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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色無雙 假麵的盛宴 4381 字 5個月前

來,他瞳孔緊縮成針尖大小,一動也不敢動,盯著那還滴著血的刀尖。

“三弟,你、你這是想做什麼?”

這邊——

無雙的淚已經浸濕了他的衣衫,紀昜僵了一下,還保持著單手持刀的姿勢,卻一隻手伸向後背觸了觸她的臉頰,無雙在感覺到後,忙把手伸進他的大掌,讓他握著。

察覺到他還有理智,無雙膽子也大了,繞到他前麵懷裡來繼續哭著,手卻在推他。

“殿下,我們走……”

一下沒推動,兩下沒推動,第三下推動了。

紀昜放下持刀的手,身體僵硬地環著無雙走了。

而這期間秦王竟直愣愣地看著,都沒敢追上去。

.

無雙想找個地方安撫紀昜。

心裡正慌著,就見前麵出現一個黑衣人。

真的很黑,若不是露出了一雙眼睛,她還真沒看到那兒有個人。

是暗一。

“王妃跟著屬下走。”

無雙跟著他走,很快來到一座屋舍前。

裡麵沒人,漆黑一片,暗一進去點了燈,人就沒影了。

無雙把紀昜往裡麵扶。

不知為何,紀昜還殘存有理智,也知道跟她走,卻是身體一直繃得很死。之前無雙沒顧得看,此時看向他臉,隻見他眼皮半垂,眼角極紅,額上青筋跳動,顯然正忍受著莫大痛苦。

她心疼得不得了,忙去拿他手裡的刀,一拿竟沒拿下,第二次他才鬆手。

無雙扔下刀,又扶他去榻上坐下,可他身體太僵太硬,想讓他坐沒坐下,反倒成了兩人一起倒在床上。不過無雙也顧不了這些,忙一把將他抱進懷裡。

“殿下,沒事了沒事了。”她一邊安撫,一邊慌忙去撫觸他的額頭,他的鬢角,“沒事了……”

紀昜終於動了,將她死死鉗在懷裡抱著,才漸漸有了呼吸,呼吸越來越粗重、急促。

“沒事了,我沒事,殿下也沒事,殿下不要生氣……”

她把臉頰貼在他臉頰上,一邊嘴裡喃喃說著安撫之語,一邊用臉頰鬢角去磨蹭著他的臉頰和鬢角,以做安撫。

紀昜漸漸放鬆下來。

無雙能感覺他在一點點放鬆,她還在持續著自己的動作,安撫著他。這期間不可避免馥軟的唇會蹭到他的臉上,她本來沒注意,直到自己被他%e5%90%bb住。

紀昜的%e5%90%bb很簡單也很粗暴,就是拿嘴唇去蹭,蹭著蹭著又變成了%e8%88%94、吸、啃,看來再單純的男人也有本能。無雙被親得氣喘籲籲,人也從上麵變成被壓在下麵,她的唇被咬得紅腫瑩潤,生疼,感覺快要破皮了,舌尖剛伸出來想%e8%88%94一%e8%88%94緩解疼痛,就被人給吸住了。

昏昏沉沉,迷迷頓頓,無雙就覺得嘴唇越來越疼,疼到讓她無法忍耐,就在這時他突然僵住不動了,她並沒有發現這一切,伸手去推他,嚶泣道:“疼。”

抱著她的人僵了幾息,緩緩伸出手,有些僵硬有些無措地去輕撫她的脊背,安撫著她。

嘴下動作並未停,而是變得溫柔起來,輕輕地輕吮著她的唇瓣,似乎在撫慰她的疼痛。

第48章

魏王二人前腳離開,後腳一身華服的昌河公主趕來,她到時秦王一行人還未走,昌河公主臉上在冷笑,眼中怒火直燒。

“紀昭,來我這兒你們也敢鬨事?!”

秦王覺得自己冤枉死了,他確實不懷好意,可明明是他吃了大虧,怎麼反倒都成了他的錯,沒看到他這一臉血?

他抹了一把臉,臉上火辣辣的疼,卻也不敢和昌河公主犟嘴。

昌河公主想發怒,但見四周站了不少人,遂一揮衣袖轉頭走了,秦王一行人自己在後麵跟上。

等這些人都走後,公主府的內侍出來安撫眾人,讓他們繼續遊玩,不用在意。

可怎麼能不在意?會聞聲趕過來,大多都是在附近遊玩的各家公子和貴女。有些人還敢往近處走,有些人離得遠遠地往這邊看,都被嚇得不輕。

尤其是那些膽子小的貴女,見到秦王滿臉鮮血,本來被嚇哭了都不敢哭出聲。

趙見知和趙蘭芝兄妹二人也在其列。

隻是他們離得近,比其他後趕到的人要看到的更多,自然也看出魏王有些不對勁,但郿三姑娘能將之攔下,讓一場衝突消弭,也算是很有本事了。

趙見知不同趙蘭芝,他身為男子,見識和知道的事都比妹妹多,自然洞悉了方才無雙嚎啕大哭又說出那番話的意思。

恐怕吸引人前來是一,將這場衝突都歸罪到秦王身上才是真。

方才跟在秦王身邊那兩名年輕男子,常人看著麵生,但趙見知交遊廣闊,知道這兩人都是出身高官之家,不是家中有祖父在朝中為高官,就是伯父是朝廷重臣。

此女就算不認識二人,能及時反應過來秦王是故意挑事,也算心智不俗了。

趙見知想到那日他在‘望夏春’,見到一女子從小樓脫身而出,他會注意到對方,也是見她竟不走門,而是翻窗往下跳,摔成那樣還不忘跑。

後來從小樓衝出很多人,他才知道出事了,這才知道那小樓竟是孫世顯醒酒之地,知道後續發生的一些事,懷疑上妹妹和明惠郡主,也知道她是誰。

竟是那個之前被人議論的郿家三姑娘,郿家那個孤女,魏王的未婚妻。

此時看來,此女雖家世不顯,卻極為聰慧,倒不像很多人認為的那樣配做不上魏王。

人群散去,但都沒有了遊園的興致。

發生了這麼一場事,誰還有心思遊玩啊,可是又不能走,隻能三三兩兩往回走。

趙見知和趙蘭芝也在往回走。

“皇子爭鬥曆來凶險,看了今日這一幕,可是明白我為何不讓你親近明惠郡主了?”

趙蘭芝老實道:“明白了。”

可她轉聲卻又道:“不過二哥,我還是要去找一趟明惠。”

見趙見知皺起眉,趙蘭芝忙道:“不去看看我不放心,那女子心機深沉,我勸明惠不要與她來往,可她總是不聽。雖這次明惠準備的還算周全,可我還是怕她會吃虧,二哥就這一次,等事罷,以後明惠再邀我做什麼,我再也不去了。”

趙見知無奈,隻能隨妹妹一同前去。

.

等發現自己在做什麼,魏王僵住了。

旋即他又發現自己兩隻手放在不該放的地方,他繼續僵硬,卻並沒有拿回來。

本來他早就想出來,可紀昜徑自不讓,直到後來事情失控,紀昜發病。

是的,發病。

跟頭疼引起的暴躁,想發泄,完全不同。

魏王一直以為紀昜的這個病已經好了,因為他很久很久沒有出現過這種完全失去理智的狀態。

秦王突然出現,又用話刺激,明顯不懷好意。他這趟回京已兩月有餘,晉王秦王等人一直沒出手,這一次既然出手,想必也是有備而來。

旁人隻覺得秦王這次行事太過輕浮,隻有魏王意識到他的險惡用心。

十多年前發生的那場禍事,不但刺激致使副人格的出現,他當場發瘋這事雖知道的人沒幾個,恰恰秦王是其一。

畢竟他就是當年那場禍事的參與者之一,而秦王也一直篤信宸妃有瘋病,所以宸妃的兒子也應該有瘋病,從來不吝於各種刺激少年時的他。

所以當聽到秦王說‘嬌花不易養,指不定就花落葉殘’這話時,魏王就意識到不好,但已經晚了。

紀昜發病時,魏王是沒辦法製止的,隻能等他自己平息。

他想這一場要掉進秦王的陷阱,萬萬沒想到竟被一個小女子改變了局勢。

隻要一想到無雙方才做的那些事,魏王的心情就十分不平靜。

這是一種很複雜的感覺。

在他眼裡,這小姑娘膽小,也不太聰明,甚至還有點婦人之仁,但她是婦人,本來魏王對自己王妃是不是聰明絕頂殺伐果斷,就沒有什麼要求。

她笨,她不夠狠,他幫忙看著些也就罷了,可這一場事讓魏王意外之餘,還有些驚喜。^思^兔^網^

但他的複雜還不止這些。

之前他看到紀昜與她二人遊園相處,那種感覺是魏王從未有過的體驗,有些詭異,有些怪異,怎麼形容呢?就是眼睜睜看著自己和一個女子相處,做了很多他不可能做的事。

不光是他不可能做的,也是他以為紀昜也不可能會做的。例如她生氣了,紀昜想哄,卻又不知該怎麼哄,隻能機靈地打岔帶她去吃東西。

還有——

她看紀昜的眼神。

那裡麵的歡喜心悅快要溢了出來。

一邊偷看‘他’,一邊又想不讓‘他’發現。魏王當時就想,她定是覺得‘他’很俊,明明他就是‘他’,偏偏他又知道這種眼神不是對著他的,是‘他’。

他甚至還去回憶了兩人僅有的幾次見麵,發現她在麵對自己是很拘謹,是因為當時他太嚴肅了?

……

魏王一通胡思亂想後,才發現自己竟想的不是接下來的大局,而是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他臉色複雜,低頭去看懷裡的她。

她小臉羞得通紅,睫毛半垂,乖順伏在他懷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軟玉溫香,讓人留戀,可魏王現在心情太複雜了,他收回放在她腰上的手,坐了起來。

無雙也跟著坐了起來。

“殿下,你的頭還疼嗎?”她略有些擔憂道。

魏王頓了下,搖了搖頭。

無雙鬆了口氣,道:“那就好,殿下你方才太衝動了,那個秦王一看就是在對你下套,故意激怒你。”

“是嗎?”

無雙僵住了,她看了看魏王的眼神,突然意識到眼前的人不是紀昜,而是魏王。

紀昜呢?

她不敢問,又不想讓自己顯得突兀,便慢慢放鬆了身體,又假裝這會兒才發現自己還在他懷裡有些害羞,忙從他腿上起了來。

她自覺表現得可圈可點,卻還是低估了魏王的敏銳,尤其方才兩人離得那麼近,幾乎是隻隔了兩層單薄的衣裳,無雙僵的那一下,讓魏王很敏銳的察覺到了。

再看她的眼神——

就像前兩次兩人見麵時那樣,即使她已經努力裝得很親近,實際上在見過她看‘他’的眼神後,魏王很清楚地察覺到了其中區彆。

為了試探,他不動聲色,故意裝得若無其事,整了整衣衫和衣袖後,才對她道:“你過來。”

無雙僵硬。

他真的是魏王,不是紀昜!

問無雙為何這麼肯定?紀昜才不會那麼認真的整理衣裳,衣裳亂了也就亂了。還有他叫自己過去做什麼?

但無雙還是過來了,一隻手捂著嘴,可憐兮兮的。

她剛到他麵前,就被他一把拉過來坐到他的腿上。

無雙下意識想起來,卻被魏王按著不讓她動,“方才不是坐得好好的,怎麼這會兒倒是羞上了?”

無雙能說人不對嗎?肯定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