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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先一步出了門。

……

第二回 坐電梯,本來準備好要享受一下的,但因為韓超在,陳玉鳳都給忘了。

王書亞特彆尷尬嘛,一直在低聲跟韓超說對不起。

韓超麵色煞白,看那目光,比剛才收拾馬尚北的時候差不了多少。

叮的一聲,電梯到一樓王書亞就走了。

尷尬隻是一方麵,主要是軍人在軍營裡犯罪也要通知公安局,保衛部隻有依法扣押權,要偵察案件,必須去公安局報案,並備案的,他得去公安局報案。

韓超則得回家寫報告。

兩口子往家走,韓超提著一大堆瓶瓶罐罐,陳玉鳳跟個受了氣的小媳婦似的,跟在丈夫身後,倆口子一路走著,當然,一路上韓超一言不發。

小時候的他也這樣,一生氣就不說話了。

有一回她幫齊彩鈴做了個手絹老鼠,他足足氣了三天。

陳玉鳳試探著主動示好:“徐師長給了五十塊,但我沒收,我給他放下了。”

這下韓超止步了,轉頭問:“為什麼不收?”

見陳玉鳳不答,又說:“廚房又是油煙又是火,辛苦半天,為什麼不收錢?”

“徐師長人很不錯呀,再說了,他對你不是挺好的?”陳玉鳳說。

“我們全師最凶,最狠的兵都在我營裡,鳳兒,我幫他帶兵,鎮營,他幫我在領導麵前說好話,就像咱們小時候看的戲文裡,任何事情上,有一個人唱紅臉,還得要有一個唱白臉。”韓超說。

夏天天晚的早,此時夕陽才落。

照著一幢幢高樓,這院子有點壓抑,不如營級家屬院寬大的小院兒舒服。

陳玉鳳做了一天廚,餓的肚子咕咕叫。

韓超說的她懂,沒有誰會一門心思提攜某個人,除非對方於自己有用,就像書裡說的,如果不是張鬆濤有後勤部的關係,齊彩鈴就不會給他結婚一樣。

但陳玉鳳還是覺得這趟來的值,雖然她還沒跟徐師長談妥,但她現在知道了,軍區的幾位大領導都曾經在蒙自下放過,而且他們都特彆愛吃雲南菜。

她的酒樓開起來,客源就是妥的呀。

來的時候是小秦開車接的,回去因為遠,得坐公交車。

在車站,陳玉鳳發現,軍區的男人們下了班,幾乎都不拎東西,拎東西的全是女人,而她帶來的,是個在鎮上買的蛇皮帶,看起來既土又可笑的,於是想自己拎。但韓超不給她,堅持要自己拎著。

“給我吧,我拎著,這包看起來土。”陳玉鳳說。

韓超依舊不給她,並說:“太重了,我來拎。”

陳玉鳳特彆不好意思,不過倆人上了公交車,她就聽一女同誌說:“哎你看,那個男同誌不錯,哪個團的呀,長得那麼帥氣,還願意幫女人拎東西?”

她回頭一看,對方看的正是站在人群中的韓超。

他皮膚白,身材高,人秀氣,在擠的跟魚罐頭一樣的車廂裡,鶴立雞群的。

另一個說:“他媳婦兒有福氣。”

公交車擠,全是軍人軍屬,這都七點多了,但好些人還是提著菜,要趕回家做飯的樣子,韓超把編織袋放在地上,兩手抓著杆子,把陳玉鳳圈在中間。

有很多彆的夫妻也一起下班,但這年月,尤其是軍隊上,越是夫妻越喜歡保持距離的,所以他倆看起來就很奇怪,男人們忙著聊天,當然不看她,但車上好些女同誌看著陳玉鳳,既羨慕又眼紅的樣子。

這下陳玉鳳又發現一個新的點,因為從小一起長大,韓超下意識的就會護她,他還喜歡乾家務,而這些點,是女同誌們最喜歡的,他如今在家屬院還是臭名昭著的呢,要不就讓他多乾點吧,改變他在家屬院軍嫂們心中的印象嘛。

倆人才進家門,就見甜甜和蜜蜜了,家裡電視開著,孩子們在看電視。

“玉鳳,孩子們在我家已經吃過飯了,你要做飯自己吃可以,甭給她們做了。”包嫂子出來說。

“好的,謝謝你啊嫂子。”陳玉鳳說。

“鄰居嘛,客氣啥,要我不在的時候,你也會幫我看著小文和小武的,對不對?”包嫂子說著,著急麻慌的進門,又看她的電視去了。

非但甜甜和蜜蜜在,趙文和趙武也在,因為包嫂子堅持要看《一剪梅》,倆男孩兒不喜歡,在這邊和甜甜蜜蜜一起看《西遊記》。

陳玉鳳去廚房做飯了,而韓超,本來氣就不順,甫一進門,看到趙文和趙武,氣更不順了,以為這倆熊孩子會欺負自家閨女。

桌上有瓜子,還有泡梨,青梅,這是甜甜找出來,看電視的時候招待倆哥哥的,甜甜這丫頭人乖巧,也好客嘛,雖然才一天,但她已經把趙武欺負自己的事給忘了。

閨女忘了,但爹心裡還有火呢,韓超沒事找事,準備要收拾一下趙武。

但就在這時,蜜蜜突然喊:“趙武哥哥,把瓜子殼扔啦。”

趙武屁顛屁顛跑過去,從蜜蜜手中接過瓜子殼,順順溜溜的扔垃圾桶裡了。

韓超跟自己的熊閨女很有默契,眼神問:怎麼回事。

蜜蜜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拿個啤酒瓶的底子在半空揚了揚,一臉壞笑。

所以本來特彆熊的趙武心甘情願給蜜蜜當馬仔,幫她扔瓜子殼,是因為他想知道蜜蜜是怎麼燒了他頭發的吧,他學了技術,也想去燒彆人吧?

一個七歲的男孩,心甘情願的給個六歲的小女孩兒當馬仔啦?

韓超突然發現,蜜蜜這丫頭得虧是個女孩,要不然,她會比他更無法無天。

既然倆丫頭已經吃過飯了,他們的飯就比較簡單了,用酸辣椒炒了一盤肉片,再煮個耙菜,調上蘸水,一人一碗米飯就好了。

吃飯的時候韓超依舊不說話,吃完飯把碗收到廚房裡,洗完就回小臥室去寫報告了。

陳玉鳳自己不會寫東西,於男人能寫這一點特彆崇拜,估計他寫東西的時候需要提神,於是專門泡了一杯自己昨天買的普洱茶端了過去。

哄走了趙文趙武,她帶著倆娃洗了澡,再給她們講個故事,哄著她們早早睡下了。

關於開店的事,她還沒跟韓超談,既然今天韓超在家,當然得細談一下,因為馬上婆婆和周雅芳就要來了。

當然,他估計還在耍脾氣,還不想說話,但陳玉鳳有的是辦法叫他開口,因為她今天在徐師長家,發現一個特彆大的秘密。

而那個秘密,韓超肯定不知道。

這時已經晚上十點多了,陳玉鳳提了一壺熱水進來,悄悄於身後觀察,看男人的報告差不多寫完了,給他續了杯熱水,然後說:“哥,你是不是從來沒有看過徐師長家牆上的照片?”

韓超筆頓了一下,填上自己的名字,又把年月日寫了上去,才溫聲說:“看過。”

“一張照片上有咱媽呢,你肯定沒看過吧。”陳玉鳳又說。

韓超把年月日填完才抬頭,回頭看著妻子,唇紅齒白的男人,一臉困惑不解。

“你沒看過上麵的女同誌吧,有張老照片上有八個人,其中有仨女同誌,其中一個就是咱媽。”陳玉鳳又說。

領導家牆上的照片,韓超天天去彙報工作,當然看過。

但他隻看上麵的男領導,確實沒看過女同誌。

不過他媽王果果,一個普通的鄉下女人,怎麼會出現在徐師長和戰友的合影中?

而且王果果家傳的那塊玉,徐師長見過後,還曾說那塊玉特彆像自己家祖傳的玉。

王果果並非桂花鎮人氏,雖然從來沒有透露過自己的來曆,但從她做飯的手藝來看,肯定是雲南人,徐師長,羅司令和馬司令他們是在雲南蒙自插過隊的,他們和王果果出現在一張照片上,就證明他們肯定認識,是老相識。

這下狗男人好奇了吧,但陳玉鳳偏不說,就等他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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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臉紅心跳

狗男人果真問了:“真的?”

陳玉鳳不理他,拎起水壺出門。

韓超嗅了一下周圍的空氣,總覺得妻子帶著一股香,她出門了,香味還在。

他當然旋即就跟出來了,在身後問:“鳳兒,到底怎麼回事?”

其實具體是怎麼回事,陳玉鳳自己也不知道,她看到一張老照片上有七八個人,彆人穿的都是平常人穿的衣服,唯獨一個女孩子穿著大襟的闊襖,站在角落裡,模樣跟王果果特彆像。

當然,單憑一張照片,陳玉鳳也認不出來。

畢竟照片上的小姑娘看起來頂多十六七歲,王果果今年已經46了,她整個人已經變了樣子了。

不過王果果有一套大襟闊襖,跟照片上的少女穿的一模一樣。

而且王果果年青的時候跟周雅芳合過一張影,模樣跟照片上的少女非常像。

憑這兩點,陳玉鳳敢確定,那個少女就是婆婆。

甜甜脖子上那塊玉,自從上回徐師長問過後,她就沒讓孩子再戴著了。

把玉給了韓超,她說:“你把咱媽的名字跟徐師長說一下,問問嘛,看他是不是認識咱媽。”

韓超接過玉,一臉疑惑:“他原來問過,我說了咱媽的名字的,他說不認識。”

王果果,這個名字聽起來跟個小孩兒似的,很有辯識度的。

徐師長其實很早以前就問過,還問過王果果的老家,以及她多大了一類的話,韓超如實回答,說她今年46,來自雲貴,當時徐師長就說過,自己應該不認識。

反而,當時他意味深長的說:“那塊玉特彆像我母親的玉,不過我母親的玉在我前妻手裡被人偷了,丟了就丟了吧,不妨事。”

所以對方暗示的意思是,玉是彆人偷了以後,王果果轉買回去的。

這就奇了怪了,陳玉鳳敢篤定,婆婆跟徐師長,羅司令那幫人肯定認識。

得,反正王果果馬上上首都,等她來了之後,必定要見徐師長他們,關於他們之間的事,等王果果來了再說吧。

陳玉鳳今天還得跟男人講講開店的事呢。

昨天陳凡世給了錢,她不但自己大采購,給男人也買了件夾克,示意他上前,她把夾克比劃在他身上試長短,手撫上他的背,先說:“哥,我爸昨天給了五千塊。”

也不知道是因為妻子的小手在他全身遊走的原因,還是因為聽到五千塊這麼一筆天價的數額給嚇了一跳,總之,男人全身陡然一僵。

猛得站直,挺撥的青鬆一樣。

陳玉鳳又說:“這衣服就是拿他的錢買的,他還答應我,過幾天再給我兩萬。”

這是件夾克,比袖子有點長,但不知道穿上會不會合身。

邊說,陳玉鳳邊示意男人去臥室,脫了衣服換上試。

但韓超並沒有走,現在天熱,他們穿的是夏裝,他居然當著她的麵開始脫衣服了。雖是夫妻,但倆人睡在一起滿打滿也就剛結婚的那三天,她還是偷偷跑韓超臥室的,怕王果果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