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的話就彆過臉,顯然是憎惡極了。
堂眠沒有纏著要葉布修開口,他看到朱紅染到側頸了,紅色的痕跡在白雪一樣的肌膚上太過刺眼,他用手指沾了那點朱紅,把它在雪白的皮膚上推開。
手指在頸上挪移,將朱紅變成一層淺淺的粉,像是羞怯時的粉,也像是昨夜裡被他捏出來的粉。動作開始下移,手伸了進去。
堂眠埋頭想去銜那片皮膚,然後就被一巴掌拍偏了臉。
“滾出去。”
堂眠啞了嗓子,“阿修還是接受不了我的親近嗎?我們已經拜堂成親了,遲早要有夫妻之實的。”
“說了讓你滾!”葉布修眼尾通紅,咬牙切齒。
待堂眠離開,葉布修把床底下的包裹拿了出來,開始把屋裡不是很顯眼的小物件裝進去。
要是再不跑路,他就要被迫當零了。
他已經找好了離開的路線,院子裡有守衛,他出不去,當院子裡的樹很高,樹枝已經伸出了院外,他可以爬出去。
“快快快,快收拾,咱們快點跑,離這個變態遠一點!”係統已經好幾次被堂眠這個變態嚇得亂碼了,他不對宿主做什麼,但是他會逼宿主主動去做。
拿其他人的性命來威脅宿主,太變態了!
現在天還亮著,葉布修怕被人發現,準備好了包裹還需要等晚上再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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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欄院裡養了個醫術高明的老大夫,平日裡他就是替姑娘們看些病,或者去街上開個免費的問診。堂眠離開屋子,便去找了他。
“葉公子的病如何?”
老大夫正在抓藥,拿著兩片藥材分辨哪個是當歸,分出神來回答堂眠:“老夫從沒見過如此奇怪的怪病,無論喝什麼藥都無法根治,老夫還給他的藥裡放了延年益壽的大補藥,一點起色也無。”
堂眠不懂醫術,但他聽明白是治不好,“幫我把他治好,你要什麼都可以。缺什麼藥材我讓人去找。”
“這不是藥材不藥材的問題,他就是得了一種治不好的病,比你那個難治多了。”老大夫抓了一把他的手,把了一下脈,笑嗬嗬道:“不錯不錯,氣血上湧,再喝上幾個月的藥,就可以了。”
“最近可能會有點感覺,要是實在難受就先蹭蹭。”老大夫行醫多年,治的病多了,開口全無忌諱。
第57章
鐵牛王狗兒和相好親熱完了沒有停留,回了軍營天還是黑的,兩人臉上還帶著笑意, 從草裡鑽出去後就對上了一雙充滿寒意的眼睛。
李铖一腳踹過去, 王狗兒直接飛出半米。
鐵牛嚇得當場趴到地上求饒,“將軍, 俺們知錯了!”
九柳回了軍營和李铖稟報了事情,李铖方才知這群小兔崽子最近沒打仗都跑去做了些什麼,人人皆知李家軍是大竺最堅固的防線,組成防線的將士們都變成一個個酒囊飯袋, 戰場上能頂半個番邦將士嗎?
這大竺就靠這麼群人守著嗎?
李铖氣得%e8%83%b8口脹痛,拔了腰間的劍對著鐵牛身邊的石頭劈了下去,削鐵如泥的劍就石頭一分為二,“把其他去過的人都招出來將功贖罪,不然明日一早在練武場斬首示眾。”
王狗兒被踢得吐了口血, 聽到要斬首臉都白了,“俺們都招,俺知道東營的狗剩經常去,還有北營的..”
李铖冷著臉將扒著他腿的手甩開, 吩咐道:“帶下去審, 一個一個都給老子抓出來!”
王狗兒和鐵牛都被帶下去審問,一審一大串,層層盤問下去一個都跑不了。
李铖問:“那勾欄院開在哪兒?”
九柳有些心不在焉, 愣了兩秒才答道:“在鎮子上, 距離這兒隻有兩公裡路。”
“小子, 你也被迷了眼?”李铖突然冷笑道:“召五千精兵, 隨老子去鎮上, 看什麼妖怪敢在老子眼皮底下作妖,老子不把他皮給扒了就不姓李。”
邊關民風樸素,再加上窮,根本沒有勾欄院會開在這裡,不像為了錢財,倒像是為了擾亂軍心。
五千精兵騎著鐵蹄浩浩蕩蕩地就往鎮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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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欄院後院,今夜是不安息了。
葉布修蒼白著臉躺在床上,手指攥緊了白色裡衣,額上冒出了許多虛汗,看起來就像病入膏肓。
堂眠替他擦了額上的汗,又幫他鬆了衣帶,見他還是難受的緊,將手放到他心口,焦慮問道:“是這裡不舒服嗎?”
鬆了的衣領露出一大片雪膚,一雙手在上麵不斷遊弋,看上去曖昧無比的畫麵因為主人的無心欣賞而被錯過。
已經找過老大夫來看過了,診不出問題,最後判斷可能是突發性的心悸,葉公子身體不會有大礙,隻要熬過去今晚便好。
像是極為的痛苦,葉布修把身上的裡衣扯得變了形,纖瘦手婉的青筋浮了上來。
堂眠將他手和裡衣分開,任由指甲掐進肉裡,將他半抱在懷裡,紅著眼圈哄道:“已經找了其他的大夫了,很快就好了,阿修乖,不疼不疼!”
“等阿修好起來,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我再也不關著你了,所以要快點好起來。”
啪嗒啪嗒的淚水滴到了葉布修頸側,濕了一片衣衫。
小青著急忙慌地闖進房間,喊道:“主事,大夫到了!”
堂眠擦掉了臉上的水痕,抬頭一個大夫人影也沒有看到:“人呢?讓他們快點過來!”
“大夫、大夫們他們都在前院外進不來,咱們門外全被官兵包圍了!”小青想起來了前院外頭的場景,嚇得臉色白白。
出乎意料地,堂眠聽到後隻是怔了下,並沒有驚訝,還很鎮定地替葉布修頭上又冒出來的汗珠擦掉,才道,“替我在這裡守著阿修,如果我兩刻鐘後沒有回來你便帶他從床下的通道裡離開,機關在那個琉璃瓶裡。”
沒等小青反應,堂眠就離開了屋子。
小青根本沒去想主事為什麼會回不來,為什麼屋子裡密道的事情,她擰乾毛巾蓋在葉公子頭上,不知道在安撫自己還是安撫葉公子,“主事已經去周旋了,大夫馬上就過來,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葉布修就在這時睜眼坐了起來,嚇了小青一跳,害怕門外有人,葉布修捂住了小青的嘴。
“門外有人嗎?”葉布修聲音壓得很低。
小青驚詫地看著剛剛還命在旦夕的葉公子,想不明白怎麼會突然好起來。
她不能說話,隻好搖頭作答。
葉布修這才鬆了手,問道:“外麵都被官兵包圍了嗎?”
小青不明白葉公子問這個做什麼,如實道:“奴婢帶了大夫回來,就發現我們院子被官兵包圍了,大夫們都不敢進來。”
確定現在的情況,爬樹的路是走不通了。
“抱歉了。”葉布修給小青道歉,就用藏在身後的金塊砸暈了她。
打開了密道,葉布修背著包裹,費力地把小青拉進密道中,然後從包裹裡拿出幾個貴重物品放在她身邊,這才離開獨自離開。
葉布修怕外麵天氣寒冷,穿了一身厚實的棉襖,但裡衣沒有換,剛剛被堂眠用淚浸濕的地方仍舊有些涼意。
【也不知道他是做了什麼事情會被官兵包圍..】葉布修突然有點惆悵。
仔細說起來,堂眠也沒對他做什麼事情,反而對他無微不至。如果葉布修也是斷袖的話,可能就被他打動了,但是沒有如果,葉布修就是直的。
葉布修希望堂眠能平平安安,但是兩個人不要再相見。
直男和斷袖是沒有好結果的。
係統沒有在原著中找到過堂眠這個人物,但仍舊安慰宿主,“堂變態不會有事的,他長得這麼好看,在小說裡一般都是關鍵人物!”
地道很長,也不知道是誰挖的,沒有燈火,葉布修摸黑走到腿都軟了才看到前麵出現其他顏色。
葉布修剛剛試探地探出頭,腦袋後麵就有一個洪亮的大嗓門喊道:“有人擅闖營地!敵襲!”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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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竺一十六年臘月仁正帝病重,膝下除太子二皇子無一人能擔當大任,太子代政,除了一部分大臣以太子暴戾恣睢不堪大任抗議外,其餘大臣均無異議。
大竺一十七年孟冬,太子代政已經將近一年,之前的暴戾收斂許多,也願意聽取百官意見,似是一個合格的明君。
當初覺得太子暴戾,代政一定會像個暴君的大臣也都放下了心。
未央宮內,陸濯煜細心地替仁正帝擦拭嘴角的藥漬,“父皇今日的龍體如何?兒臣已經廣招天下醫術高明之士,定會替父皇尋來名醫。”
“嗯,朕乏了。”仁正帝冷淡地道。
“那兒臣不打擾父皇歇息了,兒臣告退。”陸濯煜仍舊是溫和地說話,暴戾的影子像在他身上褪去了一般。
仁正帝除了少數龍體較好的時候會去上朝,其餘時間都是太子代政,奏折則都是太子在批閱。
黑衣暗衛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殿中,“報,殿下。密道已經挖好,李铖大將軍那邊的探子把消息傳出去了。”
“引李铖發現密道,留在軍營和勾欄院的知情人全部滅口。”陸濯煜批閱奏折的動作完全沒有停留,幾十口人在他眼裡根本不值一提。
在他和那個野種的皇位之爭裡,注定要有人犧牲,這是再正常不過的。
被安插在那裡的不止有普通的探子,還有暗衛的首領,暗衛忍不住開口問道:“殿下,堂眠也是嗎?”
“沒死他會回來的。”
第58章
紀鴨蛋昨晚睡的時候憋了一股尿沒撒, 早上起來就想隨便找個地方解決了,剛想脫褲子就看到前麵不遠的草堆裡鑽出個人頭。
紀鴨蛋是誰?是這軍營裡嗓門最大的,當下一嗓門敵襲, 嚷的方圓幾裡都能聽見。
葉布修被像拔蘿卜一樣, 從洞裡拔了出來。
“你是誰?潛入軍營是想要做些什麼?投毒還是刺殺將軍?”
一腦門的問話就朝著葉布修砸了過來, 除了他是誰以外, 其他的他一個也答不上來。
這難道不是堂眠挖的逃生通道嗎?他走岔路了嗎?
“彆耍美人計!從實招來!”紀鴨蛋以前覺得他們村裡的小花最好看,沒想到這個人比小花好看數倍,手上粗魯的動作都鬆了。
他還不忘提醒其他人注意,“俺從兵書上看過, 這就是美人計,你們彆被迷惑讓人跑了!”
最後也沒有人上手壓住人,改成圍著葉布修不讓他跑路。
突然有人提到:“張三呢?不是去看看裡麵是怎麼回事?怎麼不出來?”
紀鴨蛋扒著洞口大喊:“張三,怎麼回事兒?裡麵有什麼人嗎?”
好一會洞裡麵才有張三的回話,“沒呢, 黑乎乎的一片,啥也沒有。”
葉布修聽到這話就覺得不對勁了,他可是背了一小包裹的,裡麵的東西不說價值連城也是值錢的, 剛剛他