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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道,竟然多有領悟,我感覺我離突破不遠了。”

另一人則敲了敲腦袋:“道書上說的,並不如師兄所論的那麼清楚,我昨夜不禁思考,修士所修的到底是何道。”

“不知道昨天諸位可曾見到那條九曲黃河,我一見了,甚是親切,可是從未聽過東陸有這樣一條河。”

“誒……各位同門,我有一言……”

孔雲在人群中,抱著胳膊冥思,聞言正欲開口,互聽一陣清脆的笑聲。

“荒謬可笑。”

飛遏宮前,忽地落下花瓣,眾人不禁抬頭看去,隻見一個妙齡少女踏花而來。

她動作輕緩,不疾不徐,周身湧動著仙靈之氣。

少女的麵龐清麗,仙女般嬌%e5%aa%9a,一襲白衣柔光閃爍,精致仿佛萬花公主,清秀恰似人間百合。

朗翠和卓清遠站在遠處。

卓清遠打開折扇,灑然笑道:“昨天的事到底還是有了些影響,不如讓白洛洛師姐去搓一搓那些弟子的銳氣,免得他們不聽話。”

朗翠咳嗽兩聲,用手帕輕輕掩住嘴:“白洛洛出頭……恐怕不好收場。”

卓清遠搖頭:“些許小弟子罷了,你就是太過多慮。”

花瓣落地,少女潔淨的白靴也落到了地上。

眾人不由地退後一步。

白洛洛背著手,掃過眾修士,她麵如桃花,眼如星辰,忽然指著一個麵容有缺的女弟子,笑道:“你怎麼這麼醜?來修的什麼道?我要讓我爹爹把你趕出去。”

那女修士先是愕然,隨後臉色漲紅:“你!”

白洛洛卻並不搭理,她一步步輕快的走上台階,居高臨下,聲音如同黃鶯出穀,清脆的好聽:“你們方才說什麼道?我看是邪門歪道。”

“不知道你們是從哪裡聽來的,問道宮傳承上萬年,收藏道統何其廣巨,你們不取真經,去聽一些不知道哪裡來的假經,好笑死了。”

眾弟子中,有昨天悟道一無所得的,此時紛紛跳出來,自發的維護正統。

“說得對!我早就覺得不對,道經那都是大門派才能有的好東西,隨便一個娃娃,就能傳道了?定然是假的!”

“這位師姐人中龍鳳,天人之資,我看說的一定是真的!如此人美心善的仙子,我當受一恩,仙子,點醒我了!”

嘯風一看那少女穿著打扮,知道她定然出身頂級仙門,他沒有搶到頭籌,心中懊悔,跳出來推搡那女弟子:“你這種容貌,實在是有礙觀瞻,快快退學去吧!”

那女子光天化日之下受此侮辱,眼中霎時含淚,臉頰顫唞,但她好歹是門派推選出仙門仙苗,硬是忍住不動,撇過臉去。

有修士不忿:“你是誰?憑什麼紅口白牙,辱我同門!”

白洛洛笑道:“你叫什麼?是哪個門派?”

修士擋在師姐麵前:“棲霞派,陳宗平!”

白洛洛臉色一變:“棲霞派?三等仙門罷了,你懂什麼道?你也配和我說話?我不和三等仙門的人爭。”

嘯風站到白洛洛身前,揮袖趕人:“就是就是,你是什麼人?也配和師姐說話。”

陳宗平怒極:“嘯風,你清平派難道不是三等仙門?”

嘯風卻不怒反笑,恭敬的對白洛洛拱拱手,才道:“我就是三等仙門,師姐說得對,我們師門就是不懂什麼道,爛泥扶不上牆,但我不像你,不懂尊敬仙門,我嘯風知節守禮!”

弟子中,手持霸王刀的弟子忍不住問:“這位仙子,你既然說我們聽的是假道,那真經要到何處去取?你能否講一講真經?”

“我不覺得我聽的是假經,相反,我覺得很有道理!”

“你既然說那是假的?真的又是如何?”

白洛洛咯咯笑了兩聲,麵露鄙薄:“你們什麼也不做,就想聽真經?”

忽然,有一道清脆的童聲插進來:“哦?那我們要如何做才能聽真經?”

白洛洛掃過眾人,眾人自動分開,露出一個抱著胳膊的七八歲小孩。

小孩麵容極其清秀,鬢邊有翠綠色翎羽,背著一把美輪美奐的金羽劍。

白洛洛上下看了他一眼,道:“想要問道,自然要經過問道宮,我藏經閣真經十萬卷,卷卷經書都珍貴無比。”

“真經,是分上下階次,分前後輩分,分天地品極,分真分假的。”

“有仙緣的人,如我,一出生看的就是天字號真經,從小喝的是道韻靈泉,用的是萬年香芷,輩分尊為門派大師姐,為最上層,得道長生是遲早的事。”

“略有福源的人,如你們,隻要努力求索,為門派做貢獻,時間到了,有機會可以借閱地字號真經,突破元虛境界,享千年壽數,為中層。”

“最次等人,如那些歪瓜裂棗,容貌有缺,天生病弱的人,那些人即使當了修士,也沒有仙緣,不過是苦熬壽命而已,不如早早退學,回去種田采桑,做一世壽終正寢的蜉蝣。”

白洛洛笑靨如花,掃過那個麵容有缺的女修士,皺眉:“我說,你聽明白了嗎?”

【作者有話說】

大大很虛,大大工作日不能日六,大大明天試一試(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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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丹◎

孔雲聽得忍不住笑起來,他年紀不大,但舉妖族之力推選出來的少年,怎麼會是平庸的草包。

他背著金羽劍,一步步走上前:“如此說來,我辛苦問道,一生卻是在給仙門賣命?”

白洛洛烏發逶迤,美如銀月,清冷動人,她俏皮地說:“這樣的機會,多少人想要還沒有呢。”

嘯風連忙跟在白洛洛身後,道:“師姐,不要理他,這是一個妖族的小子,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他要是有您這份家世,有您這份才情……我呸,他積再多的德,行再多的善,也出落不成師姐這樣啊。”

周圍的修士血氣方剛,聽了白洛洛一番話,卻敢怒不敢言。

有些修士卻暗自黯然,從小門小派競爭出來,自以為是天之驕子,卻在這裡折戟沉沙,認清楚他們這樣的人,不過是仙門墊腳石,耗材罷了。

有些修士心中不認同,可是顧慮重重,他們不是一無所有的散修,進了問道宮,為了問道而來,若是得罪了白洛洛這樣的仙門大師姐,輕則受罰,重則還會被趕出去。

因此大多數不發一言。

唯有棲霞派的那名男修,陳宗平,他拔出劍,劍指白洛洛:“我不管你是誰,向我師姐道歉!”

嘯風大罵,一個大跳衝上前:“你瘋啦!你以為你是指著的是誰?這是仙門大師姐!萬千弟子心坎上的人!”

“好大膽!我等今天不打得你祖宗後悔生你,我等就不是問道宮弟子!”

白洛洛新奇的咦了聲,終於正眼打量了一下陳宗平。

霞光揮灑。

少年正是十五六歲的年紀,飛揚的青鳥繡在他的%e8%83%b8口,隨著他的呼吸升降起伏。

他擋在師姐麵前,怒氣勃發,眉梢眼角都透著淡淡的紅色,好看到讓人目光一滯。

白洛洛心裡終於升起一絲浮動,她揚了揚手腕,銀鈴叮當作響,歪頭對那女修說:“喂,醜八怪,你這副尊榮,還有人護著你。”

孔雲眼眸微微眯起,牙齒輕微碰了碰,陳宗平大怒:“你欺人太甚!”

白洛洛卻哼了聲,雙手結印,恰似蝴蝶飛舞,陳宗平瞬間被法術神通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妖女?你想做什麼!。”

白洛洛提著裙擺緩步上前,清冷如月,狡黠似兔:“我當然是來做善事的,不然你們還以為問道宮是什麼地方呢。”

她揚起手,狠狠地抽到身邊一名弟子的臉上,那一巴掌帶了法術神通,新進弟子不過築境期,哪裡敵得過,如同斷線風箏一般飛出老遠。=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你!”

“你乾什麼!光天化日,為何無故傷人!”

那被抽飛的弟子糟了無妄之災,嘔血兩口,心中悲憤至極,正待拔劍拚命。

忽地——

一個青翠的小瓶子順著台階咕嚕咕嚕滾下來,淡淡香氣聞得人精神一振。

那弟子手忙腳亂的撿起來,臉上的表情似悲似怒,最後嘴角情不自禁裂開,化作無邊的喜悅。

“問道丹……能突破境界的好東西……”

他隻在師傅口中聽過一次,見他老人家極其珍惜的束之高閣,藏在重重禁製中。

眼前這一瓶,至少有十多粒!

白洛洛問:“你不生氣嗎?”

那弟子喜極而泣,掩麵跪倒:“不生氣,不生氣,謝師姐賜丹!謝師姐賜丹!”

白洛洛嘴角勾起一絲漫不經心的笑,背著手,悠然走過陳宗平,孔雲。

躲在遠處的朗翠說:“現在的局麵,很難收場。”

卓清遠則不以為意,摸了摸下巴,安慰他:“彆擔心,這事白洛洛又不是第一次做,我們看好戲就好了,否則讓你想辦法?你要怎麼搞?”

朗翠搖了搖頭,輕輕歎氣,布道之事,長老們並不是很重視,他們在忙著打點關係,尋求長生,弟子間的小齟齬,讓他和卓清遠處理。

朗翠不想插手,所以就順應了卓清遠的意思。

卓清遠道:“對了小翠,上次和你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

朗翠想了想:“徐有瑜是不錯,但是是天一門的人,我們太一派和天一門並不十分要好。”

卓清遠笑道:“這還不容易,你叫聲好哥哥,我去幫你走走關係就是。”

朗翠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咳嗽不止:“那我還是死了算了。”

卓清遠嘴角抽了抽,抱著胳膊歎氣:“唉,不叫就不叫,誰讓我是你好朋友,把東西準備好,過兩天我就把人帶過來。”

白洛洛走到那女修士麵前,上下打量了一眼,笑道:“臉又醜,腰又粗,皮膚也不白,連梳妝打扮都不會,真好奇,你怎麼騙男修給你賣命。”

女修士呼吸急促,但她從不擅長與人駁斥,即使眼中冒火,嘴巴也像蚌殼,隻是難堪的顫唞。

白洛洛眼眸微斂,忽然揚手打了她一巴掌。

啪——

這一掌又快又脆,帶上了道法神通,將女修士抽倒在地,臉頰高高腫起。

孔雲上前一步,背後的金羽劍驟然出鞘。

陳宗平睚眥欲裂:“妖女!我殺了你!”

有看不過的女修士擋在前,將倒地的女孩扶起,眾弟子眸光隱隱發怒,壓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