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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得晚。

啊啊啊啊感謝塞上江南小天使的雷!

☆、女公爵的第七天

“嘿,你為什麼不讓我和那個馬洛斯伯爵跳舞,之前不是說好要和他們打打交道嗎?”

直到被阿爾弗雷德攬住腰肢,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轉圈圈,泰萊莎仍不由自主地偏過頭,追隨著在人群中左右逢源的英俊青年。

阿爾弗雷德頭痛地歎了口氣,努力一邊現場學習貴族舞姿,一邊引導著泰萊莎這個半吊子不要因為姿勢錯誤而摔倒。

“青春的、美麗的泰萊莎小姐,如果你是真的想找一個伯爵男爵什麼的商談生意,就算你現在就要你父親脫光衣服繞城堡%e8%a3%b8·奔一圈都沒問題,我不會有任何反對意見。但前提是,你要保持足夠的理智,不會因為某個人的甜言蜜語而暈乎乎地答應什麼不利條件,把自己賣了出去。”

“你是在說我沒有足夠的定力?”

泰萊莎氣呼呼地說,隱藏在長裙下的高跟鞋狠狠跺了阿爾弗雷德一腳。

這原本能令所有男士臉色扭曲的一腳並沒達到效果,因為高跟鞋下並非皮鞋,而是硬梆梆的鐵靴。

“你看你現在就絕對不是保有定力的樣子。”

阿爾弗雷德這時候很想捂臉,礙於大庭廣眾之下,隻是手上輕輕一帶,讓她不由自主地往外退了兩步。

“你和所有人都行,唯獨不能和那個馬洛斯伯爵。”

“憑什麼?”

泰萊莎臉上泛起紅暈,不過那不是害羞,身上也不滾燙,那種慍怒的情緒在越過阿爾弗雷德,看見馬洛斯和另一個貴族少女搭訕時達到了頂峰。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明明才第一次見麵,你怎麼就著了魔一樣看上了馬洛斯?他的氣質雖然獨特,卻還不至於能讓世上所有女人都要死要活。”

見泰萊莎依舊死死瞪著他,阿爾弗雷德乾脆使用了老師曾經教過的獨特發音技巧,微弱聲波呈錐形震破了籠罩泰萊莎心靈的迷霧,同時他暗暗吐槽了一句。

陷入迷戀中的女人果然都是不可理喻的生物。

“你是說我被魅惑了?!”

泰萊莎清醒過來,飄滿紅雲的臉龐迅速發白,額頭隱隱浸出冷汗。

“那個人明顯就是花叢老手,沒有什麼東西依仗,怎麼可能讓如此多的人傾心?”

隨著舞曲進行到一半,他的動作也越來越熟練,不經意地就帶著泰萊莎轉到靠近馬洛斯伯爵的地方。在一個旋身時,阿爾弗雷德刻意放慢了動作,衝泰萊莎努了努嘴。

“看到沒,那個人手上戴的碧璽戒指,彆看寶石,看上麵的光。”

泰萊莎伸長了脖子,忽然看見馬洛斯伯爵中指上那枚碧璽戒指,表麵在燭火的映照下,似乎泛著一層玫紅的光暈。隻是看著那個戒指,她就有種暈呼呼的感覺,嚇得她趕緊收回了目光。

“難道是那個戒指在搞鬼?”

泰萊莎心有餘悸道,扯著阿爾弗雷德就想遠遠走開。

“一半一半,他本人就足夠吸引目光,那個戒指隻是放大了他自身的魅力而已。而且”

阿爾弗雷德皺起眉頭,神色嚴峻地說。

“我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深淵的氣息,非常微弱。他做了很多掩飾,你們是發現不了的,隻有我們這些人才能準確判斷。他的確是個人類,可他的靈魂已經和深淵地獄有了某種聯係,不知道是意外接觸,還是和惡魔定下了契約。”

“難道他要在這裡大開殺戒?”

泰萊莎攀著他的手不停用力,整個人都僵硬成了一塊木頭。

“不一定,惡魔種類分為很多種,有專職訂立契約的,也有專門在戰場殺戮的品種,並不是每隻惡魔現世都會引起大量殺戮。那股氣息不是殘暴的炎魔品種,而是一種柔和的誘惑,那個人恐怕和魅魔這種欲望化身的惡魔有關。”

泰萊莎倒抽一口涼氣,一想到自己險些落進惡魔的手裡,後背就漫上一陣涼意。

“那我們要不要把他揪出來?不,還是報告法師議會穩妥一點。”

阿爾弗雷德欣慰地看了一眼泰萊莎。

對方年輕美麗,風華初成,正如一朵緩緩綻放的鮮花,明豔照人。也許多年之後,北境就會流傳著迦南公爵美貌與財富的傳說了。

“你和他們有什麼關係?你隻是來參加宴會的,宴會完畢就會返回迦南領,惡魔再怎麼興風作浪也不會誘惑到你的頭上去。你彆插手位麵之間的鬥爭,這種層次的爭鬥,稍不注意就是灰飛煙滅的下場,你還沒有足夠實力保護自己。”

阿爾弗雷德抬起眼,望進泰萊莎慌亂的眼神裡。

“聽著,待會宴會之後我們不會留在這裡,即刻返回迦南,告知法師議會,由他們出麵。你不是還有母親獨自居住嗎,你可以先讓阿爾法帶你過去接,然後你們一起回家。”

“那你呢?”

泰萊莎急切地問。

“我?”他眼底浮現出堅定的神色,“我就先留在這裡,看看那個邀請你的馬洛斯伯爵到底在搞什麼鬼。反正我這輩子就一直在和惡魔死磕,不解決他們,我是不會安心的。”

“你……”

“沒關係,我可是打贏過惡魔君主的人,區區一個魅魔還攔不住我。”

高掛的鐘塔敲響了十二下,神仙教母的法力也即將耗儘。

辭彆了不那麼真心挽留的索倫子爵,泰萊莎拉著蕾拉逃也似地鑽進馬車裡,在一陣黑風裡啟程。阿爾弗雷德藏在樹叢裡,目送著那兩個幸運兒成功脫身遠去。

一個金閃閃的籠子放在掌心。

“你很喜歡和她們跳舞嗎?”夢魘在金籠裡怨氣十足地發言,“隻要你願意,我也可以和你跳舞,無論你喜歡紅頭發紫眼睛的,還是盧克蕾西婭那樣的。”

阿爾弗雷德頓時出現埃斯特斯一身女裝,嬌滴滴地抱著一束玫瑰向他走來的畫麵,額前頓時滴下兩滴冷汗。

這真刺激。

“不,埃斯特斯,我並不需要你變成其他人的模樣,保持你本來麵目,莪撩那就夠了。”

他無力地答道,聲音越來越小。

不知道是不是法師出品的奇物效用太強,重新擁有五感的他覺得耳朵有些發熱。

阿爾弗雷德定了定神,轉移話題道:

“好了,埃斯特斯你彆鬨了,我現在要乾活了,他們待會就要出來了。”

貴族們的馬車都停在外麵,表麵覆上了一層冰冷水汽,被凍得瑟瑟發抖的馬夫們紛紛擠到一起,靠著彼此身上的溫度取暖。

阿爾弗雷德從樹林裡牽出夜翼,分辨出印有那個馬洛斯伯爵家族紋章的馬車,不聲不響地靠近。

那輛馬車風格看上去和馬洛斯本人有些像,都是走的陰暗風格。車廂上的家徽是一朵半枯半榮的紅玫瑰被荊棘纏繞,比起馬洛斯本人狂放頹廢的搖滾風格,馬車顯然更頹靡細膩。

阿爾弗雷德在樹林裡皺起眉頭。

那輛車很不對勁。

首先它是輛女士專用車。貴族的衣食住行從來都講究無比,男女馬車各有定製,一般情況下不會混淆,除非有人完全不在意世俗之見。也許有迷戀著馬洛斯的女士認為這正是他狂放不羈的迷人之處,不過就他看來,馬洛斯隻是個普通意義上的花花公子,而非心智真正異於常人。

其次那輛車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鎏金的雕飾已經有些脫落掉色,馬洛斯本該好好將它回爐一遍,但是他沒有。

種種疑問在他心頭飛速彙聚,阿爾弗雷德想了半天,始終無法得出一個可能的結論。

搜集到的信息實在太少了。

過了好一陣,與會的貴族才心有餘悸地從大門裡走出來,每個人都帶著劫後餘生的輕鬆,語調輕快地和周圍的同伴聊上幾句,然後毫不留戀地上車離開。

馬洛斯伯爵殷勤地把身邊的女伴都送上馬車,成功得到幾個香%e5%90%bb。在笑著把繡滿刺繡的絲巾裝進口袋後,馬洛斯對著車夫的臉立刻變得麵無表情。

“回城堡。”

隨著一聲清脆的鞭響,全身漆黑的駿馬邁開腳步,拖著那輛女士馬車消失在道路深處。┆┆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阿爾弗雷德輕踢馬腹,魔獸夜翼緊隨其後。

“湯姆,我總覺得不對勁,好像有什麼東西跟著我。”

返程途中的馬洛斯伯爵忽然緊張道,疑神疑鬼地打開了鑲在車壁上的木櫃。

“馬洛斯少爺,那一定是錯覺,我們有利貝爾萊特大人加護,不會有任何人能傷害我們。或許是因為您沒找到一個共度良宵的伴侶,所以才這麼緊張。”

上了年紀的管家沉穩道,信心滿滿的他並沒有去詢問在外麵駕車的馬夫。

“彆在我麵前提起他的名字,真惡心!”

馬洛斯露出一個暴躁的表情,眼睛裡滿是厭惡,他迅速打開車窗,在冷風還沒來得及灌進來的時候把手上的東西扔了出去。

除了沉悶的爆炸聲外,什麼都沒有。

“好了少爺,彆浪費了,要是讓夫人知道了,又要說你不乾正事了。”

“哼!我什麼時候帶女人回來要她管!”

燃起火苗的乾草被一陣寒氣結成冰霜,阿爾弗雷德騎著夜翼,慢慢從樹林中走出來。

剛才要不是他反應過來,恐怕夜翼還真會被突然襲擊。

那個小子的感覺,真是非常靈敏。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冰山一角有豹子親的地雷!

另外有親反應訂閱了也還是防盜章,這裡有四種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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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的牢籠(一)

破舊的女士馬車駛入爬滿藤蔓的古堡,消失在高大的鐵門和圍牆之後。

阿爾弗雷德在陰影處凝視了古堡一會兒,又重新原路返回,在一個村鎮旁邊翻身下馬。五指一收一放,身上的鎧甲就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套質地不錯,但略顯陳舊的平民裝束,金色籠子提在手上,在魔法作用下顯示為一個藤編的鳥籠。

馬洛斯伯爵的居城附近是個規模頗大的小鎮,街道上立著的木柱標明了這個小鎮頗為詩意的名字“玫瑰鎮”。阿爾弗雷德佝僂起身子,在車來車往的路旁站了很久,直到衣服上都沾滿揚起的黃土,這才拖著沉重的腳步,垂頭喪氣地走進玫瑰鎮。

門上的風鈴搖了幾下,發出並不清脆的響聲,吧台上用臟抹布擦著酒杯的老板抬起眼皮望了一眼,隨即麻木地敘述道:

“新來的高個子,你要點什麼東西?我們這裡有淡啤酒、淡葡萄酒、蘋果酒、蜂蜜酒……還有樺樹汁。”

“一壺樺樹汁。”

裝扮成外來者的阿爾弗雷德靠在吧台上,故作大方地把幾枚銅板拋在櫃台上,四處打量著這個小酒館裡的環境。

酒館裡彆具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