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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色無雙 假麵的盛宴 4275 字 5個月前

她隻能裝出一副十分害羞的模樣,又轉移話題道:“殿下讓我來做什麼?”

魏王看著她,眼神深邃:“讓本王看看你的嘴。”

無雙克製不住臉紅,但還是乖順地把手放了下來,露出有些紅腫,卻格外瑩潤光澤的嘴唇。

此時的她霞飛雙頰,襯著她白皙剔透的肌膚,紅腫的嘴唇,像被狠狠地疼愛了一番。

魏王的眼神更深了,大拇指撫上她的唇瓣。

無雙吃疼,蹙了蹙眉尖。

他放輕動作,卻沒有收回手,而是在其上緩慢地、親昵地撫觸著。

她真的很疼,眼淚花都出來了,也顧不得去想他為何要這麼親密地摸自己。

魏王眼神暗了暗,低啞道:“我給你上點藥。”

他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瓷瓶,瓶中裝的不是藥粉,而是呈半透明的藥膏,他用指尖挑了一點,塗在她下嘴唇上。

他動作很輕,也很緩慢,似乎不想弄疼了她,可無雙卻覺得十分難熬,因為這個舉動實在太曖昧了,就好像……她正在被魏王疼愛。

無雙一直覺得不管是前世的乾武帝,還是這一世的魏王,都是那種威嚴冷淡的性格。

她與他接觸的不多,她能想象紀昜對自己做任何事,唯獨就是無法想象魏王。

可此時此刻——

她卻有一種魏王在勾引自己的感覺。她覺得這是自己的錯覺,果然再去看魏王,神態清冷,似乎隻是在給她上藥,但這上藥的時間未免也太長了吧?

“好了嗎?”

話尾音還沒落下,魏王已收回手,倒讓無雙平添一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心情。

“出去吧,想必現在外麵還有人等著本王。”

無雙忙點了點頭,隨後跟了上。

.

無雙和魏王出來後,就被公主府的下人攔下了,看模樣他們在外麵等了很久,隻是一直沒敢進去打擾。

除了昌河公主請魏王過去一趟外,公主府的下人找無雙也有事,說是郿無暇出了點事,因為沒有長陽侯府的長輩在,隻能請無雙過去。

無雙聽到這話,下意識就想到之前宣平侯府發生的那場事,她下意識去看魏王。

為首的內侍道:“殿下您放心,待事情處理過後,奴婢會親自將姑娘送回來。”

魏王這才點了頭,讓無雙跟這內侍去,而他則跟著其他人去昌河公主那兒。

走在路上,無雙才從那中年內侍口中得知發生了什麼事。

公主府的規矩很嚴格,這內侍也沒有多說,無雙隻得到了幾個信息——郿無暇和孫世顯私會,被明惠郡主撞見了。好像是兩人行了什麼不軌之事,因為內侍有提到沒有穿衣裳,被很多人看見了。

郿無暇和孫世顯私會?

好吧,無雙下意識就想到是明惠郡主設局把郿無暇給坑了,不然郿無暇做什麼要去跟明惠郡主的賜婚對象私會?

無雙到時,郿嫦郿娥和郿惜霜都在那兒了,似乎就是在等她。

見無雙來了,郿嫦和郿娥忙將她拉到一旁去說話,從她們嘴裡,無雙得知了相對要再詳細一點的內容。

原來無雙走了沒多久,郿無暇連著出了好幾個大風頭,俱是那邊出題,這邊沒有貴女能答上,郿無暇出來力挽狂瀾。

這也讓郿無暇一時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之後甚至對麵有人專門出題,點名讓她解,而郿無暇都解出了,這不禁讓她更是得意風光。

中間,有個侍女來找郿無暇說了什麼,她就和明惠郡主一起出去了。

再之後發生了什麼,郿嫦她們也不知道,隻聽有人回來說,明惠郡主撞破孫世顯與人私會,大鬨了一場。

當時她們也沒覺得這事跟自己有關,誰知過了會兒有個侍女來找她們,兩人才知道與孫世顯私會的那個人竟是郿無暇。

第49章

無雙想了想,去跟那個中年內侍說:“可否勞煩內侍幫忙往長陽侯府傳個信?內侍也知道,我們都是還未出閣的姑娘,這種事由我們出麵到底有太多不便。”

內侍笑著道:“姑娘不用擔心,已經命人去傳信了,之所以會找姑娘來……”他有些欲言又止,“姑娘進去後就知道了。”

一行人往裡麵去,進房裡時,那內侍沒進去。

越過屏風,房裡的情形一覽無餘,就見床上躺著個人,地上扔了幾件衣裳,一個侍女見有人進來,忙走過來向幾人屈膝行禮,又道:“姑娘把奴婢送來的東西都給砸了,奴婢實在勸不了。”

說完,她又屈了屈膝,人便下去了。

無雙看了看地上扔的衣裳,不是郿無暇的,似乎是公主府送來的新衣裳。她心裡想著‘沒穿衣裳,被很多人看見了’那幾句話,心中卷起驚濤駭浪。

走到床邊,郿無暇蒼白著一張臉躺在那兒,此時的她看起來既脆弱又可憐,無雙從沒有見過素來自視甚高的長姐露出過這樣的神態。

“怎麼?連你們也來看我的笑話?”郿無暇冷笑道,眼中滿是淒滄的尖銳。

無雙沒說話,郿嫦忍不住了,上前來道:“我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來看你什麼笑話?不是公主府的人請我們來,你當我們願意來?”

郿無暇突然笑了,一邊笑著,一邊眼淚往外掉:“你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郿嫦被她這樣子嚇到了,“郿無暇,你發什麼瘋!”

“瘋?我發什麼瘋?我巴不得自己瘋了……”

這個樣子的郿無暇,顯然是沒辦法交談的,無雙也放棄跟她說話了,本來兩人之間就沒什麼話可說。

她去了一旁坐下,靜靜地等長陽侯府來人。

事實上她之前說得沒錯,這種情況明顯不是她們這些未嫁的姑娘能處置的,甚至公主府這邊的人,跟她們描述事情經過也是遮遮掩掩,既不清楚情況,怎麼處置?

很快,長陽侯府就來人了,是郿宗和曹氏一起來了。

郿宗沒進來,曹氏一進來就滿臉震驚地看著郿無暇,她上前掀了掀被子,無雙隻來得及看見被子裡郿無暇似乎光著身子,而她肩上和頸子上有很多青紅交加的淤痕。

無雙不是不知人事,知道那是什麼,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

那邊曹氏已經哭了起來,她撲到郿無暇麵前,哭得像死了爹一樣,一邊哭一邊道好好的女兒,出門還是好好的,怎麼來了趟公主彆莊就成了這樣。

無雙聽出曹氏有攀扯公主府之意,隻是這種情況她也不好插嘴,隻能在一旁聽著。

很快公主府又來人了,這次來的是個女官,她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遍,大致上跟郿嫦她們聽來的一樣,不過要更細致些。

說她們也沒想到竟有人如此膽大妄為,竟敢在公主彆莊裡私會。說到私會時,這女官表情明顯帶著幾分鄙夷。私會也分不同種,有的就是相好見上一麵,有的是拉拉小手花前月下,再沒見過有人敢借彆人地方顛龍倒鳳的,還意外被人撞破了。·思·兔·在·線·閱·讀·

這女官說完就告訴曹氏,要鬨去武鄉侯府鬨去,彆在公主彆莊裡鬨,說這是昌河公主的原話。

這下曹氏不敢吱聲了,臉色青白交加,等女官走了,曹氏驀地轉過身,狠狠地扇了郿無暇一巴掌。

“瞧你乾得好事!枉我從小悉心教導你,什麼好的都給你了,對你寄予厚望,你的回報就是讓你娘淪為笑柄,讓一個公主府女官嘲笑?!”

曹氏氣蒙了,長陽侯府再是落魄,她也是侯夫人,走在外麵彆人多少要給幾分臉麵,何曾受過這種屈辱,關鍵還是訴冤都無處訴,因為是你家女兒做了醜事。

“你還有臉躺在這,全家人的臉都被你丟儘了,我怎麼生了你,你說說我怎麼生了你,你怎麼就給我惹出這樣的醜事……”曹氏嘴裡不斷罵道,衝上去竟動起手來,又是拍又是打又是掐。

鬨成這樣,無雙再站著就有點不像話了,郿嫦三個也站不住了,忙上前去勸,就是因為勸得不夠真心實意,顯得有些乾巴巴的。

“行了!你這麼鬨,鬨給誰看?”無雙道。

曹氏似乎沒想到無雙會這麼嗬斥自己,一時竟愣住了。

“你既知道丟人,就該知道你這麼鬨隻會更丟人,丟了你的人不要緊,家中還有這麼多姐妹沒嫁,還有哥兒們以後還要成親,你要是都不管不顧了,那你就繼續鬨吧。”

曹氏沒有說話,郿無暇卻哭了起來。

方才她被曹氏打時沒哭,罵時也沒哭,這時候卻哭了,捂著臉哭得抑不可止,哭聲悲愴蒼涼。

哪怕郿嫦等人平時都與她有些矛盾,此時聽著也不禁露出茫然之色。

“無雙說得對!我怎麼娶了你這麼個不清明的,你除了會埋怨,除了會打會罵,你還會什麼?!”竟是郿宗的聲音。

原來他不好進來,就隻能站在門外,自然沒漏下裡麵的動靜。

“我怎麼不清明了?你說說我怎麼不清明了?”曹氏衝了過去,跟郿宗爭吵起來,“要不是她做得好事,咱家至於丟臉丟成這樣?我都能想到當時是個什麼丟人的場麵,等明兒這事傳出去了,外麵的人還不知會怎麼說……好你個郿宗,這竟又成了我不對……”

都不用傳出去,無雙就能想到外麵那些公主府的下人會笑成什麼樣。如果不是想到自己還沒出嫁,沒出嫁前長陽侯府的名聲也會連累自己,她真不想管這破事。

“我讓公主府的下人去找你來,是來解決事情的,二叔是男子,不好解決這種事,我們是未出嫁的女兒家,有些事做不了,你既不能解決,隻會哭鬨打罵,又有何必來這一趟!”無雙道。

郿宗一把將曹氏推開,“瞧瞧,瞧瞧,一個還未出閣的姑娘,都比你清明,你還說我指責你,你若知道輕緩重急,我至於在人前指責你?”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曹氏哭道。

郿娥看得出無雙已經很不耐煩了,上前一步道:“當務之急還是該看看武鄉侯府那怎麼說,畢竟也不是沒名沒姓的人家,也不至於家中子弟做出這種事,卻沒有一句話。這些交涉都需母親去,我們都沒出閣,卻是幫不了什麼。”

郿嫦也站了出來,看得出她也很不想管,但她的顧慮和無雙一樣,甚至她和郿娥比無雙要更著急,畢竟二人現在婚事還沒有著落,這次郿無暇的事鬨成這樣,對她們的影響肯定很大,如今隻能儘量補救。

“母親與其在這和父親爭嘴,不如把精力都留給武鄉侯府去,就算私會,這事也不可能就大姐一人就能成事,那男方的人呢?大姐怎麼說也是堂堂侯府的嫡女,沒道理就這麼不明不白跟了人,孫家怎麼也該給個交代!”

給交代?

給什麼交代?那孫世顯是聖上賜婚給明惠郡主的,難道讓郿無暇去給人當妾?可不當妾,郿無暇以後該怎麼辦?

曹氏方才為何氣成那樣,對著郿無暇又打又罵?就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