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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跟醫生協調過了,我可以進去,陪你一起做。”

王果果再回頭時張鬆濤夫妻已經走了。

也不知道那倆娃的事,最終會怎麼處理。

……

所謂稀泥一和兩麵光。

按理,既然張鬆濤回來了,作為男人,有他兩方協調,去馬琳那兒代齊彩鈴道個歉,再找陳玉鳳說幾句好話,把倆娃接回家,讓齊彩鈴買點東西,哄一哄,陪他們去趟遊樂場,再買幾樣玩具。

以後孩子他多照顧一點,讓齊彩鈴對孩子們更好一點,事兒也就完了。

齊彩鈴不用去跟陳玉鳳妥協,低頭,還可以繼續養她的大佬,順帶借用兩娃的機緣賺錢。

張鬆濤也不需要平白無故,背個離婚的鍋。

但首都軍區軍務處的女魔頭馬琳可非浪得虛名。

張鬆濤想去酒樓直接接娃,馬琳不允許,他想代齊彩鈴‘虛心請教’陳玉鳳該如何帶娃,馬琳也不同意,她堅持,必須要齊彩鈴自己去道歉才可以接娃。

“我可以給齊彩鈴享受軍區各種福利的機會,作為軍嫂,隻要她能保證優先照顧好孩子,我會全力支持她的事業,但是她必須去甜蜜酒樓,看一下陳玉鳳是怎麼照顧孩子的,而且必須是孩子自己點頭,願意跟你們走才行。”她如是說。

這齊彩鈴怎麼會願意,而且大娃二娃樂得呆在酒樓,怎麼可能會主動回家?

齊彩鈴給氣的差點沒掐爛自己的手心。

這時她賺錢的機緣快要到了,她堪稱憂心如焚!

轉眼兩個月,齊彩鈴不肯去酒樓,倆娃也就還住在酒樓,而馬琳呢,乾脆從張鬆濤的工資中調了一百塊出來,交由大娃直接支配。

齊彩鈴私底下在放學路上堵過,攔過,想見倆娃。

可大娃鐵了心了,不肯見她,一旦看見,也會立刻躲的遠遠兒的。

這可愁死齊彩鈴了,明明是自己筆下的孩子,有一天她居然搞不定他了。

就說愁不愁人?

她賺錢的機緣啊,到底該怎麼辦?

轉眼就是期中了,因為有大娃經常輔導倆丫頭,甜甜進步神速,期中居然考了全班第五。

她可重視成績的,今天都夜裡十點了,娃還沒睡,在窗邊守著,爸爸一回來就給他看:“爸爸快看卷子,我考了第五喔,前進了三十名呢。”

雖然甜甜特彆開心,但韓超有點頭疼,苦學半學期才考第五,還是因為資質太差,雖然甜甜肯吃苦,但智商不夠,邏輯推理方麵不行,就勝任不了反間工作,估計以後頂多也就上台跳跳舞,做個舞蹈演員,這讓韓超心裡很遺憾。

他此時忙工作,沒時間應付她,隨口誇了孩子幾句,就回頭對陳玉鳳說:“我買的襪子呢,穿上,下地下室配合我的工作,今天咱們得忙半夜的?”

話說,寶石藍的西裝套裙配著魚網一樣的襪子的,但陳玉鳳從沒穿過,嫌它難看嘛,聽韓超說穿魚網能配合韓超的工作,雖然不懂原理,但還是穿上了。

也不知道韓超具體咋工作的,在陳玉鳳眼中,這跟玩收音機找信號差不多。

隻不過信號都是她聽不懂的外文。

而且地下室太擠,太悶,味道大,韓超不要她下去,隻讓她在外麵坐著看書。

酒樓熱,春天也有蚊子,蚊子似乎特彆喜歡她腿上的魚網,在她腿上叮了七八個大包。她實在等不住了,探頭說:“哥,這魚網襪子是不是對你的工作有啥功效,要不然,我乾嘛非要穿著這個在外麵等你?”

韓超抬頭看一眼,一臉嚴肅:“能增強無線電信號。”

黑絲居然如此厲害?

陳玉鳳回到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隱隱聽地下室響起嘀嘀嘀的聲音,真以為這些信號是自己穿的黑絲襪搞來的,那條翹起的腿再沒敢放,抱著本書,坐在走廊裡,任憑一條腿給蚊子叮啊叮。

話說,兩個多月沒動靜,齊彩鈴不低頭,倆娃呢,直接由軍務處送一筆錢過來,不過多添兩雙筷子,倒也沒啥麻煩。

陳玉鳳此時以為齊彩鈴已經放棄倆娃了,現在憂心的是,這倆娃長期呆在自己家肯定不行,她得找馬琳商量一下,看怎麼才能給倆娃找一個可以長期,安定,穩定生活的環境。

可就在這時,齊彩鈴乾了一件事,其行為都夠得上拐賣兒童了。

話說,目前陳玉鳳的油辣椒勻勻的,一月能銷三千瓶左右。

這天突然有人打電話,說準備一次性要五百瓶,地址在煤炭家屬院。

讓陳玉鳳先拿樣品過去,談一談。

煤炭家屬院因為馬金芳的原因,陳玉鳳並不喜歡去。

發廊的雞頭曾經打電話要過好幾次貨,她沒送,而是推薦,讓雞頭去大青山批發市場的經銷商手裡拿貨了。

但最近正好庫存比較多,既有五百罐的大單,她肯定要去一趟。

正好周末,幾個娃都想去逛逛,陳玉鳳就把他們一車拉著出去,好去放放風。

騎著三輪車到了地方,她頓時眼前一亮,這地方居然是煤炭副食購銷公司。

它的地位在這一片,就等同於大青山批發市場在軍區的地位,而且人家是國營,所以不存在專門送貨,這種大單位都是簽長期合同,合同一簽,付款拉貨。

一個半謝頂,大肚皮的中年男人站在購銷公司門口,看陳玉鳳下車就迎過來了:“小軍嫂同誌吧,你好,我是購銷公司的伍經理,你的樣品呢,帶了嗎?”

“給,您可以先打開嘗一下再決定要不要貨。”陳玉鳳說。

伍經理扭開罐子聞了一下,說:“可以的,明天我1點鐘開車上你那兒拉貨,軍區不好進,替我的車要個手續吧。”

“錢呢?”陳玉鳳問。

伍經理說:“咱們這種單位跟軍區一樣,現款現貨。”

因為是軍區,進出車辦出入證個人得擔責,而且卡車司機們確實素質低,要不是正規單位,陳玉鳳不可能幫忙辦進門卡。

伍經理看看表,說:“我還有個會,就不帶你去我辦公室了,明天我提前去拿貨, 1.5元一瓶,總共750塊吧,到時候當場給你。”

陳玉鳳畢竟剛剛開始做生意,而且軍區的人都相對比較簡單,所以沒有培養起她的防範意識,看對方說的平常,她答應了:“那就明天一點,我等您。”

“合作愉快。”對方說著,走了。

要平常帶倆娃,不好帶,但四個娃卻格外好帶。

因為大娃簡直就像一隻守著母雞的老鷹,最不安定的蜜蜜,他盯的最緊。

談了一筆大單,陳玉鳳今天給幾個娃一人買了一個易拉罐裝的珍珍荔枝,這東西,據說裡麵有真正的荔枝,用吸管就可以吸出來。

但也貴,一罐要兩塊,夠買十根冰根兒。

騎上車,她剛要走,忽而有個女人在打口哨:“小軍嫂?”

陳玉鳳回頭一看,正是上回她給送過油辣椒的那個雞頭,大中午的,她睡眼蓬鬆,兩眶眼屎。這種下九流的人,一般人是不屑於跟她們結交的。

但陳玉鳳為人平和,也不愛跟人翻臉,就笑著打個招呼:“姐,忙呢。”

可就是這麼一句招呼,幫了她好大一個忙。

“伍冬那個死騙子找你乾嘛,揩你油啊?”雞頭說。

剛才那個姓伍的說自己是購銷公司的經理,難道不是?

陳玉鳳下車了:“他說他想要我的貨,算個大單。”

“狗屁的經理,他是個卡車司機,他姐伍春原來當過知青,目前開個糖酒店,生意倒挺不錯的,但伍冬就是個流氓,特彆喜歡揩女人油的,賣貨的時候小心點,給他揩了油,太惡心。”雞頭說著,走了。

伍這個姓陳玉鳳聽的很少,但是開糖酒店的知青突然叫她想起一個人。

齊彩鈴的親媽就姓伍,回首都後在購銷公司工作,後來下海,自己開店了。

所以剛才那位伍冬,不是購銷公司的經理,而是齊彩鈴的親舅舅吧。

油辣椒現款現貨,陳玉鳳專門學過鑒定錢幣的真假,所以這方麵人騙不了她。

但是齊彩鈴的舅舅非要大車上門來拉貨,這事兒怎麼那麼怪?

這時二娃咕嘟咕嘟的吸著飲料,突然說:“阿姨,我們中午可以早點開飯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們兄弟有事要出去?”陳玉鳳反問。

“明天我們三年級大掃除,我們想早點去。”二娃說。

這倆娃沒家長搞衛生,得早點去,把他們的衛生搞掉,不然老師又會說他們。

“可以,明天咱們早點做飯,吃完你們就去搞衛生。”陳玉鳳說。

“嗯。”二娃舉起手說:“我現在已經夠得著擦玻璃了。”

大娃則說:“陳阿姨,明天一點鐘那個叔叔來拉貨,大卡車有很多可以藏東西的地方,你小心點,彆讓他從咱們酒樓偷東西,合作單位的卡車,門禁處一般不檢查的。”

孩子隨口一句話,卻提醒了陳玉鳳一件事。

雖在同一個地方,但這倆娃死活不肯見齊彩鈴。

見麵會立刻躲開,她買了禮物,他們也不接。

所以齊彩鈴乾著急,拿他們沒辦法。

而齊彩鈴的舅舅呢,打了個國營單位的旗號來軍區拉貨,該不會是齊彩鈴指使的吧,買油辣椒隻是個噱頭,她想通過硬手段把倆娃給帶走吧?

那位伍冬是個流氓,他是瞅準機會的,明天倆娃會提前去學校,到時候他是準備捂嘴呢,還是直接把孩子打暈?

他是要趁著裝貨的結骨眼兒,把倆娃悄悄帶上車吧。

之所以打供銷公司的旗號,是因為國營單位對接,軍區保安就不會查車。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就叫拐賣兒童。

同一個地方出來的姐妹,齊彩鈴的腦瓜子比陳玉鳳的靈多了。

可有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

她也能理解齊彩鈴迫切的想把孩子帶回去,並且從此對他們好的心情。

但是,她現在做的事情隻能用四個字形容,就是不擇手段。

而她要不擇手段,陳玉鳳也會不客氣的。

所以這回,對方要隻是拉貨也就算了,要那位伍冬真是齊彩鈴派來搶孩子的。

軍區可不是混混撒野的地方。

陳玉鳳必須得讓保安逮了他們,報案到公安局,讓公安以拐賣兒童的罪,好好處理一下齊彩鈴。

她可能永遠不會明白內衣內褲和襪子,比漂亮的時髦的外套更重要。

但法律能阻止她繼續錯下去!

就明天吧,她倒要看看,當張鬆濤發現她居然唆使人開著車進軍區,想用捂嘴,或者打暈的手段強硬帶走他的孩子時,還會不會繼續替她開脫。

馬琳一直以來那麼耐心的幫齊彩鈴,當看到她這種綁架行為時,又會怎麼處理。

倆娃的事也不該再拖下去,是該有個解決方案了。

……

話說今天晚上按理韓超該回營的,但他於‘陳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