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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輸入的是餘恪的生日。

錯誤。

齊泠將電腦關上,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就這麼死在了第一步,他隻能明天再試。

要是明天還是試不出來,他就找人幫忙破譯,齊泠先是在腦子裡麵搜索了一遍熟人,發現這種不太見得了光的技術,可能有人會也是藏著掖著,他還是花錢雇陌生人比較好。

晚上吃飯的時候,齊泠沉思著餘恪到底還會設置什麼樣的密碼,密碼是最隱秘的東西,應該隻和自己有關,莫非餘恪在他們分開的這段時間,已經將密碼的基礎格式改成彆的了?

齊泠越想越有這種可能,如果是這個可能性,他就不用嘗試其他的變形形式,可是直接找人了。

晚上餘恪在清理的功夫,齊泠看見他的手機放在了茶幾上,神使鬼差地,齊泠拿起了他的手機,習慣是不好改的,他不信邪。

齊泠輸入的還是那個最基礎的六位密碼——手機解鎖了。

基礎沒有換……那麼他明天還是得再試幾個基礎格式的變形。

齊泠往廚房那邊看了看動靜,估摸餘恪還有一會兒要忙,便打開了他的備忘錄,如果密碼的變形很大,那麼人腦有限,多半會以其他形式記錄。

他在搜索框中輸入了密碼,結果空空如也。

齊泠又切出來看了一下,發現備忘錄裡麵就是曾經的會議和行程記錄,以前餘恪的出差還挺頻繁的,現在幾乎是斷崖式下跌。

找不到想找的,齊泠感覺沒有意思,在他打算把手機放回去之前,他又點開了餘恪的微信,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的頭像。

他是置頂……下麵的消息很乾淨,餘恪的工作微信和私人微信是分開的,齊泠看餘恪給他的備注。

沒有名字,隻有數字,12.17。

是他的生日。

餘恪出來的時候,齊泠還在安靜地聽電視,他的手機擺放在茶幾上,連位置都不曾移動過的樣子。

餘恪在齊泠旁邊的沙發坐下。

【半個月了】

齊泠:他知道餘恪為什麼要把他的生日當成備注了,一定是因為他的腦子裡麵被廢料塞滿了,沒有辦法想彆的事情。

齊泠正想著借口怎麼拒絕,後悔自己把間隔給說少了,他正要說出借口,突然臉上的表情消失了一下,連帶大腦也整個空白。

餘恪正在等著他的回應,這麼明顯的異常他自然也發現了。

他看到齊泠的手緊緊蜷起,不禁伸手和他的握住,齊泠被他的觸碰拉回神,墨鏡下的眼睫瘋狂震顫,最後還是忍受不了激動無人訴說。

齊泠薄唇微張,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剛才動了……”

第一次胎動。

餘恪的手覆在了齊泠的手上,齊泠沒管他。

他倆一起等了一會兒下一次,最後沒有等到。

齊泠激動過去了,將餘恪的手扯開,也不用想理由了,他直接甩下一句,“所以,今天不行,以後也不行。”

其實也不是他不想要,但凡這人不是餘恪,隻要在經過考察能夠不傷到胎兒的情況下,他做就做了,但是餘恪不行。

特彆是餘恪還想讓他破產,那更不可能了,他剛才肚子都不該給他摸的。

餘恪在他仿佛說了個理由又仿佛沒說的情況下,最後也沒有選擇纏著齊泠不放,任齊泠回房間睡覺了。

但這不代表他沒有看出齊泠的抗拒,餘恪想了想,拿出手機切換微信賬號,聯係秘書,催了一下他收購的進度。

布局需要時間,收網也是,餘恪不缺耐心,但是他擔心齊泠好了,或者提前察覺到了什麼。

準確來說應該是已經察覺到了,餘恪不認為自己提出的那麼一個邀請或者第一次胎動可以讓齊泠震驚到連他把手放在了他肚子上也無視。

相反,齊泠的態度很古怪,他沒有特彆抗拒他碰他的肚子,隻不過後來才把他推開。

他的態度讓他感覺,他是有資格去觸摸的,因為肚子裡的孩子也是他的。

餘恪想著有點玩味,他不知道齊泠是肯定了,還隻是勉強猜到。

是憑什麼肯定的,程度深淺,不說的原因又是什麼。

齊泠不知道自己剛才的一個反應已經讓餘恪對他起了疑心,他還沉浸在那種奇妙的感覺之中,真的動了,他在房間裡麵走了幾圈,最近白天都有散步,微信步數終於不再是每天連向願都能夠嘲笑的兩位數。

現在再開心,擺在他麵前的問題依舊沒有解決,但是齊泠也就隻能等。

既然知道了餘恪想要這麼對他,那他也無所謂暴露不暴露的問題,估計餘恪也不會再讓他走,隻不過底牌能藏一時是一時。

齊泠讓餘恪定了去看望行珺,飛往X市的機票,他還是決定出一趟遠門。

想到行珺的情況,齊泠又忍不住歎了一口氣,行珺現在還躺在重症監護室,有人把他的輪胎做了手腳,明明他們上場之前都應該檢查不下三遍的,齊泠不知道是哪個車隊或者是誰暗算的。

這一點他倒是沒有懷疑餘恪,餘恪雖然手段大部分時候不乾淨,但是總歸不會搞出認命,餘恪比他又分寸。

所以到底是誰,行珺說不定有一些察覺,但是他現在還是昏迷著,齊泠去等他醒來。

行珺在臨上場前還給他發過幾條消息,主要就是表現出了對即將上場的猶豫。這和他一直以來的表現完全不符合,齊泠當時問他是不是緊張,他回了一個不是就再也沒有後文。

然後就是出事了。

所以齊泠懷疑行珺知道要出事,但是他又無法確定,因此還是上場了。

不管怎麼樣,他作為車隊的隊長,現在總是要去看看隊員的。

第37章

密碼的冷卻時間過去, 齊泠第二天在上午的時候餘恪就出去了,他這次輕車熟路地溜進餘恪的房間。

既然那個基礎格式的密碼還是在用,齊泠又試了三種變型形式, 竟然還是錯了。

看著再次隻剩下一次機會的顯示屏, 齊泠陷入了糾結。

變型的形式他已經想得差不多了, 硬要想也不會沒有, 可剛開始沒試出來,後麵的也都不靠譜,明天就得賽車舉辦的X市看行珺,接下來一段時間肯定找不到另外的機會, 最好就是今天試出來。

對著密碼框看了一會兒,齊泠都數不清光標跳了多少次,終於,他將最後一次機會用了。

【密碼正確】

齊泠看著已經進入桌麵的電腦,對著屏幕不停眨眼, 確保不是自己眼花。有些不敢置信,因為他剛才試的,是他的生日。

餘恪為什麼拿他的生日當他的密碼,難道真的這麼怕自己忘記, 雖然小時候餘恪忘記了他的生日他會生氣, 但是也沒有必要設置成密碼提醒自己吧。

他試這個密碼完全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基於看了餘恪對他的備注後給他的靈感。

但是真的對了是齊泠沒有想到的。齊泠看了一眼時間,快中午了,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他不再關心這不重要的事情, 密碼對了就是好事。

齊泠開始點開電腦中的各類文件。他搞餘恪的手段其實很簡單, 他打算將餘恪公司的商業機密盜取出來, 賣給和他們有競爭的公司。

餘恪接任他們家的公司後,並沒有按部就班地經營已有的,而是花費大力氣投資研發新技術,他之前報道盛行的那段時間就是初步有了成果,各大銀行都爭先想要給他投資。

後續齊泠沒有關注,但是想必研發項目沒有那麼快的。

齊泠在龐大的文件裡麵翻找著,卻感覺有些奇怪,餘恪電腦中的文件夾非常乾淨,似乎沒有工作的文件。

這可能嗎?!

齊泠翻遍了沒有發現,他後知後覺發現一個問題,這本筆記本看起來有些年代了,運行和打開都很慢,齊泠又往回收站看了看,等待過程中他猜測可能這不是餘恪用於工作的,那他帶過來做什麼。

回收站被打開,裡麵乾乾淨淨,的確什麼也沒有。

辦公的電腦為什麼不可能一點公司文件都沒有,所以這不是用於辦公的。齊泠發現自己忙了兩天結果是白費功夫,如今對著文件夾,感覺十分一言難儘。◤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正準備關上頁麵的時候,最後又點了一個文件夾,這個文件夾的名字是一串奇奇怪怪的亂碼,齊泠點進去之後裡麵隻有一個文檔,名稱是「日記」。

這麼私人的東西,而且現在誰寫日記啊……

齊泠懷揣著這種想法,光標卻沒有猶豫地點了進去。

發現這個文檔最後的修改時間都是八年前了。

齊泠估計這個日記他主人本人都忘記了,隻能說餘恪這台筆記本的質量非常不錯。

文檔同樣設了密碼,齊泠抱著看也行不看也行,到這步了還是按照自己的生日將密碼輸進去。

密碼正確。

齊泠:他本來沒想看的,既然對了還是他的生日,那他就看了。

這個文檔的確非常有年代了,齊泠點開後看到文檔第一頁,標注的日期距離現在已經是十多年前。

十一年前,齊泠算了一下自己那個時候是11,餘恪也就是13歲。

200X年-12-18;

這個日期,是巧合嗎…齊泠接下來看到的內容就是在和他說,不是。

“齊泠生氣了。”

那一天剛好是餘恪把他生日忘了的第二天,日記裡詳細描述了他當年有多麼生氣。

最後餘恪想出來的解決辦法就是,他把自己的電腦密碼設置成齊泠的生日,這樣就一定不會忘記了。

所以,餘恪現在的密碼還是這個,可能隻是忘記改了。

齊泠發現他一點都不意外,繼續往下翻。

時間轉眼就跨到了過年的時候,跨了好幾個月,餘恪確實不怎麼寫日記,一旦寫了就是情緒非常強烈波動的時候,日記有一種發泄的意味。

好幼稚。齊泠無聲吐槽,他就從來不寫,因為他以前不發脾氣,而長大以後脾氣是當場發。

200X年,正月初三。

“今天和齊泠說我是這個時候把他領回家的,他不承認。”

啥玩意?齊泠沒想起來餘恪這說的是什麼。

往下又拉了幾頁,齊泠發現餘恪記的不多,大部分記了都是和他有關係的。

齊泠看著看著覺得索然無味,雖然他很不想承認,但是這麼看著也確實讓他回憶起,不僅餘恪的生活都和他有關,他也是一樣的。

所以是怎麼搞到現在這地步的。

齊泠想餘恪想把他的俱樂部收購,他翻他手機、電腦,想把他公司的機密賣給敵對公司。

齊泠發現進度條已經拉到底了,說起來也沒有多少。

但是基本每一篇都是關於他的。

最後的文檔劃過頭了,是一塊是空白,齊泠也懶得一篇篇去翻,連餘恪自己都有這麼多年沒有動這個文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