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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不能這麼快就給小戴堯,如果太快了,小家夥肯定會起疑心。

能有渠道拿到陳金的手機號,戴堯是很開心的。雖然柏川隻是說試試,至少也算一線希望。如果拿不到也沒關係,他知道陳金的工作地址,到時候直接見她也是一樣。隻是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給自己增加危險。

兩人在房間裡談了半天,眼看快十點了,戴堯便起身要走。他們做早點的鋪子要早起,晚上不能睡太晚。柏川送他出門,臨出門前,柏川說道:“堯堯……那天晚上,對不住。其實我知道有人要算計我,也知道有人買通了你,所以……比較不友好。我不怕彆人給我拍那種東西,隻是對這種行為深惡痛絕。那天晚上,弄疼你了吧?”

戴堯滿臉通紅,囁嚅道:“沒……沒關係!”說完他逃似的跑了。

回到房間,戴堯捂住被子躺了半天,摸摸自己的額頭,自言自語道:“我該不會是發燒了吧?”他用兩隻手捂著臉頰,潮熱半天都沒褪去。

柏川關上門,唇角勾了起來。這小家夥怎麼這麼可愛?剛剛那句話他就是故意說的,他就是讓他記住,彆忘了自己和他有過一夜。這樣一來,天天想著念著,就算沒想法,慢慢也會生出想法來。

隻是柏川不知道的是,戴堯怎麼可能忘得了他?肚子裡還懷著他的孩子,如今孩子夜夜胎動,每動一次,都在提醒著戴堯,他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是隔壁那個男人的。

於是今晚,戴堯失眠了。他摸著肚子裡在練拳腳的小糖包,自言自語道:“戴淇然,我是不是不該繼續和他有任何瓜葛了?雖然他破產了,但是以他的性格,肯定不會甘願屈居人下,早晚能起來。再說,他的家世背景我都不了解,能住在中心區那種地方肯定不是普通人家。不行不行,我不能冒險。然而剛剛許出了一個月的早餐,吃完這一個月的早餐,必須和他有個了結了。”

很快,戴堯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他晚上還做了個夢,夢見柏川把小糖包給抱走了,他跪下來求著他不要把孩子從他身邊奪走,對方卻幻化成一隻大灰狼,叼著小糖包轉身就跑。戴堯嚇出一身冷汗,冷靜下來以後又被這個莫名奇妙的夢笑得直捶床。

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自己是太在乎小糖包了。

第二天早起,戴堯有點沒精打采,一直打哈欠。苗苗和貝貝有點忙不過來了,新增加了包子數量,一個老板兩個店員明顯力不從心。柏川過來幫忙,戴堯沒想到他竟然會包包子,雖然包得不好看,但至少成形了。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從部隊上學的。

柏川說道:“你這邊還需要臨時工嗎?我可以過來幫忙。”

戴堯立即說道:“不需要不需要,我們幾個就夠了。你工作挺忙的,吃完趕緊去上班吧!”

這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樣子,讓柏川明確的意識到,自己似乎追人追得太緊了。好吧!的確不能追得太緊,恰好這周末是老爺子的生日,還是先疏遠幾天,彆再真把小家夥給嚇著了。

而在沈家老宅安頓下來的何丹青,還沒坐穩,就開始著手調查玉的事。馬全把戴堯的資料放到了他麵前,他隨手拿起一張錄取通知書,問道:“還是個學生?”

第41章

馬全恭敬的答道:“是的何先生,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並沒有去上學。”

何丹青一臉奇怪的抬起頭,問道:“沒去上學?”

馬全答道:“是的,那天我派人跟著他, 跟到了他的家。後來也讓人留意著,隨時告訴我他的近況。發現他在家裡開了個包子鋪, 現在天天賣包子, 根本就沒去讀大學。”

何丹青眉心微斂:“哦?可是他家裡出了什麼事?”

馬全立即笑了笑,說道:“何先生真是料事如神,的確。這孩子本來自小父母雙亡, 由養父帶大。養父前段時間出了車禍, 現在正躺在療養院裡。可能就是這個原因, 所以他才沒有去讀大學。”

何丹青點了點頭,說道:“現在的大學不都有助學貸款嗎?就算沒有人再助他讀大學, 也可以靠著助學貸款來完成學業。”

馬全答道:“何先生有所不知, 這孩子的養父, 也是孤身一人。他和這孩子相依為命,沒有人負責他的療養費用。這孩子感念恩情, 所以才輟學供養養父的吧!”

何丹青點了點頭, 說道:“原來如此,竟然還是個善良的孩子。”他低頭沉思著,這孩子剛剛考上大學,也才剛滿十八周歲。自己大了他兩倍,自然不可能是兄弟。這孩子手裡有這塊玉, 跟自己肯定是有親緣關係的。難道是侄子輩?

這時沈鎏走了進來,他手裡端著一碗熬得噴香的人參氣鍋雞湯,放到了何丹青手前,說道:“先吃點東西再說,奔波了一路,補充點體力。”

何丹青卻沒有動勺子,隻說道:“沈鎏,我想見見這孩子。”

沈鎏看了看桌上的資料,說道:“哎,我說你著什麼急?人家在這邊住得好好的,又不會走?現在都這麼晚了,你再跑去見人家,是不是太唐突了?”

何丹青也覺得有點唐突,他想了想,端起了手邊的雞湯喝了一口。咽下後才說道:“那就等等吧!哦,小馬說他是在這邊開包子鋪的。你明天帶我去他家吃包子吧!也算提前認識一下,以免他生出什麼戒備。”

沈鎏說道:“好好好,都聽你的。”

何丹青本來以為他還在讀大學,要去他的學校裡找人。現在知道他竟然輟學開了早餐店,便打算直接去他那裡吃早餐了。

戴堯忙了一天,早早睡了。這幾天事情比較多,收了後院兒的種子以後就一直沒把地種上。再不種,恐怕食材就得斷。他打算明天把任務接了以後,就把新的任務做了,種上新的蔬菜。再做兩次日常任務,戴堯就可以開啟第三塊地塊兒了。

所以今天他便早早的躺下睡了,窗外又開始下雨。睡前戴堯迷迷糊糊的想,今天柏川竟然沒發信息?看來是手機號還沒拿到。也對,陳金的手機號,哪是那麼容易拿到手的。

這樣想著,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沈宅,馬全彙報完以後便從何丹青的房間裡退了出來。沈鎏卻攔住了他,將他帶去了書房。馬全知道老板肯定有話要問,便靜靜等在那裡。終於,沈鎏深吸一口氣,說道:“我之前讓你調查的那件事,有消息嗎?”

馬全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沈鎏其實心裡清楚,怎麼可能有消息?他當年親眼看著他被扔進海裡,就算沒有撈到屍體,海裡食肉魚類那麼多,恐怕早就被啃得連渣都不剩了。他不過是……心裡有個執念,如果能找到他,說不定丹青的病能好起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沈鎏點了點頭,說道:“行,我知道了,你繼續留意著。如果有消息,就跟進著。”

馬全應了一聲,又說道:“對了老板,最近有幾家商鋪聽說您回來了,把鑰匙送了回來。他們都去東城和中心區做生意了,西城區的商鋪空置率挺高。之前您一直不回來,他們也就一直收著鑰匙。說是一直感念您的幫助,讓他們有了發跡的資本。現在您回來了,自然物歸原主。”

沈鎏也沒多說什麼,便把鑰匙收下了。當年他走的時候,隻想做一件大功德的事情。西城區那些做小買賣的租戶都不富裕,每次收租都是三催四請。他這一下子就把他們的租金免了二十年,這些人感激是自然的。隻是這二十年來,隨著南陳的發展,東城區與中心區的壯大,西城區漸漸被世人遺忘。

原本西城區的商鋪很值錢,如今隨著資源湧入的東城與中心城,西城區的商鋪也不值什麼錢了。現在除了幾個主要的城中村,以及城中心的一些主要街道外,不少店鋪都關門歇業。西城區的沒落,宣示著一個時代的結束。當年輝煌一時的南陳地霸,如今再回來,恐怕也濺不起很大的水花了。

好在沈鎏的眼光當年並沒有拘泥於一隅,他從那個時候起就開始在全國鋪陳典當行。他祖上就是做當鋪起家,攢起了不少老物件兒。他又用這些老物件兒做起了館藏,也就是私人博物館。

這世上,並不是人人都能有錢任性,偏偏沈鎏就是個任性的。就算他是沈家三代單傳的獨苗苗,可他還是任性的找了個男性伴侶,這在當年可是驚世駭俗的。

沈鎏讓馬全把收回來的商鋪數量清點了一下,一共還回來了十二家。這些人都是聰明人,本來這些宅子沈鎏也隻是免費給他們用,房契地契還都在沈鎏手上。他不回來則矣,隻要回來了,要收回來也就一句話的事兒。現在這些人主動送回來,還能在沈鎏這裡留個好印象。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然沈鎏現在在南陳算不了什麼了,但是單單沈家這些田產地產,也值不少錢了。而且西城如今在開發,也開始貫通地鐵,單單這兩年就規劃了三條線路。相信過不了幾年,西城區拆了棚戶區後也能發展起來。到時候這些商鋪宅子,可就不僅僅值這個價了。

再說現在他們也用不著這些商鋪了,真不如還回去。

有一就有二,附近閒置商鋪的租戶一聽說沈爺回來,不少人都把閒置的商鋪還了回去,紛紛帶著禮物前來拜會沈鎏。所以這幾天,沈家大宅還沒消停過。

戴堯終於接了新的日常任務,又種了一茬大白菜和白蘿卜。最近他店裡的生意越發好起來,慕名來吃包子的人越來越多,就算他擴建了新的用餐廳,也還是一堆人排隊等餐桌。這些人是慕名來吃包子的,自然不可能打包帶走。看著越來越多排隊等位的客人,戴堯就想著是不是再收拾出一個房間來做餐廳?

可是前院兒的西屋已經是唯一的空置房了,後院兒的房間又不合適。除非去租新的鋪麵,否則根本沒辦法解決目前的問題。他臨時在包子鋪前麵的空地上支起了桌子,就這樣位置仍然不夠用。又把自家客廳收拾了出來,搬了幾個桌椅板凳過來,才勉強維持住。

然而客廳連著後院,雖然隻要不是戴堯親自開門,外人看到的就是他家普通的小後院兒而已。可是保不齊戴堯哪天一不小心開了後院門,萬一被人看到了,這可不是鬨著玩兒的。是不是該租間大點的鋪麵了?戴堯想著。

“小哥兒,給我來幾個素餡兒包子,再來一碗白蘿卜葉雞蛋湯吧!”

戴堯正在發呆,頭頂便傳來一個清越好聽的聲音。戴堯抬頭,看到一個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男人的打扮在一群現代人裡顯得很奇怪,他穿著一身灰布長袍,長袍整潔乾淨,手裡還拿了一把折扇。這種打扮,在現在人中很少見了。隻是男人模樣長得十分俊秀,唇紅齒白,明眸皓顏,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是戴堯這輩子所聽過的最好聽的。清朗中又透著乾淨,似乎是一把好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