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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看得見的。

他看著楚子徽,緩緩道:“我不過……是個琴師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想要裝這個逼好幾天了,可惜一直沒寫到。

xx驚恐萬分:你到底是什麼人?!

主角雲淡風輕:嗬,我不過是個琴師罷了。

無限裝逼,最為致命。

啊哈哈哈哈完美無缺,這章就斷在這裡!

不知道有沒有人看出來我埋的伏筆x

猜一下猜一下,心動.jpg

對了,謝謝冷若惜辰的營養液麼麼嘰。

第7章 我們可能做朋友

他在說謊。

楚子徽一瞬就有了判斷。

這樣的人,不是春滿樓這種地方能養出來的。

他之風姿,是風雪中,山水中,春花明月裡,才能養出來的透徹冷清。

是不屬於凡世的仙人之姿。

又怎麼會是一個區區琴師?

然而他不想說,楚子徽也就不再問。

他轉而道:“我見白公子剛剛聽到我說話的時候,態度有些異樣。雖說問起來是逾越了,可是我心中實在疑惑。”

“白公子可能幫我解惑?”

他說話時,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有一種醉酒的朦朧感。

白胥華輕輕一歎。

他道:“你的聲音,很像我曾經一位故人。”

“一位故人?”

“他曾是我的……”白胥華有片刻失聲,像是歎息一樣的說:“……師弟。”

楚子徽腦中頓時一清。

他本來有些恍惚地看著白胥華的臉,與他說著話。在聽到這句話後,腦海中卻像是驟然被水衝洗了一般清醒了。

他想起了那一瞬間的幻覺。

少變手持長劍,眉目間的冷漠消融,他道:“我名白胥華。”

後麵分明還應是有一句話的。

——是你三師兄。

楚子徽隻覺得有些東西在腦海中瘋狂叫囂,幾乎要破開那道無名屏障,湧到他腦子裡來。可那屏障又一直不碎。

這種離什麼東西隻差一絲的感覺,實在不是很好。

叫人抓心撓肝,焦急迫切地想要得到。

楚子徽把心中的紛亂紛紛壓了下去,他伸手想要拉住白胥華的手,在距離他隻剩下一點距離的時候卻停下了。

就像是有人在阻止他一樣,叫他不能這麼做。

楚子徽慢慢收回了手,同時說:“原來如此……確實是我逾越了。”

白胥華輕輕搖頭,示意無事。楚子徽看著他道:“我與白公子是當真投緣,不若我們交個朋友?”

白胥華道:“隨意。”

他麵向窗口,嗅著那帶著酒氣的風,起身看了一眼。

隻見窗外是一圈走廊,走廊下是一池碧水,水中落著一座紅木高台。

高台上的欄杆有些已經碎了,前不久還在這裡圍滿了人,看著他與阮酥玉比試,格外熱鬨喧嘩。

而隻是這麼片刻時間,這裡就被清場了。

不愧是男主。

真是城會玩。

那青年帶著他繞了一大圈兒路,在這裡徹底安靜之後,才帶他回了這裡。

楚子徽原本就是在這裡看熱鬨的,卻對他起了興趣,因此才會將這裡清場。

白胥華隻看向窗外,在楚子徽眼中,卻是他不想麵對自己。

隻那位故人的聲音,便已經讓他厭惡至此?

楚子徽垂下眼,道:“……既然如此,你我便是朋友了。”

“我名楚子徽,字……佩弦。”

白胥華終於又看向他。

他的神色一時更加複雜,楚子徽細細分辨,卻隻能察覺出其中的一分隱忍。

這是為什麼?

他剛剛說了自己的字,佩弦,佩弦。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還是說那位故人——名姓中也有似“佩弦”的字?

白胥華隻看了他數息,便恢複如常,道:“我名白胥華……未曾取字。”

怎麼會有人不取字?

這可實在是……極有意思。

楚子徽道:“既然你沒有字……我便叫你胥華吧。”

白胥華微微一頓,他看向楚子徽,語氣像極了歎息:“……隨你吧。”

一夜過半,白胥華方才起身離開。

楚子徽送他離開,在他臨走之前,似是偶然想起了什麼,問道:“胥華覺得……那阮酥玉如何?”

白胥華頓了頓,道:“世俗嬌縱,附庸風雅。”

“世俗嬌縱,附庸風雅?”楚子徽將這八個字念了一遍,又低低道:“她可當眾對你表白心跡……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你竟不動心麼?”

白胥華挑起一個冷笑,他隻要做出笑模樣,便是有一等一的豔色。

他對楚子徽道:“這一句,並非是她所做。”

說完這一句,他便拂袖離開,一路再未回頭。

楚子徽本還想派人送他,卻未想到白胥華離去的方向,竟然是直往中庭。

“他……知道?”

楚子徽有些怔怔,他想了想,就笑了起來,不再多事。

春滿樓中能飲酒的地方,隻一處前樓。

他雖然遣散眾人,但是卻掩不住風中酒氣。

他怕是早早便猜出了這事什麼地方,當真是極細心聰明了。

楚子徽這般想著,便召來疤臉女子,對她耳語一番,便準備直接在此處歇下了。

可惜他剛派出疤臉女子,轉眼就有人匆匆趕來。

那人手持金色手禮,慌張地對楚子徽耳語一番。

楚子徽便隻得無奈起身,帶著他那一乾鐵.血侍衛,悄無聲息地自春滿樓中離開了。

白胥華一直關注著楚子徽的舉動。

楚子徽離開春滿樓時,他也剛剛回到屋裡。

畫角不知何時回來的,她滿臉淚痕,白胥華推門進去時,她還在細細嗚咽。纖纖與碧潭,還有其他幾位姑娘,正在低低安慰她。

“……怎麼哭了?”

白胥華剛剛推門而入,便這般詢問,他還走了沒有幾步,便見畫角像是%e4%b9%b3燕投林一般,直撲到了他懷裡。

她力道之大,甚至叫白胥華被她撞得退後了一步。白胥華露出寫不知所措的神色,尚未來得及安撫她,便被一群姑娘圍了個正著。

“公子如何了?”碧潭也來不及多說什麼,隻是這樣問。她焦急無措,眼圈微紅,聲音卻是一絲哭腔都不帶。

“我無事,”白胥華被一群姑娘擠在中間,幾乎寸步不得。他道:“你們怎麼都在這裡……此事紅袖姑娘可知曉?”

“紅娘子都知道,”纖纖道:“我這便去告訴紅娘子。你若是生了什麼事,千萬記得告訴我們。”

她本就對白胥華極有好感,今日白胥華幫他出頭,叫她更是心中動容。可再怎麼動容,也心知這是不可能的,此時便待在外圍,又問了白胥華幾句,便將姑娘們遣散了,留下畫角碧潭兩個,叫白胥華好好休息。

她們平日裡便是常徹夜不休的,如今到了半夜,倒也是都很清醒。畫角在哭過一場之後,便又羞又怯,不敢看白胥華,見他身上有些酒氣,便匆匆拉著碧潭去幫他打熱水了。

白胥華這才終於有了停歇的時候。

係統等到他身邊清淨了,才出聲提醒:“宿主,現在也有一段重要劇情,您要看一看嗎?”-_-!思-_-!兔-_-!網-_-!

——在原本的劇情中,阮酥玉羞辱纖纖一番之後,大出風頭。她贏了纖纖,便直接闖了楚子徽的廂房,對他好一番挑剔,直言他眼光實在低劣,找了這等處處不如她的女子。

楚子徽正對她心有好感,便調?戲了她一番。

阮酥玉又羞又惱,卻是正在這時,她察覺到手背上一濕——那竟是一滴鮮血。

她察覺到不對,便假意將楚子徽趕走,楚子徽無奈之下,便離開此處,留她一人。

阮酥玉將人支使開,便查看房梁之上——竟是有人趴在那裡,已經昏迷過去。

她揭開那人蒙臉的布巾,便是見到一張極妖魅俊美,陰柔好看的臉龐。

正是南國七皇子——南長隱。

這段劇情白胥華前前後後看了數遍。

阮酥玉遇到了身受重傷,昏迷不醒的南長隱,又設計幫他隱藏了一段時日,南長隱便就此對她心生好感,格外注意。

之後他們又因為種種巧合,有了魚水之歡。南長隱便就此對阮酥玉死心塌地,徹底成了她裙下之臣。

不過現在阮酥玉淚奔離開,南長隱便不會再碰到她,而楚子徽又派人清場,使得他有了喘熄之機,而不會再像是劇情中那般,因為外邊人來人往,喧嘩煩擾,而無處可去,也無力處理傷口,落得一個昏迷不醒的下場。

“他還在春滿樓中。”白胥華下了論斷。

“春滿樓中龍蛇混雜,是個藏身的好地方。而他能來到春滿樓,便能去往其他地方。”

白胥華道:“他來這裡,是為了躲人。”

春滿樓中雖然熱鬨喧嘩,不好隱藏身形,但同樣的,其中人來人往,若是換上一身衣衫,便可以輕易混入其中,不被人察覺發現。

楚子徽當時清場,是個讓他離開的好機會。

可惜當時幾乎所有人都擠在前樓,叫他失了機會換一個身份,他便隻能繼續縮在春滿樓中。

而在劇情中,他傷勢那般重,現在便是有了喘熄之機,不至於昏厥過去,那情況卻也不會好上多少。

他此時離不開春滿樓。

隻能在春滿樓中找一處藏身之地。

而數來數去,現如今春滿樓中最適合藏身的——

便是他這裡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是的沒錯,大家猜對了一半x

不過還有一半沒猜對x

昨天寫到一半睡著了orz我的鍋。

現在應該還有六千這樣子。

惆悵,痛苦,無措,迷茫。

細心的小可愛應該知道下一章是什麼了吧啊哈哈哈哈

還有:謝謝小可愛清野的手榴彈,啾咪咪,抱緊吃掉x

第8章 當真是讓人心動

白胥華和楚子徽聊天的時候,這些因素就都已經預料到了,他讓係統打開春滿樓投影,在裡麵找金燦燦的南長隱。

南長隱實在是會藏地方,白胥華找了半天,終於在某件房屋裡看見了一點金光——他竟然藏在了人家的床底下。

就在白胥華觀察他的這段功夫,他已經從那床下摸了出來,隱藏在黑暗中,悄無聲息地往後院摸了過來。

“還知道清理乾淨血跡。”白胥華若有所思,他說:“謹慎。”

既然人已經過來了,白胥華自然就不能再乾坐著,他出了門,站在門外,給南長隱一個醒目的指標。

南長隱終於潛入院子時,畫角與碧潭已經取了洗浴的用具回來了。她們拿了軟巾皂角,花瓣與桃花露,後邊還跟著人提著水桶,水桶裡滿滿當當的都是熱水,在夜裡冒著熱氣。

春滿樓不管是白天夜裡都常備熱水,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