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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但陳方遠畢竟也是於江湖上行走多年的老間諜,曾輾轉於多個國家,又豈是韓超一把拍,就能徹底降伏的。

這時大家以為勝利在握了,但就在馬旭低頭銬手銬時,忽而,桌上的大哥大裡傳出人的聲音來。

“喂,是大陸公安嗎,我是紅港警署。”對方說。

馬旭一愣,而陳方遠呢,抿唇示意:“我是紅港公民,馬公安,我已經打電話給紅港方麵報了案,紅港回歸在即,我想,誰都不想傷了兩地和氣,你最好還是接一下電話吧。”

馬旭沒動。

而這時,大哥大裡又傳來聲音:“聽說你們正準備抓捕陳方遠先生,那我必須告訴你們一點,他是英聯邦合法公民,受英聯幫法律保護,請你們不要侵犯他的人身安全,引起兩國不必要的外交爭端,立刻原地放人,我們也會儘快派律師前來,協調,並保釋他。”

陳方遠一隻獨眼,銳利冷漠,目光落在韓超的臉上。

所以剛才他並不是真的暈過去了,而是裝暈。

部隊軍人沒經驗,沒有沒收他的通訊工具,他趁著裝暈,一通電話打到了紅港。

在這一瞬間,馬旭居然給唬懵了。

抓間諜,當然會引起外交爭端,而且紅港回歸在即,領導也不希望兩國之間有爭端,影響到97年的回歸大事。

但能讓港署的警官親自打電話,陳方遠這麵子可真大的,也就怪不得他能那麼猖狂的,敢搞死李嘉德的兒子了。

現在該怎麼辦?

不是不能抓人,而是現場的公安和軍人都特彆生氣。

氣港署警方的自大和狂妄,以及,分明是個藍國人,講著普通話,卻吃裡扒外,認賊作父的得瑟勁兒。

馬旭準備接起大哥大罵人的,但還沒想好該怎麼罵。

這時韓超抓過大哥大,說:“港署的阿sir,您好,貴姓?”

對方聲音一沉:“黎,我姓黎。”

“黎sir,陳方遠就是天王老子,上帝的爹,如來佛的祖宗,他在我們國家的土地上犯了法,就必須由我們國家的檢察機關來審理他。以及,我記住你了,黎sir,1997我們藍國軍方將踏上紅港那片土地,迎接你們回到祖國懷抱,此刻,我代表我們藍國公安,預先一步歡迎你加入我們的人,民,公,安,隊,伍!”

對麵長時間的不語後,哢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白剛當場舉起了大拇指。

馬旭拍了拍韓超的背,也舉起了大拇指。

有什麼可牛的,還紅港的阿sir?

到了97,任他天王老了,都他媽是藍國公民!

從現在開始,陳方遠就要被移交警方,繼而將由公安機關偵破案件後,提起公訴,當然,韓超他們也得去公安局,配合調查。

陳倩即使手腕被打斷,還凶不可言,還在拚命掙紮,要不是有一幫當兵的,隻憑公安,還真製服不了她。

陳方遠還無法接受自己的失敗,當然,變故來的太突然,他根本沒有時間接受。而隨著港署那邊掛斷電話,他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

這敗法陳方遠無法接受。

他奮鬥了一輩子,攢了幾千萬的身家,這半年,趁著進口醫療的免稅漏洞全轉到了國內,在股市上幾經倒手後賬麵資金已高達兩億多,在這個時代,東南亞一個小國家都不及他富,那筆巨款還在股市上,可以說,他的錢占了藍國股市的半壁江山。

要再給他半年時間,他就會把錢全轉出去。

當他知道馬琳曾經給他生過一個可愛的女兒後,他的心態早就變了,他已經不恨軍區那幫屍位素餐,其蠢如豬的領導們了,他甚至都不恨當初把他打落懸崖的徐耀國了,他不恨任何人,他於整個軍區,唯一的所求是帶走馬琳。

他將從此金盆洗手。

他擁有富可敵國的財富,他還不老,他曾經從不在乎自己瞎了的那隻眼睛,可最近,他正在聯絡整形醫院,準備裝隻假眼。

他想讓自己變得不那丟寒磣,以期能配得上那位高挑,白淨,漂亮的女大校。

而這段時間,當他每每從軍區路過,偶爾看到那位神彩飛揚的女大校時,心中的悸動,比三十年前還要澎湃。

他甚至已經計劃好了,在越國買一處四季如春的小島,從此跟馬琳共渡餘生。

他們將擁有花不完的財富,他們可以遊曆遍整個世界。

幸福就在眼前,可這一切,居然全被韓超給毀了?

任是誰,陳方遠都沒有現在這般恨,意難平。

偏偏韓超是個曾經在越國靠油頭粉麵,靠跟女人爭寵搞情報的,不男不女的東西,即使他如今皮膚變粗,整個人也變得雄壯不少,可陳方遠依舊記得他當年端坐於黎參謀長的辦公室裡,白皙的臉,深紅的唇,一襲煙灰色西服,人高馬大,雌雄莫辯,又極具視覺衝擊力的那種妖豔。

他一直以為韓超是靠%e5%aa%9a上取寵的,他一直以為韓超是個隻有臉蛋的蠢貨。

可此刻,曾經那個雌雄莫辯的東西變的即粗又野,還自帶一股牛犢的銳氣。

陳方遠才驀然驚覺,他的青澀,魯莽和衝動全是裝出來的。

他耍了他,用刻意偽裝的蠢勁兒耍了他。

但陳方遠不服。

眼看要被押走,他扭頭,要給韓超致命一擊:“韓超,你就不好奇,黎sir跟黎憲剛會是什麼關係,你又知不知道,東印度公司,如今依然存在?”

黎憲剛,就是越國,韓超曾經追隨過的那位。

而東印度公司,是曾經商貿遍布東南亞的,一個老牌企業。

它的商貿,將印度,越國,以及紅港,等等地方的人口進行了融合調度。

陳方遠這樣說,當然是想暗示韓超,那位黎sir跟黎參謀長關係不淺。

他剛才打電話,不僅是搬救兵,還向對方告密了韓超的存在。

所以,他是給了韓超最後一擊,他在剛才,告訴了黎參謀長韓超的所有信息。

如果黎參謀長知道了,想要找他複仇,洗血恥,又會是什麼樣的方式。

而韓超呢,會怕嗎?

陳方遠亟待一個結果,這是他最後的反擊,他希望從韓超臉上看到怕的神色。

隻要他怕,陳方遠的心頭就能稍微舒服一點。

但韓超不論內心怕不怕,他麵上是風輕雲淡的。

他行至陳方遠麵前,彎腰,看著瘦矮的獨眼老頭,一字一頓,溫聲說:“陳老先生,您該明白的,就好像當電子郵件興起,無線電就會日薄西山,衰落成枝頭凋零的黃花一樣,當社會主義邁向開放,發展,曾經的帝國主義也將成為昨日的晚鐘,隻在曆史裡回蕩它的響聲。曆史不會開倒車,也絕不會往後退,它隻會如奔騰的黃河長江,洶湧澎湃,往前而行。不論東印度公司還是曾經妄圖顛覆我們的軍國主義,不會再卷土重來,即使來,它也隻能勉強敲幾聲喪鐘,而那喪鐘不會讓我們膽怯,隻會讓我們欣慰,欣慰如今的幸福和和平!”

陳方遠一直好好兒的,因為這句,突然就怒了。

他被公安推著往外走,還在大吼:“操你媽的韓超,你個小兔崽子,操你媽。”

知道為什麼黎參謀長器重韓超嗎,

因為他娘的,除了長得好看,隻要他願意,他還能出口成章,寫一手花團錦簇的文章,所以他才能穩坐秘書室三年,讓黎參謀長稱之為不可高攀的冷傲之花。

這王八蛋,表麵看來隻是個愣頭青。◢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可你越往深裡接觸,伸手去觸,就會摸到他的強大和才乾。

他強大到讓陳方遠在此刻肝膽兩火洶洶燃燒。

“操你媽的韓超,老子操你媽……”陳方遠的嘶吼聲被淹沒在了警笛聲中。

……

再說外麵。

經過短暫的調查,有一部分女同誌因為沒有具體的工作單位,沒拿身份證,沒人保證其有正當職業的要被警方帶走,而像陳玉鳳這種帶了身份證的,能證明自己工作單位的,原地就可以離開。

但陳玉鳳還走不了,因為那個小女孩。

她叫蘇清雅,據說是財經大學大四的學生,眼看就要畢業了,跟著男朋友,這是頭一回進夜總會,本來也是想見識一下世麵的,她既沒帶學生證,也沒帶身份證,無法證明自己的身份,而她男朋友呢,帶了身份證的,也不知道是嚇壞了還是怎麼的,一脫身就跑了,沒管蘇清雅。

這下,蘇清雅陷入麻煩了。

她無法證明自己,可一旦被拘留,公安會通知學校的,被拘留過,既會影響畢業,還會影響分配工作,蘇清雅的前途可就儘毀了。

好人做到底,陳玉鳳既然襯衣都送人了,乾脆就給蘇清雅寫了封保證書。

給她填了個灌氣站財務人員的工作,有這東西作證,蘇清雅就可以離開了。

“姐,特彆感謝你今天對我的幫助,給我個聯絡方式,我改天上門謝你,好嗎?”蘇清雅哭著說。

陳玉鳳說:“不用啦,快回學校去,舉手之勞,我不需要你的感謝。”

“不,這是必須的,你必須給我。”蘇清雅說。

陳玉鳳不想說的,可徐鑫非搶著說:“你說她呀,首都軍區甜蜜酒樓,她是咱們首都軍區的軍嫂之花。”

而就在這時,陳玉鳳聽一輛警車上有人在喊:“玉鳳,玉鳳!”

是齊彩鈴,她屬於涉案人員,戴上銬子,要給公安抓走了。

吊帶上的亮片幾乎要掉完了,手上的翡翠鐲子跟銀色的手銬相映成輝,齊彩鈴跟瘋了似的,哐哐砸著玻璃,吼說:“玉鳳,趕緊去找張鬆濤,讓他想辦法撈我,我是被冤枉的,陳倩是間諜的事我一點都不知道,而且她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動過拳腳,你知道的呀,我這人膽子小,雞都沒殺過,怎麼可能當間諜,快找張鬆濤,保釋我,立刻,馬上!”

陳玉鳳看她手都砸破了,隔窗安慰說:“你隻要沒事,經過調查公安就會把你放了的,你著急乾嘛,手都砸破了。”

齊彩鈴哪還顧得上手,依舊砸的窗戶咣咣響,她吼的撕心裂肺:“玉鳳,咱可是姐妹呢,我現在手頭有30萬,整整30萬,明天我得買支股票,那支股票能漲三倍,我就會變成百萬富翁,你知道啥叫百萬富翁不,就是戶頭上擁有整整一百萬現金。你必須幫我,你隻要幫了我,我後天就給你十萬塊,那是你十年都賺不來的錢,快點呀,你怎麼這麼傻啊!”

陳玉鳳很想跟齊彩鈴解釋一下。

當陳方遠被抓,那支股票就炒不起來,那一百萬她是注定賺不到的。

但這時警車已經開了,齊彩鈴不停的吼:“玉鳳,你救救我啊玉鳳!”

陳玉鳳回頭,正好對上一臉訕笑的徐鑫。

這家夥剛才差點被陳倩一把捏死,此時咽喉還是青的,他說:“我以為齊彩鈴真是股市東風呢,現在看,她還真是個股瘋,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