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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住的全是同級彆的領導,吵起架來更醜。

徐磊現在去對岸,以他目前這種心態,如果被人哄一哄,洗洗腦,他很可能就會定居那邊,再不回來了,而要發生那種事,於徐勇義的仕途影響將非常大。

雖說一衣帶水,畢竟兩岸各自為政,一旦徐磊真的定居對岸,對岸的政黨肯定會大書特書的宣傳,還會狠狠嘲諷一番大陸軍方。

到時候徐勇義不說原地免職,至少會調離核心管理層,繼而被離休。

一個仕途大好的領導,前途就得完蛋。

果然,他說:“我曾經讓人給林嘉祺寫過三十多封信,要求她來大陸定居,並承諾給她工作,房產,以及你奶奶在中藥廠所有的分紅,可她不願意,堅持離婚。而正是兩個月前,我們開始排查‘陳老先生’的,她也隨即撤回了離婚審請,並且開始聯絡你,小磊你有沒有腦子,她曾經不是間諜,但現在有一大半的機率是,她已經被策反了,她喊你去,你就會被策反,你難道不懂?”

徐磊反問:“在你眼裡除了韓超一家,還有好人嗎?”

徐勇義不想再廢話了,說:“今天是你奶的祭日,去拎花,給你奶奶掃墓。”

所以今天是徐老太太的祭辰,徐師長準備花,是為了去給母親掃墓的。

陳玉鳳剛才多想了。

但不肖子孫才不顧忌奶奶的生辰,徐磊指著他叔的鼻子說:“你不讓我走,我就去找蛇頭,我就去偷渡。”

正所謂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徐磊此時不要命,徐師長就得收斂著點,問:“我怎麼做你才願意留下?”

徐磊等的應該正是這句。

他抬手,指著王果果說:“跟她離婚,我不想跟韓超有任何掛葛?”

這可真是個憨貨,他居然認為自己在叔叔心目中的地位,能比嬸子更高。

果然,徐師長勃然大怒:“我從小把你架在脖子上,放在大腿上,養出你這樣個沒腦子的,不懂民族節氣,不敬尊長,沒有禮儀廉恥的東西,你給我滾!”

“滾就滾,你不給我簽證我就偷渡,誰也彆想攔住我。”徐磊甩門而去。

這一甩,甩的陳玉鳳特彆難堪。

王果果倒坦然,對徐師長說:“花我來抱,香燭你來提,走吧,咱去掃墓。”

徐勇義也說:“走吧。”看他臉色,顯然心情特彆沉重。

馬琳沒了孩子,就封閉自己了。

徐師長在失女後,則把哀思轉移到了倆侄子身上,向來特彆疼他們。

母親的祭日,跟從小疼到大的侄子吵成這樣,也是夠煩心的。

他提著一手提袋的香燭,王果果抱著花,倆人去掃墓了。

陳玉鳳騎上三輪車,則要返回酒樓去。

骨瘦如柴的徐磊就在她前麵,搖搖晃晃的走著,也不知道要去哪裡。

於徐師長的倆侄子,陳玉鳳沒一個喜歡的。

徐鑫太精明,但沒有原則,他因為積極配合調查,從反間處出去的最早,現在已經重新參加工作了,目前供職於一家股票代辦公司,甫一進公司領導就給配了輛夏利車,現在過得比原來更風光。

而徐磊,人太耿直。

人人都說和平時期沒有間諜,但通過韓超,陳玉鳳知道,不但有間諜,而且危害性非常大。

在這種形勢下,執拗又不善於思考的徐磊,於徐師長簡直就是顆定時炸彈。

行至醫院門口,陳玉鳳最後再看眼徐磊,就見有個受了傷,架著拐的戰士正在慢騰騰的往醫院走,徐磊雖骨瘦如柴,但畢竟成年男人,有的是力氣,他直接把那戰士背了起來,往醫院去了。

回到酒樓,有幾個打傳呼要油辣椒的,她得一一回電話,再到育苗班下單子,通知軍嫂們送貨。

忙完這些事已經是下午五點半,孩子們該放學了。

陳玉鳳總覺得今天自己忘了件啥事,但究竟是什麼事,她死活想不起來。

站在酒樓的前廳,她看來看去,轉了一大圈才想起來。

糟了,她把男人鎖在地下室,一整天沒有管。

韓超估計已經快餓死在下麵了。

第94章 摩登保鏢

本以為韓超要氣炸,但陳玉鳳打開門,他居然毫無反應。

機房裡特有的鐵腥,機油味兒,再加上廁所撈散的味兒,簡直讓人欲嘔。

也就韓超這種軍人才能在這種地方一呆就是12個小時,不喝水,不吃飯。

陳玉鳳給他泡了杯茶,又把早晨蒸的火腿酥和蛋清餅,奶油回餅各樣拿了點。

韓超今天顯得挺沮喪,抓過一枚火腿酥填進嘴裡,狂灌一口茶,問:“這麼快就中午了?”

這傻瓜,天都黑了,他以為才中午。

“嗯。”陳玉鳳說。

男人一臉沮喪:“他居然說下線馬上搞定,不需要回來了。”

關於間諜問題,陳玉鳳不懂,隻是今天碰到徐磊,於是順嘴要提一句:“徐磊說要偷渡去對岸,我看咱爸給氣的可以。”

一枚回餅拈在手裡,韓超忽而說:“是徐磊,陳老先生看好的下線是徐磊。”

所以林嘉祺原來本非間諜,但現在已經被陳老先生策反了,而對方之所以喊徐磊去對岸,就是為了策反他,畢竟徐磊被一幫戰士輪著暴打了將近半年,他於部隊,於所有的戰士都懷著仇恨。

可太容易策反了。

而說起徐磊,韓超也無可奈何,打徐磊,他出拳最硬,下手最狠。

對方真要去對岸,以目前兩岸的互通政策,徐師長卡得了一時,卡不了一世,那是一匹十頭牛都拉不回頭的犟牛,總不能真把他打死吧?

但不能讓他去,隻有他息了去對岸的心思,陳老先生才會回來。

韓超才能揭開對方的廬山真麵目,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怎麼辦?

陳玉鳳噗嗤一笑,說:“哥,你要真不想讓徐磊去對岸,我倒有個辦法,但是我得告訴你一件事,你彆生氣……”她說著,露了個歉疚的笑。

看妻子一臉忐忑,韓超以為果真是什麼大事,目光一沉:“什麼事?”

“現在已經下午五點半啦,我把你扔在這兒半天沒管。”陳玉鳳可心疼了。

居然隻是這麼小一點事?

本來韓超一點都不在意,而且他工作時不喜歡人打擾的,但妻子既然心疼他,他就會得寸進尺:“這種大錯誤必須懲罰,先欠著吧,等我想好怎麼懲罰再說。”

這狗男人,陳玉鳳想打爆他的腦袋。

韓超換了話題:“徐磊不但脾氣差,腦子還執拗,你有什麼辦法能留下他?”

陳玉鳳有了點小小的得意:“等著吧,我保證可以留下他。”看時間,該去接娃了,她於是說:“哥,你既然忙完了,咱一起去接孩子?”

路上她想跟他聊一聊,讓他把甜甜重視起來。

韓超抓過耳機說:“還不行,我今天聽到內容挺多,好好分析一下,應該就能找出陳老先生的底細。”

得,又是軍事機密,陳玉鳳就隻好自己去了。

從地下室出來,已經過了接娃的時間,而今天,因為是齊彩鈴出局子的日子,大娃專門懇求過,說讓他們在酒樓住一天,她再不去,幾個娃就該擔心了。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網ω提ω供ω線ω上ω閱ω讀ω

一路小跑,剛到學校門口,陳玉鳳就碰上齊彩鈴和張鬆濤了。

齊彩鈴應該剛從拘留所出來,手裡提的是首都第三拘留所的行李袋,身上穿的還是當時進去時的那件呢子外套,此時已經夏天了,她的衣服跟天氣格格不入,頭發也全長直了,沒有護理過,毛糟枯黃的。

她也是夠急的,一出獄就來找倆孩子了。

小學的孩子已經走完了,此時隻剩四小隻,躲在綠化帶的後麵。

甜甜摟著瘦瘦的二娃,蜜蜜和大娃一邊一個。

此時齊彩鈴聲音很高,語氣很急,正在跟張鬆濤說:“我答應你離婚,但我一個大姑娘嫁給你那麼久,難道讓你白睡我,我現在隻有一個要求,就是讓朝兵和朝民陪一個暑假,為什麼不行,難道咱們一年的婚姻,我對孩子們的好,換不來讓他們陪我一個假期?”

“我倒是很願意,可孩子們不想見你。”張鬆濤說著,要拉齊彩鈴:“我陪你行不行,我陪你一個暑假,我保證好好對你,你讓我當牛做馬都行。”

他一碰,齊彩鈴瞬時怒了:“拿開你的臟手,你都要跟我離婚了,少碰我。”

張鬆濤個快四十歲的老男人,天降一場豔遇,對齊彩鈴真心實意的好過,情詩寫過,飯做過,背過,抱過,她的內衣內褲都幫忙洗過,也曾以為自己找到了一生所愛。

要不是馬琳逼著,他不想離婚的。即使現在辦離婚手續,主要還是為了工作,他本來想跟齊彩鈴說,要她真的愛他,就等兩年,等他調到總軍區,倆人再複婚。

可齊彩鈴根本不聽這些,她立刻答應離婚,卻提了個匪夷所思的要求,要倆娃陪自己一個暑假。

可倆娃最怕的就是齊彩鈴,尤其二娃,給她嚇到尿遺,最近張鬆濤夜夜伴著睡,才好了一點,他不可能把娃給她。

而且張鬆濤原來始終相信齊彩鈴是愛自己的。

要現在看她如此偏執,執拗,隻盯著綠化帶對麵的倆娃,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他的內心錯亂了,他怎麼覺得齊彩鈴根本就沒愛過自己,跟他結婚,隻是為了倆孩子?

可給她她又帶不好,倆娃身上新傷舊痛,全是她弄出來的,叫張鬆濤怎麼給?

“彩鈴,你要這樣,我就要打官司了。”他說。

齊彩鈴氣的跺腳:“老張你為什麼就不相信,我指天發誓,我會對他們好的。”

這時幾個娃遠遠看到了陳玉鳳,甜甜牽著二娃,這是她有生以來跑的最快的一回,朝著媽媽跑了過來,大娃推蜜蜜先走,自己斷後,蜜蜜則在推大娃,表示自己更厲害。

幾個孩子也不懂,為什麼彩鈴阿姨會如此執著,才從拘留所出來,還要不管不顧的對他們好。

但陳玉鳳大概懂點,正所謂機不可失,三十萬和夏利車齊彩鈴已經錯過了,而隨著惹燥馬琳,她再賺不了軍區的錢了,她還有彆的發財之道,必須借助倆娃。

所以她確實準備離婚,但也準備最後再撈一把。

把倆娃身上帶的紅利全部撈走。

陳玉鳳相信她願意對孩子好的決心,畢竟那關係著她的錢。

可孩子不願意認她,不配合她,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七八歲的小孩,你錯走一步,傷了他們的心,就彌補不回來了。

眼看幾個娃要跟著陳玉鳳走,張鬆濤也下定決心了,說:“那我就起訴了,目前,以你的案底,最快一個月軍法就會判的,你要不出庭,法官會去你的服裝店,現場宣判,我先走了。”

齊彩鈴給氣的呀,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回頭看陳玉鳳,帶著孩子已經走了,齊彩鈴氣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