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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楚子徽一放往日模樣,直拉住了他的衣袖,帶著他往前行去,一路領著白胥華到了床榻前,方才叫他坐下。

楚子徽早在之前,便已經將藥膏拿到了偏閣裡,他此刻指揮著白胥華臥到床榻上,極其有禮端莊地道:“我先看一看你的情況,你若是有什麼不適,前往記得要與我說。”

白胥華身體還是有些僵硬,但饒是如此,卻也還是應了下來。

楚子徽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心中也慢慢火熱起來,甚至連身體都挨不住,起了一點變化。

他輕輕出了口氣,慢慢將白胥華的褻衣卷了上去,露出一截勁瘦腰肢,可謂是極其有禮了。

就連白胥華都有了一點意外。

他本以為按照楚子徽曾經的德行——此刻怕是早就耐不住,假借上藥名義,要好生摩他一摩呢。

第35章 我助你奪得皇位

楚子徽的舉動,叫白胥華頗有些意外。

但他麵上,卻仍舊沒有什麼變化。

隻是略帶疑色,似是不明白為何行了雲雨之事,卻要在那兒上藥。

楚子徽已經褪下了他的褻褲,白胥華全身上下的皮膚,似乎都是一個顏色,並沒有哪處更白,哪處更深。

此刻楚子徽所見,自然也是如此。

他取了藥膏,道:“若是有什麼不適,可千萬要與我說。”

白胥華悶悶應了,他道:“你……怎麼尋來的膏藥?”

他身體已經繃緊了。

楚子徽正細細查看他本該傷到的地方,見那處透著淺淡粉色,緊緊閉合,全然不曾如他之前所想的綻放模樣,不由生出壓抑不住的喜悅來。

聽到白胥華這一句問話,也極溫柔地回道:“我以往也是軍中人,什麼膏藥都備著一些。雲雨後用的膏藥……”

與他們尋常受傷塗抹的其實差不太多。

楚子徽差一點就要把這一句話說出來了。所幸他及時察覺,知道自己差點兒露餡,口中的話語連忙一頓。

轉而轉移話題道:“我往日雖未曾用在這處過,但效果也絕不會太差。”

他取開了小玉瓶,刮出一些雪白的油脂狀膏藥,道:“剛送進去時,可能會有些異樣,你多含一會兒,它便會自己化開了。”

白胥華應了,楚子徽便細細為他塗抹起來。

隻是弄了片刻,白胥華便覺得有些受不住了。

他壓下浪潮一般,一陣一陣傳來的異樣之感,道:“……到底為何要在這處塗藥?”

這話聽著很帶幾分疑慮,楚子徽卻依舊鎮定,他道:“這兒本是生樂的地方,雲雨之後,少不得受些罪。”

他這話說得模棱兩可,模糊不清,又隱隱有些道理,白胥華猶豫片刻,到底未曾多問。

楚子徽的動作可謂是極溫柔了,但有時候,卻正是因為這份溫柔,更叫人覺得難耐起來。

等到楚子徽將那一小瓶膏藥都塗了進去,方才是上完了藥。

白胥華早已出了一層薄薄細汗,楚子徽又用布巾將汗水為他拭去,方才叫白胥華起了身。

楚子徽用的膏藥,平日裡是他塗抹傷處的,但若是未曾受傷,塗上了也無大礙,這膏藥尚還有一些滋潤作用,總之全然都是無害的。

白胥華蹙著眉換上了衣裳,頗有一種自己含著水液的異樣之感,他詢問楚子徽道:“這藥……日後還要上嗎?”

自然是要上的!

楚子徽恨不能直接喊出這一句來,但他到底理智尚存,道:“不必了,你看著情況尚可,隻這一次,應就已經足夠了。”

白胥華應了聲,便又與楚子徽用了些糕點,方才與他說了阮酥玉一事。

楚子徽帶著笑意調侃道:“平常倒不見你會如此稱呼旁人。既然你都說她是妖女了,我自然是要信的。”

他頓了頓,又叮囑道:“與我說一說也就罷了,且記得再不要告訴旁人。若真是你說的那般……”

“父皇,可不可能不知道的。”

如果阮酥玉與楚帝有些關聯,那麼昨日阮酥玉那般大膽,似乎也就有了緣由。

白胥華微微頷首,他尚且覺得有些異樣,此刻卻也將那股異樣之感壓了下來,繼續道:“此事我已與……那位景家公子說了。”

他微微蹙眉,眉目間也顯露出一點不自在來,道:“他若是知曉了,可於你有礙?”

“倒也算不得什麼。”楚子徽道:“不過若能得你憂心,叫你記掛著我,倒也是很值了。”

他尾句又輕又柔,叫白胥華忍不住一蹙眉頭,道:“你怎麼……”

怎麼忽然這麼會撩了?

楚子徽卻以為他要問自己,為何忽然這般唐突,他笑了笑,道:“隻覺得胥華終於將我當做了友人,因此才一時忘形,但我方才所說,卻也的確發自真心。”

眼前這人對著他,始終是隔著一層的。

楚子徽猜測,這是因為那位與他極相似的師弟的緣由。

那人對眼前之人影響之大,甚至叫他對自己,都無法像是對常人那般,雖不親近,卻也並不疏冷。

隻有對他,這人方才是那般態度。

冷漠又疏遠,麵對他時,似乎一直在透過他,看著另外一個人。

這般情況,直到他前段時日放下臉麵,日日主動去親近接觸這人,方才得到了一點緩解。

但真正叫這人消融了那一點異樣的,卻是今日一早,二人一番交談,所起到的作用。

白胥華低垂下了眼,他忽地起身,壓□□內異樣之感,鄭重其事地對楚子徽一拜。

驚得楚子徽倏然起身,露出愕然無措的神色,想要伸手攙扶他,又莫名有些不敢觸碰。

白胥華道:“此前是我之過。”

他慢慢收回了手來,道:“我將你當做了我的師弟。”

楚子徽怔怔看著他,他不曾料到白胥華會這般做,一時之間,竟然是不知道要如何反應。

心跳卻一下一下地跳動起來,快得像是戰前敲響的擂鼓,有力而沉重。

白胥華露出了一點笑來。

他唇瓣尚帶著豔麗的紅,此刻笑起來,眉目間的冷漠消融,就好似春日來時的第一縷暖風,吹拂而過,桃花開滿枝頭的美景。

美得讓人失神,甚至叫人懷疑這是否是人間的美景。

他道:“日後,我定然不會如此了。”

他話語既輕又柔,與楚子徽給出一個承諾,叫他心中的情緒都化開來,成了一片蜜糖般的暖水。

白胥華道:“我會助你,成這楚國的君王。”

——“我會為你,拿下百鳴宴的魁首。”

幻象疊著白胥華的言語一起鋪開來。

那少年已經長成了青年模樣。

他穿著雪白長袍,腰上佩劍,眉目更淩厲了些。

他本該顯得冰冷而淡漠,但此刻的眉目之中,卻帶著一股鄭重的味道。

就好似在許下承諾。

鄭重其事,許此一諾。

就好似在向天道立誓。

這一次的幻象並未曾像是以往那般,一觸而散。

在那青年模樣的白胥華,說完這一句話之後。

便有一道極溫柔的聲音道。

“師兄所說,佩弦自然是信的。”

那說話人的麵容也顯露出來。

正是與楚子徽自己,一般無二,隻略顯稚嫩的青年人。

所有的熱血,都隨著這一幕幻象轟然褪儘。

第36章 公子該知道我罷

楚帝大宴之後,送往武安王府的請柬便絡繹不絕。⊙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那請柬多是交給白胥華的,白胥華對於這些宴會,自然是沒有什麼興趣,因此這些請柬,便都被收到了匣子裡。

不過幾日,送來的精致請柬便已經壓了一小匣。

楚子徽本還會為了這些請柬調笑白胥華幾句,等到第七日,白胥華接到了一張特殊的請柬。

那請柬上沒有任何文字,卻帶著極淡的香氣。

楚子徽將這一封請柬交給白胥華的時候,並沒有想到白胥華會為了這份請柬做出什麼反應。

卻不料白胥華一接過請柬,便頓住了。

請柬看似什麼都未曾寫,他捏住紙張的時候,卻模糊感覺到了一點極細微的粗糙之感。

尋常人是不會在意這一點感覺的。

這份請柬用的,本就是紙麵略粗糙一些的青竹紙,青竹紙的顏色是,極好看的淺青,還帶著竹木的淺淡香氣,可謂是極精致文雅的東西。

如此一來,那一點細微的不足,自然也就可以被人忽略了去。

但紙張的粗糙,與字麵凹凸不平的粗糙,到底是有區彆的。

白胥華如今隻是假做眼盲,但他以前,也的確是有過一段真正目不能視的時日,因此對於這種唯獨目盲者才能察覺的異樣,他還是能發現幾分的。

在細細將這紙張撫摸一遍,知曉了上麵所說之後,白胥華就露出了一點詫異之色。

楚子徽本對這張請柬是極其不以為意的,此刻他察覺到白胥華神色的變化,才察覺到些什麼,道:“這上麵真有東西?”

“有。”

白胥華道:“是專程送於我的。”

這段時日,他接到的請柬,皆是尋常的紙墨。

他表麵上一直是目不能視的模樣,可卻是無人顧及他身為盲人的缺陷,他們似乎覺得,這樣的白胥華,便是目不能視,與看得見也並沒有什麼區彆。

——雖然也的確這樣沒錯。

但在這些人中,忽然出現一個極體貼細心的便不由得叫人覺得舒心妥帖。

楚子徽不知曉白胥華心中在想些什麼,但是看一看他的神色,便也猜到了紙上的玄機,道:“是哪裡來的貼心人?”

“是南國來使。”

白胥華微微垂下眼,露出一點淺淡笑意。

他道:“他請我去赴一場宴,見一見南國奇珍。”

“他?”楚子徽接過了白胥華手中的字,摸索半天,也不得竅門,便將那張另有玄機的青竹紙丟到了炭盆裡,道:“他以前見過你不成?”

“倒真可能見過一麵。”

白胥華道:“他約的就是今日……你可知滿江酒?”

“滿江酒?”楚子徽微微一怔,隨即皺眉道:“這是處文人雅客愛去的地方,據聞酒釀得極好,他約你去那兒——”

楚子徽想了想,道:“罷了,還是我跟著你去。”

白胥華輕輕搖頭,道:“我自有分寸。”

楚子徽遭了拒,便退其而求次,等到時辰到了,專程送白胥華去了滿江樓。

滿江酒位於街旁,與春滿樓所在的地方也相距不遠。楚子徽雖是未曾,但因白胥華目盲之症,他身邊卻也不能沒人。

楚子徽就留了那隻在春滿樓出現過一次,就在未曾與白胥華見麵的疤臉女子。

在這等人來人往的地方,白胥華的存在可謂是夏日中成了冰雪的河流一般顯眼。

但卻也因為這份顯眼,叫旁人不敢輕易接近,他們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