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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忍住。”言諭的眼睛也笑的眯起來, 安心的靠著哥哥的%e8%83%b8膛, 和哥哥一起看煙花表演。

燈火在阿洛緹娜花園上?空綻放, 破碎星環燈火通明, 今夜星際無眠。

蟲們為了慶祝新生的王全都?出了家門,駕駛飛行器、快艇、飛船滿世?界亂竄, 高等級雄蟲們露出本來的蟲型,拉起新旗幟的橫幅, 風吹得旗幟呼啦啦地響,蟲族們喊著口號,每一個大洲, 每一個特?區, 每一個街頭,到處都?是喜氣洋洋, 熱血沸騰。

巨大的飛鯨一般的變異蟲族飛過阿洛緹娜花園上?空,它是被飼養的蟲神的使者,它在氣流裡?翻滾,越過四方信號傳送高塔,越過象征著蟲族最高信仰的蟲神雕塑,在雕塑頂站立,銜著象征新王的白玫瑰旗幟久久停留。

星網上?對於這?一晚的熱議也如火如荼,有一張三位雄蟲圍繞著蟲母冕下的圖像廣為流傳,是最具爭議性的一張。

雄蟲們在熱情點讚轉發?瀏覽的同時,把鍵盤都?按出火花來,激烈探討冕下登基後暫時公開的政務信息。

“王還隻?有一位雄侍,沒有封賞任何雄蟲為王蟲,是不是說?,蟲母冕下會?將中央星係的舊王權全部收回?取締王蟲這?一職務?”

“中央星係的貴族和高官們來了不少,大多是A級的蟲,他們對冕下的態度還算不錯,會?不會?是靠近冕下隨意被治愈了精神力呢?我覺得很多記者會?和外交場合裡?他們的狀態都?挺讓蟲擔心蟲族外交形象的。”

“也許吧,聽?伊黎塞納殿下的意思,他們是不想爭王蟲的位置了,元帥是冕下的親哥,星際戰場本來就是軍械在誰手裡?誰說?了算。”

“言諭冕下尚且年幼,就算擁有治愈能力和A級精神力,仍舊是需要全蟲族保護的小冕下,說?起來,它幾乎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小蟲崽,在我心裡?,比起對王的敬重,對可愛蟲母幼崽的寵愛也在心裡?占有一席之地呢。”

這?番言論引起共鳴,獲得了最快的點擊量堆疊,其他熱議的帖子也蓋起高樓。

“也許慕斯元帥的出現代表軍區對於新王權的臣服,現在蟲族的境外戰場已經?殺紅了眼,軍雄們在戰場上?聽?見消息,為了冕下的安危已經?賭上?了性命了。”

“現在邊境線上?到處都?是大家族的紛爭,很明顯的就是北部星域那?邊已經?全部被閃蝶氏族穩定住了,外族不敢入侵,低層逆襲出來的破敗世?家再現輝煌,這?還不足以說?明權力傾向嗎?”

“說?來說?去,還不是慕斯元帥自己強?S級又不是搞批發?的,S級軍雄的地位已經?和雌蟲比肩了,精神力與遺傳有一定的關聯,由此可見,閃蝶氏族應該也很能打。”

“蜂族最近也屢屢打勝仗,和伊黎塞納殿下的引導脫不開關係。”

“伊黎塞納殿下看起來和冕下特?彆不熟,還不如剛來沒幾天的斯藍熟,我在機甲模擬戰場上?沒看見過他們的組合,按理說?每隻?蟲族都?喜歡去星網體?驗超現實模擬戰場,各大軍校勇爭第一,軍部是主辦方,也很推廣這?項活動。”

“殿下和冕下不熟嗎?你沒看直播時候殿下和冕下之間那?個一觸即開的眼神,他們倆肯定認識,不是有傳言說?他們倆在西塞庭讀過書嗎?當年還有舊圖樓呢,我都?存了,動作舉止看起來很親近,應該是很好的朋友。”

“怎麼?會?!!”“不可能!!!”“伊黎塞納殿下最近動作很大,會?不會?是也喜歡我們冕下??八卦之魂燃燒!”

星網討論的沸沸揚揚,蟲族們各抒己見,在絕對開放、平等、自由言論的星際網絡論壇上?,隻?要不說?出對蟲母冕下不敬的話,他們可以隨心所欲地表達思想,表達熱烈的毫不掩飾的愛意。

蟲族本就是個對情感和情緒很外放的種族,樂於活的瀟灑自在,像慕斯和哈蘇納那?種以極高的道德標準要求自己的才是少數。

阿洛緹娜花園這?邊,晚宴要開始了。

言諭將王冠小心翼翼地放進天鵝絨的托盤裡?,儀式結束後,他還是回到了平常的穿著打扮。

這?枚王冠堪稱藝術品,純金打造,最前?端鑲嵌一顆純天然的雪晶石,據說?是從星外神秘的遊蕩星體?掉落的一顆“星星”,全星際絕無僅有,被細致地放在了冕下的王冠裡?。

但是伊黎塞納送的白鬆石手鐲被他貼身帶著,言諭很喜歡,朝著伊黎塞納笑。

伊黎塞納定定地看著言諭,那?瞳孔有幾許溫情,有幾許幽深,唇角微微翹著,他的喉結滾了一下,在震耳欲聾的心跳聲中說?,“冕下,今晚,我可以留下來嗎?”

言諭很好脾氣地說?當然可以。

伊黎塞納就在這?一句可以裡?深深淪陷,他走過去,狀似不經?意地問:“冕下,我們可以行貼麵禮嗎?今天來的時候,我沒有看見您,少了個禮儀總是讓我心有不安。”

他的語氣一本正經?,是說?給大家聽?的,言諭覺得有趣,點點頭,伊黎塞納便稍微低著頭。

他比言諭高了不少,白皙的臉輕輕靠近言諭的臉,嘴唇珍惜地碰了碰他左邊的臉,然後又在他右邊臉碰了碰。

他幾乎對這?種溫軟的觸?感流連忘返,但是他仍然克製住自己想要親更多地方的衝動。

他也不能理解自己為什麼?總有這?種過分的想法,比如親遍小蟲母的全身每一寸皮膚,讓他雪白的顏色變得緋紅鮮亮,看著他那?雙美麗的眼睛被淚水濡濕,漸漸淪陷在溫柔寂靜的月夜裡?。

這?樣糾纏一會?兒,再用翅膀把他和床單一起包裹住,去往無蟲能到達的地方,徹底占有蟲母冕下。

可當他稍微低下頭對上?言諭瞳孔時,他以為自己可以忍得住那?種想念,可是他挫敗的發?現他不能。

看進那?雙眼睛,他就徹底無法說?服自己那?些想法都?是錯覺了。

言諭的黑眼珠像黑曜石一樣純粹而?乾淨,他像伊黎塞納剛才那?樣,輕輕掂起腳尖,扶著伊黎塞納的肩膀,在他臉上?%e5%90%bb了回來。

他的小皮鞋尖在伊黎塞納鞋尖前?翹起,像踩著華麗流動的樂章,優雅而?大方得體?。

伊黎塞納耳膜深處響起自己的心跳,便抬手把他摟進懷裡?,深深呼吸著。

他聽?見自己嗓音喑啞道:“謝謝冕下的垂青,我備感榮幸。”

言諭聽?著他打官腔,覺得很想笑,不過還是溫和的拍拍他的腰,“我知道啦,今天看到你,我也很開心,剛才你站在我前?麵,我有恍惚的感覺,但我還是很喜歡你啦。”

“我也很喜歡你。”

伊黎塞納動情的嗓音壓都?壓不住了,索性放任在黑夜裡?繾綣纏綿。

言諭沒有意識到伊黎塞納早已無法平靜的心緒,他不知道自己在他眼裡?已經?變成了一塊軟甜的小蛋糕,想咬一口吃下去的那?種糯團子。

後廚隨時準備著的食物輪番上?桌,隻?有言諭熟悉的蟲留了下來,這?畢竟是一場家宴。

言諭就坐在他的木質輪椅上?,被推到了長桌宴中間的位置上?,燭光搖曳著,倒影在他臉上?,言諭靜靜地看著蠟燭,覺得很陌生。

慕斯特?意去了一趟銀河係,在那?裡?的一家手工店買到了香薰蠟燭,他以為人類世?界長大的孩子們都?會?吹蠟燭,言言過生日也得吹蠟燭。

但這?蠟燭有一點奇怪?

言諭聞了聞清淡的香薰味,沒有覺得奇怪,他也沒過過生日,哥哥說?吹就吹嘛。

哈蘇納看著那?蠟燭,無奈的說?,“元帥,不是這?種蠟燭,這?是夜裡?睡不著覺才會?熏的蠟燭。小蟲崽過生日要點細長螺紋絲蠟燭。”

慕斯抬起眉毛,抱歉地說?:“不好意思,我欠考慮了。”

哥哥好笨。言諭想,不過香薰蠟燭也很好聞啦。

可是哈蘇納早就也買了一份,他本來留著冕下生日時用,隻?是沒想到這?麼?巧合,他從一旁的手推車裡?取來幾支蠟燭,插在圓形的裱花蛋糕高塔裡?,然後取下一塊,雙手捧到言諭麵前?,“冕下,許個心願吧。”│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言諭望著蛋糕,剛才還很活潑的情緒一下子變得酥酥|麻麻的,他怔怔地望著蛋糕,又望著身邊的蟲們,很沒出息地漸漸紅了眼眶。

慕斯給他過了六個生日,每次都?沒有挑明了說?,所以他一直以為過年的時候就會?吃蛋糕。

原來哥哥隻?是在小心翼翼地給他過生日。

今天有好多蟲來給他過生日。

言諭不想被看見自己哭起來的傻樣子,就閉著眼睛就要許願。

斯藍淡淡笑著,“冕下,”他輕柔的打斷言諭,“要把手合起來,朝著星星的方向許願。”

“嗯。”言諭不敢睜眼,就雙手合十,朝著天邊,默默許下心願。

他希望身邊的蟲都?好,希望蟲族好,也希望星際每一個角落都?很好。他的願望大概很俗氣,可能是每隻?蟲許願的時候都?會?想的話。

言諭卻很固執的希望這?些都?會?發?生,他慢慢睜開眼,然後就不知道是誰輕柔的把他摟進懷裡?,柔聲安慰著他說?,“小傻蟲,怎麼?哭了?”

“沒有哭……”他口是心非,淚眼婆娑地看不清眼前?蟲的長相,隻?是抑製不住眼睛發?燙,抬起雙手摟住他,怯怯把臉埋進去,任誰逗他都?不願意抬頭。

言諭從來不是這?麼?脆弱的性格,可是今夜不知道怎麼?了,他完全控製不住眼睛,哭的沒聲音,纖薄的後背蝴蝶骨聳動,小腰擰過去,兩條小腿耷拉下來。

他正躺在慕修懷裡?,慕修的手撫摸後背哄著,“寶寶,是不是不開心,怎麼?又哭鼻子了?”

言諭悶悶的聲音帶著鼻音,“開心的,沒有不開心。”

言諭隻?是眼睛很酸,心裡?是很開心的。

斯藍精通幼崽心理學,拉著他的小手,溫柔的說?:“那?就是壓力太大了對不對?”

言諭扭過頭,濕漉漉的大桃花眼看著他,纖長濃密的睫毛被淚水打濕成一片,雪白臉蛋上?水津津的,安靜地說?:“有一點。”

言諭聞出了慕修的味道,知道慕修在抱著他,頓時卸下心防,有點委屈巴巴地說?:“而?且我也沒有總哭鼻子……哥哥不要亂說?。”

慕修看了一眼都?在那?裡?忍笑的蟲們,深深覺得懷裡?這?個雪團子還很小啊,軟軟乎乎的,看起來很冷靜,實際上?很容易被感動,而?且倔強的不行,全身上?下嘴是最硬的。

慕修就打趣他:“寶寶這?麼?愛心軟,一點也不像蟲族的王呢,王都?是殺伐果決的,就連原初蟲母法拉米閣下都?是很強硬的脾氣,唉,寶寶要怎麼?辦呢?”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