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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也的確重新認識了沈鎏,誰能想到坊間傳得三頭六臂的地霸,其實隻是一個虛張聲勢,實則有禮又懂分寸的紳士?

最後沈鎏說道:“你如果實在想要那個鐵疙瘩,我就找人給柏家的人帶個話,問問她願不願意見你,我覺得難,她肯定不會見你的。不過你放心,就算她不見,我也有辦法讓你見到她。”

何丹青知道沈鎏有辦法,雖然他也不想惹無謂的麻煩,可是他是真想拿回師父的鐵梨花。既然她沒有再複興梨慶班的想法,那就把這個替師父圓夢的機會留給他好了。

戴堯倒是一直在按部就班的做著自己的任務,隻是做到第三個任務的時候不是整理土地了,而是在土地上挖出一個約半米深的池塘。戴堯有點懵,挖池塘可不是小工程啊!戴堯自己挖是不可能了,隻好等著晚上下了工,讓自己的妖精店員們來幫忙。

隻是他去店裡跟羅貝說這事兒的時候發現郭遙竟然在偷拍他,戴堯皺起了眉頭,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郭遙之所以會來他這裡找工作,不是因為柏川破產了嗎?那麼既然柏川沒有破產,郭遙也就沒有失業的理由。既然是這樣,那為什麼他還會出現在這裡?

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郭遙根本就是柏川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細作。

戴堯反應過來以後,猛然回頭,皺眉看向小郭,清了清嗓子,說道:“小郭啊!把你的手機拿出來讓我看看。”

郭遙立即把手機藏到了身後,說道:“老板,這是我的私人物品!”

戴堯春風化雨般的微笑了兩聲,說道:“哦?是嗎?你剛剛偷拍我?”

郭遙:“沒……沒有……”

戴堯說道:“我都聽到你按快門了還說沒有,你按快門的時候不知道開一下靜音嗎?”

郭遙有點緊張,開始口水擇言了:“不是嫂子,我……”然後他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立即捂住了嘴。

戴堯一臉震驚,說道:“嫂子?哦,對,柏川是你哥啊!來來來小郭,我們談談。你剛剛偷拍我,是因為什麼?你你你不會是暗戀我吧?也對,我們整天朝夕相處,產生感情也是在所難免的。”戴堯上前摟住郭遙,說道:“不如我們試著談一下?你覺得怎麼樣?”

郭遙快哭了,他立即交出手機雙手奉上,說道:“老板您就饒了我吧!我就拍了幾張照片給老大發過去,我發誓我真的沒彆的意思!”

戴堯接過郭遙的手機,翻了一下,發現他手機裡果然都是自己的照片。真是豈有此理,柏川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他一氣之下刪了所有照片,並對郭遙說道:“彆叫我老板!你被炒魷魚了!”

郭遙灰溜溜的從神農包子鋪裡走了出來,並給柏川打了個電話,垂頭喪氣的說道:“喂,老大,我已經儘力了。嫂子說把我炒了,以後就看您自己的了。”

接到電話的時候,柏川正在看郭遙發來的照片。一聽郭遙這麼說,就知道小郭肯定是暴露了。也許他該親自跑一趟了,這回必須想個辦法,讓媳婦彆把他趕出來。但在這之前,他要想辦法讓他知道,自己是有能力保護他的。之所以這些年來一直沒對何丹芍下手,並不是因為下不了手,也不是因為沒有這個能力,而是時機未到。他的目標隻有一個,讓她的豪門夢徹底碎了。

眼睜睜看著自己苦心經營的東西一點一點從自己手裡消失,不知道她是什麼感覺。他現在已經搜集了何丹芍那群窮親戚吃回扣的證據,要一次性把他們從公司裡踢出去不是難事。雖然足以讓何丹芍傷筋動骨,卻不能將她一網打儘。他必須揭開這女人的真麵目,讓柏仁認清,自己娶了一個什麼東西。計劃在按部就班的進行,隻是戴堯意外闖進了他的世界。

他歎了口氣,現在他已經不可能再和戴堯撇清關係了,那樣隻會讓他更危險。

柏川關掉手機,柏仁的電話打了進來,柏川接通電話,說道:“有事?”

柏仁這次語氣倒是很柔和,說道:“嗯,晚上有個飯局,沈鎏會過來一趟,你過來一起陪著吧!”

“沈鎏?”柏川的眉心皺了起來,沈鎏和何丹青他都見過了,不過是以另外一個身份見的。如果再以柏川的身份見他們,是不是……

其實,他們應該也差不多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吧?這重身份早晚要麵對,柏川便答道:“好,我知道了。”

臨掛電話前,柏仁又說道:“對了,晚上……你何阿姨也一起過去,到時候就算給我個麵子,彆吵起來。她說什麼也快生了,彆跟女人一般見識。”

柏川皺眉,沒說話。

柏仁的聲音又傳來:“哦,是沈先生。沈先生點名要讓我帶夫人參加,說也想見見你。你也知道,沈鎏在南陳的地位。尤其是他還有個姑姑,沈部長下個月要過來看他。這一層關係我們必須要維護好了,你應該知道其中利害。”

柏川忽然就想到了什麼,沈鎏的伴侶名叫何丹青,他……和何丹芍什麼關係?他下意識的覺得,今天晚上這頓飯有意思了。何丹芍二十年如一日,除了她那些窮親戚,甚至連同她以前的師兄弟們也都斷了聯係。忽然冒出一個何丹青,不知道這裡麵會有什麼故事?

柏川淡淡笑了笑,也許不是故事,而是事故吧?於是他對聽筒那邊說道:“好,我今天晚上一定過去。”柏川關了電腦,準備下班。並打電話給郭遙,讓他繼續回來上班。

第62章

郭遙委屈極了, 回來以後就把戴堯對他說的話告訴了柏川,柏川聽完以後:???!!!。。。

這件事讓他深刻的意識到,如果再不把媳婦追回來,他很有可能就會變成彆人家的媳婦了。他左思右想, 打算今天晚上翻牆去見他。其實這個想法一直在他腦海中,就是不敢肯定能不能行得通。不論如何, 暫且一試, 不成功……那就再想彆的辦法。

柏仁給他發了一個飯店地址,他便讓郭遙開車過去。郭遙一邊開車一邊說道:“頭兒,你什麼時候能和嫂子複合?不瞞你說, 我在神農包子鋪工作了幾天, 已經產生了感情。很想再回去工作, 晚上做夢都想。”

柏川:“……你才剛被炒了不到兩個鐘頭,什麼時候睡了一覺?”

郭遙:“……我就是打個比方。”

柏川瞅了他一眼, 說道:“我知道, 你在那裡有個暗戀對象。戴堯家的親戚長得確實都挺好看, 但是我勸你一句,越好看越難追, 最好有這個心理準備。”

郭遙露出了些許惆悵, 說道:“是這樣嗎?”

柏川想了想,說道:“也不一定,俗話說,男追女,隔層山, 女追男,隔層紗。攻追受,很困難,受追攻,很簡單。”

郭遙:……

“頭兒,你哪兒學來的?”郭遙覺得自家老大戀愛以後,畫風變得越來越清奇。

柏川答道:“圓圓說的,應該挺有道理的。”

郭遙立即記了下來,打算回去拿個小本本寫在日記上。他現在還在神農包子鋪的員工微信群裡,晚上回去把同事們加個好友,當然首先要加的就是騰梓小哥哥。騰梓竟然才二十二歲,比自己還小了兩歲。自己十七歲入伍,當了整整五年兵。⊥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如今退伍,郭遙領了退伍津貼,大概可以付個首付。他最近在看房子,以後每個月還貸,剩下的錢足夠兩個人生活。不知道小哥哥願不願意和他在一起,如果願意的話,他可以養他的。

不過騰梓的顏植真的太高了,離近了聞他身上竟然還有一股若有似無的香味,不知道用的什麼香水。可是他真的很高,跟老大差不多,但是皮膚好白啊!雖然很好看,卻一點都不娘氣。

然而現在,郭遙歎了口氣,連告白的機會都沒有了,就不想癡心妄想了。

郭遙把車停在柏林溪畔會館,沿著草坪上的鵝卵石小徑走過人工搭建的小木橋,一處歐洲風情的尖頂建築便出現在柳綠花紅的掩映之中。這裡是柏家的私人會館,專門用來招待貴客和親朋好友。偶爾舉行個party酒會之類的活動,除了郊區那處紅酒莊園,一般都選在這裡。

而且這裡的準入規則很奇葩,使用資格隻有家族裡的男性成員,女性成員可以來參加活動,卻不能舉辦活動。這個規則被如今新派思想的社會人士不知道嘲了多少次,柏家卻依舊我行我素,持續直男癌方針不動搖。隻要柏川的爺爺還活著,這個規則恐怕就不會改。他現在八十多歲了,從骨子裡迂腐又頑固。但這也不能怪他,畢竟他那個年代基調就是如此。這樣傳統的大家族,不可能像新派思想的人那樣開放。

郭遙手裡拿了一瓶紅酒,一進門就交給了會館的管家。管家拿去開紅酒,柏川便帶著郭遙進了會館。何丹青和沈鎏已經到了,正坐在大廳裡欣賞一個新請來的藝人拉小提琴。

何丹青對這些西方樂器興趣不大,他更喜歡二胡,琵琶,古箏等傳統樂器。如果可以,他還想上台唱兩段兒,可惜這兩條腿實在不聽使喚。這段時間以來身體雖然大好了,腿卻一直隱隱作痛。沈鎏想找機會去給他查一下,何丹青不許。他在M國的時候醫生就說過,這兩條腿恢複的可能性隻有百分之二十,雖然勉強用藥物維持住兩條腿能和正常人的形態差不多,不至於越來越細,但要重新走路,那是不可能了。

隻是每逢陰天下雨就會刺骨的疼,如今就連不下雨都開始隱隱約約的疼,讓何丹青的情緒有點焦慮。

這時,身後傳來一個年輕沉穩的聲音:“兩位貴客到訪,我這個主人卻遲到了,真是不應該。”

何丹青和沈鎏回頭,就看到一身西裝革履的柏川朝他們走了過來。何丹青先是意外的皺起了眉,沈鎏卻是一臉了然,率先笑著說道:“哪裡哪裡,是我們來早了。丹青一早就盼著過來了,所以提前了半個小時。你們都是大忙人,我們倆閒人一個,等等也無妨。”

何丹青卻一臉疑惑的說道:“小……小白?”

柏川聽到這個稱呼後一臉慚愧的上前和何丹青沈鎏握了握手,說道:“讓兩位前輩見笑了,我……有不得已的苦衷,當時情況比較複雜,才會隱瞞身份和堯堯交往的。”

沈鎏倒是也沒避諱,直接說道:“我說戴堯這孩子怎麼說和你分手了,唉,小白……柏啊!你這是在玩兒火,玩兒脫了吧?”

柏川一臉尷尬,他摸了摸鼻子,並不打算揭過這個話題。畢竟這兩位是戴堯身邊的長輩,他想找他們探探戴堯的口風,於是坐到了兩人身邊,說道:“替我和堯堯說聲對不起,我想親口找他解釋,可他最近一直不見我。”

沈鎏很直接,說道:“這件事我們幫不了你,你自己的媳婦,自己去追。”

何丹青摸了摸鼻子,覺得沈鎏有點過分了,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給彆人留點麵子。

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