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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

就算在古玩上刻字,也不能證明東西就是她家的,畢竟到時候陳凡世要說一句,那是自己家的東西,是陳玉鳳小時候不懂事,亂劃的,領導信誰的?

陳玉鳳一頓腳,韓超立刻停在她身後。

他說:“我是這樣想的,我找個在公安局的戰友,去醫院查一下陳玉璜具體的出生年月,再把這事跟徐師長彙報一下,即使你無法證明古玩是自己家的,但就憑陳玉璜的出生年月有問題,徐師長就會跟上麵彙報,把大青山批發市場收回去。”

這麼做,雖然不能直接從證據層麵證明古玩是自家的。

但張豔麗的前夫是個軍人,而她在守寡期間生的孩子,再加上她前幾天還拐賣過孩子,從道德層麵來說,軍區肯定會考慮,把大青山批發市場從他們夫妻手中收回去。

能讓軍區收了批發市場,等於是把陳凡世的飯碗給砸了。

這是最穩妥的法子。

要隻是出口惡氣,陳玉鳳也該這麼做,要不然,她要當著徐師長的麵提供的證據不夠,無法讓徐師長相信古玩是她家的,反而讓徐師長對她有看法,就不好了。

陳玉鳳做的記號當然不是小兒科的刻字,甚至三樣記號,她隻看到了一樣。

而且那個記號,一時半會她跟韓超也說不清楚。

但她決定冒險,賭一把。

畢竟她要的不是讓軍區收回大青山批發市場,也沒想過報複陳凡世。

隻想更正古玩的捐贈人,並籍此,拿下那個酒樓。

“哥,這樣吧,你再去請一下徐師長,你這樣跟他說,就說我做的黃辣丁特彆好吃,讓他來趟咱家,吃黃辣丁,我到時候再請一下陳凡世,然後跟陳凡世對口舌,我能用對口舌的方式,證明東西是屬於我媽的?”陳玉鳳說。

對口舌,說通俗點就是吵架。

陳玉鳳想通過吵架的方式,讓軍區一個首長,相信古玩是她家的,這聽起來有點荒唐。

而韓超一個營級小乾部,請師長來家裡吃飯,這頓飯要吃的賓主皆歡還好,要讓師長看一場熱鬨再走,可就不美了。

萬一陳玉鳳無法證明東西是自己家的,不更是讓師長看他們全家的笑話?

但畢竟倆人從小一起長大,韓超對陳玉鳳有最基本的信任,他看了妻子好一會兒,說:“好!”

陳凡世也很喜歡吃黃辣丁,而且據說他跟徐師長也認識,到時候三方對質嘛。

陳玉鳳必須證明,東西是自己家的。

蜜蜜特彆有眼色,剛才好半天她都不吭氣,這會兒看父母突然不說話了,才氣呼呼的說:“我姐跳舞跳得好,育苗班的老師都誇她,韓超不是個好爸爸喔,不但不看,也不誇她。”

韓超對舞蹈是真沒什麼興趣,當初戰地文工團上前線慰問,戰士們為了搶個最好的位置,甚至會打起來,但韓超會把自己的票讓給彆的戰士,烽火連天中,歌舞能提升戰士們的士氣,也能讓他們忘記戰火和傷痛,但韓超就是不喜歡。

“我誇她,她跳得好。”他說。

蜜蜜依舊嘟著嘴巴:“下周五我們育苗班還有節目表演,你肯定也不會去?”

男人說:“下周五我確實沒時間。”

蜜蜜那是反話,是激將法,是想激著爸爸去育苗班看姐姐跳舞的。

可爸爸怎麼這樣啊,他完全不接招,小女孩要氣死了。

陳玉鳳記得書裡說過,韓超不喜歡蜜蜜,對甜甜則是不上心,他是個男人,還是個軍人,他天生喜歡的是既野,又熊,還能打的男孩子。

她於女兒漠不關心,韓超也不重視倆女兒,於是蜜蜜被送人了,甜甜也默默無聞,在書中,被人稱之為是傻白甜。

想讓韓超重視甜甜,這事兒有點難度,因為他本身對跳舞沒興趣。

而在書裡,他們是鬨彆扭鬨到彼此間不說話的,為了送養蜜蜜,也因為在對待古玩的事情上意見不統一,還有,韓超長得帥氣嘛,在軍區有好幾個愛慕者,陳玉鳳擔心自己配不上韓超,還執意要追生兒子。

倆閨女就那樣生生給耽誤了。

但現在的陳玉鳳不是書裡那個呀,而且她畢竟從小跟韓超一起長大。

這個狗男人,彆人或治不得,但她能,因為她看過韓超穿開襠褲的樣子。

這時韓超已經去洗澡了,陳玉鳳把倆丫頭給趕上床了。

一個黑一個白,一個氣呼呼,一個笑眯眯,倆丫頭於爸爸都有些意難平。

曾經怕他回家,可現在總覺得他回家的時間太少,跟他相處不夠。

家裡的廁所裡有水箱,水箱裡兌上熱水就可以簡單的衝個澡,韓超衝澡的時候,陳玉鳳給他收曬乾燥的被窩,準備去鋪床

她隔著廁所的毛玻璃窗戶說:“對了哥,我小時候特彆喜歡我爸,你是不是覺得特彆可笑?”

陳凡世之所以跟周雅芳結婚,並非因為愛情,他是聽說周雅芳家有古玩後才結的婚。

“他動機不純。”水聲嘩嘩,韓超說。

陳玉鳳差點吐口血,深吸了口氣,又說:“我小時候跳舞,我爸會鼓掌,我隨便紮個頭花他都會說好看,他還會給我洗腳,剪指甲,親我的腳丫子。”

她簡直想打人,這個臭男人,性格跟書裡形容的一樣,就是個木頭人。

陳凡世是動機不純,可也是因為他的溫柔,陳玉鳳才那麼愛他的呀。

陳玉鳳生氣了,她不打算給他鋪床了。

不過嘩啦啦的水聲中,韓超突然說:“我是不是應該認真看看韓甜跳舞?"

這狗男人男人終於發現了,即使他不喜歡舞蹈,可他哪怕虛情假意的鼓個掌,孩子就會開心。

陳玉鳳於是進屋,替他鋪整齊了被褥,聽到廁所的門哐一聲響,她立刻回了大臥室,關上了門。

她豎耳聽著,過了過了很久,韓超壓低聲音說了句:“鳳兒,我晚上不關門。”

蜜蜜依然沒睡著,一聽爸爸說話,立刻告狀:“媽媽,爸爸又不關門,大灰狼會吃掉他的。”

“那就讓大灰狼吃掉他。”陳玉鳳說。

“還是不要吧,我覺得韓超那個爸爸還可以的。”蜜蜜有點擔心,給陳玉鳳壓倒在懷裡,還在扭頭看外麵:“爸爸,你把門關上呀。”

狗男人,他的意思陳玉鳳能不知道?

當初倆人結婚後,因為韓超要上戰場嘛,王果果不許他和玉鳳圓房,怕要萬一鬨出人命來,陳玉鳳一個人難帶娃,也怕他死在戰場上,所以妻子可以娶回來,但不準他碰。

是陳玉鳳悄悄跑他臥室去的,他在家呆了三天,她跑了三回。

他現在還是那種心思,等著娃睡著,她偷偷去爬他的床呢。

陳玉鳳考慮的卻是,泡椒,剁椒,她都是從老家帶來的,風味特彆正。

市場上有黃辣丁,她保證能把菜做好,但徐師長真的會來嗎?

第20章 人參娃娃

周一,陳玉鳳去送甜甜的時候,孫老師專門在等她,一見麵就說:“陳嫂子,你家韓甜原來是不是練過舞蹈啊,她底子特彆好,身體也特彆柔韌。”

“她原來在鄉下,什麼都沒學過。”陳玉鳳說。

“那你考慮過給她報個課外舞蹈班嗎,我看她自己也很愛跳。”孫老師又說。⑥思⑥兔⑥網⑥

所以不止她發現甜甜跳得好,老師也發現了?

“隻要有老師肯收,我肯定會報的,但您有推薦的老師嗎?”陳玉鳳問。

孫老師說:“咱們學校的王麗媛老師是從文工團轉業的,舞蹈功底特彆好。”

“她就在學校教嗎,學費是多少,要怎麼報名?”陳玉鳳問。

“她住在營級家屬院,學費確實比較高,一個月一個孩子七塊錢,但她功底好,教得也很好,而且一個班最多帶五個孩子,多了不教的。”孫老師攬過甜甜,又說:“王老師不僅在咱們育苗班教舞蹈,每年七一彙報演出,少兒組的節目也是她來選送的,你要讓韓甜跟著她學,韓甜就能上彙報演出的晚會。”

書裡的‘陳玉鳳’是鄉下女人嘛,覺得女孩子學舞蹈不正經,所以堅決不許甜甜學跳舞的,但現實中的陳玉鳳毫不猶豫的說:“隻要王老師教,我就給她報。”

孫老師笑著說:“王老師特彆想收她,所以今天專門讓我跟你談的,王老師的學費一般是半年一收,但你想先繳三個月的,也行。”

之所以要專門談,就是因為怕陳玉鳳從鄉下來,思想觀念傳統,不讓甜甜學跳舞,埋沒了一個學舞蹈的好苗子。

一月學費7塊,半年就是42。

陳玉鳳掏出手絹,數了四張十元和一張貳元,說:“要不夠,我還有。”

孫老師接過錢說:“晚上王老師會直接帶走韓甜,等學完,你去她家接就行。”

倆丫頭跟著老師進校門了,陳玉鳳數了一遍手帕裡的錢,頓時覺得有點不妙。

她來的時候手頭有400,但最近花錢如流水,現在隻剩下210了,雖說米麵油軍區都會發,菜和肉軍區一月也有票,按票就可以去特供商店買。

但是特供商店隻有大肉,羊肉,菜也隻有土豆胡蘿卜,肉是凍肉,魚是所謂的冰鮮魚,好點的菜還是要去外麵的批發市場,那就得另外花錢。

韓超一月津貼才70塊,這樣下去,他們就要坐吃山空了。

更何況甜甜學了特長,陳玉鳳也想讓蜜蜜學一個,一樣也得交錢,而隻憑韓超那點津貼,一家人就隻能維持在溫飽線上。

所以酒樓她必須儘早拿下來,王果果和周雅芳,她也必須儘快帶到首都。

韓超答應她,說自己會專門去請一趟徐師長,目前陳玉鳳也就隻有等著。

既然想開飯館,當然要計劃菜品,還要摸清批發市場裡蔬菜,調料,肉類的價格,尤其是城裡的食材,跟鎮上的不一樣,鎮上的菜都是不加農藥化肥的,魚是河裡現撈的,雞是自家養的,而城裡,魚啊肉啊,都有專門的養殖廠,養殖

廠出來的雞雖然肥,但肉不香,豬全是瘦肉,可聞上去一股膻味。

想要找到好食材,也得在市場裡慢慢找,慢慢摸索。

城裡的市場上,攤販還喜歡缺斤短兩,甚至還帶些□□的性質。

大青山批發市場裡有兩家經營水產的,一家特彆大,叫馬家水產店,據說軍區的魚都是這家在供,但老板態度非常惡劣,你才指著一條魚才想問問價格,他一把抓出來,敲暈,提刀指人:“給錢。”

陳玉鳳站著觀察了一會兒,有七八個女同誌被老板訛了,而且買的都是死魚。

這樣的人當然不能合作,另一家水產店在市場儘頭,是夫妻店,倆口子人都很善良,據說老家是密雲的,賣的黃辣丁,嘎魚和黃骨魚尤其好,又肥又大,還都是野生魚類。

陳玉鳳決定好了,真要開店,魚就從這家買。

晚上去接甜甜的時候,她意外的發現,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