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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色無雙 假麵的盛宴 4335 字 5個月前

子。

鶯歌早就跟他有些首尾,等漱玉知道這件事時,兩人已經生了個孩子,就是席蓉。

席駙馬是不可能再娶的,他雖早先是個進士,但成了駙馬後,就代表以後與做官無緣了,若是另娶,不光公主府會被收回,駙馬都尉的銜兒也會被收回。席家本就是赤貧之家,全仗著席駙馬有點人才,長相也不差,才能尚到公主,又怎麼舍得扔掉到手的榮華富貴?

所以鶯歌隻能給席駙馬做妾。當時因隆安公主剛死不久,公主駙馬的威嚴在漱玉腦子裡還根深蒂固,她甚至覺得女兒能在公主府當妾,也算是有出息了。

可隨著時間過去,人走茶涼,往年宮裡舉行什麼慶典家宴賞賜,都少不了公主府的,如今隨著隆安公主過世,什麼都沒了。

不光殊榮沒了,公主的俸祿也沒了,更彆提每年太和帝給隆安公主的賞賜,少了這些進項,公主府的日子一下子過得捉襟見肘起來。

這也就罷,席老娘一直惦著兒子是駙馬,是皇帝的女婿妹夫,想帶著全家跟席駙馬一起過好日子。早先隆安公主沒死時,她不敢,如今聽說兒媳婦死了,就兒子一人住偌大的公主府,當即帶著全家老小一起殺到京城。

若說以前,僅憑駙馬都尉那點俸祿,還能過日子,現在添了這麼多口人,日子還怎麼過?

席駙馬是個老實的,可能是懼於皇家威嚴,一直沒敢納妾,就算和鶯歌有些首尾,也都是偷偷摸摸的,直到隆安公主死後,才過了明路。他房裡攏共就鶯歌這一個妾,府裡自然是她當家,漱玉想著女兒外孫女以後,少不了拿銀子出來補貼。

恰恰就是這日複一日補貼銀子,讓漱玉完全失去了對席駙馬的敬畏,反而在日積月累下成了嫌棄和厭惡。

事實上,席家人確實是巴結著漱玉過日子,不光因她是席芙的%e4%b9%b3母,也是因為她是席家和魏王府最後一點的聯係,而魏王府每年都會給公主府送一筆銀子,才沒讓席駙馬落得變賣公主府家產度日的下場。

若不是看著這些,席家那群人不可能讓一個妾來主事,席家人清楚,漱玉心裡也清楚,才會挖空心思補貼女兒,裝著麵子也要裝出個王妃%e4%b9%b3母的架勢來。

若是換做以前,漱玉沒有這麼大的怨氣,畢竟已經習慣了。可這次因為建廚房才弄出那麼多事,讓她在人前跌了那麼大一個麵子,自然怨氣都往席家人身上撒了。

席蓉當時不敢勸,等漱玉氣消了,才湊上前問她到底怎麼了。

漱玉就把之前因為新王妃失了麵子的事說了,席蓉好奇問道:“那新王妃真的才十五?魏王都快三十了,那不是能當她爹?”

漱玉斥道:“你瞎胡說什麼?殿下年輕著呢,生得也俊,要不是大了這麼多,能寵成那樣?!”

一想到那日殿下給那狐狸精擦眼淚的模樣,漱玉就替自家姑娘不值,要不是席芙死的早,哪能輪的上彆人。

“殿下真的很寵那位小王妃?”

見外孫女轉著眼珠子,漱玉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這丫頭隨了年輕時的她,腦子活,但性格卻隨了她娘,是個吃不得苦,貪圖富貴的。

“你在想什麼?你可彆給我胡思亂想!”

席蓉道:“我什麼也沒想。”見外祖母瞪著自己,她才扭扭捏捏說出想法,“我就尋思魏王能寵她,指不定也能寵上我,我生得好,就算當不了王妃,給王爺當個妾總是能當的。”

漱玉聞言,臉色大變,斥道:“你也不害羞,小小年紀儘不想好的!”

“我怎麼不學好了?當妾就是不學好了?那也要看給誰當妾!”席蓉頂嘴道,“外祖母,你說你被那新王妃損了麵子,若是我得了魏王殿下的寵,哪還有她說話的份兒,到時候你可就是這王府的老封君,以後誰都敬著你。”

外孫女這話雖不著調,卻也讓漱玉動了些心思,尤其她心裡對無雙還存著些恨意。

“快彆提這事了,你可真是個不害臊的!”

席蓉眼珠一轉,岔開話道:“外祖母你讓我在這住幾天吧,我實在不想回去,你不知道那一家人有多惡心,我有點什麼好東西,他們都想要。”

以前席蓉就在這裡住過,也不算頭一回。漱玉便也沒拒絕,她隻是板著臉道:“住歸住,收起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

席蓉嘻嘻一笑,應了句是,至於走沒走心,那就不知道了。

等席蓉在漱玉所住的小院的東廂安頓下來,丫鬟春兒才走上前道:“姑娘,你真要在這裡住幾天?”

“為何不住?在這裡吃好喝好,總比回去看著那一屋子人強。”

“那太太來讓你來要銀子的事,還有那廚房的事?”

席蓉不耐道:“快彆提了,你當初給我出的那主意不錯,可外祖母沒辦成,反而落了排揎。現在彆管這些事了,當務之急是彆的事。”

“什麼事?”

“你過來,我與你說。”席蓉招了招手。

春兒當即湊到近處來,聽完席蓉的打算,她目光閃了閃,麵上卻膽怯道:“姑娘,這麼做能成?”

席蓉笑得得意:“怎麼不能成?外祖母管著這後院的下人,找個機會讓我去接近魏王,還不是很簡單的事。”

說著,她又起來翻自己的包袱,她這趟來是帶著包袱來的,顯然早就打算要在這裡住下。

她翻了兩身衣裳出來,拿在身上比了比,問春兒:“我美嗎?”

“姑娘當是極美的,哪怕是那新王妃也不如你。”

...

祥鸞院

無雙躺了半天,才感覺到如擂鼓似的心平緩下來。

她身上全是汗,他的身上也全是汗,空氣裡彌漫著一股奇特的異香,倒掩蓋了那股異樣的味道。

半晌後,她推了他一把,沒推動,反而被人擒住了細白的手腕,放在嘴下親了幾口,就壓了下去。

而後,他又開始了。

“你今天怎麼了?”無雙的嗓子都啞了。

前幾日他每天晚上要去辦事,半夜才來,倒讓她輕省了幾天,這兩天像瘋了似的,一宿一宿地折騰。

“我困了,想睡。”她軟著聲音求道。

他抵著她額頭道:“你睡。”

可這樣怎麼睡得著?!她恨恨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落下一個清晰的牙印。

他嘴裡佯裝吸著氣,眼皮子動都沒動。

“你難道沒發現區彆?”紀昜還是沒忍住。

她當然發現了,但這種事怎麼好意思直接問,她支支吾吾,羞得臉頰通紅。他湊在她耳邊,小聲道:“那有沒有覺得本王厲害多了?”

無雙的臉更紅了,半晌沒支吾出話來。

“快說。”

“你要是不說,今晚就彆睡了。”

無雙信他做得出這種事來,但實在害羞得慌,便把臉往被子藏,被他壓著藏不了,她就從一旁扯了件衣裳過來擋著自己的臉,最後才小聲道:“殿下勇武過人,蓋世超群。”

她這樣,反倒把紀昜逗笑了,他低頭隔著蒙在她臉上的小兜衣咬了咬她的嘴唇,翻了個身將她抱起來。

“罷了,今晚饒過你。”

次日,無雙錯過了用早膳的時間,她起來後聽說魏王來過一趟,但聽說她還在睡人就走了。

天氣漸寒,如今祥鸞院已經燒起了地龍,前世無雙那奉天夫人府也有地龍,一旦燒起來,溫暖如春,就是天冷人一暖和就倦怠。無雙起來後,歪在羅漢床上做針線活,邊做邊打著哈欠,總想再回去睡一覺。

不過馬上就要用午膳了,這陣子魏王每天都會來她這用午膳,總要堅持到用罷午膳後再去睡。

魏王到時,無雙還在縫她手裡那隻袖子。

新嫁娘成親之前要給丈夫做四季衣裳帶到夫家,大婚之前無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做,隻做了兩套,冬衣隻做了一半,這幾天她閒來無事就拿出來繼續做,至今還差一條袖子。

墨黑色的底兒,布料用的雲緞,本就自帶花紋,也就不用費心再尋思繡個花樣什麼的。

“在做什麼?”

“給殿下做的冬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無雙說時,沒覺得有什麼,等話說出來,才反應過來這是給紀昜做的,而她麵前站著的是魏王。

她不自覺局促,遂岔開話道:“殿下你先坐下喝些茶,我讓她們去傳膳。”

魏王坐了下來,無雙去外麵吩咐玲瓏她們,等回來後見魏王坐在羅漢床的另一側,正扯著她針線簸籮的那隻袖子在看。

她忙走過去,將針線簸籮拿開。

“殿下,這裡麵插的有針,小心紮到你手。”

魏王瞥了她一眼,無雙低著頭沒敢看他,將東西拿走後,回來實在覺得局促,就沒話找話說:“殿下,這天越來越冷,妾身手裡有一塊上好的黑狐皮,等著衣裳做好後,妾身給你做頂帽子可好?”

魏王淡淡道:“隨你的意。”

這時,膳已經提來了,幾個大食盒裡熱氣騰騰的,福生正帶著人擺膳。

兩人去用膳,平時用膳時,多會說幾句話,可今日卻罕見的安靜。

一邊的福生瞅瞅這個,再瞅瞅那個,心裡暗道這是怎麼了?方才殿下正忙著,見到了時候,手裡的事還沒忙完就過來了,怎麼現在……這是鬨彆扭了?

用罷膳,魏王就走了。

無雙本來的困乏也沒了,她拿起袖子縫了幾針,心裡著實不安,就讓梅芳去把那塊黑狐皮找來。

等皮子拿來裁好了,她看了看旁邊的袖子,又把皮子放下,繼續去縫那袖子。

邊上的玲瓏見王妃這頓折騰,也不知道她怎麼了,她方才有聽見王妃說要給殿下做頂帽子,可衣裳和帽子不都是殿下的,先做哪個不都一樣?

當然不一樣!

總之,無雙花了一下午時間,不光把那隻一直沒做好的袖子做好了,還把帽子也縫好了。

上好的黑狐皮,油光水滑的,上麵一絲雜毛都沒有,裡麵再胎一層細棉布,戴著又舒適又暖和。

想到平時魏王注重儀表,她又讓玲瓏去找了幾顆寶石來,要大個的,適合拿來嵌在帽子上。拿著那些石頭比來比去,她還是覺得一顆鑲在赤金底座的藍寶合適,便將這顆藍寶縫在了上頭。

果然縫好後,看著感覺又不一樣了。

至此,無雙才鬆了口氣,讓玲瓏給自己倒了一碗茶來,一口氣喝下。

不知不覺,外麵竟然擦黑了。

無雙問了問時辰,已是酉時三刻,換做平時魏王大概已經過來用膳了,可今日卻沒有動靜。

她要不要使人去問問?

想了想,她現在也不餓,就再等等吧。

可等了又等,還是不見人來,無雙派人去問,才知道魏王竟然不在府裡。

按理說魏王不在府裡也正常,他畢竟不是婦道人家,成日公務繁忙,可無雙總覺得怪怪的。

無雙獨自一人用了晚膳,正打算去睡下,突然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