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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碾壓S級,星獸痛苦之?下失去理智,不顧一切反擊。

言諭並不硬扛,抱著一棵樹,像隻靈巧的小猴,殘疾那條腿勾著樹,另一條製服包裹的纖長的腿橫空劈來,利落橫掃‘哐當’一腳,精準命中?飛襲而來的星獸,力氣不大,但是精神力很?強悍,星獸的頭骨瞬間碎裂!

楚然?目瞪口呆,“……我那麼柔弱的隊長啊,你原來這麼能打嗎?走路都慢騰騰的,在樹上這麼靈活?”

言諭眨眨眼睛,他還有點喘,輕輕咳嗽著,額頭的碎發汗濕粘在雪白臉頰上,泛起潮紅,眼眸清澈明亮,緊張的說,“我……我說過我會保護你們的,不會食言。”

溫格爾恍惚之?間好像看見了言諭麵?具之?下的臉,冷秀的臉龐蒼白脆弱,皮膚幾乎是透明的,漆黑的睫毛纖長卷翹,神情專注而鋒利,有種攝人心魂的清冷美感,與平時?軟糯糯的說話語氣截然?相反,像天上的月亮那樣明亮發光。

然?而那好像隻是錯覺,言諭還是那個溫軟的小蝴蝶,似乎還沒有進化成冷秀美麗的大蝴蝶。

有言諭義無反顧的帶領,大家一通亂殺,很?快營地?周圍躺了一堆星獸屍體,他們應接不暇,同時?抽空給言諭防禦一下。

在殺死了第十隻長鼻大耳食蟻獸變異體之?後,星獸襲擊終於消停了,幾個蟲暫時?躲在樹下休息。

楚然?用衣服擦刀,一隻腳叉在石頭上,由衷敬佩,“隊長,我服了,從今以後你就是我老大,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隊長,你覺得這玩意兒算特產嗎?要不把它烤了吧?”

言諭靠坐在石頭上歇著,剛剛的劇烈運動讓他的身體有點累,一臉為難的表情:“會中?毒的吧?”

楚然?看著暴發之?後就脆皮的隊長,歎了口氣,“那隻吃果子又吃不飽,我隻帶了生活用品和玩的東西?,蟲神啊,這簡直是蟲屎一樣的境遇!”

伊黎塞納在一旁觀察周圍環境,說:“我包裡有即食罐頭,糖水,蜂蜜糖漿,奶,還有一些餅乾和果乾零食,一會兒給大家分了。”

楚然?驚喜:“你怎麼不早說?人家等你這句話等好久了!”

伊黎塞納看了他一眼,“你也沒問。”

楚然?無語住了,擺擺手,切了一聲。

溫格爾在砍柴火,留著晚上燒,用草搓成的麻繩把柴火捆在一起,背在身後,“天黑了,走吧。”

他們也休息好了,伊黎塞納和楚然?馱著捕獵到的可食用星獸往回走,言諭兩手空空,沒有活兒分給他,他隻好跟著他們,時?刻警惕著四周。

夜晚降臨,露營地?周圍都是茂密的草叢,機甲停在不遠處擋風,同學?們點了不少篝火,煙霧能驅散野獸,每頂帳篷前也架起一個小型篝火。

大家把食物做熟,一碗一碗分好,言諭也一起排隊,領了一碗,然?後端著碗退坐到自家3號營地?門口的小板凳上。

今天似乎有很?多雄蟲同學?都捕獵了許多獵物,他們給言諭送來,都是烤好的食物,支支吾吾地?說請他也嘗嘗。

言諭很?意外,先是說了謝謝,然?後很?珍惜地?把食物放到桌麵?的盤子裡,不一會兒就積攢了好多盤子,幾乎每個營地?都送了他一盤。

伊黎塞納看著他,同學?們散去,隻剩他自己,他安靜地?坐在那,柔軟的側臉隱沒在火光與黑暗的交界線處,半明半昧,他輕輕垂下睫毛,用湯匙舀著湯,慢慢的一口一口喝下去。

伊黎塞納心竅在發抖,這種顫動難以言表,但他很?快發現?,食材雖然?新鮮卻不見得衛生,以言諭的身體素質,吃了可能會胃疼。

伊黎塞納回身打開自己的背包,走過去,擺到言諭麵?前的桌子上,“我這裡還有一些,你看看想吃什麼?”

“嗯?這麼多?”

言諭放下湯碗,在包裡翻看,拿出一罐糖水罐頭,用刀劃開,倒進自己碗裡一點,遞給伊黎塞納,“我用乾淨的勺子挖的,剩下的你們吃吧,我沒動。”

伊黎塞納:“吃不飽的。”

伊黎塞納看出來他喜歡甜的,但是隻有甜的怎麼吃得飽?又打開一罐純肉罐頭,給言諭挖了一大勺,盛在新碗裡,遞給他。

言諭端著兩隻碗,搖頭拒絕,“我……我吃不了,你們要不夠吃了,拿回去吧。”

楚然?端著盤子走過來:“篝火堆那邊已經全部分發完畢,最?後那點被我乘走了,夠吃,你彆管我們,吃飽了才能好好睡覺。”

他挑了個露營凳子坐下,呼嚕嚕喝湯,一邊吐槽:“你們怎麼坐這麼遠?也行,離火太近了我有變成烤蟲的風險,這邊涼快一點。”

言諭不合時?宜地?想到一條熟透了的蟲,沒忍住抿唇一笑?。

楚然?嘖了一聲,抗議:“隊長,你笑?得這麼開心,是又想到什麼作弄我的東西?了吧?”

言諭臉上笑?容未消,麵?頰被火苗襯得愈發白皙清透,低頭喝了一口水壺裡的營養液,聲音因為帶著笑?所以聽起來軟軟的。“沒有。”

楚然?表示不信。

海王星的夜晚無比寂靜,海浪拍擊礁石,遠離了喧囂的破碎星環,曠野裡的北鬥星辰都顯得無比明亮。

但言諭心裡的問題似乎已經有了答案,想了一整天,他大概猜到昨晚發生了一場意外。

吃完了飯,同學?們都去海邊走走,言諭光腳踩在沙灘上,圓潤的腳趾深陷在沙子裡,他走的就更慢了。

楚然?說:“這裡的沙灘曾經被異族侵略過,也就是人魚,後來被慕斯元帥打跑了。當年那些人魚留下了很?多生活用品,海灘有一座人魚博物館,門口有一個展覽區域,人魚的飾品可以隨便試戴。”

他走到博物館展覽區域,取了一套自助的人魚服飾,回來放到言諭懷裡,“隊長,你穿上肯定好看。”

言諭看著這些人魚飾品,覺得應該會很?有趣,就去試衣間換上。

拉開簾子出來的時?候,他不太習慣,問他們:“像嗎?”

楚然?看著他,怔然?地?說:“……像什麼?”

“人魚。”言諭輕聲說,“像嗎?”

雄蟲同學?們本就聚在這裡,對人魚館說說笑?笑?的,聽見那道好聽的溫和的聲音,都回過頭去看。

雌蟲閣下披散著微曲的白發,一直到腰,脖子上戴著厚重古樸的白銀海寶,周身珠環和銀鎖無數,貴氣華麗。

因為是人魚裝,所以言諭露出來了皮膚,雪一樣潔白細膩,身形線條非常纖細,尤其?兩條修長腿形成的魚尾,被機械做成的魚鱗甲片嚴絲合縫地?包裹上,瑩白修長,漂亮地?像古亞特蘭蒂斯的神明塑像。

這條魚尾本身是無法行動的,但言諭是隻光明女?神閃蝶,他的翅膀能支撐他飛起來,魚尾就隨著他腿部的動作活靈活現?。

言諭飛到海邊,機械魚尾一碰到水就散發出璀璨星空一般的磷光,雄蟲同學?們全都圍攏過來,發出陣陣的驚歎聲。

小蝴蝶隔著銀發抬眸一眼,狹長含情的雙眸霎時?充滿海邊月光一樣的浪漫味道。

雄蟲們是真的看直了眼,連雌蟲們也直直的看著他,臉頰微紅,躲避著他的目光,紛紛下水玩。

同學?們之?間沒有距離,他們圍著言諭,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言諭把翅膀收起來,和他們撲著水打鬨,時?間伴隨著月光流逝。

言諭玩累了,飛上岸,坐在礁石旁邊歇著。

伊黎塞納不知何時?坐在他身邊,言諭望著海麵?,曲起人魚尾,撿起小石頭扔進海裡。

伊黎塞納陪著他扔小石頭。

言諭扭過頭看他,“伊黎,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伊黎塞納有一瞬間的停頓。

這句話來的突然?,卻又不那麼突然?,而且詢問對象很?準確——一整個海王星裡,隻有伊黎塞納能回答他的問題。

他臉上冷靜悲憫的表情讓伊黎塞納意識到,不管他是從前的言諭,還是如今的蟲母、王,他的聰明從來未曾改變過,有些話他不說,心裡卻一清二楚,等待合適的時?機問出來,叫被詢問的對象逃無可逃。

伊黎塞納並不情願,但他必須告訴言諭:科裡沙陛下,自己的雌父,昨夜對尊貴的王,尊貴的蟲母冕下痛下殺手,是哈蘇納保護了阿洛緹娜花園,伊黎塞納為自己沒能及時?得到消息趕去而道歉。$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說這些話的時?候,言諭的表情很?平靜,非常安靜,安靜到伊黎塞納懷疑他是否聽見了,但是最?後,言諭朝他笑?了一下,“謝謝你,伊黎塞納。”

說完這句話,他去換掉人魚裝,伊黎塞納不放心,一直跟著他。

回到營地?後,大家儘數睡下,言諭靜靜地?站在,伊黎塞納拉著言諭進了同一間帳篷,“進來。”

一隻雄蟲和雌蟲睡在一個帳篷裡?雄蟲同學?們對此議論紛紛,但那位是六殿下,誰也不敢說什麼。

言諭沒有意見,被他拉進帳篷,有些疲倦的坐在軟墊子上。

伊黎塞納拉上鎖鏈,回頭看見言諭已經打開睡袋鑽了進去,背對著他躺下。

伊黎塞納也背對著言諭躺下,任由安靜的氣氛蔓延,他知道言諭沒睡著,他的呼吸頻率都沒有改變。

伊黎塞納便轉過身來,兩根手指完全彎曲,順著言諭睡袋裡後背的位置,一步一步地?爬到他肩膀上,食指點了點。

言諭沒有說話,伊黎塞納的手就順著他肩膀爬到他下巴,戳了戳他軟軟的臉蛋。

言諭聲音悶悶的:“乾什麼。”

伊黎塞納輕歎一聲,“言言,你要是生氣,你就說出來,彆這樣自己憋著。”

言諭卻說:“沒有生氣,就是累了。”

伊黎塞納默默的把手放下去,手指舒展開,他的手掌非常長,輕易就包裹住了言諭的手,身體也溫柔地?從後麵?貼上來。

隔著一層睡袋,他溫暖的軀體就像低溫夜晚的小火爐,捂了一會兒就讓言諭的睡袋裡麵?變得溫暖。

言諭靜靜地?說:“那,你也睡不著的話,要看影片嗎?”

“好。”伊黎塞納鬆開他。

言諭就從光腦裡調出來一部電影,投影在帳篷布上,他半闔著眼睛,懶洋洋的靠在支撐杆上,縮在睡袋裡看。

伊黎塞納一直在觀察他,但他的情緒太穩定了,伊黎塞納根本摸不到頭緒,就算言諭脾氣再好,他也應該有所反應的。

除非對於言諭來說,他已經經曆過更痛苦的事,所以他能用足夠平靜的情緒麵?對問題,而且根本不放在心上。

目前看起來好像確實?是這樣。

伊黎塞納的心情像被刀紮一樣疼起來。

影片並不漫長,但言諭看著看著就犯了困,頭下意識往一邊歪,重重砸在伊黎塞納肩膀上。

言諭驚醒,“對不起……”

伊黎塞納看著他,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