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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有五品,白藍青赤紫。

他的白符畫的如魚得水,受限於境界,不能再畫藍符,薛錯便開始自創畫法,玩的不亦樂乎。

徐有瑜禦劍而來:“小師兄。”

薛錯連忙收了桌椅板凳:“咦,師弟哥哥,你怎麼來了?那個狐狸沒有一起嗎?”

狐狸?說的是有瑕嗎?

徐有瑜心中好笑,從雲頭落下來,半蹲下`身子,小師兄留了劉海,紮著花苞頭,更可愛了,他忍不住捏了捏薛錯的頭上的花苞。

“小師兄,薛長老在潛龍淵誅邪,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我來帶你去問道宮。”

薛錯牽著他的手,絲毫不見失落:“那走吧。”

徐有瑜笑了笑,抱著薛錯登上雲頭,有瑜師弟飛得慢,讓薛錯好好的看了看天一門的景色。

問道宮不在天一門內門,而是在山門與大澤交彙之地,宛如一隻牛角的山峰。

峰頂霞光萬縷,雲氣飄飄,掛著一個不起眼的銅鐘,此時正鐺鐺作響。

半山腰亭台樓榭,屋舍儼然。

一隻巨大的天鯨裹著雲氣,從天空飄過,圍繞著牛角峰,緩慢遊弋。

它的身後飛著無數仙鳥異獸,有彩帶飄飄的仙子從問道宮中飛出,也有各類修士迎來過往。

薛錯即使修為不高,也能感覺到那牛角峰的不凡,他忍不住問:“師弟哥哥,問道宮是什麼地方?”

徐有瑜回答:“三山五澤的弟子都在這裡學道,問道,我們天一門也在裡麵開設了學宮,供本派弟子修煉。”

此時天上已經有了不少仙雲,都是送弟子入學的修士,度過霞光雲氣,又過了一片鬆竹石林,才是問道宮的山門,山門古拙,青石階梯長長,薛錯抬頭望去,一眼根本望不到頭。

徐有瑜道:“小師弟,第一次到問道宮,都要爬一爬這道石階,以示尊師之禮。”

薛錯十分乾脆的跳下來:“那我自己走。”

白雲上跳下來一個個穿著不同門派服的弟子,薛錯年紀最小,他左右環顧了一圈,沒看到同門師,便提著衣袍自己一步步爬台階。

這時,台階上傳來一個聲音。

“諸位止步。”

修士們整齊劃一的停下步伐。

“仙門嫡係弟子,上前三十步,走通仙道。”

薛錯疑惑的抬頭,但見數十弟子往前飛了一段距離,踏上寬闊的石路。

“長老記名弟子,往前踏二十步,走登仙道。”

又有數十名弟子自發上前,走到右邊略窄的小徑,薛錯身邊的人越來越少,他抬頭看雲頭,有瑜師弟一直在很著急的給他打手勢。

薛錯哦了一聲,後退兩步,站在剩下的人中間:有瑜師弟讓他彆出頭。

徐有瑜嘶了聲。

“剩下的弟子往前十步,走問仙路。”

薛錯身邊的弟子又少了一些,隻剩下十多個,薛錯左右環顧,發現身邊有一個穿著異常華貴的小胖子。

小胖子和他差不多大,渾身金光閃閃,眉飛入鬢,眼睛細長冷淡,清秀得很,穿著和外貌都看不出性彆。

“小道友?”

小胖子哼了聲,捏著鼻子,滿臉的跋扈:“你走開一點,醜八怪。”

薛錯大怒,居然敢攻擊劍叔削的愛心劉海:“我醜?你還胖呢!”

小胖子勃然大怒,挺身用肚子撞了撞薛錯,凶神惡煞:“你才胖,沒禮貌。”

薛錯被頂得連連後退,不甘示弱的迎上前,撞回來,就在這時,那威嚴的聲音飄過來。

“生靈妖怪,凡民弟子,走望仙路。”

剩下的修士一聽,忙踏上石階,這時,一股恐怖的壓力降臨,小胖子和薛錯瞬間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薛錯隻感覺背上仿佛有一座大山,他艱難的跪起,抬頭一看,身邊的修士一個個狼狽不堪,有些居然露出了羽毛尾巴尖牙利爪。

尾巴?

薛錯看向小胖子。

小胖子鬢邊長出一根根鮮亮的羽毛,他瞪著薛錯:“啾!”

薛錯以為他在嘲諷自己,怒而道:“呸!”

這時,修士們紛紛勉力站起身,隻是姿勢仍然很不好看,勾腰駝背,在台階上一步步往上爬。

薛錯抬頭看去,見那些最先出發的弟子平靜淡然,提著袍袖一步步往前走,還有精力和同道聊天。

走登仙道的弟子略有壓力,但也仍然從容不迫,腳步並不滯澀。走問仙路的弟子不至於起不來,但腳下仿佛有萬重山,走的十分吃力,根本追不上前人。

走望仙路的弟子,則根本無法起身,挪動一步,都萬分艱難。

這時,薛錯聽到一聲怒喝。

他轉過頭,身邊的小胖子已經站起來了,鬢邊的羽毛根根炸開,他大喝一聲,頂著壓力,背著萬重山一般的力道,麵無表情,一步步往上走。

他竟然是站起來走上去的。

不止薛錯,就連旁邊的修士也麵露驚訝。

【作者有話說】

【下一本預收,喜歡就一下收藏呀(點煙)(望天)(勤快的不像我)】

1.

有時候家並不是港灣,而是沉默的牢籠。

裡麵也沒有愛。

2.

金滿辦理完離婚手續,沒有要小孩,獨自拿著行李進了安檢口。

意外接到了前夫媽媽的電話,他接了起來。

“金滿,你要自尊,但是從你進陸家的門,就撿不起來了。你要撿,也要問問燕林他願不願意,你回來,我們好好的談一談。”

金滿茫然,反應了一會兒,才說:“阿姨,我和陸燕林已經離婚了,以後你彆再打來了。”

頓了頓,他補了一句:“有一點煩。”

電話那頭有水杯摔落的聲音,然後是長長的沉默。

金滿莫名,便掛了電話。

3.

金滿和陸燕林有一個孩子,孩子漂亮可愛,比較像陸燕林,也親陸家,對他充滿抗拒:“我沒有你這樣的父親,你不要說你是我的父親。”

金滿原本很傷心,但離婚了就不想了。他回到鄉下,種起了田,還機緣巧合的收養了一個很乖的小孩。

有一天,他牽著小朋友開開心心種瓜回來,看到等在門口的小少爺和前夫。

兩人西裝革履,和門口的野蠶豆格格不入,小少爺手裡的蛋糕掉了,看了看前夫,咬牙:“你騙我!”

前夫向來沉靜的麵色亦十分愕然,小少爺忽然哇的哭出聲,丟下蛋糕向他跑來,眼淚吧嗒吧嗒:“爸爸。”

金滿愣了下,下意識側身躲開:“不用這麼客氣,叫我叔叔就好了。”

小朋友擋著小少爺:“你誰?”

3.

一個漫長的治愈過程,一個受追攻的火葬場。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金滿(攻)x陸燕林(受)

類ABO世界。

16 16

◎爬爬爬~◎

徐有瑜在雲端捂住臉,無奈地乘雲越過石階,飄到山門,一位白眉少年在山門口打坐,正是宣布規則的長老。

“顧師伯,天一門劍仙之子薛錯落在了望仙路,您看……”

白眉少年眼睛都不睜:“劍仙?那是不必走石階,可以直接入門的。”

徐有瑜臉色一寬,白眉少年抬眼,冷冷:“可惜這個名額已經用完了,劍仙今日已經帶了一位少年入問道宮,是我親自接待。”

“用完了?”徐有瑜一愣,看向台階之下:“可是薛錯正是劍仙的孩子。”

白眉少年不耐:“這我不管,就算是劍仙,也不能壞了三山五海的規矩,一人就是一人,下去吧。”

他隨手揮一揮衣袖,徐有瑜便如同紙屑一般飄出十多丈。

山門之上雲頭躥躥,一朵朵仙雲飄來飄去,中間有一朵五彩雲,體格龐大綿軟,裝飾得華貴非常,它擠開其他幾朵雲,傲然屹立。

“誒誒,擠到我了,什麼人啊!”

“哪個門派的?”

“就是就是,什麼深山野人,也忒霸道了!”

雲上站著一群人身獸頭,肌肉虯結的的大漢,大漢們根本不搭理,有吊睛白額虎,環眼雲頭豹,黑眼食鐵獸,並一乾小妖怪。

老虎毛發蓬鬆,肌肉結實,穿著一身文雅的天青色長袍,目光不怒自威,手裡盤著兩個黑乎乎的鐵疙瘩。

豹子撫須道:“大哥,孔雲的氣勢不錯,應該能衝到乙等!”

老虎嗯了聲,目光淡淡,注意著台階上孔雲的動向。

孔雲直起身體,大步向前,不忘一甩衣袖,回頭朝薛錯哼一聲。妖怪修煉容易突破難,孔雲雖才築境,但已經在築境期停留了一百多年,真靈雄渾,硬剛同級不在話下。

薛錯目露凶光,挺身而上,又被山嶽一樣的壓力打趴下,周圍的人都在往前,隻剩下他一個。

“好重……”

薛錯動彈不得,忽然靈機一動,從儲物戒裡掏出白紙和玉筆,開始疊小人,疊了十二個,然後開始給紙人畫眉毛眼睛鼻子。

這是從任殊哥哥的十二生肖靈劍陣悟出來的,薛錯借了一絲香火神的勢,卻沒有香火神的道韻。他覺得十二生肖正神應該已經不在天地之間,不享受人間香火,成為了天地大道的一部分。

但既然有人誦念,有道痕,就能夠借。

薛錯專心致誌,回想十二生肖神的傳說,他先畫了一隻兔子紙人,畫上自己的名字五官,然後畫兔耳朵。金砂暈開千年墨,原本呆滯的小紙人經玉筆點化,忽然活了起來,隱約有一絲古老晦澀的道韻。玉兔五官靈動,腳下生風,一蹦一跳竄出老遠,但因為寫了薛錯的命格,沒跑幾步,就被壓力一同打趴下。

薛錯抓住兔子紙人,認真描繪:“彆跑,還有劉海呢!”

小兔子紙人居然開始掙紮,薛錯莫名:“好奇怪。”

他撓撓頭,畫了小兔子,薛錯又琢磨十二生肖的特點,畫了長著小豬鼻子的薛錯,牛角薛錯,龍尾巴薛錯……

而這些小紙人無一例外紮著花苞頭和劉海,你看我,我看你,最後圍著筆觸不熟練,畫的最醜的自閉兔跳來跳去,嘲笑。

自閉兔額角流下黑線,忽然暴走,一拳一個好兄弟。

畫麵十分詭異,感覺到有視線投來,紙人立刻收斂動作安靜不少,而隨著紙人成型,薛錯身上的壓力被十二個紙人兄弟分走,他自己隻餘下十三分之一,不過還是不能走,白符的靈氣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