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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想。

倆娃那麼優秀,將來還會成大佬,張鬆濤人也善良,有擔當,比她上輩子的丈夫好多了,而且這回在蕭定天跟前吃了虧,她以後謹慎點,提防著點不就行了。

她總覺得陳玉鳳即使不是穿書的,應該也知曉一些劇情,但沒關係,齊彩鈴當時的書並沒有寫完,而她給自己安排了兩個金手指,列在大綱裡,除了她,沒人知道。

按理它們到時候也會浮現的,就為了那些,她也不能離婚。

可這時她惹了事,當然得以退為進,她說:“想離就離,我答應你。”

“早知道會鬨成今天這樣,當初我就不該……”張鬆濤也特彆愧疚,當初他確實不該娶齊彩鈴,給不了人家想要的幸福,還生生給對方貼上了離婚的標簽。

齊彩鈴拉開門,咬牙說:“我先搬到店裡去住,把原來沒甩完的衣服賣一賣,你打好申請喊我既可。”她還有服裝店,吃點苦,經營起來,再慢慢圖大錢吧。

齊彩鈴這回是結結實實的受了教訓,她已經知道這個不是紙片人的世界了,可她不服,陳玉鳳個土著不知道從哪兒知道一星半點的未來都能改變命運。

她一個穿越者,怎麼可能發不了財?

“馬處長還要來呢,要不你等等,咱們……”張鬆濤其實也不忍心。

齊彩鈴哭著拉開門,捂著臉已經跑了。

……

馬琳讓陳玉鳳去張鬆濤家,但陳玉鳳於齊彩鈴倆口子的感情並不感興趣,所以她拒絕了。

她更感興趣的是蜜蜜能學好跆拳道嗎?

這時張教練帶倆娃去客廳了,那是一間空無一物的大房間,張朝民雙手抱臂,紮開馬步站在一側,張教練拿起一塊板,示意蜜蜜踹一腳。

蜜蜜抬腿一腳,一塊板哢嚓一聲從中間斷開。

在外麵觀看的甜甜給嚇的伸手抱住了媽媽,陳玉鳳也給嚇壞了。

心說頭一天拜師,蜜蜜一腳踢壞了板,教練會不會不高興?

但張教練看看手中的板,居然給蜜蜜豎起了拇指:“看不出來啊小丫頭,有兩下子。”拍拍蜜蜜,他說:“看你師哥是怎麼紮馬步的,跟著他一起紮。”

蜜蜜看眼張朝民,像模像樣的打開雙腳,紮著馬步站到了他身邊。

忽而覺得鼻子癢,她伸手剛想扣,大娃眼一瞪,蜜蜜立刻收手。

不能示弱,大娃不動她就不動,她勢要跟大娃比個高低。

而就在這時,馬琳剛開門要走,張鬆濤進來了。

“領導,關於蕭定天的事,我向您認錯,不論寫檢查還是撤肩章,我都認。”張鬆濤敬了個禮說:“齊彩鈴也意識到錯誤了,我們倆也商議好了,離婚,剛才她已經從家裡搬出去了,我也就不勞您去我家了,就在這兒吧,您批評我就好。”

他身後還跟著二娃,這孩子大概營養不良,瘦的厲害,怯生生的。

但跟他爸一起站定,看他爸敬禮,舉手,也跟著敬禮。

馬琳有一肚子的火氣,因為煤氣事件的影響之大遠遠不在蕭定天個人。

他和齊彩鈴正好被列在承租灌氣站的人員名單裡。

公安機關給軍區發了協查通報,警告了軍區。

軍區所有的領導罵的當然是她。

前幾天馬雍趕到甜蜜酒樓喊馬琳,當眾吼馬琳,也是因為這事。

馬琳被總軍區的大領導們指著鼻子罵了不說,還暫停了灌氣站的招租,可灌氣站要租不出去,30萬無法到賬,營級家屬的家屬樓就蓋不起來。

齊彩鈴這一趟攪和,讓她的工作陷入了停滯,讓兩千多名營級軍嫂要晚一年才能住樓房。

這種破壞於軍區簡直是毀滅性的。

她本來一肚子的火氣,可在聽到齊彩鈴想跟張鬆濤離婚後,頓時沉默了。

目前軍區的情況是,因為軍費裁撤,軍人津貼比外麵工人乾部們的低得多,因為經常性拖欠,大家生活都很困難。

人窮事非多,婚姻就特彆不穩定,而且過高的離婚率會增加軍人的心理壓力。

前段時間有個軍人因為妻子出軌,跟個大款私奔,悲憤之下吞槍自殺了。

所以軍區於軍人的婚姻是能保就保,隻要不是家暴,一律勸合。

這下輪到馬琳歇氣了:“領導的罵是我挨,我隻是抹了她的功,又沒記她的過,甚至沒讓她寫檢查,她為什麼要提離婚?”

“主要還是慚愧,她過不了自己的心理關。”張鬆濤說。

馬琳本來有一腔的憤怒,可一拳揮出去,卻打在了棉花上。

她厲聲說:“把齊彩鈴喊來,我給她做思想工作,犯了錯誤改正就好,不能動不動就提離婚。”

張鬆濤搓了搓手,頗有些難堪的說:“算了吧,她已經搬走了。”

“她搬走了?你今天還要加班,孩子們的飯怎麼辦?”馬琳拍著桌子說。

其實齊彩鈴在家的時候也很少做飯,食堂有就食堂打,沒有就從外麵買,她上輩子是闊太太,從來沒做過飯,現在也不做,可在馬琳這兒,之所以她不批準離婚,還是希望齊彩鈴能照顧倆娃的衣食起居。

指上二娃,她吼說:“你看看你家二娃,他現在屬於嚴重的營養不良!”

二娃這孩子據說腦子特彆好使,但體質不好,既是疤痕體質,還腸胃弱,經常吃食堂的大鍋飯,以及外麵的各種地溝油,不乾淨的飯,就一直特彆瘦弱。

這時大娃和蜜蜜已經紮了半個小時的馬步了。

聽到外麵馬琳在吼,也都好奇的豎起耳朵,靜靜的在聽。

蜜蜜屬於定不下來的孩子,於任何事情,興趣不會超過三分鐘。

她今天純粹是因為想比過大娃才能堅持半個小時的。

這叫陳玉鳳不由的想,要大娃能輔導她的作業呢?

這個在書裡就學習差,混社會,還會死於摩托車下的小女孩會不會改變。

她的學習能不能提起來?

想到這兒,她回頭說:“張主任,我在開酒樓,我也有倆孩子,你要一個孩子每月交八塊錢,我家孩子吃啥你家孩子就吃啥,一天兩頓飯,我管。”

見馬琳和張鬆濤都望著自己,她說:“就當包飯吧,讓他們來我家酒樓吃飯,也可以一起寫作業,寫完再回家就行。”

彆人的婚事她當然不攙和。

因為攙和多了易出事非。

但一頓飯而已,她賣彆人是賣,賣孩子也是賣,為什麼不賣?

隻要張鬆濤肯交錢,就當他們在酒樓長包飯,她家做的飯乾淨還衛生。

這時馬琳和張鬆濤還愣著,二娃的嘴角忽而呲溜一下,流了長長一串口水,孩子又忙吸了回去。

因為這孩子瘦小,甜甜以為他比自己小,就問:“弟弟你怎麼啦?”

二娃沒說話。

軍區小學二年級的孩子都知道甜蜜酒樓的菜好吃,男孩子們甚至認真討論過一個話題,如果有錢,他們一定要去甜蜜酒樓叫五個菜,大吃一頓,還要讓一年級最頑皮的韓蜜給他們當服務員,端茶倒水。

二娃當時覺得那都是瞎扯,誰家裡有礦啊,能去酒樓吃五個大菜?

可萬萬沒想到,他得到了這個機會!

張鬆濤還在揉腦袋,馬琳卻覺得這個提議很不錯:“也就隔一條馬路吧,要不行咱試試呢,張鬆濤,你要手頭緊,這錢我先替你墊著。”

“您先替我墊著吧,我最近……”張鬆濤攤了攤手:“一貧如洗。”?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齊彩鈴拿走了他所有的錢。

這也是他下定決心要跟齊彩鈴離婚的原因,他的池子太淺,裝不下齊彩鈴的的發財致富夢。

“陳玉鳳同誌,倆娃的飯暫時就拜托你了,對了,你舉報蕭定天有功,軍區會給你記上一功的。”馬琳站了起來,刷的給陳玉鳳敬了個禮:“你是個優秀的軍嫂,我代軍區領導向你表示感謝。”

陳玉鳳倒沒有多開心,莫名立個功,心裡挺不是滋味兒的,因為她受之有愧。

當馬琳沒說這話的時候大娃還憋著笑,她話說完,大娃的笑就憋不住了。

畢竟他媽的小院保住了,而院子是陳玉鳳幫他保的,他很開心嘛。

蜜蜜生氣啊,她總覺得壞哥哥是在笑話自己,已經快一個小時了,她的腿也酸,她還覺得紮馬步很無聊,但她絕不在壞哥哥麵前認輸!

她今天終於在一件事情上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中途沒有走神,也沒有放棄。

話說,甜甜和蜜蜜從來意識不到,她倆在吃方麵有多幸福。

因為大人吃的晚,她倆的晚飯向來是單開一桌,就在後院裡吃。

倆孫女的米是買的最好的錫米,王果果專給她倆蒸,陳玉鳳都吃不到的,今兒的菜是一盤甜燒白,一盤青菜,還有一大海碗湯,周雅芳嫌素,一個勁兒念叨,說菜炒少了。

但那份湯裡有王果果自己熏的老火腿,豆腐豆芽和白菜,還有幾隻剝乾淨,剔了線的大蝦,那一隻就得一毛錢,王果果隻舍得給倆孫女買,就韓超來了,都沒得吃。

黃豆芽配火腿,天生就是用來提鮮的,用湯泡著飯吃,不但營養,而且香甜。

陳玉鳳帶了倆孩子回來,說以後要跟甜甜蜜蜜一起吃飯,本來還怕倆媽要念叨,尤其是周雅芳,要嫌煩,嫌她往家裡拉拖累。為此她特意沒提,說這是張鬆濤和齊彩鈴家的娃。

但並不,因為周雅芳最喜歡的就是男娃。

而且一聽一月有16塊錢的進賬,頓時就開心的不行了,忙給倆男娃一人盛了高高一碗飯。

摸摸二娃,她說:“這娃咋瘦成這樣呀,趕緊吃,吃飽了好長身體。”

二娃捧著碗說:“謝謝奶奶。”

“再叫一聲奶奶我聽聽。”周雅芳饞男娃嘛,眼神跟狼外婆似的,倒嚇了二娃一跳,孩子乖乖喊了聲奶奶,不停往嘴巴裡刨著飯。

二娃覺得很奇怪,這兒的白米飯跟大灶的糙米不一樣,帶股甜味,越嚼越香。

配上火腿白菜湯就更香了,一碗接一碗,孩子吃到停不下來。

“張大娃,麻煩你件事兒,我比較忙,吃完飯你盯一下韓蜜的作業,一會兒我再送你回去,好嗎?”陳玉鳳抽空說。

大娃不期一碗看起來白白的,平平無奇的湯會那麼鮮,正喝的嘴巴呼嚕嚕的,立刻放下碗站了起來:“好的阿姨。”

包嫂子和鄭嫂子到八點半就下班,準時走了。

倆媽去洗澡了,陳玉鳳則在清掃後堂,往三輪車上裝油辣椒。

這周她又訂了3000個罐頭瓶,但目前大青山批發市場的油辣椒銷量並不大,一天頂多50罐,陳玉鳳明天想去彆的市場跑一跑,看能不能把銷量搞起來。

她估計齊彩鈴和張鬆濤至少在目前不會離婚,畢竟一場婚姻不是那麼容易就會解體的,這倆娃目前是齊彩鈴的孩子,在她這兒長包飯,齊彩鈴要知道了,肯定不高興,不定還會回來找孩子。

要找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