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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色無雙 假麵的盛宴 4383 字 5個月前

著三世佛,正中是現在佛釋迦牟尼佛,左側是過去佛迦葉佛,右側則是未來佛彌勒佛。”

無雙分不清哪個佛叫什麼名字,但她懂得什麼叫過去現在未來,也聽得懂兩世身,難道那老和尚看出了她是活了兩世的人?可那什麼命格奇詭,千萬黎民竟寄她一人之身又是何意?

她心中有事,免不了帶在臉上,魏王將她臉色收於眼底,但並未說話。

無雙心裡有些慌,她重活回來,一直將自己活了兩世的事藏得很好,如今竟被一個老和尚道破,這讓她有一種想趕緊離開這裡的衝動。

“殿下,我們回去吧?”她哀求地看著魏王。

魏王眸色暗了暗,抬手將落在她頭上的一片雪花摘了下來。

“你那兩個庶姐的事不知可結束了,你不打算等她們了?”

無雙這才想起還有郿嫦二人,而且這麼走未免也太突兀了些,遂壓下心中不安,說等她們一起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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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上山後郿嫦二人就被帶到一處臨近寶佛寺的梅林。

其內有涼亭一座,魏王府這也安排得仔細,不光給她們安排了侍女,還有護衛,有侍女拿出風爐來燒水煮茶,襯著這雪地梅林,倒是一處難得的賞景之地。

侍女對她們說,可以隨意賞玩,隻是不要離這裡太遠。

郿嫦二人心知這大概就是安排相麵的地方,隻是這是她們第一次和人相麵,心中難免不安。

期間二人為了私下說話,特意離開了涼亭,在不遠處佯裝賞梅。

郿娥實在緊張,郿嫦安慰她道:“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一刀,你怕什麼?成親前見一見,總比盲婚啞嫁,等掀了蓋頭才知道對方是個禿子瞎子的好。”

郿娥失笑:“哪有你說得這麼誇張。”

“我就是打個比方。你可千萬彆害怕,三妹妹為我們籌謀至此,你再是害怕也要人前給我撐起來。你沒見著今日魏王都來了,若不是看在三妹妹的麵子,魏王大抵才懶得管這種閒事。”

郿娥微微有些感歎道:“三妹妹和魏王感情倒是極好,當初我尋思魏王年紀不小,應該是跟舅父那樣留著胡須,麵相嚴肅的人,後來才發現竟不是。我姨娘說,年紀大些的男子,總會照顧些年紀小的妻子。”

她想到方才看見魏王和無雙一同離去的背影,一個高些,一個矮些,兩人並肩而行,遠遠的看去,竟像畫兒一樣美,不禁眼露羨慕。

如果說之前,郿娥對於成親,對於夫妻之間,隻限於知道年歲到了就該嫁了,現在倒是有了模模糊糊的影子。

“照你這麼說,你倒是比較中意那個年歲大點的?”郿嫦笑著打趣。

之前二人回府後,說起這件事,郿嫦就以那個年歲大點的,那個年歲小點的代替去稱呼陳進和李信二人,也是二人到底是未出閣的少女,實在不好意思叫男人的名字。

此時郿嫦這麼打趣,郿娥當即就明白她說的是那個叫李信的男人,不禁耳根一熱,嗔道二姐你說什麼呢。

其實郿娥沒說的是,她見郿嫦提起陳進較多,當日在魏王府,也是郿嫦主動問起陳進,便知曉二姐大抵是有意此人。

她對嫁給誰倒是無所謂,隻要對方能對她好就行,隻因無雙嫁給魏王,她不免和姨娘說起這事,姨娘也與她分析了丈夫比自己大些的好處,便不免心中存了些影子,但要說中意,確實也言辭過早。

郿嫦何曾見過素來沉靜的郿娥,露出這種含羞帶怯的神態,當即摘了一支梅花,打趣地衝她搖了搖:“行了行了,知道你羞,我不說便是。”

郿娥被羞得不禁跺腳道:“二姐!”

……

兩人一時興起嬉笑打鬨,哪曾想此地早已來了他人。

李信聽見那嬌小的人兒,微紅著臉說出,年紀大些的男子,總會照顧些年紀小的妻子。

妻子?

哪怕他素來麵硬心冷,心中也不禁泛起陣陣漣漪。

旁邊傳來一聲低笑,陳進道:“看來這也不用頭疼了,倒是因緣際會,天做的緣分了。”

李信自然聽出陳進的意思,繃著一張黑臉道:“也不知是誰方才盯著那紅衣女子看得目不轉睛。”

“我那是在看人?我那是在看梅,你不覺得那株梅根骨獨特,格外有形?”陳進狡辯道。

李信也不想與他多扯白話,低聲道:“行了,過去吧。”

陳進道:“那你說我們要不要裝作賞梅再%e5%90%9f個詩什麼的,也免得人瞧不見我等。”

“隨便你。”

“那你說是你%e5%90%9f詩,還是我%e5%90%9f詩……你彆走這麼快,等等我……”

第71章

禪房中,寶佛寺方丈慧成正在和了塵法師說話。

“師叔祖,你說你剛雲遊回來,如今又招惹上這種麻煩,你話說一半,以這些權貴們多疑的性格,必然想要弄清楚下文,又怎會願意放過你?我佛門中人從不與朝廷交惡,俱因曆朝曆代朝廷打壓佛道兩門甚深,寶佛寺在此地立寺數百載,之所以超然物外,皆因一直以不牽扯俗世為首要,你倒好,這次還主動找上了。”

“行了行了,我這不是已經打算再出去雲遊?”

了塵不耐道:“你彆以為貧僧聽不懂你話音,讓貧僧說慧成你都是跟你那師傅學的,佛法沒研究出個名堂,倒學了一肚子壞水。”

慧成心中苦笑,道:“師叔祖,弟子日裡忙於俗物,又哪有時間和心思去研究佛法。我這個方丈,真是不提也罷!”

了塵心知肚明,他們雖為方外之人,卻身在紅塵中,和尚也不可能隻習佛法便能填飽肚子,一個寺裡上上下下這麼多人,要吃要喝要修廟宇塑佛像,這些都需要銀子。若真是超然物外,寶佛寺後山也不會種那片梅林,他們這寺裡也不會接待權貴。

當年他就是明白這些,才會避方丈之位如虎狼,偷得了這麼多年的清閒,倒是坑苦了他師兄這一脈。

因此,他倒也願意說幾句實話。

“你當貧僧願意自找麻煩?隻是萬民皆苦,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那女子命格奇詭,卻又與那魏王相生相纏,至於那魏王,此子天生紫薇坐命,偏偏又七殺入命宮,若七殺有製,則可化殺為權,若無製,則生靈塗炭。”

歎氣說完這些話,了塵又換了腔調:“所以好徒孫,你師叔祖我這就去雲遊,雲遊個十年八年再回,我就不信那魏王還能再找我。”

說罷,了塵當下離了這間禪房,招呼徒孫為自己收撿行囊,他這副樣子,哪還有點得道高僧的模樣,倒像個招搖撞騙的和尚。

慧成也拿他沒辦法,隻能搖著頭去前頭處理俗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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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陳進自然也沒%e5%90%9f成詩。

他說%e5%90%9f詩隻是玩笑,真到姑娘家麵前%e5%90%9f詩來引起對方注意,就算陳進能厚著臉皮不自掛東南枝,李信也饒不過他。

二人裝作在梅林閒遊,那邊郿嫦和郿娥打鬨完,也注意到有人來的動靜。當即羞得生怕被人發現二人方才那不著調一麵,若不是郿嫦主意強,郿娥恨不得當場躲回涼亭中。

“你鎮定點,女孩兒家見到美景,笑笑鬨鬨乃是正常,你就裝作在家中賞景玩耍,再說也不定是那兩人。”

郿娥小聲道:“怎可能不是,這時候來這的,定然就是了。而且你看那兩人,一個稍微年輕些,一個穩重些,似乎年長一點,正好與所言相符。”

“你倒看得仔細。”

兩人站在一棵梅樹下,看似在看枝頭上的花,實際上在說小話。

“我哪有看得仔細。”郿娥臉紅道。

她匆忙之下掃了一眼,就見一身形高大的男子穿著青衫深藍色大氅,另一個穿著藍袍,外麵披了件灰色披風。一個臉白點,一個臉黑點,黑點的那個遠遠瞧著十分穩重,再多的她就沒顧上看了。

郿娥小聲把看到的說給姐姐聽,郿嫦往旁邊看了一眼,道:“行了,你也彆說了,人來了。”

人來了?

郿娥頓時緊張的手腳都不知往哪兒放,頭深深地低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披風。◎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果然,不過須臾,就聽見有腳步聲踩著雪而來。

陳進清了清嗓子,上前作揖行禮道:“兩位姑娘,打擾了,陳某和友人初次來到這寶佛寺,不知此地離山上的寺廟還有多遠?”

郿嫦詫異這二人行舉,不過她向來是個膽大的,見此人上來搭腔,也不怵他。

她似笑非笑,一雙美目睇著對方:“我與妹妹也是頭次來,也不知此地離山上的寺廟有多遠。”

陳進沒料到她是如此態度,尤其此女遠瞧容貌姝麗,近看更是嬌豔逼人,讓人不禁目眩神迷,饒是他自詡智計無雙,一時也不禁有些窘了。

郿嫦見此人白色臉皮隱隱泛紅,不禁笑容更是明豔,清脆道:“雖我不知道路,但我知道從哪兒上山,你們順著這個方向往前走,就能看見上山的路。”

“謝謝姑娘。”

陳進略有些狼狽地往後退了幾步,轉身欲走。倒是他身邊人,腳步沒那麼匆忙,又往這看了一眼,才隨後跟上。

等二人走後,郿嫦笑%e5%90%9f%e5%90%9f打趣道:“這回看清楚了?”

郿娥紅著小臉道:“二姐,你彆總打趣我,你不還說上話了?”

郿嫦轉了轉手裡的花,眼波流轉道:“能是個拿捏住的,永城伯家那麼亂,他能不住家裡,說明不是個脖子掌不住腦袋的,長得也還端正吧。”

郿娥沒想到郿嫦竟早已想了這麼多,小聲道:“看樣子,二姐這是願意了?”

“難道你不願意?”

郿娥沒說話,不過紅紅的小臉已說明了一切。

....

既然要等郿嫦郿娥他們,自然要找地方先做停留。

魏王和無雙便又回到方才那間廂房。

這廂房平時供以香客歇腳之用,擺設極為簡單,倒也分裡外兩間,外麵置放有桌椅,裡間有床鋪,床鋪上被褥單薄,不過這種地方,也無人會用這裡的床鋪。

因方才之事,兩人各有心事,一時之間也無話可說,氣氛逐漸凝滯。

魏王道:“你若心急你那兩位庶姐,本王讓人帶你去尋?”

無雙略有些猶豫,看了魏王一眼,見他並無不滿之意,才點點頭。

她前腳離開,後腳廂房裡多了一黑衣人,正是暗一。

暗一將他方才聽來的話如數轉述魏王,魏王聽完後皺起眉。

那了塵法師的箴言未免太淺顯,魏王生性多疑,免不得猜測對方背後是不是有人主使,可對方所說的兩段話,看似有關聯,但這關聯其中又少了一環,以至於讓這些話聽起來雲裡霧裡。

三世佛兩世身,千萬黎民寄於一人之身,紫薇坐命,七殺入命宮,若有製,則化殺為權,若無製,則生靈塗炭。

難道是說他因為她殺了許多人?

可一人二人甚至幾十上百,也絕不至於生靈塗炭,這其中解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