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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色無雙 假麵的盛宴 4329 字 5個月前

座破屋子裡。

這不是二人第一次私會,可當時月色正好,兩人本就對彼此暗生情愫,書生情不自禁拉著女尼的手,對她說了很多情話,小女尼情難自禁,書生趁勢%e5%90%bb住了對方。

無雙看得正緊張,又覺得羞恥,並未發覺其實紀昜早就沒再專注地看話本了,目光時不時在她臉上身上遊移,手也沒老實。

“怎麼這裡還這麼紅,我記得昨晚明明給你擦藥了。”他手指落在她頸子上,聲音低啞道。

他落的位置正是之前魏王留下痕跡的那地方,無雙身子一僵,這邊紀昜手指落在上頭,一下一下的輕撫著,滾燙的鼻息吹拂在她耳後,一股戰栗感襲來。手上,是書生和小女尼偷情的話本,方才兩人同看過。

這一切加起來,給無雙一種近乎魔幻的感覺,還不及她說點什麼,整個人已被抱起往床榻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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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無雙讓人給長陽侯府送了信,定下明日去寶佛寺燒香禮佛的事。

到了第二天,無雙特意起了個大早。

用罷早膳,外麵一切都準備好了,無雙上了馬車,才發現魏王竟也同去。

魏王裡麵穿了件寶藍色圓領袍,外麵是一件黑色的皮毛大氅,蓬鬆的毛領,襯得他麵如冠玉,又威嚴雍容。

無雙也穿得厚實,裡麵穿著海棠紅滾邊繡鸞鳳的交領短襖、雪青色厚緞綜裙,腳上蹬著一雙小羊皮靴。外麵披著一件銀灰緞麵繡鳳穿牡丹的披風,披風裡子是貂皮的,毛領則是一圈白狐毛,襯得她明眸皓齒,嬌豔欲滴。

待無雙坐定後,車就動了起來。

矮幾上放著一個茶桶,魏王從中拿出一個茶壺,給她倒了一杯茶。無雙捧在手裡嘗了嘗,竟然是甜薑茶,不過並不辛辣,而是薑味兒和甜味正正好。

“殿下今日沒有公務?”

“寶佛寺後山有一片梅林,如今正是臘梅初綻之時,賞梅之人應該絡繹不絕。”

無雙點點頭,也沒發覺自己和魏王是雞同鴨講。

一碗甜薑茶喝下,剛出來時的寒意頓減,無雙見魏王正看著邸報,倒也沒那麼不自在了,便將目光投向四處。

魏王所乘的馬車,都是特製的,不光車廂大,坐著也不顛簸。此時車窗從夏秋用的菱格換成了加了一層的明瓦的槅窗,車廂裡光線明亮,角落放著一個燒著炭的鎏金熏籠,整個車廂裡十分溫暖,倒不顯冷。

無雙用手指摳了摳車窗上的明瓦。據說這種明瓦,是用蚌殼或羊角磨成的,十分昂貴,一般隻有那種極為富裕的人家,用來嵌在家中廳堂的窗戶上,用在馬車上倒是少見。

自是又想起前世他賜給她的那二十盞琉璃百花宮燈,那個質地比明瓦要更通透,若是拿來做窗扇倒是極好的。

手突然被人握了住,驚得本來正在走神的她,忙看了過來。

魏王還低頭看著邸報,可一隻大掌卻握住了她的手。

她掙了一下沒掙開,對方反而握得更緊了。

大掌在她手上摩挲了幾下,還用指尖搓了搓。

“怎麼手這麼涼?”

他牽著她的手,放入懷中,無雙的手指抖顫了一下,被迫貼在他裡麵的袍子上。

那一刻,手指出奇敏[gǎn],隻是挨著便知曉指下的花紋是何,甚至能在腦中描繪出花紋的模樣。

一股熱氣直朝她頭臉衝來,她心裡又惱又羞,偏偏又見他道貌岸然,還看著邸報,仿佛羞臊的隻她一人,於是更惱了。

卻又說不出任何言語,眉目間似嗔似怒,難以明辨,更顯麵若桃李。

就在這時,車停下了。

原來是到了地方。福生在外麵稟報,說已到了長陽侯府,兩位小姨正在外麵等著。

小姨即是指母親的姊妹,也可指妻子的姊妹,也就是俗稱的小姨子,福生自然說的是郿嫦郿娥二人。可此時氣氛異樣,這聲‘小姨’又平添幾分親昵的曖昧。

魏王看了過來,同時分神對車外道:“讓她們坐上車便走。”

第70章

郿嫦郿娥拿不準無雙什麼時候會到,隻能提前坐在馬車上等著,隻待魏王府來人後便走。

誰知魏王府辦事仔細,那邊馬車剛出門,就提前派了人來遞信,兩人白等了一場,還坐在馬車裡被凍得手腳冰涼。之後更是讓她們連馬車都沒有帶,直接坐上魏王府的另一輛馬車。

馬車中有熏籠有熱茶,還有侍女,兩人身上寒氣一掃而空,終於覺得暖和了不少。

“兩位姑娘可稍作歇息,等到寶佛寺,大概要在半個時辰以後了。”說著,侍女又體貼地拿出一床絨毯。

兩人身後靠著軟和的靠墊,腿上蓋著綿軟的絨毯,旁邊就是溫暖的熏籠,覺得這才是坐馬車,哪像方才她們坐在家裡的馬車上,凍得瑟瑟發抖,抱著手爐都不熱。

另一邊,無雙被看得麵紅耳赤,她覺得自己耳朵都在冒煙。

想躲,躲不掉,手還被他握著,捂在懷裡。

“殿下……”

“你怎麼了?臉這麼紅?”

他放下邸報,另一隻大手輕觸上她的臉頰,無雙嗓子眼裡那句‘你彆這麼看我’,自動就消了音。

眼神這種事,說出來根本不具備說服力,反而會讓人覺得可笑,所以不是魏王看她有問題,而是她的心有問題。

魏王見她被逼得臉頰通紅,偏偏又水眸盈盈,喟歎了口,將她拉進懷裡。

“既然不適,就靠著本王睡一會兒。”

其實無雙根本沒有不適,她隻是羞臊太過,可此時魏王將她攬進大氅,她的臉埋在他懷裡,她看不到人,彆人也看不到她,雖因被魏王摟在懷裡有些羞窘,但比方才被他直勾勾看著要好多了。

一路無話,路途過半時,無雙睡著了,一直到有人叫她,她才醒過來。

“到了?”

“到了,叫人進來給你梳妝一二,再下車。”魏王道。

不多時,玲瓏來了。

她懷裡抱著個小木匣子,裡麵放著一把木梳和一柄手鏡,還有些簡單的胭脂水粉,及兩支發簪。

無雙根本不知她何時竟帶了這些東西出來,不過玲瓏已經眼明手快地把她有些亂了的發髻梳整齊,簪子扶到該在位置上,又幫她理了理衣裳。

這期間魏王在旁邊坐著,無雙也沒敢看他。

等一切弄罷,魏王先下車,無雙則被玲瓏扶著在後麵下了車。

下車後,無雙見郿嫦二人也已下車了,在不遠處站著。

魏王道:“此事已安排好,你不用管,自有人會帶她們上山。”

對魏王府辦事,無雙是放心的。

她走過去和郿嫦郿娥二人交代了幾句,便又回了來,之後就和魏王一起繞路從後麵上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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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並不高,上山的路有石板鋪成的台階,倒讓人打消了會讓雪水打濕鞋襪的顧慮。

可能因為雪剛停,山道上並沒有見到其他來賞梅的人,顯得格外清幽。

遠看,那一株株鵝黃色的臘梅格外紮眼,走近了,崢嶸不屈的枝乾,嬌嫩的花朵上覆蓋著一層晶瑩霜雪,暗香隨風浮動,好一副‘傲雪寒梅圖’。

一行人且走且停,無雙是女子,體力不好,隻能慢慢走。幸虧這寶佛寺種梅之人可能早就考慮到這點,梅林分得很散,每往上一段路,便有一片梅林,並有涼亭石凳,走走停停倒也能支撐。

走到最後一段,無雙全憑魏王牽著她,才能走到山頂。

到了山頂,又是另一幅景象。

寺廟裡青石鋪地,蒼鬆夾道,寶刹森嚴。有僧人引著他們去了廂房,又奉上熱茶,供他們歇腳取暖。⊙思⊙兔⊙在⊙線⊙閱⊙讀⊙

喝了茶,又吃了些從王府帶來的糕點,無雙精神見好。

聽說這寶佛寺的佛很靈驗,再說入了人家的門,不去燒柱香,到底有些不好,便又跟著魏王往前頭去了。

一路行來,隻聽的梵音聲聲,讓人心靜神寧,來到一處無人的大殿,看得出這地方提前被人肅清過了,不見其他閒雜人。

入了殿中,抬頭是佛像莊嚴。

有僧人捧來幾炷長香,分彆交給魏王和無雙。

魏王手持長香,躬身拜了拜,無雙便學著他也拜了拜,就把長香交給僧人,由他們拿去插在香爐中。

有僧人抱著簽筒來,詢問可要求簽。

這寶佛寺的佛靈,簽也靈,前來燒香的人大多是衝著這來的,可無雙和魏王此次前來,本就另有目的,而不是專門為了燒香拜佛前來,隻是這話不好明說。

魏王是不信這些的,問無雙:“你可要求簽?”

無雙搖了搖頭:“我沒什麼要求的。”

一位穿著袈裟的老僧人走了過來,道:“女施主無欲無求,倒是罕見。”

從外表看不出這老僧的年紀,但他眉發皆白,應該歲數不小,臉上滿是歲月的溝渠,雙目卻散發著充滿智慧了光芒。

用句俗話來講,一看就是個得道高僧。

果然那抱著簽筒的僧人稱之為了塵法師。

須知在佛門中,法師可不是亂稱呼的,必須有大功德、大智慧,且修行有法門者,才可稱為法師。

不過無雙並不知道這些,她隻看出這位了塵法師在這裡地位很高。

又見他說自己無欲無求,倒是罕見,她想了想道:“法師謬讚了,妾身不過是個俗人罷了。”

她是真無所求,如今她衣食無憂,生活順遂,也改變了前世淒苦的命運。當然這並不意味無雙沒煩惱,她隻是覺得做人不要太貪心。

再說,神佛若是真有用,她前世在趙家境遇淒涼,也求過神拜過佛,求他們來救自己出苦地,誰知兜兜轉轉發生了那麼多事,她最後還是死了,死回來一步步如履薄冰,若不是碰見他……

“三世佛兩世身,女施主又怎可能是俗人?”了塵法師笑道,“讓貧僧來看,施主命格奇詭,滾滾紅塵千萬黎民竟寄你一人之身,還望萬萬保重己身,當是造福百姓。”

魏王皺眉,麵現冷霜:“此言何意?”

無雙卻是癡愣當場,這話她似是聽懂了,卻又不太明白,正當她也想追問這老僧人到底何意,誰知對方竟就這麼走了大殿。

魏王示意護衛攔下對方,也沒見這老和尚躲閃,他隻是雙手合十踏著一種奇特的步子,便避過所有上前攔他的人,灑灑揚揚地離開了。

一個身穿紅色袈裟的中年僧人,步履匆忙從外麵走進來。

正是寶佛寺的現任方丈慧成。

他麵露苦色與魏王解釋,說他師叔祖了塵性格怪異,經常喜歡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常年不在寺中,經常一出去雲遊就是十幾年,這次也是剛從外麵回來,讓魏王千萬莫見怪。

見此,魏王自然不好再追究。

他帶著無雙離開這裡,無雙還在想著那老和尚的話,不禁問道:“殿下,三世佛是何意?”

魏王與她解釋了三世佛的兩種不同含義,又道:“方才那殿中便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