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1 / 1)

明鏡台 柒殤祭 4366 字 6個月前

象,我必須要感謝你毫無保留的信任!但是——我這輩子連蟑螂都沒打死過啊???”

一邊說,她一邊飛快地朝吧台跑去,還不忘抬手奪下那倒掛的玻璃杯,朝著身後那隻蠍子猛地砸去。

那蠍子之前受了她的侮辱,這會兒非得一雪前恥——

此刻竟然也不忙著追,反而是得意地停在原地,在沈棠砸一個杯子過來的時候,它就抬起鉗子敲碎一個。

來兩個砸一雙!

沈棠莫名其妙地坐在吧台上和這隻蠍子玩起了“扔玻璃杯”遊戲。

直到玻璃杯全部扔完,沈棠抬手摸了個空,回頭看去,吧台上大大小小的杯子全被她扔光了。

那赤蠍揮了揮手裡的鉗子,‘哢哢哢’地一步步朝她走來。

沈棠頭也不敢回地反手去吧台下麵摸索,竟然摸到一個奇怪的柄節,下意識地一拽發現差點沒拉動,於是一咬牙,她半蹲著身體,用上了渾身的力氣去拽那東西,提起之後憑著慣性脫手而出。

那蠍子見到她還有東西可以砸,鐵了蠍心要讓羞辱她,停下了步伐,往她甩手的方向一站,做好了繼續破杯的打算。

緊接著——

一個龐大大物帶著陰影被甩出!

發出“砰”的一聲。

謝曜靈和那個女人打鬥中回神一看,沈棠脫力地坐在吧台上,在她跟前的不遠處,一顆巨大的榴蓮砸在了地麵上,縫隙裡還有一隻斷裂的蠍鉗。

沈棠有氣無力地瞪了一眼謝曜靈:

“你爸爸自力更生了。”

謝曜靈:“……”

半晌後,她誠懇地回道:“其實,這和我想象中的劇本不太一樣。”

在她的身後,痛失寵物的女人雙目驟然變紅——

作者有話要說:  自己吐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寫出了一種喜劇劇本的即視感,作者有點兒茫然。

明明反派非常嚴肅,但是遇到這對cp好像就……嗯嗯嗯嗯???

逼格值突然清空????

*

好了接下來是正話,本文明天入v!明天中午十二點,萬字章節跟你們不見不散!

日萬規則過兩天公布麼麼噠!

☆、021

那顆笨重的, 不知被哪個工作人員上班時偶然藏在吧台下忘記拿走的, 剛才臨時充當了一把凶器的榴蓮在地板上輕微滾了滾, 起初並未引起誰的注意。

而後, 它又發出輕輕的“咯噔”聲。

但那蠍子的主人已然無暇顧及這點細微的動靜,手腕內側有一個鼓包形狀的東西順著血脈遊走, 經過之處,她的皮膚都從白玉般的顏色變作暗紅色。

那仿佛被什麼灼燒而過的顏色, 令人一時間難以直視。

沈棠坐在吧台上, 借著身後模糊的燈光窺見這一幕, 頓時有些膽寒,下意識地提醒一句:

“哎她炸毛了, 你小心點!”

謝曜靈作為那人最直接的對手, 聽了沈棠的話語,神情未改,隻將白玉杖節從左手換回了習慣的右手, 再開口的語氣仍舊似白開水那般寡淡:

“王樂瑤,你涉嫌參與重大刑事案件, 建議你放棄抵抗, 協助調查。”

沈棠:“……”

這小心的方式真是與眾不同。

生怕對方不想跟她同歸於儘嗎?

那血色從女人的肩膀處一直蔓延到了手肘, 在這期間,謝曜靈手杖散發出的光芒並未接近到她的周身。

表情卻讓人看不出她這是不想,還是不能。

“哢嗒”一聲輕響。

那榴蓮在光滑的地磚上往旁邊動了動,碰到了一地的玻璃渣子。

沈棠作為目前全場最輕鬆的存在,餘光便隨著動靜往旁邊延了延, 見到那榴蓮的動靜,頓時從吧台上跳了起來,四下搜索更趁手的補刀武器。

然而這次的結果卻並不太如人意——

酒吧裡再也沒有第二個上班期間偷藏大型熱帶水果的奇葩了。

沈棠生平頭回學著她那致力於給玄學活動投資的老媽,在心底慰問著東西方各路神佛近來的香火情況,如果哪位能行行好給她一個去排隊還願的機會,她一定從此虔誠皈依。

半分鐘過後,各路神佛不知是不是被她念叨煩了,局勢忽然出現了新的轉機。

舞廳的大門被輕輕地推開。

在緊張到令人尿流的決戰前沿氣氛包圍下,這動靜足以讓所有人的注意力被稍稍挪開,比起緩緩被推開的舞廳大門,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則是在瞬息之間——

一道黑色的鎖鏈從門外甩出,眨眼間便栓在了王樂瑤那隻已經通紅到半截的手臂上。

仿佛玄冰遇上了火焰,她的手臂上瞬間“呲啦”一聲,蒸騰出幾縷細細的汽。

還未見到來人,沈棠見到這舉動,提前摁回自己跳到嗓子眼的心臟,以為有友軍的幫忙。

謝曜靈卻並沒有她這樣的舒心,與此相反,若有人稍加注意,會發現她握著手杖的力氣竟比之前更大,甚至整個人的身形都像拉到極致的彈簧,繃得緊緊的。

唯有被挾製住的王樂瑤表現最正常,手臂大幅度地擺了擺,想將這鐵鏈子甩掉。

幾下過後,除了令那鎖鏈綁得更緊,並沒有任何幫助性的動作。

就在此刻,鐵索的主人終於現出廬山真麵目,從門外不緊不慢地踱來。

一身帶著兜帽的黑袍將人遮的嚴嚴實實,連下巴都沒露出來,唯有搭著袖中黑索的右手手背上能看到一串詭異的花紋,左手藏在衣袖下,看不清虛實。

那人慢慢開口了,略有些空靈的聲音裡含著點飄渺的笑意,好似從極遠的地方傳來:

“小謝,又見麵了。”

謝曜靈聽到這聲招呼,起初並沒吭聲,在沈棠試圖開口讓她對友軍善良點的時候,她才慢半拍似的,念出來人的名姓:

“王夭夭。”

那人被她戳破身份,竟然放鬆地往門上一倚,沒骨頭一樣地哼著說話,好似多餘耗費一分氣力能讓她折壽:

“你知道我,那事情應該好說了——這次是後輩不懂事,給同道添麻煩了,我們王家這就把人領走好好管束,不好耽誤國家資源。”

潛台詞:您就哪兒來打哪兒回吧。

謝曜靈還沒說話,王樂瑤卻握上冰涼的鐵索,開口辯解道:“姨母,我沒破壞規矩,是她手伸太長了,管到我們王家的地界上來!”

沈棠見到這局勢,哪還有不明白的——

各路神仙看來是想死她了,竟然迫不及待地又送了個神隊友加速她的冷卻。

雖然明知這時候縮在角落當透明才是最安全的做法,沈棠那張嘴卻總是不忍心錯過任何熱身時間,絲毫沒有作為全場最易碎物品的自覺:

“咳咳,雖然這樣加入你們的對話很不禮貌,但我還是想科普一下:我國土地法規定,城市土地歸國家所有。”

那兩個小偷的命案就發生在市區內。

不知道這王家算是哪根小布丁,居然狂妄地將龍城地界歸到自己的山頭。

王樂瑤幽幽地轉過頭看著她,用恨不能將沈棠生吞活剝的語氣開口道:“你提醒我了,在解決她之前,應該先弄死某隻亂吠的狗。”

沈棠抬手將額前一抹碎發挽到耳後,露出的傾城臉龐上恰到好處地浮現出謙虛的姿態,好似那低眉順眼的模樣正是她的真性情:

“保護動物人人有責,而且我必須對你的話提出正式抗議,本人前兩天剛領了證,目前正式脫離了犬籍。”

王樂瑤因為動用體內蠱蟲的力量,血脈力量激發到一半,被那鐵索強行停住,這時候被沈棠的話一激,居然“哇”地一聲,彎腰嘔出了一大口血。

門邊的王夭夭“噗哧”一笑,看出來了沈棠那張嘴的殺傷力,不知是不是揚了揚下巴,兜帽的頂端稍往後落了些,卻仍未露出她的相貌:~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原來你喜歡這樣喧鬨的類型?”

謝曜靈恰在此時接上她之前的話:

“國有國法,她在王家做了什麼與我無關,我隻負責追查相關違法案件,王樂瑤目前是重大嫌疑人,特案一部有權將人帶走審查。”

王夭夭慢慢地從門邊站直身子,兜帽下再次出現一道聲音:

“看來,你是不想遵循玄學世家的老規矩了?”

國內玄學界有著名的八大世家,王家、謝家都是其中的佼佼者,在玄學式微的時代,為了避免玄學骨血的內耗,百年前曾出過一個規定:

某家若是有小輩得罪了其他家的人,隻要長輩出麵道歉,這件事就不能再追究下去。

王夭夭是想將這事和普通的小輩矛盾混為一談。

謝曜靈並未開口,隻有右手裡驟然光芒大盛、令人一時間不能直麵的手杖變化作為回答。

王夭夭卻不見半點緊張的情緒,握著鐵索的右手食指在鎖鏈上慢慢撚了撚,竟有心思對王樂瑤開玩笑:

“你看,因為你的緣故,現在我得和當代最有才氣的玄學界後輩對上了,這陣勢一擺,我都有些害怕了。”

沈棠看出了謝曜靈如臨大敵的表現,有些緊張地捏了下吧台的桌角,不知道她一對二能不能行。

謝曜靈無視了對方所有的調侃話語,麵無表情地開口提醒一句:

“妨礙公務同樣是違法行為。”

王夭夭聽罷,沉%e5%90%9f了幾秒,似是在對謝曜靈的最後警告作考慮。

她做足了“思考”的架勢,拖了足夠長的時間之後,攤了攤右手,語氣裡有幾分無奈:“雖說債多不愁,但是違法行為我向來不做,不如這樣——”

王夭夭停頓了一下,語氣裡的笑意更盛:

“我們將公事轉為私事,你看如何?”

沈棠從未見過這麼騷的操作,頓時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想要認真聽聽對方怎麼糊弄謝曜靈。

隻見王夭夭撚著鎖鏈的雲“裳”小“築動作一頓,輕飄飄地話語從兜帽下流出:

“你跟我結婚,我們從此就是自家人,到時你想怎麼管束小輩,我都沒意見,你覺得怎麼樣?”

沈棠:“……”

她下意識地看向謝曜靈,想知道這位謝神棍會不會在不經過自己同意的情況下,就在自己頭頂提前過植樹節。

謝曜靈的回答緊隨其後:“這是我今年聽到的最糟糕的提議。”

說歸說,也不知道她這麼個冷麵冷情的人是如何將語氣裡的嫌棄揮發到如此淋漓儘致的地步,幾乎在場長耳朵的都能聽清她的情緒。

沈棠突然覺得,謝曜靈不論看不看得見,都不妨礙這人的眼光——

極高,極有品味。

尤其是在娶妻方麵。

王夭夭被她拒絕,半點惱羞成怒的意味都沒有,反而還自顧自地往下接了一句:

“我覺得咱倆從名字開始就很配啊,很應和你的工作性質呢。”

沈棠抬手卷了卷自己的頭發,思考著對方所說的配是個怎麼樣的合適法,還能比原味雞配九珍果汁還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