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裡灑了幾片花瓣。

趙明熙舒服的喟歎出聲。

緊實的肌肉,在%e8%83%b8膛上優雅的起伏著,光潔的肌膚上,鋪滿了曖昧的痕跡。

仰起的頎長脖頸上,墜著大小深淺不一的紅點,與紅豔的花瓣互相映襯。

趙明熙疲憊的展開雙臂,寬厚的肩膀,慵懶的仰靠著桶壁上,結實有力的小腿,時而掠起微蕩的水花。

白皙的臉龐,染上粉紅的桃色,唇下的黑痣越發的性感。

覃修謹看著他,越看越是心癢,他三兩下脫去外衣,準備跟夫人來一場鴛鴦戲水。

眼瞅著他要進來了,趙明熙出聲問道,“作甚?”

覃修謹雙手扒上浴桶,理所當然道,“陪澤昀沐浴啊。”

“陪我?你就不怕這桶裂了?”

趙明熙斜了他一眼,自己什麼體格是沒點數嗎?

體格還算裝壯實的他,放在覃修謹身前,壓根沒點可看的。

心裡不服,但確實比不上的趙明熙,隻能以他是文臣,覃修謹是武將來安慰自己。

“要洗,去湢間洗,彆湊著我。”

“澤昀...外頭冷...”

覃修謹從善如流的撒嬌,“你舍得我受凍嗎?”

“這會子知道冷了?你不是愛敞著嗎?”

“澤昀~我的好夫人~你就讓我進去吧...”

趙明熙聽這話,一下就想起,方才三個時辰自己所經曆的。

他難得一次狠下心來,拒絕了覃修謹,“要不去湢間洗,要不就凍著,自個選吧。”

被拒絕的安王殿下,跟被遺棄的小獸一樣可憐。

他眨著無辜且泛著淚光的雙眼,以眼神責怪著安王妃的狠心。

可鐵了心的安王妃,卻像是瞧不見似的,隻一心享受沐浴時光。

趙明熙算是摸清了覃修謹的路數,知道他一向喜歡順杆往上爬。

若是不拒絕他,遭殃的也隻會是他自己。

趙明熙的耐心在床上,已經被他耗完了,這會兒對覃修謹的撒嬌耍賴,壓根沒半點憐憫之意。

安王殿下盯著鐵石心腸的安王妃,是半點法子都用不上。

最後,他隻能重新披上外衣,耷拉著嘴角,規規矩矩的在旁邊伺候夫人沐浴。

等覃修謹把人伺候好,抱回床上,撚好被子後,那桶裡的水已經半涼。

他沒再叫下人進來加水,而是進去火速涮了兩下自己,然後就急匆匆的出來。

等擦乾淨身子,覃修謹重新抱住自己的夫人,同他緊貼在一起。

抱得美人的安王殿下,不免‘委屈巴巴’的對安王妃,發出小聲的控訴。

話裡話外都在‘委婉’的指責,他不疼自己了。

被煩得閉不上眼,睡不著覺的安王妃,不耐煩的起身,敷衍的親了他兩口,並警告他閉嘴睡覺。

十分好哄的安王殿下,立馬閉上嘴,美滋滋的抱著安王妃,邊親邊拍,哄著讓他入睡。

第78章 搬不上台麵

月掛枝頭, 枯燥的樹影搖擺拂動。

萬籟俱寂的宮牆內,突兀的響起一陣碗瓷的碎裂聲。

夔芷卉冷眉怒目的俯視著破碎的茶盞。

底下的宮人,跪倒一片,皆是噤聲低首,不敢言語。

邢嬤嬤覷著她的臉色,頭一回不知該如何勸說。

夔芷卉擰眉怒斥道,“元金,當真是欺人太甚!”

竟想出讓子胥與畜生比試的招數,對他極儘淩辱之意!

“娘娘...”

邢嬤嬤上前扶住夔芷卉,她揮手示意宮人退下,後又柔聲勸道,“您先彆動氣...”

“本宮如何能不氣?!”

“這事是他們做得不對,但到底是被安王化解了。”

“化解又如何?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再想出什麼下三濫的招數來。”

夔芷卉順著邢嬤嬤的攙扶,坐回榻上。

她喘低喘著怒氣,諷刺道,“覃宏朗真是窩囊,居然由著元金這般淩辱有用之臣!”

“娘娘!”

邢嬤嬤四下瞧了兩眼,“當心隔牆有耳啊...”

“便是被他聽到又如何?!”

夔芷卉斥道,“覃宏朗竟然這般配合元金折辱本宮的弟弟...”

她握住手邊的茶盞,狠狠的摔在地上,“他是忘了自己怎麼坐到這個皇位上了嗎!”

邢嬤嬤輕撫著她的後背,“娘娘,您先消消氣,莫要被那起子人,傷著自個的身子。”

“說什麼傷不傷的話,覃宏朗怎地不知這般會傷夔家的心?”

夔芷卉厲聲道,“本宮看他是真想讓那畜生與子胥較量,若是有了萬一...”

她頓了頓,到底沒把晦氣的話說出口,“便能得償所願了,他還真不怕夔家造...”

“娘娘!”

邢嬤嬤趕忙打斷她的話,急切的勸道,“這禍從口出,娘娘莫要被人抓著把柄了!”

夔芷卉聞言,也稍稍冷靜了下來,“父親如何說的?”

“老爺的意思是,靜觀其變...”

邢嬤嬤重新給夔芷卉斟了杯茶,她遞上玉盞,低聲說道,“這事雖然已經過去了,但陛下在百官心中的威望,怕是也淡了。”

夔芷卉端過茶盞,譏笑的說道,“那是自然,畢竟任誰都不想要個窩囊廢的皇帝。”

這事若是真論起理來,對他們夔家倒是沒什麼損失。

反倒是會讓百官對覃宏朗,失望透頂。

對威名赫赫的大將軍,他都不曾出麵袒護,反而是助長他人的威風,那要是換作彆人...

想到這,夔芷卉嗤笑的啐了一聲,“蠢貨!”

她輕抿著茶水,沉思片刻道,“謹兒...還在生本宮的氣?”

邢嬤嬤臉色一僵,隨後訕笑的說道,“安王怎會與娘娘置氣呢。”

“本宮的兒子,本宮怎會不知?”

夔芷卉放下茶盞,看向邢嬤嬤,憂愁的問道,“媽媽...你說謹兒...是不是真喜歡上趙明熙了?”

“娘娘莫要瞎想了,安王最是懂事識體的了。”

邢嬤嬤笑著說道,“便是喜歡又如何,為了那個位置,安王也清楚要怎麼做的。”

“可本宮這心...不知怎地就是放心不下...”

夔芷卉抓著邢嬤嬤的手,哀愁的說道,“本宮總覺得謹兒不似從前了。”

“安王已經十七了,這年長一年,就會變一年。”

邢嬤嬤輕拍著她的手掌,柔聲道,“但再怎麼變啊,安王還是娘娘的孩子啊...夔家的血脈怎麼都不會變的。”

“媽媽說的是,是本宮多慮了...”

“娘娘就是近日事多,太過勞累了,才會瞎想的,娘娘也該歇歇了。”

“本宮怎麼能歇得住呢?”

夔芷卉諷刺的笑道,“不過是幫襯著說了句話,覃宏朗竟覺著覃柏聿的好了似的,留了他談話。”

她泄氣的說道,“說不準再過個幾日,他就要解覃柏聿的禁了。”

如夔芷卉所料,之後的幾日,覃宏朗都以待客為由,免了覃柏聿的禁足,讓他好生款待元金的使臣。

覃柏聿也想借此機會,好好表現,重返朝野。

可不論他如何使出解數,代川都是興趣缺缺的不甚搭理。

她一心想著與覃修謹見麵,可使臣卻竭力阻攔。

在宴會當晚,代川就召來使臣與他們說了自己的心意。

可使臣聽到後,都紛紛搖頭,不甚讚同。

那位叫做達西的使臣,更是苦口婆心的說道,“安王的身份,與公主並不適配啊。”

“怎麼不適配了?”

代川不服氣的說道,“他是王爺,我是公主,該說般配才對啊!”

“可他是新覃皇後的兒子,還是大將軍的外甥!”

達西為難的說道,“公主是忘了方才是如何為難大將軍的了嗎?”

“我...”

代川撇著嘴說道,“我哪知道他會是將軍的外甥,此前都說覃修謹是個天生的傻子,誰能想到他會是那個樣子的...”

她瞪著眼氣道,“我不管,我就要覃修謹!”⌒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可是...”

“這新覃就他配得上我!我就要他!”

“公主...您這是在為難臣啊...”

“我走之前,阿爸都說了,隻要我看上的,他就能給我要來。”

代川傲氣的說道,“憑什麼覃修謹不行了?我就喜歡他!”

“這這這...這不合規矩啊...”

達西愁苦的說道,“安王都已經有王妃了,公主難不成想去做小?”

“王妃罷了,廢了不就好了。”

代川毫不在乎的說道,“哥哥不就是這樣,喜歡哪個,哪個就能是王妃,不喜歡了就直接廢除便是。更何況,那安王妃不過個搬不上台麵的男人,算得了什麼?”

“話雖如此,可新覃的規矩與元金的不同,而且金王也不會想讓公主,與成過婚的男人結親的。”

“瞧不上,你們要說,瞧上了,你們又不肯!”

“公主,您就再瞧瞧嘛,今兒就見了一麵,能說得來什麼看不看得上的?”

代川氣憤的扭頭,不想聽。

達西便和黎勒幾人,好言勸說。

輪番勸誡下來,代川總算是暫且收心,點頭答應了。

這幾日,她雖然興致不高,但好歹沒再說過什麼,要找覃修謹的話。

第79章 八字還沒一撇

覃柏聿為了重回朝野,極儘思緒想要討好代川。

最後還是覺得代川應該會喜歡騎馬涉獵一些,便想著安排她去行宮的獵場玩玩。

他趁著下朝的時候進宮,找覃宏朗商議。

覃宏朗聽到他這個提議後,不過片刻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你帶著幾個皇子一起...”

他想了想又加了句,“還有幾個公主...都一塊去玩玩吧,老是憋在後宮,也不舒坦。”

覃柏聿一下就明白了覃宏朗話裡的意思。

公主隻怕是用來當障眼法的,皇子才是裡頭的重中之重。

他頷首道,“是,兒臣這就去安排。”

“記得叫上少樺。”

覃宏朗在他臨走前,囑咐了一句,“平日裡,他老是悶在後宮的,該出來走動走動了。”

覃柏聿臉僵了一瞬,但很快收斂的說道,“是,兒臣會與他說的。”

覃宏朗想想,還是覺得不妥。

“陳德海。”

覃柏聿想要出聲阻止,可覃宏朗已經開口。

“奴在。”

“你親自去慧嬪那,找少樺說說吧,順便讓內務府給他多置辦幾件衣裳。”

“是,奴才遵命。”

陳德海笑臉盈盈的走下高台,側身抬手道,“二殿下請。”

覃柏聿臉上的笑都快掛不住了,可現下他無法反駁,隻能先跟他離開。

而皇子和公主,陪同代川去獵場遊玩的旨意,也很快就傳到了各宮。

陳德海更是難得來到慧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