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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老師王麗媛也出現在書裡過,她丈夫名字叫蕭勝,是書中女主齊彩鈴的崇拜者之一。

那本書裡有很多男同誌不愛自己的妻子,無條件的,默默的喜歡齊彩鈴,並會在生活和工作中給她很多幫助,陳玉鳳不懂得這是為啥,但也不想懂。

她一門心思,隻想過自己的小日子。

周一韓超沒回來,不過讓勤務兵帶了話,說因為槍支走火事件,他們營要過行整頓,今天晚上回不來。

第二天晚上,夜裡12點他才回來。

陳玉鳳把倆丫頭都哄睡了,一直等著韓超的。

想知道韓超有沒有請到徐師長嘛。

她剛來的時候不懂,以為但凡人在軍區,相互就可以交往,成朋友,這幾天熟了之後才發現,不但每個級彆的軍官之間涇渭分明,家屬院也是,團級、師級,以及更高一層的領導們,家屬院都是相互獨立的,像她這種營級軍屬要去團級,或者師級的家屬院,都得在家屬院門口報備,門口的保衛要先打電話,或者專門去問,征得對方同意後,她才能進入。

領導之間更是,徐師長雖然是韓超的上級領導,但倆人中間還有副團、團長,旅長,副師,韓超這樣的營長,徐師長手下有上百個,人家不可能個個賞光,來家裡吃飯,畢竟師級領導都是配保姆的,家裡的飯難道不香?

知之而後怕,陳玉鳳就特彆擔心,怕韓超請不到徐師長。

所以男人一進門她就問:“哥,徐師長你請到了嗎,他會來吃飯嗎?”

韓超在脫衣服,隨口說:“我戰場八年,他是我的直屬上級,來家吃個飯很正常。”

這麼說韓超還真請到了?

“對了,那天他來咱家,是不是問過甜甜那塊玉?”韓超又說。

徐師長見了甜甜之後,曾專門問過陳玉鳳,那塊玉是誰的,還追到家裡問了一趟。

這叫陳玉鳳一直懷疑,徐師長跟婆婆是不是有些淵緣。

王果果一個雲貴女人,卻嫁到首都附近,有人說她是被韓父拐來的,也有人說她應該是在革命年代犯了什麼錯,偷偷來躲禍的,總之,沒人知道她從哪兒來。

因為徐師長人也很斯文,陳玉鳳暗猜,徐師長怕不是婆婆的兄弟什麼的。

她頓時興奮了,忙點頭:“嗯。”同時給韓超遞了杯水,他嘴唇乾的厲害,她晾的水是溫的,裡麵還加了蜂蜜。

彆看韓超身材高大,人橫兮兮的,仿佛看誰都不爽,但他特彆喜歡吃甜食。

“他說他原來有一塊,跟我媽那塊特彆像,給人偷了。”韓超說。

“哪年丟的?”陳玉鳳又問。

韓超說:“據他說,大概是60年前後吧。”

王果果正是60年前後去的桂花鎮,這麼說,徐師長是懷疑婆婆偷了自己的玉,才專門來一趟的?

那怎麼可能,王果果多傲氣一個人,怎麼會偷彆人的玉。

估計是有人轉賣給她的吧。

她還以為徐師長和婆婆會是舊相識,即使不是姐弟,也算認識呢,白期待了一場。

男人喝完水,%e8%88%94了%e8%88%94唇,望著妻子,那樣子是還想喝?

陳玉鳳先從罐子裡挑蜂蜜,再給丈夫添水,攪拌均勻,把甜甜的一杯蜂蜜水遞給了他。

夜裡12點多了,她得去睡覺了。

但剛進臥室,就聽韓超說:“鳳兒,我的門不關的。”

“好。”陳玉鳳說著,把自己臥室的門關上了。

她當然知道韓超的意思。

但是據書裡說,不僅蕭勝對齊彩鈴懷著知己之情,韓超對齊彩鈴也有一種彆樣的情愫。

因為齊彩鈴培養的孩子足夠優秀,她自己也足夠優秀的原因。

陳玉鳳現在已經不怎麼相信那本書了,雖然大的方麵跟現實沒差彆,但韓超小時候都跟齊彩鈴沒什麼往來,到軍區後怎麼突然就會變成她的知已。

她不太相信。

不過她還是打算再觀察一下,齊彩鈴家的倆娃要足夠優秀,韓超給他們作乾爹,她不反對。

但是他要真對齊彩鈴有什麼知已之情,她不可能願意的。

陳玉鳳很小氣的,她在家守了七年,七年中,倆閨女發燒感冒,她一個人背她們,抱她們,守著她們。

逢年過節彆人家熱熱鬨鬨的,她永遠形單影隻。

她總是天不亮就進山采山貨,每天兢兢業業的出攤,家裡的存款中,她也攢了一半。

最後全花給了婆婆,她雖願意,但心裡畢竟不舒服。

人心都是肉長的,她會繼續努力,不拖韓超的後腿,他也可以永遠不愛她,隻拿她當妹妹。

但要他愛彆人,拿彆的女人當知已。

她很小氣的,她不願意!

……

第二天一早陳玉鳳又去了趟大青山批發市場。

陳凡世經營這個市場,雖然不在這兒長呆,但他在市場裡,有專門一幢二樓,用來辦公,辦公室的牆上就有他家的電話號碼,她抄下電話號碼後,給陳凡世打了個電話,讓他周五來家裡一趟,說自己要做黃辣丁酸湯火鍋,讓他來吃。

張豔麗這時也從醫院回家了,陳凡世接電話時她就在旁邊,聽見電話裡是個女人的聲音,先問:“誰啊?”怕陳凡世在外麵搞花花腸子,她管男人管得很緊。

“玉鳳,說周五請我去吃飯。”陳凡世笑了一下,說:“她大概想通了吧。”

不僅陳凡世,張豔麗也想不到陳玉鳳會用什麼方式證明那些古玩是她家的。

以為陳玉鳳是想通了,想巴結父親,遂冷哼一聲說:“算她聰明,知道胳膊扭不過大腿,你去了再跟她說說,讓她把那黑丫頭送給馬金鳳,最近馬金鳳想買一個礦山,已經答應我了,隻要我能把黑丫頭給她,她給咱們一半的股份。”

“你啊,鑽錢眼裡了。”陳凡世罵了一句。

“你不愛錢啊,那你投資那麼多公司乾嘛?”張豔麗反唇問。

從大青山批發市場賺來的錢,他們投資了一個電器公司,還有他們目前住的這個樓盤的房產公司,陳凡世也占30的股份。

所以雖說手裡沒大錢,但他們資本雄厚。

當然,要不是因為張豔麗,陳凡世就結交不到軍區的領導,也賺不到如今的身價,所以張豔麗這種行為很過份,但陳凡世還是忍了。

相比懦弱,無知的周雅芳,張豔麗這種能幫男人賺錢的妻子,算賢內助。

轉眼就是周五了,陳凡世於桂花鎮,於自己曾經的知青時代,彆的一切都厭惡之極,但是王果果做的酸湯黃辣丁他特彆喜歡,尤其是裡麵煮成蜂窩一樣,顫微微的嫩豆腐,簡直思念成疾。

原來他雖討厭王果果,但從不反對王果果給他家送魚。

那時候大家都餓,而且見的葷腥少,大家都饞,但凡王果果送條魚,陳凡世能一口氣全部乾掉。而現在,玉鳳似乎完美繼承了王果果的廚藝。

他為了去飽餐一頓,中午特意沒吃飯,留的是空肚子。

再說陳玉鳳,今天甜甜有表演,她必須去看,所以她先得先把所有的食材都準備好,主菜是酸湯黃辣丁,泡椒和酸菜都是從老家帶來的,配菜的豆腐,豆芽是現買的,但苕皮和腐竹,木耳是從老家帶來的乾貨,泡發好的。

黃辣丁她是昨天買的,一直養著,直到去接甜甜之前才殺洗乾淨。

雖然是看甜甜跳舞,但等放了學,能接回家的隻有蜜蜜,甜甜還得去學跳舞嘛,一回來,看時間已經六點了,陳玉鳳忙的開始準備。

還得弄幾樣涼菜,再卷一盤絲娃娃,又把王果果帶來的泡梨盛了一盤出來,鹽和花椒泡過的梨,裡麵還加了甘草,既酸又甜的風味,特彆香。~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先給蜜蜜一枚泡梨讓她唆著,陳玉鳳問閨女:“我看學校裡很多孩子都會上興趣班,咱蜜蜜就不想學點啥?”

唆著泡梨,蜜蜜乾脆的說:“我會爬樹,還會翻跟鬥,遊泳,我不學彆的。”

她喜歡乾的,全是男孩子愛乾的事。

陳玉鳳還想多跟女兒聊聊,看能不能發現點屬於女孩子的興趣愛好,但就在這時,外麵一陣腳步聲,韓超跟倆穿著軍裝的男人從外麵走了進來,陳玉鳳親了一下蜜蜜的小腦瓜子,說:“媽媽得煮飯了,咱蜜蜜今天不要亂插嘴,乖乖呆在爸爸的小臥室,好不好?”

“有什麼好處嗎?”小女孩問。

“媽媽會把你外婆和你奶奶接來喔。”陳玉鳳說。

蜜蜜手一劃嘴巴,不說話了。

“為什麼不回答?”陳玉鳳又問。

蜜蜜再一劃:“因為我嘴巴裝上拉璉了。”又一劃,拉上了拉璉。

陳玉鳳的飯還沒好,就聽其中一個男同誌說:“這廚房的味道聞起來就正宗。”

天南海北不但菜色不同,廚房的味道也不一樣。

雲貴人的廚房就是陳玉鳳家的味道。

“馬記同誌,咱們這算打擾韓超了,至此一頓,以後不能再來。”徐師長左右環顧了一圈,驚歎於這個小家的溫馨和精致,溫聲說。

另一位是馬主任,是如今政治部的二把手,他也是雲貴人氏,雖是來下屬家做客,但禮節得儘,把一盒點心放在了茶幾上。

而徐師長帶的隻是一張票,不過票輕禮不輕,人家送的是一張電視機票。

按理,韓超在戰場上立過功,電視機後勤處會發,而且還是21寸的東芝大彩電,但目前後勤處資金短缺,電視發得很慢,要師長送票,電視能領的快一點。

當然,徐師長和韓超一直關係很不錯。

三年前,韓超一個人孤身入敵區,失聯了一個多月,這事雖壓在領導層沒放外放風,但很多領導認為韓超怕是通過某種渠道去了歐美等發達國家。

畢竟這年頭人人都想出國,奔英赴美,雖說戰場上軍人叛逃的概率不大,但也不是沒有。

不過徐師長一直不信,力排眾異,堅持等了很久,終於等到韓超的消息。

而韓超,也不負徐師長的期望,打入敵區,並給軍區提供了很多特彆有價值的情報。

韓超給倆領導倒了茶,示意他們先吃涼菜,馬主任迫不及待的挾了一筷子泡梨,先皺眉頭說了聲酸,再點頭稱甜,然後才說:“甘草的味兒真香。”

他把盤子遞給徐師長,說:“嘗嘗嘛,是你喊我來吃飯的,客氣啥。”咳了一聲,又低聲說:“咱們又不是隨意蹭飯,韓超於你,難道不是跟兒子一樣?”

在領導層,因為徐師長一直對韓超青睞有加,大家都開玩笑,讓徐師長認了韓超當乾兒子。

但徐師長並不喜歡大家這樣說,厲目製止了馬主任繼續開玩笑。

韓超招呼好兩位客人,泡好茶,得進廚房去看看。

酸湯黃辣丁,一整鍋子,正在鍋裡咕嘟,聞起來酸香撲鼻。

韓超倒也沒什麼好交待的,徐師長跟他是熟人,馬主任跟徐師關係也不錯,今天,即使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