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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突然有了點新的想法,就打電話跟徐師長彙報了一下,準備再整理一下目前竊聽到的東西。

要論設備齊全,他該去反間處的,那兒的設備更先進。

但韓超在越國的時候使的就是老設備,所以他更習慣這種地下室。

當然,他乾的工作反間處的人也能乾,之所以由他來,是因為他於周邊小國語種特彆熟悉,日語,越語,高棉語,都很在行,不需要額外請翻譯。

這時正好酒樓要關門,倆媽要帶著倆娃去洗澡,洗完當然還要出去轉轉。

韓超就對坐在吧台裡的妻子說:“上樓,去換衣服。”

“又是為了找信號?”陳玉鳳問。

“對。”白膚淨麵,唇紅齒白男人一臉正經。

陳玉鳳昨天翹了一晚上的大腿,簡直要煩死了,她隱隱也覺得韓超是在故意耍自己,按理,多讀點生活百科,或者跟院子裡時髦點的軍嫂聊聊,接受點新事物,她也會明白韓超是在耍她。

但她最近不但忙著要考夜大,而且考夜大,目前有個硬性規定,要背五筆字根,所以還要忙著背字根,生活方麵就給男人耍的像個傻瓜了。

陳玉鳳蹬蹬蹬上樓,去換黑絲了。

韓超正準備鎖門,拉窗簾,乾活兒。

這時遠處駛來三輛越野車,眨眼的功夫已經懟在酒樓門前了。

頭一個下車的是徐師長,小跑步開門,開門就敬禮,刷的放手,陪在身側。

韓超也頭皮一麻,因為來的居然是總軍區的大領導。

當然,紀律性的錯誤他沒犯過,工作期間大門緊鎖,除了陳玉鳳,沒人知道他在乾嘛。就陳玉鳳,除了內參裡允許傳閱的部分,他沒有透露過分毫。

這是一個當過三年間諜的自我覺悟。

但韓超今天乾了件蠢事,大蠢事。

他萬萬沒想到總軍區的領導都會重視‘陳老先生’,會來,此時是在邊玩邊工作的。

他耍了點小流氓,喊了老婆穿著黑絲陪他工作。

這時領導們眼看要進酒樓,後麵的樓梯也在蹬蹬作響,他脫下軍裝,回頭就跑。

因為他老婆穿著黑絲,馬上就要進來了!

廚房和門廳之間有個檔的,平常他都會彎腰,這回沒來得及,哐的撞了一下,脫下軍裝,他先給妻子裹上,這才關上廚房的門,折了回來。

回頭,一幫人已經進門了。

一幫大領導,身材皆高,軍裝筆挺,人人麵色凝重。

徐師長說:“關於‘陳老先生’,你有什麼新發現,給總軍區的領導們講一講。”

第91章 彩票

無線電是個門檻很低的工作。

其實隻要懂簡單的密碼指令,有個電台,人人可乾。

但信號是個繁雜的東西,全世界範圍內,無線電信號是用千兆來算的。

因為人人有個小基站,都可以發信息,而所有國家的軍方,要運轉,傳達海陸空指令,也是基於無線電。

在浩如煙海的信號中,想抓自己要找的人,就仿佛在大海裡撈針。

所以竊聽自己想要找的人已經很難了,逮到之後還要結合各地方的風俗習慣,語言,各種方麵來分析有效信息,就更難了。

這也是為什麼每個國家,每個軍區要養一個龐大的機務部的原因。

也是領導們在聽說‘陳老先生’被竊聽,並且分析到有效信息後,會直接殺過來的原因,韓超現在的成果,就仿佛在太平洋裡,撈到了一根繡花針。

此時領導們都在聽,看他從那根針上,到底發現了什麼。

韓超給門框撞的頭暈目眩,說:“你們知道的,我已經追蹤到他無線電的基站了,目前他跟南方很多報媒有合作,一直在采用媒體宣傳的手段,汙蔑咱們部隊,但首都這邊他的爪牙被砍斷了,他就無法再繼續間諜活動,據他無線電裡跟對岸高層交流的信息來判斷,他準備派人來首都,再找合作方繼續開展間諜活動,但我傾向於他會自己來。”

跟國內外的媒體合作,黑軍方,那位‘陳老先生’可以從彆的國家手裡賺取宣傳費用,那是一筆普通人難以估量的財富。

但首都軍區才是最肥的肥羊,首都軍區的情報,不論對岸還是周邊各個國家,乃至目前的世界霸權國家,美英,都特彆想要。

隨著馬金芳被抓,這塊無情報可輸送,‘陳老先生’的收入就要垮一大截。

所以他才會來,再找合作方。

他說他會派人來,韓超覺得不是,他會親自前來,因為首都太重要了。

交給彆人他不會放心的。

而現在韓超的眼睛就插在他的無線電基站處,等他來,不就可以逮到他了。

到時候,大家也可以看看‘陳老先生’的廬山真麵目了?

總軍區的領導聽完,麵色微霽,仿如烏雲中透了一絲光:“抓,不計一切代價抓到他,讓我們看看這個姓陳的到底長什麼樣子,同是炎黃子孫,把賣國當成大生意,拿國家的最高利益瘋狂斂財,我們必須將他繩之以法。”

一幫領導紛紛點頭,要走了,但這時有人忽而問:“你的軍裝呢?”

部隊抓風紀抓的很嚴的,作為軍人,不論在任何地方,隻要是工作崗位,就必須著裝規範,一幫領導大晚上的,這麼熱的天風係扣都沒解,他就穿件白襯衣?

大領導也止步了,因為韓超剛剛立了功,不好批評。

但也得讓他選穿上軍裝大家再走。

可韓超怎麼去拿,他要推開廚房的門,他媳婦兒一條黑絲,還抱著他的衣服。

韓超不動,領導秘書急了,一個勁兒給韓超使眼色:“快去拿衣服。”

局麵僵住了,韓超依舊一動不動。

好在徐勇義雖不知道韓超為什麼不行動,但可以插開話題,他說:“領導們,去我們營區走走吧,今年新修的軍事工事,夜間操練起來特彆方便,咱們去看看。”

“也好,走吧。”大領導說。

大領導好說話,但總軍區軍務處的處長一直盯著韓超,他要再不穿衣服,對方會直接從軍總軍通報批評他的。

這時領導們已經出門了,韓超也已經準備好在總軍區揚名了。

偏偏廚房的門開了,妻子纖細的小腿露了半截。

韓超不止額頭疼,他滿頭迸汗,他怕領導們要看到他愛人的腿。

她太適合穿黑絲了,腿不算特彆細,但骨肉勻停,給黑絲包裹著,既優美,還有一種彆樣的肉感,但那隻能他看,不能給彆人看。

就在這狗男人眼珠都快突出來時,一件衣服伸了進來,等韓超接過,門哐的一聲,關了。

披上衣服,韓超出門,敬禮,直到領導們的車隱沒在夜色中。

以為韓超會就此收手嗎,才不會。

妻子沒發現,他就不會收手的,畢竟韓超,膽大包天。

為防蚊子,陳玉鳳給自己塗了些花露水,此時孩子睡了,她就坐在外麵背五筆字根,看教材,眼看就要考試了,她報的是離軍區最近的科技大學,是首都夜大裡最難考的。

怕大家笑話一個初中畢業生敢考夜大,考上之前不敢告訴任何人。

平常陳玉鳳不送娃們去上學的,一個大院裡,早晨娃們上學這段時間,領導們的車都會經過調試,繞開幾個家屬區的必經路線,路上沒車,娃們就是安全的。

但今天她得送,因為她不知道齊彩鈴為什麼那麼急迫,非得搶孩子。

甜甜一路不太高興,悶悶不樂的,總是走在最後麵。⑧思⑧兔⑧文⑧檔⑧共⑧享⑧與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甜甜,走快點,你看二娃都跑的比你快。”陳玉鳳說。

“喔。”甜甜依舊沒精打彩,依舊走的慢吞吞的。

陳玉鳳抬表看看時間,不禁急了:“已經58分了,還差兩分鐘,你得跑起來,彆人都進教室了。”

甜甜依舊悶悶不樂的,但也快跑了幾步,趕在門衛關門前進校園了。

這孩子剛剛考了第五名,而且前幾天那位點子公司的劉波還打過電話,說有個兒童服裝的廣告,想讓甜甜去拍一下,閨女應該挺高興才對,為什麼悶悶不樂?

陳玉鳳還忙工作,隻是於心頭過了一下,並沒有太在意這件事,就回酒樓了。

油辣椒廠,早晨這會兒最忙。

不論大單小單,客戶都是早晨要貨,而且還都要的特彆急,最近要貨的市場又多,有些小店隻要七八瓶,十來瓶,也得騎車去送。

列完單子,讓軍嫂們或者騎車,或者走路去送。

安排完這些工作,陳玉鳳還得去後勤部要放行條。

目前張鬆濤雖然是處級待遇,但兼理部級職務,年青一輩裡他是職務最高的。

因為首都軍區最近要展開各團之間的軍事競賽,還是野外活動,後勤部要保障物資供應,張鬆濤特彆忙,看衣領上的油漬就知道,他好幾天沒回過家了,麵前四個電話,響的此起彼伏。

看陳玉鳳來,他摁了電話說:“小陳,我家倆小子還聽話吧,這段時間多虧你替我照顧他們,你對彩鈴也不要有太大的意見,她還年青,難免任性一點,我正在勸她,改天她就會親自上門,陪禮道歉……”

一個電話響不停,他接起來說了幾句,掛了,又說:“你和彩鈴原來是姐妹,她任性一點,你比她大度,多包容她一點,她對孩子其實是好的,主要還是自己沒生過,不善於照顧,疏忽了……”

陳玉鳳覺得這男人態度有問題。

不是她不肯包容齊彩鈴,而是齊彩鈴縱容售貨員欺負肆意欺負大娃,疏忽二娃,差點弄瞎孩子的眼睛。

這些事跟陳玉鳳沒有任何關係,她之所以多管閒事,隻是因為倆娃跟溺水的孩子一樣,拿她當根救命稻草。

而張鬆濤目前的態度,是齊彩鈴敢帶人進軍區抓孩子的關鍵。

隻要是從學校悄悄帶走的,等娃被帶到服裝店,她打著愛的旗號哄一哄,再跟張鬆濤認個錯,說自己年青不懂事,愛子心切才抓他們的,事情是不是就過去了?

但孩子們受到的驚嚇呢,他們會想嗎?

張鬆濤壓根就不在乎吧。

不過於張鬆濤,她懶得多說,隻說:“我是來開放行條的,咱不談這些。”

張鬆濤示意一個乾事過來給陳玉鳳開放行條,又抽空說:“你的油辣椒反響很好,下個月多做點,今年,我準備把它配進咱們外勤訓練的半成品菜單裡。”

陳玉鳳不由說了聲:“謝謝!”

給野外行軍訓練的戰士做保障餐,雖然於食品的要求很高,但是個穩定,而且優質的長期訂單。這種訂單,外麵想追著合作的食品廠擠破了頭的。

後勤部願意讓她來搞,陳玉鳳既覺得榮幸,也由衷感謝。

出來後,為了準備周全,陳玉鳳又跟倆媽講了一下齊彩鈴的事。

可以上門要,但這樣蠻橫的抓肯定不行。

讓倆媽在酒樓門口守著,陳玉鳳去大門口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