地上,伸開?兩條腿,讓言諭坐在他腿中間。

這麼親昵的動?作,隻有蟲母冕下和他的雄侍才能?做,那種氣氛無比的溫柔繾綣,難以言說,散發著暖融融的味道,像是彼此交融過信息素的複雜氣味,周圍的雄侍們?紛紛低著頭退下,想要抱走小蜜蜂,但?是被小蜜蜂狠狠蟄了一下。

雄侍忍著沒?出聲,那小蜜蜂像焊住了似的,搬都搬不動?,雄侍歎了口氣,“這小蜜蜂是真的胖。”

“……”

言諭坐在他腿間,還能?感受到哈蘇納先生身上的熱氣,想起剛才化為蟲型後和先生廝鬨一陣,確實沒?有任何理論?知識能?趕得上親身實踐。

他無意間咬了先生好幾口,這會兒,先生的鎖骨那裡都還是紅的,濕漉漉的,言諭抱歉的趴過去,小心翼翼地撥開?了襯衫,看著那些牙印,耳朵就紅了紅。

言諭低著頭,哈蘇納便捏著他的下巴,晃了晃,“冕下,一教就會,一實驗都對,怎麼這麼聰明?啊?”

少年亮晶晶的桃花眼裡充滿著依賴,小蝴蝶和竹節蟲打鬨的時候,肢體不知道觸碰了多少回,少年這會兒也還延續著這一下午的親昵,抱著哈蘇納的脖子,很愜意的躺在他肩膀上。

哈蘇納毫不吝嗇地誇獎他,溫潤的嗓音很低很低,悄聲說:“冕下,你咬的我很.痛,知不知道?”

言諭低聲說:“下次不會了,先生,和您在一起,我總是會失了分寸,抱歉。”

哈蘇納捧著他的臉頰,低頭親親他的額頭,溫柔地說:“不,我喜歡您咬.疼我。”

言諭不知所措地依偎著他,哈蘇納順順他的後背,慢條斯理地說:“冕下,軍校聯賽要開?始了,您要答應我,這一年級聯賽要取得好成績,順利畢業,王位不能?一日無君,和其他族群的外?交還要靠您來展開?。”

言諭“唔”了一聲,慢吞吞地說:“我會的,先生。”

哈蘇納把言諭抱在腿上,轉身摸到茶幾上的光腦,拿來打開?,“今年的對戰順序已經出來了,第一軍校跟第二軍校對戰,第三軍校跟第四軍校對戰,優勝者進入半決賽,最後進入隨機一座深淵,決出唯一的優勝者。”

言諭說:“先生等等。”

他慢騰騰地走到盤子旁邊,小心把消毒酒精把旁邊挪挪,省的小胖蜂碰到酒精又要變小,這才把小冰蜂捧起來,小冰蜂震動?了幾下,這才在言諭手心裡打著滾。

言諭把小胖蜂抱在懷裡,安撫了他幾下,就和哈蘇納先生一起看軍校聯賽的比賽守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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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來到了聯賽正式開?始的日子,言諭終於完成了圖雅的人偶製作任務,圖雅笑眯眯地抱著人偶,很熱情的親了親言諭的手背,然後一閃身就消失在了神殿裡。

言諭至今不知道人偶是乾什麼的,但?是聯賽如火如荼的展開?,他也沒?有閒心去關注圖雅要做什麼了。

軍校聯賽由破碎星環的四所軍校共同參與,主辦場地在四所軍校輪換,今年在按照綱程輪到第一軍校,聯賽就要開?始,其他軍校的學?生也逐漸聚集到第一軍校準備參加聯賽。

軍校的學?生是抱團的,都站在一起,但?言諭發現隨著他的靠近,他們?每隻蟲都停下了手裡的小動?作,盯著言諭看,言諭平靜的看著眼前的路,因為他走不快,也就不著急了,拎著醫藥箱,在眾目睽睽之下推門走進了教學?樓。

等言諭的身影不見?了,門口那群蟲才開?始議論?起來。

一群隱翅蟲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言諭。

“那就是安然吧?”

“終於又見?到他了。”

教學?樓裡。

言諭從衛生間推門出來,低頭洗手,門卻啪得一聲關上,言諭鼻尖一動?,聞到了雄蟲身上沸騰肮臟的費洛蒙味道,很難形容“肮臟”是一種什麼味道,但?是言諭本能?地屏住了呼吸。

他是蟲母,最能?感知到蟲族的心。

這隻隱翅蟲,是那天1號深淵裡遇見?的那一批裡最強的一隻,是S級。

言諭淡淡地垂眸,把手放在乾手機下麵吹暖風,耳畔的助聽器突然被摘掉,言諭感覺到陌生熱度的逼近,手肘向後一擊,身體順勢扭轉過去。

眼前的雄蟲一臉饒有興致的探究意味,眼神比起毒蛇來說也差不了太多,他的嘴巴在動?,可是聽不見?在說什麼。

言諭懶得讀他的唇語,伸出手:“還我。”

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在說這兩個字,因為聽不見?,所以無法在耳朵裡糾正發音。

雄蟲卻把他的助聽器藏進口袋裡,“你是雌蟲,為什麼總貼著信息素抑製貼?沒?有哪隻雌蟲會隱藏身份,你明?明?那麼尊貴,還是說,閣下有不可告蟲的秘密?”

言諭桃花眼一垂,雄蟲以為他是害怕了,隻看那一截雪白光滑的後頸,散發著柔和的光一樣?的光澤,那種柔軟和美麗無關臉麵,某一個時刻,雄蟲以為他是一隻亞雌,或是……蟲母。

除了蟲母,雄蟲阿加沙想不出誰還能?這麼美麗得一塌糊塗。

可是言諭看都不看他一眼,根本沒?把他這位隱翅蟲族的少爺放在眼裡。

阿加沙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奇怪的是,言諭手肘碰到他的地方散發著火辣辣的熱度,阿加沙忍不住喘了一聲,一瞬間心緒的波動?讓他顯得有些急躁,再看言諭,似乎不覺得這樣?觸碰他有什麼問?題。

問?題大了。阿加沙輕輕打了個寒戰,那堅硬強力的撞擊引起的痛意直往心底鑽,卻因為是言諭的手肘所以染上不可明?說的旖旎顏色,讓他每根神經都震顫,渾身都在熱起來。

難道是從來沒?有接觸過雌蟲閣下的原因?

……竟然詭異的想讓眼前美麗的雌蟲再碰碰他。

阿加沙嗓音嘶啞地說:“你和蟲母冕下一樣?美麗,為什麼非要參加聯賽?你可能?會送命,雌蟲閣下,若您擁有我,或者讓我擁有您,我會成為您最得力的幫手,哪怕我是第二軍校的奪冠熱門,但?是無所謂,我會忠於您的。”

言諭終於決定回他一兩句什麼,安靜的說:“你們?第二軍校的老師是不是沒?講過規矩?好吧,不知道扣除20分之後,我剩下的分數會不會被取消比賽資格,不過我也無所謂。”

雄蟲尚且不明?白他的意思,緊接著他就被言諭掐著脖子按在水池上,微長的黑發垂下來,清冷的桃花眼注視他的目光猶如看著死?蟲,“有些蟲,需要學?一學?軍校的規矩,你不識字的話,我可以幫你。”

“……”

阿加沙卻興奮的%e8%88%94了%e8%88%94牙尖,碎發淩亂,狹長的眼睛裡閃出濃厚的侵略感,目光完全聚焦在言諭的嘴唇上。

柔軟的,蒼白透著緋紅,是病氣縈繞的顏色,但?也是手握生殺的顏色。

他分明?不是王,卻可以是任何時刻的王。

“來吧,”阿加沙輕聲說,“閣下,用力掐我的脖子,您今天掐死?我,那絕對是我的榮幸。”

言諭眯了眯眼,手指用力。

阿加沙在逐漸窒息裡笑得更加張狂,那雙眼神一刻不離言諭,他的目光肆無忌憚地描摹著少年的身型。

稍顯瘦弱,修長纖細,漂亮的不像話,感覺到一把就能?掐住腰,按在床上,讓雌蟲閣下的肚子裡揣滿滑溜溜的卵。

-

門外?的溫格爾離很遠就看見?了言諭,他一腳踹門進來,輕輕握住言諭的肩,把言諭讓到一邊。

言諭一言不發,看著近乎於翻白眼的阿加沙,輕聲說:“你瘋了是不是?”▓思▓兔▓在▓線▓閱▓讀▓

溫格爾卻無心看阿加沙是死?是活,說:“言言,看我。”

阿加沙大口呼吸著,一怔,問?:“……你叫他什麼?”

溫格爾擰著眉頭:“閉嘴,你再說一句話,我現在就殺了你。”

阿加沙一笑說:“你是溫格爾吧?螳螂家族的新監察官?”

溫格爾沒?回答他,這才轉過身,顫唞著手,雙手捧著言諭的臉看了看。

確定那張臉上沒?有任何傷痕,也沒?有受過委屈的樣?子,才用左手把言諭擋在身後,回過身,右手抬起來一拳狠狠打在了阿加沙的顴骨上。

阿加沙生生受了這一拳,一個翻身彈起來,捂著脖子有些狼狽的咳嗽了半天,艱難地抬起眼眸,看著言諭,笑的很愉悅,“好漂亮的蟲,脾氣和我那天看到的一樣?辣。”

溫格爾麵色冷漠,俊美的臉凝了霜,稍稍側過頭,問?言諭:“他哪隻手碰你了?”

言諭沒?有回答。

沒?有記錯的話,他入學?第一天被欺負,就是溫格爾幫助了他,他不想讓溫格爾再惹麻煩,SS級精神力一旦失控不是說著玩的。

溫格爾見?他不回答,也不逼他,走過去抓起阿加沙的雙手,阿加沙的手腕被他一左一右緊緊攥住,阿加沙還在咳,暫時是沒?有力氣。

溫格爾把他的手放到鼻底聞了聞,頓了頓說,“左手。”

那是蟲母冕下皮膚散發出來的味道……越來越深、越來越甜的氣味,看起來,言諭很快就無法再維持“安然”的假麵了。

這塊糖要被撥開?外?衣,擺放在蟲族麵前了。

言諭被溫格爾的尾巴攔住腰,緊緊纏了一圈,放到窗邊,他身後的閃蝶翅膀因為害怕跌下窗戶而展開?。

阿加沙隻看了那翅膀一眼,就再也移不開?視線。

言諭望著他們?,緩緩眨了眨眼。

他總不能?說你們?彆打了,而讓他們?讓路顯然也不現實。

沒?彆的選擇,就隻能?坐著看著。

因為麵前的兩隻雄蟲脫離了人類的形態,化為蟲型,第一軍校各個設施都華麗堂皇,衛生間的高?度類似於帝宮的舉架,兩隻雄蟲將狹窄的空間塞得嚴嚴緊緊。

一隻蛾類,一隻隱翅蟲,乍一看上去,長尾大蠶蛾落於下風,濕滑的蟲肢從溫格爾蟲的絨毛裡伸出來,軟嫩的絨毛被掀開?,尖銳可怕、長滿倒刺的蟲肢纏繞住阿加沙蟲的觸足。

溫格爾蟲在說:“你不會想知道他是誰的,否則你會愧疚地想死?。”

這是蟲族的語言,類似於“嘶嘶——”的聲音。

阿加沙的蟲體更加恐怖,尾鉤是倒長的尖銳塔型,布滿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